【原创】阿努比斯(兽人/TK/基本清水)第一章 阿努比斯:家庭教育
本帖最后由 并没有太多用 于 2024-11-4 22:05 编辑这篇作品,是为了讲清楚阿努比斯这位闻名的兽神的成长路径,而把埃及神话全员福瑞化后并魔改的产物。
前两篇都是以清水剧情为主,也包含非H的TK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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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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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敬畏。
遥远未来之人类啊,吾名阿努比斯,古老埃及为亡者服务的公正之神。
汝应对吾保持敬畏,只因若存罪科,吾必将汝拿下。
然若汝为良善之人,则不必匍匐于地,吾将赐汝至高之礼遇。
只要汝心怀义与善,吾之守护,便常伴汝之身侧。
既然汝欲了解吾的故事,那便心怀敬畏地阅读即可。
(呼,好不容易说出了很帅的台词,希望这个人类不要觉得我是个难以亲近的神)
(……等等,忘了说很重要的事情!)
咳咳,人类啊,且慢,吾有一言,汝需谨记。
吾绝不是什么怕痒的神,绝对不是!
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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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阿努比斯:家庭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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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之前,世上本没有神明,但世间万物对太阳的崇拜,让太阳神拉得以诞生。这之后又有若干神明被诞下,其中有地神盖布与天神努特这对兄妹,他们被拉委派构筑山川自然的法则,也为原本互相捕食的生物们划分了自己的生存圈。
在众多生物中,一种名为“人类”的独特物种渐渐脱颖而出,构建出了位于生物圈之上,名为“社会”的独特秩序,盖布与努特觉得自己管理普通生物的方式已经不适用于人类,于是他们诞下了名为奥西里斯、赛特、伊西丝和奈芙蒂斯的四兄妹,让他们分别去以自己的方式引导人类社会前行。
次子赛特与次女奈芙蒂斯结为连理,他们受封去管理栖息于今埃及西部以及利比亚绝大部分的广袤沙漠中的部落。
赛特是沙漠与风暴之神,他让原本不断袭击人类住所的风沙停止前进,为人类留下了宝贵的生存之地;奈芙蒂斯则教导人类构筑建筑,让他们的家园更适宜生存。
但无论赛特如何努力,也只能让属地的人民恰好满足温饱,因为原本贫瘠的沙漠,完全比不上自己兄弟奥西里斯受封的肥沃尼罗河畔。因此,渐有传言,赛特对他的兄弟渐渐产生嫉妒与怨恨,因而他会希望能有什么人能和他一道,征伐自己的兄弟,让更广大的土地、更丰富的资源为自己所用。
大概是在这样的愿望下,这对夫妇的孩子诞生了。两个孩子确实继承了父母如狼的样貌,而毛色也如同把母亲的灰色色泽拆成两半,分别遗传:其中,白毛的是哥哥,名为乌普奥特;黑毛的则是弟弟,名为阿努比斯。
赛特原本以为,这对兄弟理应也有和自己类似的心愿与志向,但他所不知道是,如果仅凭这样的愿望,这对兄弟是无法诞生的,母亲也必须有所期待才行。而母亲奈芙蒂斯的愿望,则是自己的孩子能成为健康善良的存在,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平安而幸福的一生。
兄弟俩真正意义上无忧无虑的童年非常短暂,他们在成长到刚刚懂事时,就被父亲安排了诸多课程。父亲相信,经由自己的栽培,兄弟俩定能在未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等大功告成之时,他们一个会继承自己的王位,另一个则会继承自己的军队。所以哪怕在那个时代和地域,用莎草制成的纸是很珍贵的资源,塞特也不惜从本该用于政务的纸中抽出一部分,投资于兄弟俩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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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又是无聊的学习,好想出去玩……”阿努比斯趴在写满知识的纸堆里,满头黑线。虽然他早已成年,但心态还是和儿时一样,喜欢出去看看广袤的世界——就算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都比书斋要舒服。
“要不,我帮你完成吧。”乌普奥特边在纸上认真书写,边回答。乌普奥特无论学习武术还是知识,都比弟弟要认真,以至于他们所有的导师都觉得,哥哥会是赛特的第一继承人,但无论比弟弟优秀多少,乌普奥特都是真心爱自己的弟弟的。
“真的可以吗?!但父亲好像也不是很忙,不会又被发现吧……”其实阿努比斯已经偷偷溜出去很多次了,每次都是哥哥帮他完成本该由他完成的功课。不过开溜次数多了,父亲也警惕起来,于是他只能挑父亲忙的时候逃逸。
“那别去太远的地方,在近处的居民区转转就行,快去快回……拿好,别又忘在哪儿了。”乌普奥特递给了阿努比斯一张写满咒文的莎草纸术符,这正是从母亲奈芙蒂斯那儿要来的,可以用于隐藏形体——毕竟就算哥哥愿意帮忙,完美的越狱也需要母亲的支持。不过母亲也告诫过,绝对不能直接接触人类,这是放任他去玩的唯一要求。
“哇哦,上次才被父亲没收,竟然又有了!谢谢你哥哥,我最喜欢你了!”阿努比斯把术符贴在手上,念出上面的词汇,很快就消失无踪,只要他不主动揭下,任何人类都看不见、摸不着他的身体,甚至听不到他的声音、闻到他的气味。
托这种术符的福,阿努比斯可以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游玩,甚至去到自己那未曾面见过的叔父,奥西里斯的领地边缘,去看看更加复杂的人类社会形态,也就是城镇,究竟是什么样的。
阿努比斯驾轻就熟地绕过层层守卫,径直溜去了最近的小村落。在村落边缘,一个小孩子正在独自望着远方的沙丘发呆。阿努比斯记得,上次来时,这个孩子还在和别的一群小孩玩往远处地上画的圈里投石子的游戏,怎么这回只有一个人了?四处看看,似乎除了这个孩子也没别的人了,觉得有些不妥,便潜过去询问。
阿努比斯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他时常会在出来玩时,顺便对作奸犯科者进行呵斥,顺便给心怀迷茫的人一点开示,反正只显示声音,并不算是“接触”。
“小朋友,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呀,你的小伙伴呢?”
这个小孩听到有人喊自己,顿时一惊,但环视几圈,不见人影,惊恐地说:“你,你,你是谁,不,不要伤害我!”
“怎么会伤害你呢?告诉你吧,我可是这儿的神明大人呢!”
“您,您就是神明大人!就是那个止住了风沙,还时常和我的朋友们说话的神明大人吗?!”
后一半确实是自己所为,但前一半就是父亲的功绩了,不过阿努比斯也不好意思解释清楚,回答道:“嗯,没错,就是我!我且问你,你为何独自在此?”
“神明大人,虽然也只是我的猜测,但我们的井水快要用完了,所以爸爸妈妈,和周围的叔叔阿姨们,都一大早出发找新井去了。明明我也能帮忙的,为什么不叫上我呢……”
“原来如此,希望他们能有所收获。那你的小伙伴呢,怎么不和他们在一起?”
“这个,这个嘛……其实,我被他们讨厌了,他们都不想和我玩了。”
“嗯?为什么会这样,是你犯了什么错吗?”
“唔,嗯,那么神明大人,我告诉你吧,但您可别告诉别人哦,特别是别告诉我爸爸妈妈,可以吗?”
“这么神神秘秘,无妨,我不会告诉他们,说来听听吧!”
“其实我和他们说:你们看,那些奴隶的孩子多可怜啊,明明比我们还小,却都要干活,要不我们和他们玩一下吧!结果大家都说,我和他们一样,是脏孩子,只有脏孩子会和脏孩子玩,渐渐就不和我一起玩了……”
本以为会是很轻松的对话,至少对这个孩子大概是轻松的,但阿努比斯的心里却沉重了起来。不同于将奴隶作为商品的城镇地带(虽然作为商品也好不到哪去),在沙漠地区,奴隶更接近某种牲畜,是活的生产资料。若是年景好时他们还能活下去,但年景不好时——比如缺水的当下,他们很可能出于减少消耗的目的而被奴隶主宰杀。但归根结底,他们作为人而生,却始终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这让阿努比斯颇有不满。
“不,孩子,我觉得你是对的,没必要因为他们否定你而自卑。”
“是真的吗,谢谢你神明大人!那么神明大人,请您告诉我,为什么奴隶的孩子们不能和我们一样呢?”
这更让阿努比斯无言以对了,传统、律法、生存的逻辑、利益的分配,阿努比斯可以举出很多很多让人“应当”不平等的理由,但却很难找出“不应当”的理由:“…………我,不知道,对不起……”
孩子有些诧异:“原来神明大人也有不懂的事情,我还以为所有一切都是您创造的呢。”
但孩子也能感受到阿努比斯犯了难,体贴地说:“神明大人,虽然您没能解答我的问题,但可以请您满足我一个愿望吗?我想看看您的模样,您每天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却都没见过您的样子呢!”
阿努比斯严肃地回答:“抱歉,孩子,这可不行。神明不可以其面目示人,这是我们的规矩,我可不能坏了规矩。”
孩子显然失望了,但还是说:“嗯,那好吧,神明大人有神明大人的规矩,为我破坏规矩是不好的,我知道了……”
看着孩子的神色,阿努比斯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已经一再让他期望落空,尤其是联想到那些奴隶和城镇里的大人们——有的人生而就要被人奴役,受苦受累;而有的人,明明他们只是生在了那个位置而已,却可以享受别人的供养,享有许多别人不能有的东西。这个孩子心怀善念、体恤他人,但他的小小心愿却不能被满足——这称得上公平吗?
阿努比斯试探地问:“那,这附近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孩子错愕:“呃,没,没有,小伙伴们都在那一边玩了,只有我自己跑到这边看沙丘,一直都没人来过。”
“那好,既然如此,可别被吓到——”阿努比斯揭下术符,显露真身,然后在已经惊讶得僵住的孩子面前坐下,因为他对孩子来说太高了,站来的话孩子只到他的腰部:“我破例实现你的愿望吧!因为,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呀!”
阿努比斯轻轻拍拍孩子,把他从呆滞中唤醒。“啊,啊,您,您一定是神明大人,错不了!您明明身体和我们一样,头却是狗狗的头!”“不是狗狗,是胡狼哦!”
“您眼睛是金色的,但全身却都是黑色的!还有别的神明大人吗?他们都长得和您一样吗?!”“嗯,我们的眼睛都是金色的,虽然老爸偶尔会变红就是了。我们那儿好像只有我是纯黑毛的,我哥哥的话,是白毛的呢!”
“神明的世界!真是,太棒了!能,能让我摸摸您吗?”“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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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抓起阿努比斯一只手来回摸了摸,感受细密的短毛的摩擦感,又跑到阿努比斯的背后一阵揉搓,让阿努比斯感到阵阵酥痒——这种程度,还是能承受的,可不能在人类面前丢了神明的面子,毕竟他们的存在也算是维系人类社会的精神支柱了。
趁着孩子无瑕提问,阿努比斯思考起来,为什么母亲,当然也包括父亲要禁止自己与人类接触呢?好像这个孩子和自己亲密接触了这么一会也没出什么问题,是怕神的直接干预扰乱人类社会的运行吗,还是——
“哈啊!”才不到一会,闪电般的痒感就打断了阿努比斯的思考,那孩子刚才轻轻刮了一下他的耳朵。
“哎,神明大人,原来您也会怕痒吗?”“不,不是啦,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孩子好像突然打开了心里的什么开关,一下变得大胆起来,把手伸到阿努比斯身前,在他的胸脯上来回摸索:“哇,神明大人的胸肌好壮实啊!您是天生就这样吗?”
阿努比斯努力克制住想挣扎的欲望,奋力憋住:“嗯,呵,不,不是,嗯呵,是,练出来的,能别,摸了吗?”幸亏孩子在阿努比斯身后,没看见他脸上泛起的红晕。
孩子将信将疑:“神明大人,您真的不怕痒吗?”“嗯,哼,真,真的不怕!”
孩子于是又绕回阿努比斯身前,蹲坐下来。阿努比斯:“嗯?又怎么了?”
孩子顺势把手滑到了阿努比斯毫无防备的腋下和侧肋,开始四处刮挠:“神明大人,那这样您会痒吗?”“不,不,不,不会哦!”
这回分明真的是挠到了这位故作高傲的神明的痒处,若是平时在被哥哥“讲道理”时这么挠,阿努比斯肯定已经在无法抑制的笑声中蜷成一团了,但阿努比斯此时甚至不敢把两臂夹紧,因为要是让人们知道,被他们寄予厚望的神明竟然会被挠痒痒击倒,那肯定会把神明的脸都给丢光,连同人们的信仰也会碎一地!所以阿努比斯只能任由自己惨遭蹂躏。
“您不会在撒谎吧?您的眼神很涣散哦。”“啊,哼哼,肯,肯定是你的错觉!”
但孩子已经看透了阿努比斯脆弱的伪装,于是用双手360°无死角夹击:“这样呢?这样呢?这样呢?”。坚持不到几秒,阿努比斯就已经憋不住那口气,噗嗤地笑了出来,只能尽力控制别笑得太失态:“噗呵呵呵,停,停下,哈哈,住手!”
“还说不怕痒,其实您挺怕的吧,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你,你懂什么,我,我是没准备好!”
孩子停下了动作,走到阿努比斯的身前,托起了阿努比斯一只脚,这让本来还在喘息的阿努比斯急了:“不行,别碰那里!那里,那里绝对不可以!别得寸进尺了,我的宽容可是有限度的!”
“您这下算是准备好了吧?既然您说自己不怕痒,那么这样也无所谓吧?”“不,等等……啊哈哈哈哈哈!”
阿努比斯很想把他的爪子抢回来,但他已经没有余力做这件事了!孩子的手在阿努比斯的脚爪上上下划动,顺着肌肉的纹理仔细拨挠,时而还刮蹭爪子上的肉垫,连鲜有人触摸的脚趾缝都成了被照顾的对象。阿努比斯充满肉感的狼爪成为了生产无穷痒感的器官,屈也不是,伸也不是,只能追随着被挠的部位做无谓的扭动,并让它的主人发出无奈的大笑。
“哈哈哈,停,停,够了!啊哈哈哈,哈哈我,我认了哈哈哈,我怕痒啊哈哈哈,别挠了!”阿努比斯连挺起腰杆的力气都没了,直直地倒在沙地上,直接砸出一个浅坑。孩子听到阿努比斯终于屈服在了挠痒痒的威力之下,便住手了。
“呼,哈,哈……你这小家伙,真会消遣人……”
“神明大人,您为什么要说谎呢?”
突然被这么一问,还没缓过气来的阿努比斯也没想好该怎么回答,躺在沙地上随意地说:“嗯,这个嘛……等你长大了就会懂了。”阿努比斯从来都是这样,只有在被挠的时候脑子才转得最勤,一旦没被挠了,就又开始说话不过脑。
“哼,那些大人们,有什么事都不和我说,被揭穿了就搪塞过去,为什么都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我还以为您跟他们不一样……”
刚刚不是还在探索自己的与人不同之处吗?怎么主题突然又换了?这就是所谓孩子的心情说变就变?阿努比斯有点搞不明白,但想来自己逞强也有不妥,于是说:“这,你,听我解释……”
“我不管我不管,神明大人撒谎啦,撒谎的孩子要受惩罚!”这小孩竟然径直骑到了阿努比斯的腰上,就这么盯着阿努比斯,让他不知所措:“你,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神明大人,虽然很感谢您平日里的照顾,但无论怎样,说谎就是不对的。我要惩罚您,直到您认真悔过为止!看我的厉害!”说着就把手伸到阿努比斯的肋下反复揉搓。
“哈哈哈,你这,哈哈,怎么又挠我痒痒,哈哈哈哈哈!”
其实阿努比斯倒不在乎由这小孩来“惩罚”他这件事,毕竟若说这小孩“没资格”,那他也就落入了他深恶痛绝的特权思想了,只是这惩罚的标准完全由这孩子心情决定,谁知道什么时候才算个头?
“啊哈哈哈,我,我知错了,哈哈哈,请原谅我!”“不行,您只是被逼急了,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
孩子的主攻区域往上挪移,又逼近了阿努比斯敏感的腋下区域。阿努比斯转念一想,要不直接趁机把手臂放下,轻轻夹住孩子的手好了,不然只能一味挨挠,根本就没道理可讲。
但阿努比斯的双臂刚准备闭上一点,孩子就看穿来他的企图:“神明大人,爸爸妈妈说过,受罚时要规规矩矩,不能耍小心眼。请您把手抬起来!”说着就用一只手抬起来阿努比斯打算闭上的手臂,另一只手仍在全力开工。
阿努比斯配合地没有发任何力气阻挠,也自觉地把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只是趁着挠痒功率减半,赶紧问:“我,我到底要怎样,你才算我认错呀!”
“唔,让我想想……要不您保佑爸爸妈妈他们,这回能有所收获怎么样?”“这,这也不属于我能保证的范围呀!”
“那就请您继续受罚吧。”“强神所难也得有限度……噫哈哈哈!”说着,阿努比斯宽阔的上身又被送上了一曲“野蜂飞舞”。
其实这位小朋友的心里本就没什么情绪,只是平时大人都把他当什么也不懂得小屁孩,同龄人也不想和他一起玩,谁都不愿意像阿努比斯这样陪他,外加阿努比斯明明看着那——么大一只,却非常友善,非常好说话,也非常好欺负,所以难免想要和阿努比斯多玩一会儿。
“神明大人,您真的好像大狗狗呀,狗狗被挠肚子时的反应和您完全一样呢!”“哈哈哈,都说了,哈哈,不是,狗,哈哈,是,胡狼啊哈哈哈!”
孩子贪婪地享受着这样的时光,希望时间就此停下,一直,一直这样就好。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经过好一阵的戏弄,阿努比斯都被挠出眼泪了:“哈哈哈,总该够了吧!哈哈,我已经知错了!”“不行哦,神明大人还需要反省呢!”
阿努比斯一个甩头,眼泪刚好飞溅出来,滴到了孩子的手臂上。“啊!”如同被开水烫到,孩子赶忙缩手,去按住被溅到的部位。阿努比斯也被这反应惊到:“你,又怎么了?”
孩子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臂,连忙站起身:“神明大人,您,这是在惩戒我吗?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冒犯您了,希望您能原谅我!”
阿努比斯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眼泪飞哪去了呢:“啊,嗯,你倒也不用这样,虽然被这么搞确实很不爽就是了。”
“您,您不会惩罚我们吧,如果您要惩罚的话,罚我一个就好了,不要伤害爸爸妈妈!”
“不,我怎么会伤害你们呢。不过你记好咯,以后可别对神明这么不敬啊!另外,这件事也千万别告诉别人!”其实阿努比斯只是不想又这么被无休止地挠痒而已,陪孩子玩还是很乐意的。
“我明白了,谢谢,谢谢您!那么,我,我告退了!”“喂,你——”孩子会有这样的变化似乎有隐情,但转眼间他就已经跑远了。
没办法,来这儿的时间也有一会了,阿努比斯必须回去,不然又会被发现的,具体出了什么事,下次再来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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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门前,阿努比斯好像远远地就能听到父亲的呵斥声:“你这样当哥还像话吗?!天天惯着弟弟,你能惯他一辈子吗?!”阿努比斯心想:完了,这回又被老爸抓到,只能委屈哥哥挨骂了……
阿努比斯刚刚想从院门处找个地方绕过父亲,结果脚一踏进来,呵斥声马上停止,转而听到赛特说:“阿努比斯,你还知道回来?!就凭这点小把戏还想骗过我?还不快给我过来!”
既然已经发现了,阿努比斯只好灰溜溜地走去,走到叉着腰的父亲跟前。赛特哼哼地说:“哼,又是你妈给的小玩意?交出来。”阿努比斯不情不愿地把术符掏出来放在父亲手上。
“哎,你们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等等……”赛特感受了一下术符上的气息,又凑近了阿努比斯一点。“父,父亲,您怎么……”
赛特突然一手抓着阿努比斯的肩膀防止他跑掉,一边咆哮着问:“你身上的是人类的味道,说,你是不是去接触人类了,快说!”
比起暴怒,更像是惊慌,阿努比斯被塞特的反应吓懵了:“我,是……”“快说!”“是,我去接触了……”“怎么接触的?!”“他,他摸了我,还给我挠痒痒……”
赛特头脑里嗡地一声,差点没站住,随即又镇定下来:“不……如果那个人类有个三长两短,这家伙不会这么优哉游哉地回来……阿努比斯,我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和你接触的是什么样的人类?”
“他,他是一个小孩,应该是10岁左右。”“性格呢,性格怎么样?”“很善良,很单纯,是个好孩子……”阿努比斯也不知道父亲问那个孩子的性格做什么,但只能战战兢兢地作答。
赛特心里的石头倒是放下了一半:“孩童,善良,单纯,幸好不是会惹出大问题的类型。他有什么异常反应吗?”“他本来还骑在我身上,但好像突然被蜂蛰了一下,跳起来跑了……”
“除此之外,还有异常吗?有没有身体部位缺失?”“他捂着被蛰的地方跑了,好像也没缺块肉……”
赛特长舒口气:“呼,幸好没出大问题,吓死我了……”奈芙蒂斯听到自己的丈夫好像在大声训斥孩子,赶忙过来:“亲爱的,又怎么了?是孩子们做错了什么吗?”
赛特冷冷地回答:“你自己闻闻吧,阿努比斯跑了出去,和人类有了贴身接触。哎,幸好没酿成大祸。”
奈芙蒂斯把手搭载阿努比斯双肩上:“阿努比斯,你怎么不听妈妈的话呢?”阿努比斯根本没勇气直视母亲的眼睛,只能沉默地把头扭到一边。乌普奥特也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
赛特沉思片刻,叹口气说:“哎,你们一个两个,当哥的不像当哥的,当妈的不像当妈的,全都宠着他!要不是今天运气好,我倒要看看怎么收场!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管不了他,今天就由我这做父亲的来管教管教!”
于是赛特抓起阿努比斯一只手,扯着他往门外去,奈芙蒂斯也不好意思阻止,只能无力地劝:“别把孩子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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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比斯被父亲拽着走过长长的走廊,期间阿努比斯虽然也想问父亲究竟要做什么,但真的不敢开口。终点是一扇尽头的小门,这扇门似乎始终都被所有人有意无意地忽略,阿努比斯也曾今问过工作的仆从们这里面是干什么的,但都会被告知“别问”。铁制的门“呜呀”一声打开,里面似乎是一间……行刑室,房顶上垂下的铁链,让人不敢细想,被它们拴住后会遭到什么待遇。
赛特嘭地把门关上后,把阿努比斯带到这件屋室的中间:“把手举起来。”“父亲……”“举起来!”
阿努比斯只能配合,把手对上了头顶镣铐的位置。咔咔两声,镣铐应声而闭。“父亲,您这是……”阿努比斯茫然地问。
赛特绕着阿努比斯踱步:“哎,没想到竟有一天我会带你来这里,不过这也是我教子无方的恶果。这里是我的调教室,不论是谁,只要没让我满意,都不可能被放出去。但是,你终究是我的儿子,我不可能对你用对付敌人的手段。既然如此,只有这样!”
赛特猝不及防地把双手伸向自己儿子敞开的腋窝,在其敏感处揉搓。虽然技巧并不怎么样,但赛特手上的狼毛总会在划过后留下舒爽的余韵,犹如牙签和毛笔一前一后,一唱一和,阿努比斯原本的不安与恐惧很快就被惊讶取代,随后便是无法遏制的失态:“啊,父亲,您要做什么!哈哈,哈哈哈!父,父亲大人,请,请住手哈哈哈哈!”
“呵,怎么样,你不是挺喜欢这个吗?竟然还专程去找人类玩!既然你这么喜欢,我,不,为父就亲自赐给你!”赛特在这父挠子的荒诞场景下,硬是摆出了居高临下的教育者姿态。
“不是啊哈哈哈,您,您听我解释啊哈哈哈哈!”“哼,解释?解释过了下次还犯!为父要让你用自己的身体记住,绝对!要听!父亲的话!”
赛特越说越气,更是加快了在阿努比斯身上挠痒的速度。阿努比斯虽然在文化课上经常偷懒,但身体锻炼不可能找别人代劳,所以这一身壮实的肌肉是实打实的,可惜无论多么健壮的肉体都无法遮盖天生的痒处,它们只能随着身上的痒感紧绷着颤抖,准备给寻找着弱点的狼爪提供绝佳的落脚点。
“我,我哈哈哈知道错了!请,请您哈哈哈原谅我!”就算是在被挠得难以思考的状态,阿努比斯也明白如果和父亲硬顶,绝对没好果子吃,只能服软以摆脱窘境。
“你小子每次都卖可怜,这招不知骗过你妈、你哥几回了,但为父今天是铁了心要教教你何为做神的道理!你少费口舌,多想想以后该怎么做吧!”
完了,父亲这回是软硬不吃,对被挠着痒痒的阿努比斯而言,当下的折磨,已无可避之法。
“哈哈哈,不,不要啊哈哈哈,父亲哈哈哈!”
阿努比斯笑得如花枝招展,可惜面前的神明不会有丝毫的怜惜,因为单纯是这样的施虐本身就足以调动一个日常生活乏味枯燥的神明心底深处的兴趣。
“哼,失态,真是太失态了!作为血统纯正的神明,哪有向他人讨饶的道理?给我安心受着吧!”虽然知道有违伦理,赛特心里终究还是生出了一丝凌虐的快感,毕竟,无论是什么样刚正不屈的英雄好汉,只要挠痒痒功力足够了,终究有丑态毕露的时刻,他都开始有点理解自己的哥哥奥西里斯当年的做法了。
于是赛特戏谑地问:“臭小子,舒服不?要是你求求为父的话,倒也不是不能放过你。”
没想到阿努比斯火速回答:“哈哈哈,求,求求您,我知道错了哈哈哈哈!”
这中了赛特下怀:“哼,才说的,又忘了?神明不可求饶!还不到位,继续!”不顾阿努比斯的哀嚎,塞特继续搓着他的痒穴,已经被挠得瘫软无力的黑胡狼控制不住眼角的泪水,让它们肆意滴在满是红晕的脸上,这恐怕对任何的施虐癖都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其实对赛特来说,看着眼前的儿子在挠痒下讨饶的儿子,他是还是有点期待的。要是他能拿出点说辞,和自己顶两句嘴,说不定还能让他喘口气,当然也会让这次“教育”更有趣一些:“怎么?平时道理一套一套的,现在怎么不说了?还是说,你其实在享受?”
“哈哈哈哈,没,没有哈哈哈!”
真正享受的其实是赛特,他顺势把爪子移到阿努比斯的小腹上。有趣的是,阿努比斯的小腹每被挠一下都会产生颤抖作为回应,活像猫咪被刺挠,让赛特都忍不住想多玩一玩,想不到“犬子”身上还有这等惊喜。
不过明明都没用自己宝库里的那些宝贝,分明只是用手,就能让这小崽子叫苦不迭,不知是自己水平够高还是他太菜了?但这样也正好,那些东西是用来对付可恶的奥西里斯和他的鹰犬们的。
“哼,每次用刑都免不了想到那家伙,扫兴。”
想起来,那个吊儿郎当的哥哥奥西里斯总是优哉游哉得,自己当初常常和他说,对那群冥顽不化的人类就该用些雷霆手段,不然人类肯定会耗费不知多少代价还一直兜圈子。奥西里斯那鸟神也不和他争辩,只是在实在不想听他理论时,就会开始挠他痒痒。那时他也年轻,每次都会被挠到投降改口。现在好了,奥西里斯占了块风水宝地,治理成效看起来比只能有边穷之地的自己好得多,更没能证明自己道理的机会了。
明明只要按自己说的做,一切都会变得更好,那时为什么没有谁愿意信他呢?
“……要是……能再争气点……”陷入思考的赛特不禁念叨,手上的速度也减慢了些。
“父,父亲……?”已经被挠得快要体力不支了,终于让阿努比斯抓到了赛特走神的时机,于是抓紧思考脱困之法。
“不,没什么。阿努比斯,你认识到自己的错了吗?”赛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任务依然是教育不成器的儿子。
“我,我不该自己跑出去玩,还和人类接触。也不能……随便认输求饶。”“嗯,除此之外,还有呢?”
“还有……嗯,其实,您应该挺关心人类的吧?”“嗯?”赛特没想到阿努比斯还能得出这个结论。其实赛特对人类个体本身并不那么关心,虽说如果有个体遇险,他还是愿意出手相助,也会对管理人类的事务上心。但对他而言,人类这个物种终究是一群短视、愚昧的动物,是需要管理的对象。他当然不希望儿子无意间伤害了人类个体,因为滥伤无辜有损神明的威严,但终究只是不希望而已。作为一个有抱负的父亲,他还是最想要听到儿子亲口说,违背自己这个父亲的意志是错的。
“其实您一直防着我出去,也是害怕我作为神明和他们接触,会伤到他们吧。现在我明白了,冒然的接触会对他们造成不可控的损害,要是您和老妈能早点告诉我就好了……”阿努比斯鼓起勇气,尝试和赛特做眼神接触:“爸,我明白了,以后我会乖乖呆着,绝不溜走,不会再伤他们一根毫毛的。”
阿努比斯其实心里还有点小激动,这是他赶忙开动被挠得迷糊不清的大脑想出的论点,他以为自己终于抓住了父亲这回暴跳如雷的原因:不过是害怕自己伤害人类而已。如果他不爱护人类的话,又怎么会因自己可能误伤人而着急?他觉得,自己这么一说,父亲总该能满意了吧?肯定会把自己放下来,说“记住就好”吧?肯定……不对,眼前的父亲怎么神色不太对劲?
“你小子要说的只有这些?就只有这些?”赛特如果完全是头狼的话,此刻肯定在发出低吼:“不对,完全不对!你这家伙都理解到哪里去了?!我是让你要关心人类吗?!”阿努比斯内心大呼不好,虽然不知哪里出了差错,但好像触碰到父亲的逆鳞了!
“乳臭未干的小儿,整天人类来人类去的,你忘了你的身份吗?!你是谁的儿子?!是我的,是未来神王的儿子!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有一点合格继承人的样子吗?我太失望了,我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儿子,莫怪为父无情!”
“我,我有说错什么吗?……”根本不给阿努比斯申辩的机会,赛特直接从他的一众“刑具”里找出了最适合作为管教用品的那件——斯芬克斯的羽毛。斯芬克斯虽然是神兽,却经常喜欢找人类去猜它们那套不知怎么编出来的谜语。每当人答不出来,它们就会用自己的羽毛去挠人痒痒,常常会把人挠得当场休克。
赛特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但又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由爱、规训、支配欲等等复杂的思绪混合在一起,叠加在不被理解的愤怒之上的冲动。他带着一副仿佛要吃了阿努比斯的神态说:“儿子,事到如今还不明白吗?你是我的,从头到尾都是我的!我叫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我叫你笑出来,你就别想把嘴闭上!”
说罢就把斯芬克斯的羽毛伸到阿努比斯腋下疯狂挠刷,连一点适应的时间都没给,所以这回阿努比斯的大脑直接宕机了,有那么一小段时间,阿努比斯的所有感官仿佛都被屏蔽了一样,反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但随即,脆弱的自我保护机制就被决堤洪水般的痒感冲垮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有任何有意义的词句,只是单纯的笑声而已,因为阿努比斯的头脑已经没有任何容得下思考的余地了。斯芬克斯羽毛的纤绒精准地对接了皮肤上所有敏感的沟壑,每一丝痒感如滴入水中的墨一般在皮肤上扩散,收都收不回来,更遑论无数细毛炸出的无数痒感的水花,凡是被羽毛挠的地方,痒感都如沸水中的气泡滚滚而出。
“只有这种程度吗?!不够!看这个!”赛特直接掏出来了斯芬克斯羽毛尖制成的毛刷,在阿努比斯身上四处刷洗,让阿努比斯彻底跌进了挠痒的深渊,此刻,阿努比斯全身上下唯一的功能就是,感受痒,感受铺天盖地、连绵不绝、喷薄而出的痒。任何的挣扎都停止了,因为挣扎也是需要力气的,而所有的肌肉,都在痒的摧残下彻底罢工了,只留下能产生笑声的部分在机械地应答。
塞特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过火了,稍微把速度降了下来:“喂,臭小子,还活着就吱一声。”
没有回应。阿努比斯耷拉着脑袋,大概已经失去意识了。
“吼,平时都那么皮实,这一下就晕了?”赛特心想这东西威力还是太大,下次还是别用在自家人身上为好:“还得想想怎么和孩子他妈交代。”
但是在赛特将工具收起来时,似乎听到了一句若有若无的话:“……凭什么?……”
赛特回过头,见阿努比斯虽然还是有气无力,但至少睁眼了,只是,眼中的金色光辉,似乎更亮了一些:“这么快就能恢复,倒是不赖。不过,你说什么?”
没想到阿努比斯猛一抬头:“我说,凭什么?!凭什么是你的儿子,我的意志、我的生活、我的未来,就得全都是你的?!”阿努比斯说这话时其实带着点哭腔,倒也不是因为惧怕反抗父亲,而是出于某种说不出的激动。
平常,都是他为那些遭受不公的人类鸣不平,而现在,他也该为自己(当然也是为处在相同位置的哥哥)抗争一下了。
赛特倒是波澜不惊:“凭什么?因为这样是最合理的。按照我的方式走下去,你会拥有至高的权力,这是多少神与人想要都得不到的。为父如此安排,不过是为了你好。”
“好你个头!!!这只是你想要的吧,那你问过我想要吗?从没有!从小到大我和哥哥都被你赶着走,如果忙碌的一生只是为了你口中的权力,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小年轻没大没小,别以为能凶两句就占理,我只不过懒得和你理论罢了。况且——”赛特以一种冷冷俯视,又似有几分悲呛的眼神,看着怒火中的儿子:“没有权力,你什么也做不到。”
“什么也……做不到吗?”阿努比斯篡紧拳头,一用力,直接把拴着他的锁链直接扯断了:“至少,还能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打翻在地!”
“动用神力崩开普通的铁链而已,证明不了什么。”赛特稍微立定:“有本事,来打翻我试试!”
赛特原以为儿子会冲他来,但阿努比斯一个冲刺,冲向的却是旁边的门。“哼,果然还是不敢为父动手么?”赛特也没有阻拦,让事态升级下去没有好处。
阿努比斯径直推撞开了门,顺便把在门背后担忧地偷听的乌普奥特也撞晕了,但阿努比斯根本没注意到,只是头也不会地跑回自己的住处,留下调教室里的锁链在房梁上晃晃悠悠。
阿努比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了,倒也不是因为惧怕对抗,而是他在最后一刻依然产生了犹豫:自己就算真的能打倒父亲,又能改变什么呢?追逐权力不知是否算是人与神的本性,如果是的话,就算父亲不去争取,还会有别的谁去争取。而最不敢细想的是,自己未来也会成为汲汲营营的存在吗?如果是的话……心如乱麻。
“弟弟,你在里面吗?”好像门外有谁在喊自己:“我是哥哥,能让我进来说两句话吗?”
虽然也不知道该和哥哥说什么好,但随便说两句,应该也没问题吧?阿努比斯忐忑地开了门,没想到门后除了尴尬地招招手的哥哥,还传来了母亲的声音:“阿努比斯,可以让妈妈也来说两句吗?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啊,嗯,好。”这下更尴尬了。
各自找了地方坐,阿努比斯不得不先开口:“妈,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话。如果不是因为我不听话的话……也不会和父亲起矛盾。”
“呵呵,不必战战兢兢,我来又不是要责骂你的,也怪我们从没和你说过和人类接触会又什么后果,毕竟以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让我们对人类这个种群的看法实在难以言说。诶,不过说起来,你爸以前也在这方面吃过亏呢。我们这儿不是挺穷吗,他有一天听说一队商队正往我们儿这来做贸易,激动地自己跑去迎接。你猜怎么着?因为他是风暴和沙漠之神嘛,结果他一到那儿就起了沙尘暴,硬是把商队吓跑了,他还为此愧疚了好一段时间。不过就算不是你爸这么特殊的神,只要是神,在直接接触人类时,似乎都可能依据自身性质,对他们产生损害。而且你的神性为何,我们也不清楚,所以以后可得记牢哦!”
“嗯,我记住了。”阿努比斯耷拉下耳朵。
奈芙蒂斯摸了摸阿努比斯的脑袋:“好孩子,别伤心了,我这还有个好消息,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你的婶婶,同时也是我的姐姐伊西斯,你应该有印象吧?我和她说了你的情况,而她和你的叔父奥西里斯,都随时欢迎你去他们那儿做客。但还是有必要说一句,这样做是有些风险的,毕竟明面上我们两家的关系并不太好,所以你会遇到什么事情,我也说不准。孩子,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
阿努比斯眼里终于有光了:“有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但又望向乌普奥特:“但这样的话,就等于把哥哥你一个人留在这承受父亲的压力了……”
乌普奥特腼腆地一笑:“不,没关系,毕竟我不像你有那么多想法嘛,其实我还挺适应这样的活法的。而且,能看到自己的弟弟有更好的选择,做哥哥的又有什么理由不为之高兴呢?”
“哇呜,哥哥我最喜欢你了!”阿努比斯抱了一下乌普奥特,但又担忧地问:“那父亲那边怎么办?”
奈芙蒂斯:“你爸那边,我们会替你打掩护,要不你就趁今晚尽快溜走吧,你应该也挺习惯这样了。说实话,其实我们做父母的,本意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更好的未来。不过我觉得虽然我们生下了你,你依然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权利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去吧,不用担心我们。”
刚想起身离开,奈芙蒂斯又坐了回来:“对了,阿努比斯,妈妈我从没给你布置过作业,但我希望,这一次你能好好思考这三个问题,我想这也是你一直以来的疑惑:
神何以为神?
人何以为人?
我何以为我?
就算想不出也没关系,思考本身就有意义。你的行装我们都帮你收拾好了,事不宜迟,今晚就出发吧。”
借着月色,阿努比斯又溜出来家,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但阿努比斯并没有立即踏上行程,而是转道去了之前去过的小村落,因为那里有一个他亏欠过的小伙伴。
那个小孩子已经睡着了,隐身的阿努比斯在满意地看了一眼后刚要离开,就听到如呓语般的声音:“神明大人,是你吗?”
阿努比斯走进后轻声说:“嗯,是我。之前的事……非常抱歉,没伤到你太多吧?”
孩子微微起身,抬起手臂:“嘻嘻,你看,根本没事哦!只是当时有点疼而已。而且,托你的福,爸爸妈妈真的成功找到水源了,我还得谢谢你呢?”
“不,能找到水源是你爸爸妈妈努力的结果,我什么贡献也没有。另外,停止风沙也是我父亲赛特的功劳,如果要感谢的话就去感谢他吧。”
“唔,这样呀,那好吧。那你凑近点儿。”
阿努比斯也不知道这小孩要干什么,是想听清楚自己说的话吗?但阿努比斯还是听话地凑了过去。突然,孩子伸出手挠了挠阿努比斯的下巴。
“哈,别,痒,痒!……等等,你能碰到我,你怎么做到的?”
“啊?你一进来我就能看到你哦,能摸到也很正常吧?”
是什么奇迹吗?分明普通人类都看不见、摸不着自己才对。但如果继续接触,恐怕又会出问题,所以阿努比斯正色说:“其实今天,我是来道别的。我要去远方一段时间,有好一会不能来了。在这期间,你可得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人。”
“哦,这样啊,神明大人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吧。那好吧,神明大人也要照顾好自己哦!”
孩子边说着,边起身搂阿努比斯的脖子:“一路小心,神明大人,我的,好朋友。”
“嗯,晚安,我的好朋友。”
注:阿努比斯(Anubis)的古埃及名是“因普/安普”jnpw,其意思就是王储,说明阿努比斯具有王位继承人的资格。
但就后续神话的记载,阿努比斯主动选择了一条与其名字完全不同的道路,这些都是后面要讲的故事。 以阿努比斯为题材蛮少见的,期待 楼主笔下的神明很亲切呢;P;P 看到中间我还以为要看到荒村恶童福瑞版:$ 阿努比斯大人似乎是逐渐被开发出来了;P 好长一段,还有配图,很用心了,点开配图和小窗口很有意思:$。支持一下 TK神也太猛了,总感觉这样下去,不染人间烟火的阿努比斯神很快就要被带偏,为以后的信徒感到默哀啊{:6_197:} 好甜的清水文,文笔很好 写的挺不错的,充满生活气息的神,威严感觉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第一章就已经开始期待后面的内容了惹,会有大家都想看的东西吧,会吧会吧https://img.gamemale.com/album/202410/17/232217n434pzp3o43yz29y.gif 文笔读起来很不错惹,期待后续 别想了啊,,,又是阿努比斯摇,,不,一看到阿努比斯就是阿努比斯摇 看着反差感很强捏,感觉有点萌{:6_169:} 专门进来看配图的,结果找了半天 好可爱的阿努比斯,但不能养 阿门,想到了一个长期更新的漫画的,里面主角就是阿努比斯和一只虎虎的~
吼~温柔善良的狼狼哇~后续也应该是轻松向的~阿门,希望无刀 反正国内的神话里,神如果不历练一下凡尘,感觉就没人味儿,也得不到人的尊重了。。。
只是阿努比斯的历练红尘感觉哈哈哈不会铭记在心以后也玩TK吧。。 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幼年阿努比斯那个调皮小黑狗的模样了{:6_169:} omg是小甜水文惹,有点像本土亲民化的神仙:D 正经的被调戏,喜欢这种反差: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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