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阿努比斯（兽人/TK/黑吃黑/胶衣）第六章阿波菲斯：魔蛇的秘密

并没有太多用 · 发表于 2024-11-24 12:10:57

按理来说会尽量给每一章的都用AI配图的，但这一章的主角是特殊的蛇福瑞，所以出来的图几乎都比较……丑。
所以这一章就不配了，还请谅解，下一章回到阿努视角就又有图了。

第六章阿波菲斯：魔蛇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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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高悬于天的烈阳炙烤着沙漠，面对平均气温超过40度的烤炉，任何生命都不会想大摇大摆地出门，尤其是讨厌燥热与耀阳的爬行动物。沙漠中某间远离人烟的石室内，混沌蛇神阿波菲斯侧卧于石床上，躲避令他无比厌恶的太阳。

在拥有庞大身躯的以前，阿波菲斯大可不必过得如此委屈，不过在自认为惨遭暗算后，他也学会了审时度势：不知哪一缕撒向大地的阳光里就包含太阳神拉的视线，为了防止被拉派来的追兵逮到，白天万不可出现在室外。因此，阿波菲斯抢走了这间本属于某位弱小又孤僻的蝎子女神的石室，作为自己白天的据点，在此静待能自由活动的夜晚的降临。

唯一的问题是，在拥有类人躯体的当下，阿波菲斯也产生了名为“无聊”的感觉。

追杀自己的猫女神所造成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让阿波菲斯想睡都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用手指敲着床板，暗自琢磨以后该怎么让那些对自己不利的家伙们付出代价。

“踏，踏……”整间石室内只剩下石床板有节奏的响声。

“……踏，踏咚。”阿波菲斯停下敲击，睁开了血红的蛇眼——声音里有不和谐的部分。声源并非在这室内，而是在外面沙漠里，那是什么人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看来有谁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阿波菲斯不会轻易使用作为底牌的冥界秘术，但他有信心仅凭物理攻击就能击败绝大多数敌人：源自阿米特女王的身躯已被阿波菲斯的混沌神性彻底同化为男性躯体，全身上下都是扎实健壮的肌肉，其表面覆盖着刀刺不破的漆黑蛇鳞，尖锐的利爪更是彰显了阿波菲斯的强大与危险。

阿波菲斯一跳，轻易地如壁虎般伏在天花板上，准备对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发起致命一击。

“……咚，咚。”屋外的脚步声在距离进屋只有一步之遥时停下了，仿佛已然知晓，进屋就会遭到伏击。

“虽然小神没带什么礼物，但阿波菲斯大人有必要这么警惕吗？”屋外的人率先发话，但阿波菲斯不会回应，不然必定暴露自己的位置。

“况且趴在天花板上也挺累的，不妨下来说两句？”难道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方位了？不，这肯定是对方在和自己打心理战。

“哎，过于利己的神也有不好说话的坏处。成吧，容我进来叨扰叨扰。”

就在对方一脚踏入屋内时，阿波菲斯就从屋顶一跃而下，迅雷不及掩耳地向对方挥爪，但对方只稍一侧身，就躲过了阿波菲斯的爪击。阿波菲斯不信这个邪，落地后紧接着就是一记扫尾，但对方也是轻轻一跃，就闪过了攻击。阿波菲斯连攻十余次，皆被对方一一闪过，但对方似乎并没有攻击的意图，反倒在阿波菲斯连续扑空后后撤一步，退回到阳光里。

阿波菲斯也察觉到了其中猫腻，边盯着对方，边退至屋子边缘。借此机会，阿波菲斯看到了对方的真容：一个长着羚羊头与角的瘦高的神，他方形的羚羊瞳孔里看不出任何眼神。

？？？：何必紧张，我是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神。话说，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阿波菲斯：你能读我的想法。你是谁？
？？？：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吗，也罢，容我自我介绍。我名为“利悉”，乃是“利己”之神。凡利己者的思考，皆可入我眼中。
阿波菲斯：利悉？没听过。有屁快放，没事就滚。
利悉：别这么冷淡嘛，我可是好心来帮你打发无聊时间的。
阿波菲斯：鬼才信你这种家伙。
利悉：很快你就会信了。比方说，你渴望夺回自己藏于冥界的身躯，不过，你并不知道怎么进去，对吗？很巧，我有你需要的信息……这儿太阳实在晒得慌，我进来了，可别再动手了。

利悉踱进屋内，找了屋子一角的石凳坐下，翘起二郎腿。阿波菲斯也跟着移动到利悉的对角线位置上，一刻也不敢松懈。

阿波菲斯：我凭什么相信你？
利悉：这个，够了吗？（从怀里掏出）安卡符，冥府大门的钥匙。
阿波菲斯：你这无名小卒，凭什么会有这东西！？
利悉：这可是我冒着被那鸟头守卫逮住的风险搞到手的。但别着急，现在得谈谈你的条件了。我要你帮我找一尊神，他的神性，（指指阿波菲斯伤口的位置）与对你造成伤害的神有几分相似。他的名字是，荷拉克提。

真是恶心的对手，这家伙虽然没有直接的攻击性，但阿波菲斯明白，他正试图抓住自己的欲求，引诱自己按照他的想法行动，如同在鱼钩上挂上挣扎的蚯蚓，吸引自己上前咬钩。

既然如此——

阿波菲斯：（沉默一小会）本大爷倒是能考虑考虑，但你犯了个错误。
利悉：哦？愿闻其详。
阿波菲斯：你何来与本大爷谈判的资格！？留下那东西，然后去死吧！

阿波菲斯以远超之前的速度冲刺到利悉身前——对不可信任的对象，唯有除之后快！在准备进攻前，他早已计算好了进攻的角度，哪怕利悉不断闪避，也只会被逼到避无可避的墙角。但利悉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在阿波菲斯的利爪即将触碰到他时，消失了。

利悉的突然消失让阿波菲斯扑了个狗啃泥，短暂的惊讶后，他赶忙起身环顾屋内，却不见利悉的踪影——这无疑是自己继承自冥界女王阿米特的，融入暗影的法术，但利悉竟然也能使用。

阿波菲斯：你这家伙，给我滚出来！
利悉：刚才还叫我滚，现在又不满意了？看来阿波菲斯大人也得受点教育呢。

利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波菲斯回头一掏，却不见人，慌忙四顾时，突然听到脚边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然后脚踝一凉——他双脚的脚踝被不知拿来的脚镣锁住了。

普通的金属造物根本困不住拥有神力的阿波菲斯，但他很快发现不对劲。这漆黑脚镣的锁链异常坚固，无论是抓是拉，都没有丝毫破损，而且似乎被锁住的双脚，根本使不上神力。再看两根锁链的尽头，也都是深不见底的阴影孔洞。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神何来和自己分庭抗礼的能力？他是什么来头？阿波菲斯有点慌了，这个对手远没有看上去简单。

就在他大意之际，他的双手手腕也被接踵而来的手铐锁住，并以“一”字形拉开，哪怕拼命挣扎，也撼动不了锁链半分。

与此同时，利悉则从阴影中闲庭信步地走出来，一边欣赏阿波菲斯的窘迫，一边绕到以坐姿被锁住的阿波菲斯身后，轻抚阿波菲斯的身躯，并在他耳边轻语，似在享受自己的战果。

利悉：虽然你总想干掉我，但我很中意你利己的态度，这也正是我来找你的理由之一。人类短寿如朝露，诸神刻板且无趣。只有你，（轻舔阿波菲斯的颈部）最合我的胃口。
阿波菲斯：嘶，恶心的家伙，现在放开我，还能饶你一条生路！
利悉：同为利己者，我又怎信得过你？不妨多考虑考虑和我合作。
阿波菲斯：可恶……！为什么神力，用不上……！
利悉：（拂过阿波菲斯的胸肌和臂膀）别白费力气了，这是冥界用以镇伏恶灵的镇邪锁，专克以混沌为核心的你。
阿波菲斯：你是阿米特的手下？
利悉：不不不，我和那位女王完全没关系。我所使用的不过是偷师自冥界的力量。
阿波菲斯：冥界？那凭什么我不能！？
利悉：不，你也可以，但你还没掌握自己的全部。正好，一个人的欲望会比他本人更了解他。（用毫无生气的羊眼对上阿波菲斯的蛇眼）轮到我来帮你认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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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悉修长的手指伸向阿波菲斯的腰间，像抓沙一样轻轻捋过阿波菲斯的软肉。本应是比任何抓挠都要轻柔的攻击，却让异样的触感涌上阿波菲斯心头，随即便是不合时宜的笑意。

阿波菲斯一度以为挠痒是那个笨蛋赛特才会怕的小儿科，自己不可能踩中这么愚蠢的圈套。可惜事实就是如此，阿波菲斯的背面覆盖的确实是坚硬的鳞甲，不过从下颚开始，沿着脖颈，从胸脯、腋下、腹部，最后到大腿根的广阔区域，都柔软如人类肌肤，这些是作为蛇神的阿波菲斯注定会有的七寸，只是以往根本没人有机会接触独来独往的阿波菲斯的身体，无从得知他还有这等把柄。

阿波菲斯：嗯！呵呵，呼呵……！狗东西，本大爷岂是你碰得的！？
利悉：手感不错，神性回路的质量也可谓绝品。如果轻轻挑逗的话……

利悉把手指转而深深戳进阿波菲斯敞开的腋窝里，然后向上一提。

“呵呃——！”阿波菲斯竟能发出如此有趣的声音，嗜好玩乐的利悉定不会放过，他用灵活的手指在阿波菲斯的腋下反复打转、摆动，酥麻的触感则让满腔怒火的阿波菲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几声干干的笑声。

屈辱，是阿波菲斯此刻最强烈的情感，高傲的阿波菲斯极为厌恶身体被肆意触碰的感觉，堂堂至高恶神，哪怕虎落平阳，又岂可被如此玩弄？他恨不得马上把利悉碎尸万段，但此刻却只能边强忍笑出来的欲望，边死死瞪着对方。

阿波菲斯：混蛋，呵呵，看本大爷，哈哈，不取你狗命！
利悉：别这么大火气，这不过是我在理清你的神性流向时产生的一些，嗯，很有价值的副作用。

阿波菲斯已经快要憋不住笑了，他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分明利悉刮的每一下力度都差不多，但他分明却觉得越来越痒，肯定是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在调整自己的敏感度。

竟敢把名震神界的魔蛇当成能随便把玩的玩偶，开什么玩笑！？

阿波菲斯趁着尚未完全破防，咬紧牙关，绷紧全身的肌肉，以最大的力度向里拉扯束缚手部的锁链，把锁链慢慢从空洞里拉出了更多的环节——就算不依靠神力，阿波菲斯的肉体力量也是实打实的，怎么可能被区区锁链拴住？

利悉：可够心急的，那我只好把主菜提前端上桌了。

利悉念了一句咒，阿波菲斯的双足前便出现了新的孔洞，但从其中出现的并非锁链，而是缓慢涌出的黑色物质。它们介于液态与固态之间，似凝固了的瘴气，慢慢膨胀而出。

阿波菲斯哪有空管利悉到底在耍什么花招，眼看着手腕已经拉到胸口前，利悉也顾不上挠自己的痒，只要再用点力——
“噗呼——啊哈哈哈哈哈哈！什么东西！你TM干了什么哈哈哈哈哈哈！”阿波菲斯在那些漆黑流体碰到他那一刻，就被双足上传来的剧烈痒感卸了力，双臂直接被拉回原本的姿态，前功尽弃。但他已经无暇口出恶言，因为他的嘴已经被大笑声塞满。

阿波菲斯修长而健硕的大脚可谓是他全身上下数一数二软嫩敏感的地方，每次他在沙漠里行动时都时常要花一番功夫清理粘在足底上的沙砾，不然会被硌得走不动路。而如此部位，直面的却是能把他挠到发疯的怪异之物：它们看似是浆糊一样的凝胶，实际接触面上却有无数细小的、不断蠕动的凸起，它们不断摩擦与阿波菲斯脚底的接触面，扫过每一条沟壑，刮划每一块肌肉，给敏感度本就被放大数倍的阿波菲斯带来了冲天的痒感，让阿波菲斯回报以绝望的笑声。

利悉：呵呵，效果拔群呢。如果害怕了，可以向我求饶哦，比如，喊我一声（轻声耳语）主，人。
阿波菲斯：啊哈哈哈哈哈想得美哈哈哈哈哈哈哈给做梦去吧哈哈哈哈哈啊。

阿波菲斯已经笑得左摇右扭，完全没了之前的傲慢姿态，但心中那一抹自尊还是让他绝不会讨饶，只能强撑着等待自己崩溃的到来。

利悉相信，只要时间足够，阿波菲斯总能变成任自己摆布的玩物，这就是他此番前来的目的——寻找一个好玩又耐玩的玩具。

但在阿波菲斯彻底精神失常前，利悉还打算套出更多也许阿波菲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信息，于是他边不忘用双手刮挠阿波菲斯的身子两侧，边自说自话地对阿波菲斯做语言诱导。

利悉：话说，你真对它们没一点印象？这些东西某种意义上也算你父母了。
阿波菲斯：哈哈哈哈哈哈我呸！谁父母是这鬼东西哈哈哈哈哈哈！
利悉：也许你是真忘了，那我就好心告诉你吧，以后可要让我开心。“努恩”，流淌于物质与混沌的边界，亦既冥界之底的混沌之水，就是这东西。冥界会用它处理人类灵魂中最污秽的部分，但看来处理能力也有极限，以前这些东西会更清稀一些。

说话间，努恩似有自主意识般，慢慢扩大，彻底包裹了阿波菲斯的双足。一时间，阿波菲斯的脚背乃至脚趾间的缝隙，都被努恩填满。

努恩如渴望哺乳的羊羔，极尽全力地与阿波菲斯的足部接触，其内部的凸起为了能获得更大的接触面积，甚至分化成了细密的绒毛，在像草食动物胃袋般不断收缩蠕动的黑液胶袋内，如摇曳的水草丛，不断洗刷每一寸怕痒的皮肤。

这是邪恶的蛇神凭最高的自傲也难以承受的酷刑，阿波菲斯笑得涕泗横流，不断在狂笑中哀嚎，却依然不折服。

阿波菲斯：哈哈哈哈wocao我的我脚哈哈哈哈哈要痒死了哈哈哈哈哈！
利悉：努恩对绝大多数神性都毫无反应，见了你却会主动贴近，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你和它们可是同类呀。
阿波菲斯：哈哈哈哈哈哈那关你屁事！？哦哈哈哈哈哈哈哈脚趾缝好痒哈哈哈哈！
利悉：这么说主人我可要伤心了。（捏住阿波菲斯的下巴，强扭向自己）记得“荷拉克提”这个名字吧？要不是我让他被他最爱的人们活活戳死，你心心念念的太阳神拉也不会不惜流失神力也要向人类复仇，进而让力量的天平向你倾斜，让本来在努恩之海里呼呼大睡的你破土而出。听明白了吗，我的宠物？

人类社会可以比作由无数石头组成的山丘，虽然其中大多数石头的位置无关紧要，但总有那么几颗石头，一旦移动，便会山崩地裂。

利己是一只勤奋的蚂蚁，它孜孜不倦地试图推动每一颗石头。

荷拉克提是最早与人类接触，并受人爱戴的神。但作为在利他与利己之间摇摆的生物，被他所爱的人类只是受了一点诱惑、一点恐吓，就最终导致了万劫不复的悲剧。

这些都是以后要说的故事了。

阿波菲斯在强烈的瘙痒中，已经几乎失去了分辨利悉到底在说什么的气力，但他抓住了面朝利悉的机会。

利悉读到了什么，匆忙放手，还是被阿波菲斯在狂笑换气的间隙，一口唾沫啐到脸上。

利悉：……就算是利己的神明，也太欺人太甚了！区区玩具也敢对主人不敬！敬酒不吃吃罚酒！

利悉之所以之前还能扮出一副貌似谦卑好说话的模样，不过是因为他还有那样做的兴致，但迟迟见不到阿波菲斯被驯化的迹象，已经让利悉开始失去耐心。

利悉念动咒语，更多的努恩自孔中流出，开始沿着阿波菲斯的小腿攀缘，自下而上吞没阿波菲斯的身躯，所过之处无不翻腾起痒感的巨浪。

利悉：准备好变成只会产奶的母牛了吗，小蛇？
阿波菲斯：哈哈哈哈哈哈哈放马过来吧哈哈哈哈哈混蛋！
利悉：要嘴硬也只能趁现在了。你看，它们来了。

利悉：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设到这里面，天知道它们会活性化到什么程度。如果你还想有一颗正常的脑子，那就，臣服于我！

阿波菲斯的感受信息，利悉光是读到都觉得心痒痒，这等哪怕多感受一秒都会昏厥的痒感快感二重奏，难道还不够打垮他那可怜的自尊心吗？他已经不可能有回答自己的力气，于是利悉志得意满地开始翻看阿波菲斯的想法，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彻底屈服于挠痒的淫威。

可惜，一切都似在无言地嘲讽利悉迄今为止所做的都不过是无用功。阿波菲斯的脑内，此刻甚至只剩下一个词：绝不！

利悉气得想直跳脚，怎么会有这么顽固的家伙，凭什么你们这群蠢货都不肯乖乖顺着自己的意思走？荷拉克提是这样，连你这种被所有神嫌恶的家伙都还这样！

“冥顽不化！”利悉骂了一声，直接以他平生能达到的最大力度和速率给阿波菲斯做活塞运动——既然不愿当自己的奴隶，那就变成整天只知道傻笑和设晶的牲畜吧！

光，他最厌恶的光，此时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与痒感和快感不同的东西了，但仅剩的这一点视野，也被蔓延的黑幕逐渐覆盖。阿波菲斯知道，没有任何人会来救自己，因为这一切终究是自己咎由自取。自己从始至终，都是没有任何人会善待的家伙。

阿波菲斯终于放弃了，他动用自己最后能控制的眼睑，在努恩彻底遮蔽他的感官前，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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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来了。”“是他。”“他回来了。”……

在不知光阴的黑暗中，阿波菲斯仅余的一点意识似乎听到了一群人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他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阿波菲斯说不了一句话，他只是有点奇怪，究竟是谁这么吵。

“你来了。”“你来了。”……

万千的声音似发现了他的思绪，重复着这一句话。

阿波菲斯无力回应，也不想回应，于是所有声音跟着他一同沉寂。

在空虚与寂寥中，阿波菲斯听到了一个至为庄重的声音：“欢迎回家，阿波菲斯。”

“我没有家。”阿波菲斯心想。若是在平时，他或许会恶言嘲讽对方不知所谓，但此刻，他内心里只剩下了最真实的想法。

阿波菲斯仿佛听到了黑暗中的声声叹息，但那与他无关。他只想什么都不想。

“这里就是你的家。”那个庄重的声音回应道，其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阿波菲斯不想和对方争辩，只是应和地想到：“我不想回家。”

这下，连那个庄重的声音都沉默了。一切都归于沉静的黑暗。

阿波菲斯倒意外地觉得舒适，这里除了自己的思考外没有任何感官感受，而且分明孤身一人，却又如同躺在万千人的怀中。

仿佛是为了打发无聊，阿波菲斯突然想到一句——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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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努恩胶衣内的阿波菲斯已经好一会没有动静了，利悉盘算着，阿波菲斯应该已经被挠得几乎丧失了所有意识。

待会该给他洗脑成什么样子呢？一想到传说中的蛇神即将成为跪倒在自己身前的失智痒奴，利悉也不由得燃起来几分期待。

那么现在只要——“噗啊！什么！？”

利悉的小腹仿佛被一头公牛顶了一下，被轰飞出去好几米，撞到墙壁后摔坐在地上。利悉在惊讶中低头一看，打在自己腹部上的竟是努恩。分明自己没操控，它们却自己动了起来，而且还以这么大的力量。

利悉顿感不妙，挣扎着试图起身逃跑，但他已经没机会了。

已然挣脱束缚的阿波菲斯正立于利悉身前。

阿波菲斯：我说，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想把本大爷变成宠物来着？

其实阿波菲斯对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也几乎记不清了，只是再睁眼时，遍布全身都努恩已经仿佛变成了他的肢体，能凭意识自由操控。只要利用努恩阻隔，阿波菲斯也就不会和镇邪锁接触，自然能用神力崩断锁链。

而狠狠教训那头只知利己的羚羊，正是他想做的第一件事。

利悉：哈啊，哈啊，终于，取回了，力量吗？你不得，多谢我——啊，呃啊啊！

阿波菲斯握住利悉的脖子，把他举到空中。

阿波菲斯：谢？想得美。想好怎么被弄死了吗，可恨的东西。
利悉：呃……我赌你，不会杀我。
阿波菲斯：不会？你的眼睛是瞎了吗？（更大力地捏）要杀你，轻而易举。
利悉：噗哈！（吐血）你还，需要我……

利悉藏在身上的安卡符“哐当”一声坠落在地。

阿波菲斯：……切，没劲。（把利悉扔到墙边）会读心的家伙真是麻烦得要死。
利悉：哈……哈……我还得，多谢你，宽宏大量。

阿波菲斯确实还需要利悉告诉他更多关于冥界、安卡和努恩的知识，不过能这么轻易就放利悉一马，阿波菲斯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对劲。总的来说，阿波菲斯相比之前变得没那么暴戾了，毕竟有家者和无家者的心理还是些许差别的。

利悉：是不是轮到我对你俯首称臣了。
阿波菲斯：别TM做这种恶心的事，你这家伙不可能忠于任何人。我们的关系，永远只会是相互利用。

一滴努恩窜到了利悉背后的毛里。

阿波菲斯：要是你胆敢对我不利，这一滴努恩就会变成刺穿你的尖刀。好好利用你的读心能力，别触了本大爷的逆鳞。
利悉：还真是，薄情呢。
阿波菲斯：……嗯，不过，也对，就算没有忠诚，至少可以展示你的臣服。

阿波菲斯此时一丝不挂，健壮的肉体散发着如古希腊雕塑般的力量感。他找了张石凳坐下，抱起双手，目光睥睨，隐隐有魔王的风范。只是在多次设X后，时不时滴下几滴液体的疲软雄器略有些不相称。

然后，他把他肌肉紧致、沾满努恩的大脚伸到了匍匐在地的利悉面前。

阿波菲斯：现在，用你那卑贱的粗糙羊舌，服侍我的足底！

注：关于“利悉”这尊神，中文互联网上的资料很少，而且雷同度较高，只知道其拥有瞪羚头部，代表瘟疫、火焰和闪电，同时与阿波菲斯交好。而且在理查德·H·威尔金森所著的《埃及众神》（收录了包括很多地方小神在内的众多神明，可以认为是埃及神百科全书）中我也并未翻找到这个名字，所以我一度以为这个神是以讹传讹造出来的。

不过后来在贴吧（https://tieba.baidu.com/p/5285167405）中终于找到了相关信息，利悉（Resheph）应该等同于《埃及众神》P126中记录的瑞舍普或拉舍夫（Reshef），是吸收自迦南神话的瘟疫神（http://hrczh.cass.cn/sxqy/sjs/202303/t20230317_5635197.shtml），而且羚羊的特征也能对上。

但尽管如此，我仍没查清楚这尊神究竟是如何和阿波菲斯关联起来的。瑞舍普是同时具备散播与祛除瘟疫能力的善恶掺半的神，并非纯粹的恶神，或许因为其与“疾病恶魔”(Sāmānu)或是十灾中的疫灾相关联，才会被认为与象征诸神之敌的阿波菲斯在同一阵营。因此，在本作中，我仍会以“利悉”称呼这位因剧情需要，被强行设定为“利己之神”的角色，并让其“只有阿波菲斯可见”，以回应与其原典不符的半虚构性质。

总之，虽然可能没人在意，但背景设定的考据也会尽量做得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