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龙活动楼】二组-秘法组
本帖最后由 丧失神殿 于 2019-5-17 21:45 编辑本帖为接龙活动【二组-秘法组】的接龙专楼,非参赛者请勿插楼,否则会被残忍删除。
故事的开头:
热闹的酒馆中,喧嚣的顾客们在谈论着附近小镇里来的幻术表演旅行团,而在酒馆的一角,坐着一个带着兜帽的少年。他用绷带包住刻于掌心的符文,这怪异的符文代表他曾是个秘法师,而秘法在这个国家从来都是不受待见的东西。突然,一队人高马大的士兵突然闯进了酒馆。“我们接到情报说这里有秘法师!” “酒馆周边已经被我们军队包围了!秘法杂种赶快出来!”少年见到士兵逐渐逼近,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拳头……此时,少年的隔座传来了一位成熟男性的声音。“别冲动啊小伙子。”少年转过头,见到了一张安心与信赖的面庞。“虽然时间紧迫,但还是请容我介绍一下自己。我是一名幻术师,最近带着团里的朋友们在附近做艺术表演。”他眨眨眼。“只不过我们团里刚刚好还缺一位秘法师,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吗?”话音刚落,搜查的士兵站到了两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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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像是个充满迷邂逅の故事呢!{:6_197:}再顺便多嘴一下,关于这个世界的法术设定(比如秘法、魔法、幻术之类的区别)希望接龙者能够补充完善呀。(当然不完善也没关系,只是我单纯这样期待着{:4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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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①号参赛者在5月18号再进行接龙呦。注意字数为1000~2000字之间。@圣者之鸣号
“喂,你们是谁,从哪里来?斗篷脱下来!”
“我们是来这里表演的幻术团,嘿,小伙子,把兜帽拿下来。”
“手也伸出来!”士兵补充了一句。
男人伸出手,对着士兵晃了晃,“小伙子,把你的手也给他看看!”
“没事的,给他看一下就好。”
少年像是看透了什么,眼神冷了下来,然后缓缓伸出手,他已经做好攻击的准备了,连空气中都开始闪烁着火星。
只是这个士兵像没看到符文一样:“那你们走吧,别挡路,如果有秘法师的消息马上告诉我们。”
“那群该死的人形炸弹像是老鼠一样,动不动就是一窝,一家全都是。魔法师们说这是由于血缘的缘故,怎么他们祖先是和恶魔结婚的吗?”
“上次我的表哥捕捉一个秘法师,那个秘法师居然和异界生物签订了契约,把一个村庄都变成了食尸鬼,最后搞得要向圣殿骑士团申请圣骑士来。”
。。。。。。
随着士兵们渐渐离去,声音也慢慢消失。
“你干了什么。?”
“小小的幻术总能产生好结果不是吗?只要动动手指,事情就会向你想的的方向前进。”男人笑着说。
“跟我来吧,你大概需要【治疗】。”男人眨眨眼,少年的手掌心已经被指甲攥出四个半月型的血痕,就连那个符纹也看不清形状了。
少年沉思许久,最终还是点头。
幻术团驻扎在小镇的中心广场上,几顶洁白的羊毛毡帐篷,鸽子在喷泉边环绕,试图喝点水,小孩们扒着最大的帐篷边上,试图偷看,男人随手驱散了小孩,然后带着少年走进周围的一个插着小红旗的帐篷。
“我叫德罗·P·弗拉梅尔,是幻术团的团长,你叫我德罗就好。”
“赛克斯·格尔德,叫我赛克斯就好。”
虽然是白天,但是屋子里点着蒸汽灯,德罗团长在泛黄的灯光下翻找东西。
“我不会【治疗】术,你现在的情况似乎也不能找白袍子那些神棍,所以用炼金药物给你【治疗】行吗?”
“德罗团长,没事,我都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要知道,炼金有多么好用,但是总有些人和地精一样不相信炼金的优点,不管是赚钱还是【治疗】,或者制作武器防具,炼金术都是最优的选择。”
“德罗团长是炼金术士吗?”
“炼金可是很有用的一种技能,整个团里只有我一个人会。嗯。。其实我没有考到炼金术士的证书。”德罗团长一边整理素材一边说“炼金术和魔法一样,是有传承的体系的,一个炼金术士要拿到证书,得起码找到他祖上十八代的材料才可以申请。我是在一个要死的老矮人手下学会的炼金术,但是我也不知道老矮人是谁,所以我也没法提供申请,最后只是一个学徒。”
似乎对手里的蓝孔雀尾羽不是很满意,德罗团长抽了两根出来继续比对“但实际上,只要我能做出来这瓶【治疗】药剂,那么起码我应该是二级炼金术士。”他转过头问青年“小伙子,你觉得哪一根更好?”
赛克斯看了两根并没有什么区别的羽毛,随手指了一根长一点的。
“好样的小伙子,你已经是个炼金学徒了,因为分辩尾羽的优劣是学徒的水平。”
赛克斯嘴角抽动,试图挤出一个不那么尴尬的微笑。
虽然笑话不怎么样,但是明显幻术团长的炼金水平也毋庸置疑:青虹石榴石和滑石被石臼碾成带金属光泽的细腻粉末,凤凰尾羽和蓝孔雀尾羽用银制刮刀刮下上面的绒毛,从泡着不知名爬行动物的脚和脊骨的玻璃瓶里倒出泛黄的液体,然后混合一些认得的,认不得的,最后放在水银灯上蒸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试一试?”德罗团长把【治疗】药水递给赛克斯,“或者可以加一些方糖?不能加蜂蜜,那会让【治疗】药水失效的。”赛克斯结接过玻璃瓶,经过蒸馏的【治疗】药水就像一瓶清水,他一口饮下。
“把你的上衣脱了,炼金药水可以帮助你止血回复,不代表你不用处理你的伤口。”德罗团长拿出了酒精和棉花。
“你掀开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我猜是弯腰的动作挣开了伤口吧。?你一直在低烧,脸色惨白,这可不是小伙子该有的状况。”
“。。。”无法反驳,赛克斯也明白他自己的伤口必须要处理,于是他脱掉了斗篷。
“该死,你就一直这么忍着?”德罗看着斗篷下被血浸染的衬衣,血液早就干结了,甚至发黑。
德罗让赛克斯坐下,剪开发硬的布料,少年纤细的后背上有十几道刀伤,其中最大的甚至从右肩直接砍到左下。
“我没有做麻痹药剂的曼陀罗草,该死,那玩意是管控的药草。”德罗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伤口,他看赛克斯行动正常能走能跑,并没有准备麻痹类的药水材料。
“这种时候就会觉得炼金与魔药协会真的只是个废物,赛克斯,你可能要忍一忍。”
赛克斯点点头:“嗯。”
被父母抛弃在着火的屋子,偷东西被毒打,被秘法猎捕者捕捉囚禁,痛苦伴随他成长,他已经快习惯了。
德罗团长把银刀用酒精消毒后再放在灯上烤炙一会,然后慢慢的挑开已经结痂的伤口。
“唔!”银刀缓缓割开有些腐烂的肉,挑出伤口里的脏东西,血水和脓液用棉布擦拭干净。
“咬住它。”团长抽出一根白色的硬棍塞在赛克斯的嘴里,然后继续清理伤口。
钝痛不断的袭来,冷汗浸透了赛克斯的额头,他紧咬着硬棍,汗水从脸颊滑下,直到最后赛克斯说清理干净了,他才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赛克斯本以为清理完伤口就结束了。
“啊!嗯唔唔唔唔!”赛克斯突然没忍住,泪水和口水生理性的涌出,他背后外翻的伤口都在不断地抽搐,指甲深深的抓进木凳子里。
“忍住!赛克斯!不能咬自己的舌头!”德罗强迫赛克斯咬住那根棍子,同时把酒精浇在赛克斯的背上。
“啊啊啊,啊啊,哈。。呃唔。。啊!”赛克斯不断喘息和抽泣。
“再忍着点,我知道很疼,马上就好了!”德罗团长并没有停止,因为他知道,只有彻底消毒,才是对赛克斯最好的,一时的不忍只会以这个年轻人的生命为代价。
酒精混着污血划过伤口,溶解了血痂和灰垢,淅淅沥沥的滴落在地上,退去的血污露出了白皙的后背,光滑的皮肤上布满狰狞的伤口,不只是开放性的刀剑伤,弓箭,淤青,鞭痕,更为吓人的是从右下背部一直蔓延到前胸的烧伤痕迹,狰狞的伤痕遍布赛克斯瘦弱的身体,折磨他的精神。只是这个烧伤底下似乎还有着一些别的更深的隐隐约约黑色的线型伤口。
“赛克斯?”德罗想让赛克斯正面转过来,才发现他已经晕过去了。
好在烧伤看起来是陈年旧伤,背后的伤口也只是失血过多,稍微感染了而已。用干净的毛巾将赛克斯全身擦洗干净,然后缠上纱布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德罗团长抱着赛克斯,将他放到床上。
“凯乐斯,你看着点他,如果有什么事,就来通知我。”德罗得去准备今晚的演出了,初来小镇,如果第一场演出就失败可是会砸招牌的。
“是,团长。”进来一个高个的黑发黑皮肤青年,只是右眼似乎出了点问题,用了一块黑色眼罩罩住了。
本帖最后由 wywwyw2211 于 2019-5-19 20:41 编辑
等到少年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广场周围的人声依稀散去,夕阳橘黄色的光线从帐篷窗户照射到少年脸角,窗户旁是一个高瘦的身影,灵活的手指不停翻弄着手中的【扑克牌】。
少年努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惊讶地发现这段时日一直困扰着他的背后的伤痛似乎消失了,随即想到了德罗团长给他的治疗药水,突然间他感受到了一种自流浪以来几乎已经忘却掉了的感情。
“你醒了吗?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青年将侧着的身子转向赛克斯。
少年没有说话,戴着黑色眼罩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惹的类型,但那目光却出奇地平静不带有任何敌意。
“凯乐斯,我叫凯乐斯。”青年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酒杯里的美酒一样香醇,“你叫赛克斯,团长已经告诉我了,如你所见,”说着青年将双手伸展到自己胸前,伴随着手中【扑克牌】的交替以及清脆的响声,“我是幻术团里的【扑克牌】表演家。”
【扑克牌】?不就是那些赌博骗术吗,这也能算幻术?少年对这个黑黑的大哥哥所抱有的神秘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凯乐斯见少年没有出声便坐到了赛克斯床头跟前。青年清澈有神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仔细看好了,”说着他将手中整齐的一打【扑克牌】开始交替洗牌,随着交替频率的加快,指间抽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每张牌的牌面图案似乎越来越模糊。
正当少年快被这机械重复的动作弄得快打瞌睡的时候,“看好了哦,”凯乐斯突然啪的一声将双掌合十,刚才还不断翻动的【扑克牌】如今像铁片一般纹丝不动的固定在青年双掌之间,少年的目光牢牢的被这个突然的动作所吸引,“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青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凯乐斯双手在床单上缓缓展开,随着青年掌心的不断外延,赛克斯看到的是从A到鬼牌按4种花色依次从小到大排列的54张牌型。
怎么做到的,巧合?不可能,这概率简直不存在。秘术?也不可能,因为自己根本没有感受到空气周围魔力的流动,这点身为秘术师的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只能说是手法高超了吧,正当少年准备表示微微吃惊以鼓励青年的卖力表演时,青年又一次将整副牌收起并并拢在两掌之间。
接下来的景象便是少年无法解释的了。没有经过任何的再次翻动,青年又一次将双手铺开,出现的是令人震惊的4组同花色从A到K顺序排列的牌型,“也不是幻术哦,一个幻术团是不需要两名幻象师的。”青年语气中略有得意地说到,等到青年再次收拢牌组并打开时出现的是54张一模一样的大鬼牌,似乎嘲讽般的,少年感觉自己受到了【扑克牌】的嘲弄。这已经绝对不是常识能够解释的了。
“怎么做到的?”少年将覆盖风属性魔力的手指轻抚【扑克牌】表面,依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因为我跟【扑克牌】定下了契约,能跟【扑克牌】的意志交流。”说着凯乐斯歪了下头,又一次收拢牌组,双手再次打开时牌组变成了54张空白的【扑克牌】。
“就像通过跟魔物或者召唤物订立契约获得力量一样,我是选择了跟这群小东西订下契约。”凯乐斯指了指赛克斯面前的【扑克牌】。“我原来是一名赌徒,当然最后落到了欠债逃跑的境地,当时我发誓,如果能让我有好的牌运付出什么我也在所不惜,结果这群小家伙就真的回应了。”凯乐斯苦笑道,“虽然获得了与【扑克牌】交谈的能力但一到关键场合它们就不听话,不仅没得到好处我还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凯乐斯指了指自己的右眼,“最后是好心的德罗团长在一次赌博中发现了我的能力并接纳了我,我也就此跟幻术团一起旅行到现在。”
“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来到克勒王国的王城的?”凯乐斯试着将话题转移到少年身上来,“你知道的吧,这个国家一直流传着一则关于秘术师的不详预言。”
少年忽然握紧了拳头,脑袋感到一阵眩晕。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来这呢?感觉就像是身体里的某一个部分在不停引导自己前来这里一样,每当夜晚独自一人的时候,耳畔总有声音低语着“去克勒的王城,那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凯乐斯看到哑巴般的少年忽然笑道,“选一张牌吧,”青年示意眼前这堆空白的【扑克牌】。
少年将信将疑地拿起了一张牌堆中间偏左的【扑克牌】,在少年手指触碰到牌面的瞬间,牌面的图案渐渐显现了出来。
“是小鬼牌啊,”凯乐斯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黑色的小鬼牌代表月亮,是存在于背里的事物。在周期上代表着夜晚的到来,因此也暗示着死亡与崩坏的降临......”
凯乐斯的话语随着帐篷外的脚步声打断,赛克斯一下没注意,手中的【扑克牌】便瞬间回到了青年手中。
是德罗团长在表演结束后回来了。看到团长脸上自信的表情,少年明白这次的表演一定相当成功。
“背后的伤好些了吗?”团长直白的问候让少年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少年微微点了点头。
“凯乐斯,接下来要准备开始正式工作了。”德罗耸了耸肩,浓厚的眉毛随着视线的移动在眉间拉长,配合成熟的脸庞显现出桀骜不羁的神情,“然后那件事你跟他说了没?”德罗不紧不慢地问道。
少年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凯乐斯。
青年随手变出两张扑克遮住了他似乎带着笑意的双眼,“在白天我们确实是如你所见的德罗幻术表演团在各个城镇间辗转表演,但这只是我们的副业。”凯乐斯拿开遮挡的扑克,眼角多了一颗鬼牌的泪滴标志,“德罗幻影魔盗团,才是我们的真正名称。”
@ssyq791231962
本帖最后由 ssyq791231962 于 2019-5-20 18:20 编辑
德罗对着少年笑了笑“之前在酒馆我有说过我们团还差一名秘法师,希望你可加入我们。”
坐在床上赛克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下子暗沉了下来,泛白的十只手指将被子抓的紧紧的“不,我...”
少年刚要开口说什么,德罗便抬手打断,随即俯身蹲到了床边。“在你拒绝之前,我希望我可以先阐述一下我们幻影魔盗团的宗旨。”
“我们德罗幻影魔盗团是一个以帮助被迫害被歧视的少数群体为主要活动,以实现平等为目标团队。当然因为被帮助对象多数都被军方和教廷所通缉,少不了有一些冲突发生。所以我们表面上以金色幻想表演团的名义周游表演,方便寻找特殊者的同时也可以接近当地权贵。”
“然后做一些劫富济贫的事情”。说到这里德罗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很大的角度,“当然这是凯乐斯的最爱不是我的。”一旁的青年手中的扑克一顿,只能咳嗽一声表示不满。
看着眼前这双带着笑意的金色眼睛,完全不同于之前制作药水时的样子。“虔诚”这个词突然出现在少年的脑中。
德罗问道“你愿意加入我们吗?赛克斯。”
“我...愿意”回答完,少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德罗握住,只好抽回手装作拉了下划落的被子。
一旁的两人仿佛都没有看见,团长站起来拍了一下手“太好了,我们已经在克勒周边活动了一周,已经引起了贵族的关注。今天荷鲁斯子爵派人来邀请金色幻想,希望我们可以在后天晚上可以前往他的府邸进行演出。这是我们行动的好机会”
赛克斯点点头“虽然不介意加入你们,但是我的秘法能力并不适合战斗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表演的才艺。”
“其实真正发生战斗的情况是很少数的,至于表演大部分是用特殊能力混淆过去的。”凯乐斯说着手中的扑克又凌空而起,从左手划了一个圈落到右手“至少我是这样。”
少年想了想对德罗问道“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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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一驾又一驾的马车驾进庄园,笔直的道路两旁是对称的蒸汽灯。灰色的墙面银色的窗框白色的立柱狮鹫雕像守护的大门,是克勒最典型的贵族风格。即使荷鲁斯仅是一名男爵,他的府邸也依然是宏伟和华丽的。
专为宴会而设计的大厅里现在聚满了衣着华丽的贵族和忙碌的仆从。
大厅的左右的屏风遮挡起来的本应该是来自克勒最老牌的交响乐团,但此刻所有的人的视线都被大厅中央的舞台所吸引。圆形的舞台被暗红色的幕布重重包围着,舞台四周是高低不齐的金属管,仿佛是唱诗演奏用的管风琴。随着光线聚拢空气中闪烁出金色的光点。
一个身高和体重都为一百六的男人站到了舞台前,他滑稽的外表立马让一下贵族笑出了声,但他的声音却不滑稽“有的歌声宛如天籁让人往返,有的歌声激情澎湃令人热血沸腾。但金色幻想的【歌唱家】的表演一定是你所未听闻过得,这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歌,它无需喉咙来歌唱,也不需要耳朵来倾听。”
随着低沉的声音,鲸油水晶灯光线的光线越发暗沉,空气中金色光点变成粉末浮动并且越来越大。台下的贵族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台上幕布后站着的正是带着面具的赛克斯,面具遮挡住了少年整个面部,只露出了黑色的长发。虽然经过的严密的准备,但赛克斯教廷风的白色长袍里的手还是紧张得握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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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做?”
“那要看你准备扮演什么。”德罗的回答。
“我不知道”,扮演怪物?异端?受虐取乐的对象?对于赛克斯来说这些才是他之前人生里扮演的角色。少年将双手抵在太阳穴,想要挡住这席卷而来的痛苦。
那些歇斯底里的叱骂恐惧的尖叫 灼烧的痛苦仿佛回到了自己身上。明明 已经逃走了,从着火的村子里、从白色的教堂黑色的 地牢。逃走了 、从剥皮的刀下 从带刺的鞭子下、 从那个人期待的眼神里 逃走了。
一双大手落到少年头上“我觉得你可以扮演【歌唱家】哦”,团长温和的声音说道“如果说幻术师是用假相来蒙蔽残酷的现实,那么秘法师就是真正的奇迹的创造者”德罗说完看了一眼少年“像蝉,在黑暗中蛰伏受难在黎明到来时刻为自己命运高歌的【歌唱家】”
在华丽的大厅里,灯光晦暗,衣香鬓影的人群,被金属立柱包围的舞台,金色的亮片闪烁着。在众人的目光中厚重的帷幕骤然落下,激起的风带着漂飞的金色雪花。
@1037451080
本帖最后由 1037451080 于 2019-5-23 00:14 编辑
「不朽的白花,永恒的爱」
“命运吗?起舞吧,「爱尔」”
血液形成的黑色曼陀罗绽放于会场中央,弥散之际,神秘的女人携着赛克斯的手出现在了舞台之上,鲸油聚光灯同观众的目光仿佛定格般汇聚于他们,端庄的黑色晚礼服仿佛不会折射一丝光芒,深邃得犹如夜空般将所有人的目光深深吸引,而那银白色的发色又如月光般让人平静。女人轻轻抬头,黑色的面纱遮住了双眸,没展露出一丝人类的情感。
“我已经厌倦了逃走,这一次,我可以回报这份期待吗?”赛克斯轻声的说道。
“凯乐斯,你应该开始做正事了”德罗用手背在他眼前晃了晃.
“是..是是.”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凯乐斯从袖口抽出一张扑克说道“占卜与寻宝,那就开始吧”
为什么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少年就有种触及灵魂的熟悉感,即便对他一无所知,但却能给予无条件信任,德罗开始对心中这个问题感到十分不解。
完美的表演随着一个优雅的屈膝礼谢幕,随着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少年脱力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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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一片纯白的曼陀罗花海,少女含泪依偎在青年的背后。
“没有人生来就伴随灾难,就像白色的曼陀罗,象征美好,会带来幸福”少年骑士低着头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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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的赛克斯揉了揉眼睛。梦里的记忆仍是这么的清晰,再没有听到梦里那沉稳的低语,这是另一个梦,一幅从没遇见过的光景。在遇到德罗之后。
“对了,那场表演..”赛克斯回想到这件事,震惊的喊了出来..他惊恐的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臂膀,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中。
“很圆满,不然你醒来的时候我们可能已经在刑场了。”“德罗后来替你把握住了全局,我们的计划也成功了”
“她..她在我晕倒后没做什么吧.”赛克斯惊恐的脸色仍未平复。
凯乐斯扔了一套新衣服整好盖住了赛克斯的头。“别担心,你做的很好,快换上吧,团长亲自做的”
“新衣服?我的衣服不还在...”赛克斯掀开了被子一看,脸瞬间变得通红...
“在外面等你”凯乐斯一脸坏笑的盖上了帐篷。
这身新服装异常轻便,没有累赘的装饰。
“穿成这样不会很容易被卫兵认出来吗”赛克斯打量了下帐篷外的情况,不敢轻易走出。
“毕竟是出自炼金术士之手,再简便功能性也是齐全的,有幻术附魔,是装备型幻术。更何况还有初级魔免,初级属性抗性,听说抵御刀剑伤害效果甚至堪比重甲,这偏心的德罗...”凯乐斯看了看自己的装备,露出了一丝嫌弃。
他抓住塞勒斯的手,“走吧,他在酒馆里等着你醒来呢,虽然这作为入团庆祝的地点有点寒酸”
从觉醒了秘术能力后,失去了友情,失去了亲情,甚至失去了自由和人的尊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情,他早已经忘了应该用什么表情去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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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酒馆,不少士兵下班后都在这里喝酒,即便不戴斗篷,不遮掩手臂,他们仍没有发现眼前就站着一个他们恨之入骨的秘术师。
“新面孔啊,尤物,赏不赏面来喝杯酒?”一个喝醉的士兵捧着酒杯红着脸一晃一晃的站到了赛克斯面前.
“她是我的”凯乐斯赶紧把面露杀意的他推到角落的桌旁
“你这幻术是不是有点问题啊,德罗”
德罗看到这闹剧不禁笑了出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能走神了,幻术附魔出了点小问题,回去我帮你重新附魔一次”
“我很想现在就把你介绍给他们,不幸的是现在他们还没回来”德罗举起酒杯,等待赛克斯的回应。
“他们是?”赛克斯并没有喝酒和碰杯的意思.
“我们剧团可不仅仅只有3个人,“他们”在西坎,密港等地方以路演的名义收集相关情报”凯乐斯一饮而尽。
凯乐斯突然靠近,几乎要亲吻的距离“魔力消散的原因,秘术师真正的身世,那个活了近500年的教皇究竟在隐藏什么,这都我们想弄清楚的”
“这是昨天凯乐斯拿到的残页,语言很零散但是却是些重要的信息,关乎教皇和权贵们深藏的肮脏秘密”德罗虽然没表露出表情,但赛克斯却可以在他的眼中感受到怒意。
“【复活术】,你相信它的存在吗”赛克斯的脸变得有些恐慌失色
“无论魔法还是炼金都有相关它的传言,但是没人成功过”
“而残页里说那个一度摧毁了克勒王国的究极魔法「锁链」,其实是一个【复活术】,深深触犯了伦理与世界平衡的魔法。施放这个魔法的代价不仅仅是世界级别的魔力,还要无数鲜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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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克勒王国中央教庭内。
教皇虔诚的跪在穹顶之下,一束月光从孔洞中洒落,空气中的尘埃化作星芒点缀与少女的身边,从她身上感觉不到灵魂所在,仿佛只是一具躯壳,静静躺在水晶灵柩中。身旁置放着无数信徒摆放纯白曼陀罗,这些花仿佛时间被停滞了一般,没有一丝腐坏,无论多少个世纪。
“我从「约柜」感受到了异样”教皇对身后无数圣职者们说到。
“现在正是我们发起伟大圣战的时刻,请让那些「使用法术的恶魔」得到救赎”字里行间没有任何恶意,是充满了对人类的爱意,真诚得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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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接管了国家?真是可笑”男人身着一身与时代极不相符的军装。
“辗转了几个世纪而已,刚回来没想到变化会这么大”他用感知魔法观察着这一切。
“没想到这【复活术】居然会引发时空的裂缝。不过,爱尔,请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让你再次回到我的身边”男人身旁的银莲花在月下盛开得格外美好。
“不过首先,要把躯壳给夺回来”男人向着克勒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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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外,吟游诗人正歌唱着一个国王复活心爱亡妻的失落爱情故事..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应该没空写了,这几天装置停车忙的不行要写各种方案开检修单,今天以为活差不多干完了明天开车今天下班应该会有空了,白天都想好剧情了,结果下班前才跟我说今晚办公室要酒席,现在已经喝醉了,头脑不清醒了,估计是写不出来了,我下轮再把这次的字数补上吧@圣者之鸣号 我用手机版,没法加粗。等我电脑版能上再修改吧。。
顺便我联动了第五组的设定。悄咪咪的将他们的故事塞进我的小故事里惹。
“复活??这真的能做到吗?”
“在炼金术士的眼里,世界是两元论的,我们把统一世界划分成两元,阴和阳,生和死,杀死白银才能获得黄金,杀死生者获得亡魂,杀死死者重获新生,但是只有一个东西能沟通两元的界限,那就是贤者之石。”
“锁链魔法就本质上,它应该是一个超大型炼金阵地,通过成千上万的人的生命,来炼制一颗贤者之石,或者叫不老石复活石。”
“其实这些事情很难解释,因为我自己也解释不了,贤者之石相关是炼金的最高等级”德罗停顿了一下,“但是这件事与你有关。”
“我?”赛克斯很疑惑,不管是炼金术还是贤者之石,在他十几年的逃亡生涯里,根本是不存在的东西。
“精灵,龙,这些几乎灭绝的生命,这些天然的造物,触碰元素,就能得到火焰,接触树木,就能使树木发芽。这和贤者石的特性很像。”
“人类之中也有这样的一些族群,拥有同样的特性,他们不需要咏唱或者言灵就能呼风唤雨,不用【信仰】就能使用神术。”德罗棕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赛克斯。
“秘法师。”赛克斯一字一顿的说。
“是的,你们是天然的炼金造物,也是会走动的贤者之石。秘法师并不是一开始就被通缉被追杀的。在老矮人的炼金书里记载着很多事情,在很久很久以前,秘法师是被尊崇喜爱的,每个地方的人们都会因为家乡拥有以为秘法师而骄傲。”
“为什么?”
“现成的总比从头做起简单。贤者之石是一种纯粹的精神元素,提炼一批不纯的总比制作新的要简单,复活用的贤者之石也必需足够大,”
“所以教廷必需追捕秘法师。”
“是,不仅是追捕,他们将行走的灾难之名冠在秘法师上,追捕剿杀秘法师来增加他们的【信仰】人数,我听说还有另外一批猎捕者有一个秘密的研究所用于拷打研究。教廷的腐败不只是表面的,从教皇开始,他们的【信仰】已经腐烂了。我不了解现在的教皇,他这些年锋芒毕敛,事务都是由他的教子代劳的。但我相信他绝对不会不知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只凭你一个人是不行的。教廷依旧是【信仰】最多的存在,法师塔,炼金协会,各大王国,都不敢公然和教廷叫板。”德罗注意到赛克斯的神态不对,知道少年现在的心理混乱无比,当他不得不提醒赛克斯,教廷不是赛克斯能匹及的。
赛克斯终于无力的低下了头,德罗说得对,几天前他还是一个逃犯,现在也是,但如今他的目标却从求生到和教廷这个庞然大物对抗,他是如此的渺小。“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当然是找些帮手去群殴教皇了!把他按在他【信仰】的光明神面前忏悔谢罪,小伙子打起精神,叫上凯乐斯,我们准备出发了!”
“不需要,我一直在。”从不知道哪里闪出来了凯乐斯,显然他呆了很久。
“呜~”地面荡起巨大的波纹,硕大的木制物体从地面升起。
“这是!”脚下一个踉跄,赛克斯没站稳,跌坐到凯乐斯的怀里。
“德罗幻影魔盗团是享誉每个世界的魔盗团,靠得当然是”高瘦的黑皮青年用他温热的手掌撑起赛克斯,帮助他克服一瞬间的失重感。“一艘能穿越世界边际的船!”
此时他们所站的地方已经不是地面,而是木制夹板,船体里的机括齿轮在动力源的驱动下发出轰鸣,从硕大的船体伸出一排划翔的翼版,巨大的船帆拉下,在深夜的月光里格外显眼。
“凯乐斯,给个方向!”
德罗接到凯乐斯随手飞过来的空白纸牌,扫了一样,然后扔出了船外,纸牌在风中弯曲旋转,被远远的甩开。
“准备出发了!目标是开普敦市四十号大街港口!!”
“赛克斯,从今天开始你就叫霍普。我叫弗兰克。”德罗说道,“化名会省去很多麻烦。”
“好的,弗兰克团长。”霍普眨眨眼,此时的他更像他本来年龄应该有的样子。
“克里斯,现在是一个黑暗精灵魔法工程师。”凯乐斯的耳朵突然长长,把霍普下了一跳。
“团长!你的幻术吗?这真是太帅了!”霍普盯着凯乐斯,本来凯乐斯就已经很帅了,现在长了精灵耳朵,更增加了一股异域与神秘的感觉。
“不,凯乐。哦,不,克里斯本来就是黑暗精灵,但是黑暗精灵太引人注目了。”“弗兰克”船长笑着说:“所以我要求他把耳朵收起来。”
“弗兰克船长,耳朵是精灵族的【信仰】与尊严。”克里斯不满的说,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是真的把这条准则当真。
“霍普,你该可以去船里看一看,也可以去夹板逛逛,我们明早就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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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廷中,教皇依旧在祈祷,对魔法师的圣战命令已经下达,法师和教会并存的格局必然要结束,“那些东西”也暂时放了出来。
此时一颗星星滑落,摇曳的星尾划过天边,像是感应到什么,教皇抬起头。
“看来,是我们的老朋友来了呢。爱尔。”教皇抚摸灵柩,“他依旧像是勇士一样来救你了,可惜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没有【信仰】的恶棍罢了。”
“我们曾是那么亲密快乐,只是因为他比较可怜吗?你就要抛弃我。。”
“结果你还是没有逃过命运,他没有,我也没有。他没能让你平安,而你惨死在我的面前。我们的宿命像是被人安排好了,随着时间一步步就演。”
“但是,这一次,死亡,命运,权力,爱情我都会拿到手,我不会再放你走了,爱尔。”
教皇本来干枯佝偻的身体逐渐开裂,他已经活了5百年了,为了活着,他不得不让自己保持在衰老的形态下,如今,是时候解放了。
健美鲜活的年轻肉体破茧而出,强健的肌肉,茂盛的腹毛顺着肌肉一直延展到下方,腰侧的肌肉组成人鱼线,细腻的皮肤光滑无比,利落的银灰色短发柔软有光泽,不再是衰老与死亡的灰白色,锐利的眉毛,清澈的灰蓝色瞳孔中,闪烁着绝对的自信,500年带给他的不只是时光流逝,还有绝对的力量。
他裹上荣耀的披风,带上沉重的冠冕,拿起金色权杖。
“来吧,为了复活爱尔,我将倾尽一切。”
等到霍普从船舱中醒来已经是天亮了,港口的船鸣声和小贩的叫喊声依稀传来。
“已经到了,开普敦四十号港口。”克里斯嘴里叼着一片面包,坐在床旁边自言自语道,“热闹的气氛跟它的别名真是相当不相称——刺杀者的密港。”
“你怎么进来的?”霍普紧张的抓紧被子盖住自己,顺便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还好这次穿了衣服。
“团长要我进来叫醒你咯,别忘了我们可是有任务在身,时间紧迫。不过看你睡得很香就,”
是啊,不知已经过了多久,少年第一次在夜晚睡得如此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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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果然是逃不过的宿命吗”弗兰克团长流露出无奈的神情,港口街边的小贩售卖者从新鲜蔬菜到
锋利兵器的各式商品。
一行人的目的地是一家酒馆,但酒馆与团长有何因缘霍普还不得而知。
“老板娘是团长的旧情人。”克里斯凑到少年耳边悄咪说到。
感受到团长冰冷的视线后克里斯连忙退到了一边。旧情人的话,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吧,少年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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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我先进去,你们两个不要说话。”弗兰克在酒馆门口对两人说道,红木制的雕纹门扉,薄纱制的
帘卷,三层高的小酒馆矗立在一行人面前,可以看出老板娘一定是个精明能干的人。
“茱莉亚,我回来了。。”团长话还没说完,只见身上的衣服突然冒出熊熊火焰将其裹作一团。
酒馆中的人们顿时发出尖叫场面混作一团。
“团长!”克里斯大脑还没经过任何思索,脱口而出“水弹!”一股猛烈的水流瞬间冲向团长,伴随着
水流的冲击火焰逐渐减弱。少年看到的是----
什么都没留下。
是【幻象】!
“茱莉亚,你先听我说,”,不知从哪走出来的团长对着酒馆中的某个地方哀求道。
这次,同样话没说完,只见团长从头发到手指冒出阵阵寒气,没等霍普反应过来,团长整个身体已经被
冰块包裹得严严实实。
“我是来还钱的!”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弗兰克团长举起双手示意认输。
霍普转头看那冰块,不知何时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这就是团长的能力,随时随心所欲的创造【幻象】,这个能力看起来没有任何威力但应用起来却是
相当强大。”克里斯拍了拍目瞪口呆的霍普的肩膀。
【幻象】师么,实战起来真不想以这种人当对手呢。霍普暗暗想到。
酒馆里的客人早已作鸟兽四散,剩下的只剩腿软吓趴的和走路不方便的老奶奶。除了角落一个跟霍普年
纪相仿的少年慢慢喝着茶,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酒馆二楼传出脚步声,顺着楼梯走下来的是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
女人留着像火焰一样鲜红的波浪卷长发,纤细的手腕戴着两个墨绿色的玉环,被花色长裙遮挡着的玫瑰
色肌肤隐约可见,修长的身材笔直挺立,随着优雅的步伐透露着女主人的自信与妩媚。当然,最令人瞩
目的当属老板娘双眼间的一副细金属眼镜了。
“钱呢?我可没见你带着1500个金币呢。”与刚才的杀气行为不同,此时的老板娘相当温和有礼。
一等炼金术士茱莉亚本来有着美好的前途,考到一等炼金师资格证后的她本可以在国家炼金部找到一份完
美的职业。可是她喜欢了上了马戏团的【幻象】师德罗,然后她以自己的一等炼金资格证到银行做抵押借
了1000个金币给德罗开创自己的事业--就是买了那艘魔法船,然后德罗一去就是5年。
可怜的茱莉亚没了资格证无法合法使用炼金术,为了生活只能将她完美的炼金手艺运用在烹饪饭菜中,据
事后吓趴顾客反应那饭菜是相当的美味。
“本金加利息敢少一分,不管你有多少【幻象】我一定见一个杀一个哟。”老板娘依然用微笑的语气说道,
只不过内容却让霍普不寒而栗。
“还没,”茱莉亚的手臂已对准弗兰克微微举起,“不过,这次的目标是教皇权杖上的灵魂宝石。我们几个
人准备弄到那个。”弗兰克示意身后的克里斯和霍普。
似乎被德罗的话震惊到,茱莉亚停下了攻击动作。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跟教廷作对,是为了帮助那个秘法师少年吗?”老板娘早已察觉少年的真实身份,没
有任何准备动作的水弹术除非是拥有贤者之石的炼金师谁也无法办到。
“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教廷掌权整个王国追捕秘术师用作贤者之石的人肉祭品,法师塔已落入绝对下风,如
今法师塔-炼金协会-教廷三方均衡制约的结构已经被打破,如果作为中立的炼金协会依然不闻不问的话,有
了贤者之石绝对力量的教廷下一步的目标是谁想必已经很清楚了吧。”刚刚还畏畏缩缩的弗兰克突然严肃起
来,把霍普吓了一跳。成熟男性的冷静与决断让他对团长心生崇敬。
茱莉亚大概思索了2分钟,“好吧,要带我一起去是吧。”
“是的。”
少年被两人简短的对话惊吓到,可能就是这种性格上的契合促使两人走到一起的吧。
说时迟那时快,酒店的门被猛然推开。
“抓住所有人,里面有秘法师。”身着精良盔甲的王国骑士团冲了进来将霍普一行人包围起来。
“看来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毕竟线索赏金太高。”克里斯伸出了自己的精灵族耳朵,眼角的泪滴标志也随着手
中扑克牌的跳跃显现了出来。
“抓住他们!”中间的指挥官命令到。
两个指挥官旁的士兵猛然扑向弗兰克,可惜扑了个空,只是【幻象】而已。最右边的三个士兵冲向克里斯,克
里斯弹起手中的扑克牌,扑克牌嗖的冲向士兵胸前,正当士兵为这一幕感到滑稽时,谁知那扑克牌竟如铁片一
般重重将他们推倒在地。右边的两个士兵冲向楼梯间的茱莉亚,茱莉亚抬起手臂嘴中默念了几句,手腕上的墨
绿手镯发出淡淡光芒,只见跑来的两个士兵双脚的铁鞋被冰块牢牢固定动弹不得,剩下的几个士兵一拥而上冲
向了霍普,“就是那个少年,抓住他重重有赏。”
霍普的秘术还没办法对付这么多人,正当情况危急之际,一个黑影从酒馆角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匕
首寒冷的光芒在空气中闪烁了四五下,士兵们全都轰然倒地。
“我叫雷,对于刺杀教皇兰开斯特这件事很有兴趣。”霍普只感觉眼前这个同龄人的脸庞已经见过无数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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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
皎洁的月光下,教堂的塔身像是尸体般的惨白,突兀入云的金属塔尖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般摇晃起来。
因为高度,并没有引起下方巡逻的圣骑士小队的注意。待摇晃平静下来后,高塔顶周围的空间像是被挪移开,出现了一个黑色缺口。
一个高大身影敏捷的从缺口跳下落在塔楼顶部,随后对着缺口挥了挥手,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缺口里是船型的飞行器。
三个身影依次从打开的缺口跳下,轻轻的落到塔顶。当最后一个人影站稳后,四人瞬间失去踪迹,高空中的缺口也消失不见。
“真不应该让茱莉亚来开船,差一点就暴露了。”潜入的四人正是弗兰克、霍普、克里斯和突然出现的雷,说话的正是领头的弗兰克团长。
克里斯调笑道“或许直接把这里撞塌或许正好砸死我们的目标。”
“那教皇的五百年可能白活了。”弗兰克边说边将一个发着紫光的立方体安置到塔上“这个[屏障]发生器需要30分钟启动,前十五分钟无法被发现,后十五分钟需要我们全力拖住目标,启动后方圆300米的任何事物都不能再进出[屏障],除非我亲自解除,不然空间魔法也不能使用。”
“所以就是困兽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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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5
隐身的霍普四人顺着塔楼向下,来的主建筑的屋顶。教皇所在的白教堂并不庞大,最高的塔楼下方就是回字型的主建筑,两边连接着飞扶壁和两栋副建筑,最前方的尖部就是白日举行宗教活动的前厅。
“根据线人情报,全部每晚教皇都会前往钟塔底下,所以钟塔楼上部是没有设防的。”克里斯一边观察着下方一边说“但是钟塔不能直接到地面的,必须进入内部,我们要抓紧了。”
克里斯说完来到外围的屋檐边,拿出五张扑克射向地面五个方向,随后黑暗中同时传来五声几乎不可闻的闷响。
四人跳到地面,雷来到墙边将耳朵贴了上去“墙对面没有人”,随后霍普将双手放到墙上闭上了眼睛,用秘术师的力量无需施法做到了“石化泥之术”的效果将大理石做的墙壁变为了一地泥水。
墙内对应这是一间简陋的居室。弗兰克打了个响指创造了一个简单光源,“依照我们的计划,我、雷普负责找到并拖住教皇,你们俩先在这里等待,在十五分钟[屏障]魔法波动出现的时出去制造混乱,吸引走圣骑士团。然后在[屏障]产生前传送回来支援我们。”
霍普和克里斯认真的点了点头。
弗兰克说完后和雷走到房门前,将手放到门把手上“没有关。”随后轻轻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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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1
隐身的弗兰克和雷一路上意外的没有遇见任何一个守卫。如果不是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的侦查神术的痕迹,两人会以为这只是在自己家行走。
两人穿过之前起居室外的走廊来到一扇黑色的大门前。
ps:在外面旅游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到我了,Σ(@) Σ(⊙▽⊙"a
只能写一千字,QAQ,写不动了sorry
本帖最后由 1037451080 于 2019-5-26 23:49 编辑
「 绝望散发着爱的味道 」
在这寂静的夜里,弥漫着诡异的安静与一丝淡雅的花香。仿佛没有人活着的气息
“克里斯,你有听到谁在打响指么?就在我们到这里之前”。霍普问到.
克里斯想回答,可是话语仿佛胶着在喉咙中,怎么也无法传达出去,窒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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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的动作非常轻,这古老的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露出刚好可以让一个人通过的间隙。
雷伸手接过了门,用点头示意弗兰克。弗兰克察觉了他的意图,轻轻往后退了一小步。
隐身术还没失效,雷小心翼翼的从门缝穿过。
身着教皇法衣的老人虔诚的跪在祷告台前,月光从琉璃色花窗洒落在法衣与地面,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雷轻轻抖动嘴唇念唱了侦查术,并没有发出声音。
没错,现在在这个宽广的空间里,除了教皇以外,没有任何人。
他意识到了这个机会的重要性,时间早已不允许他再细想后果。教皇也不是普通人,正面对抗的话胜算很低。
雷俯下身子,像百米冲刺的跑姿,袖口的匕首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白光。
没来得及眨眼,他的身影已经浮现在教皇身后,高高跃起。
教皇仿佛感觉到了,准备拿起一旁的权杖。
雷察觉了教皇的意图,将匕首径直从教皇的肩上贯穿至腋下,切断了手臂全部的神经,并从快速从腰间拔出一支新的匕首。
“太晚了!” 这一击,用尽了他的所学,致命且快速,精准的刺在了老人颈部脊椎上。
不可能有人能生还,这是雷确信的。
事实确实如此,教皇的洁白法衣渐渐变得鲜红,鲜血从匕首的放血槽中迸涌而出。
雷拾起了他的法杖确认了上面的宝石,并再次用飞刀使劲全身最后的力气往教皇后脑勺掷去。
弗兰克在一旁被眼前这一切震惊不已,不是为眼前这个青年的手法感到震惊,而是不敢相信那个能左右国家生死的教皇就这么轻易躺在血泊中...
“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弗兰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将这话说了出口
雷自己也觉得很蹊跷。“他已经死了,我确信”但是对自己的手法,雷有着绝对的自信。
“好,我相信你”弗兰克放空了所有的压力,展露出了一个由心的笑容。
雷也回以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
但是笑容渐渐的凝固..
雷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弗兰克的衣服渐渐被涌出的血染红,鲜血不停的在衣角滴落。“弗兰克!”他大喊着冲上去扶住濒临倒下的弗兰克。
“刀伤..而且匕首伤”雷 掀开了弗兰克的衬衣。
鲜血的味道,是雷熟悉的味道,但是在这铁锈味里,还夹杂着一丝诡异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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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制伏在地上的霍普哀求着,双手抱拳,仿佛小时候一般,不过站在他眼前的人,不是曾经对他施暴的男人,而是一个身着异世界军装的年轻男子。
魁梧的身躯在这身军装下显得格外英姿飒爽。月光照耀在他坚毅的脸上,一头金棕色短发,散发着君主风范。
“求你,放过克里斯..”。男人捏着克里斯的喉咙,将他提到了半空中。克里斯的脸色渐渐发紫,但是脸上却没露出痛苦的表情,瞳孔涣散,散发淡蓝色的光。
“爱尔..我是狄克..”男人迫切的希望眼前这个青年能回想起些什么。
“爱尔..我不是爱尔.那只是我用秘术召唤的召唤物..”霍普慌忙解释道。
狄克随手把克里斯扔到了一旁的人堆里。四周全是衣不蔽体的圣职者和圣教军骑士,他们的脸色潮红,眼睛里也溢出同样的淡蓝色光芒,仿佛处于活着与死亡的临界点,但血液却汇聚于身体的一处。
“不,爱尔,那可不是单纯的召唤物,她..是你灵魂的具现化。你不是别人,正是我爱妻 爱尔的转世。”他用手轻轻的抚摸霍普的脸颊,脸上充满了无尽的爱意。“你闻到了吗?这是你最喜欢的白曼陀罗的花香。我将它作为这个世界级幻术的媒介。”
“那一声响指..是这样的啊..原来..原来从我们踏足的那一刻,已经在这个幻术里..可恶..这些圣教军也是中了这个幻术吗?”
“没错,这是我为你和你的同伴施展的幻术。不过对圣教军们 我是用了比较 低劣的最高阶【魅惑术】罢了。伤害过你的人,我可不会让他们轻易好过。信念可以抵抗【魅惑】?可以抵挡欲望?他们就应该这样沦为终日衣不蔽体,只会用剑鞘和棍棒满足自我的生物,一群愚蠢的人。”
狄克露对身旁的这一切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但是目光一回到霍普身上,就温柔得如同潮水一般。
“我知道你会来,提前准备好了这场婚礼。整个教廷现在就剩下兰开斯特还没倒下了,他顽固的用着你躯体的魔力抵抗着我的【魅惑术】。「锁链」的主链融合进了你的躯壳里,这么多个世纪以来一直汲取着所有世界的魔力,所以只要在躯壳旁边的人或物都会因为这巨额的魔力变得生生不灭,兰开斯特能活到现在也是多亏了这个。所以他才会将你的躯体置于「 约柜 」中,并说出了“哪里有「 约柜 」哪里就是圣域”这种自大的傻话。”
“他不爱你.. 爱尔,他甚至连你的灵魂早已不在那具躯壳里都浑然不知,只是一味妄想制作贤者之石来唤醒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个脑袋里空无一物的小圣骑士,完全没有一点成长,即便多学了些魔术。”
“那教皇这么多个世纪以来一直残杀和追捕秘术师,不就完全没有价值!?”霍普惶恐表情使得狄克痛心不已。
狄克轻轻的点了点头,静静的抚摸着霍普,想让他安心。
得知真相的霍普渐渐大脑变得空白,不能思考,眼神里如同失去了所有希望一般,黯淡无光。
“爱尔,我们结婚吧,像从前一样生活。我们现在就去你的躯体前,只要将灵魂取出,放回躯体内,你会记起以前我们的点点滴滴。这一世的痛苦记忆就由他去吧,忘了最好”
狄克打了一个响指,解除了霍普身上的定身魔术,双手将霍普紧紧抱于怀中,向着教廷中枢慢慢走去,像新婚的新人行礼一般,身旁的圣教军残躯犹如前来祝贺的亲友,脸上满布悦色。
霍普没有反抗,他已不知道该如何反抗眼前这个 一人之力近乎毁灭了整个教廷 并且爱他爱的深沉的 男人。
“今天会是个好日子,兰开斯特一定会成为我们的证婚人”
“不管他愿不愿意”
狄克的笑是由心的笑,这份笑容跨越了时间,跨越了空间,最终倒映在了心爱之人的瞳孔里。
曼陀罗的花香伴随夜色的美,反衬着这残忍的终局。
“原来绝望是这种味道的”
本帖最后由 noshave 于 2019-5-27 21:40 编辑
“霍普被狄克紧紧地抱在怀中,朝着教廷中枢中慢慢走去,就像是新婚的固定行程,也仿佛这场终局的正规退场一般,不受其他因素影响,在脸上满布悦色、瞳孔却涣散的圣教军簇拥中,两人的影子渐渐相觑相缠在一起,在霍普看不见的地方,像极了一朵在夜色下凄美的花在被黑色的恶魔侵蚀。”
和煦温和的女声顿了顿,在一声轻微地簌簌声后,又继续徐徐道来。
“狄克似是觉得这样的婚礼气氛还不足够浓烈,他看着怀中的霍普,欣忭地笑了一声。随着这笑声响起,破碎的白塔下的阴影处凭空地飞散出一朵朵纯白的曼陀罗花,就像白色的浪花,无风亦起浪,在教廷的大厅中荡漾。惨白的月光从白塔尖端映射在霍普无神的瞳孔上,大概是突然觉得刺眼,霍普回避似地撇开了脸,就快要干涸的泪迹又情不自禁地重新被斑驳流离。”
“霍普只觉得此时自己处在光明永远到达不了的永恒,过往记忆中仅存的那些系指可数的温热都消耗殆尽,即使抱着自己的这具身躯一直在发热,甚至开始沸腾,也如冷漠至极的虚假。可是这又能怎样呢?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没有能力来改变这一切,身体内原本充盈的魔力就像死水一般,不,应该说是在这个男人的怀中,身体内的魔力就像被天敌死死盯住一样,只能够瑟瑟发抖,连反抗的欲望都没有一丝一毫。”
“霍普……”
“喵~”
女声还沉浸在故事的诉说之中,却突兀地被一声轻微的猫叫声打断。
她皱了皱眉毛,不过很快就将被打断的不快抛之脑后,将清冷的目光从手中已经有些发皱的羊皮书上抬起,她脸上的神情很难形容,似是悲伤又似是义无反顾,就像是琉璃一样仿佛随时都要碎掉。
不过当她将目光移到面前那小木床上时,这些悲切就已经完全收回了眼神深处,转而是温柔到仿佛要把床上安静躺着一动不动的小身躯揉进内心的笑容。
木床上躺着一个面容精致双目紧闭的小女孩,一动不动安静地有些可怕,也只有非常微弱而且间隔久到难以想象的断断续续呼吸声可以证明她还活着。暖黄色的灯光下,深褐色的小木床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如果可以张扬哀愁的话,想必它会随着这影子疯长,蔓延到这房间所有的暗影处。
“兰开斯特,别调皮,”女人看到木床上小心翼翼踩着羽绒被、来回踱步、叫声轻微细柔的白猫,轻舒一口气,将手中的羊皮书轻轻放在床头柜上,伸出手来在猫下巴挠挠痒,“可不要打扰到爱尔睡觉哦。”女人白皙的手在猫头轻轻摩挲着,发现白猫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发出呼噜呼噜声,嘴角才稍微扬上了一点。
被叫做兰开斯特的白猫稍稍享受了一下女主人的安抚,就自觉地移开了毛茸茸的头颅,俯身叼起纯白绒被上那唯一彰显的黄色,伸展开身躯,瞅了一眼木床上躺着的小主人,将她的容貌重新深深地打在晶莹的瞳孔深处,就转身跳到了女人已经张开的手臂中。
女人接住白猫,望着它闪着晶莹泪光的眼瞳,就像以往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单手抱着兰开斯特,另一只手伸到猫嘴前接住那抹鲜黄。
“兰开斯特。”女人看着手中那朵刚采摘下来没多久还掺杂着露水、猫口水,也许还有猫眼泪的黄色【水仙花】,回头对着向外踱步而去的白猫说道,“谢谢。”
白猫听到女人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又回头长长看了一眼木床,长长喵叫了一声,身躯才融进阴影中。
“爱尔,我曾想过,花与叶收藏的不是同一个记忆,可是我们可见长度的生命闪烁着铭记,即使它们不能再一起度过,还不是都埋葬了下一季的春泥里。”白猫独立着身儿,偷着月光,它的右腿有些发颤,腿上纯白色的毛发一瞬间变得灰白,白猫将前爪缓缓伸入腿间毛发,一脸痛苦地抓出一团扭曲的黑色毛团甩到地上。
“别调皮,狄克。”白猫看着在地板上一耸一耸准备逃离的黑色毛团,嘴中发出人声,白色的猫爪碾在上面,直到毛团被挤压到变形,化为虚幻,“马上你都该退场了,为什么还要挣扎一下呢,安安静静地迎接自己【生命】的落幕吧。”
“爱尔,妈妈、兰开斯特还有……还有……还有爸爸都在想你呢。”女人看着手中鲜黄色的【水仙花】轻轻呢喃道,“大家都在为你的回归而努力呢,你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大家可都等着你啊。”
女人想要将这一束【水仙花】像以往那般插在床头柜上的玻璃瓶中,才发觉玻璃瓶已经被【水仙花】挤满了,鲜黄、明黄、柠檬黄、金黄、鹅黄中仅有几支随着时间流逝褪成了浅黄。
“爸爸,这次我离开,就不想再看见你……算了,毕竟我的【生命】是你给的,这未完的一切,只能哼哼着,哼哼着,有笑无声。”女人恍惚间听到耳畔隐约传来的轻灵声音,那属于曾经现在未来都是她最亲爱的女儿的声音,手中撵着的几支浅黄不自觉地被松开了劲,已经褪色的几朵【水仙花】还未等到坠落在地,就在半空中化为飞灰。
“我不懂什么救世的伟大,我只知道,你用女儿鲜活的【生命】来挽救这浮躁的苍生,我只是一个母亲,不懂闲情的人世微妙,只知道,这一切都快没有时间了,”女人一下子苍白下来的葱指紧紧握在一起,青色的怒火像是伤疤一样跃跃而出,“德罗,如果这次你还不能把女儿带回来……我可原谅不了你!”
没人看见的是,女人此时睁大了自己的瞳孔,她的表情也在这时候变得极度悲哀和绝望,痛苦的表情使她一下子褪去了原本的柔和圣洁,那双金黄色的眼眸中似乎有一朵同样颜色的曼陀罗在嘶吼燃烧,金黄色在极致的痛苦中转变成了斑驳的紫色,她的颜容虽未改变,但是却只剩下燃尽一切的疯狂。
“嗯啊……我害怕。”有些颤抖的童声从床上传过来,打破了这突然绝望的寂静,只见躺在木床上小女孩似乎是在做什么噩梦,唇齿发白有些抖颤,额头上有一抹突兀的黑色在张牙舞爪。
“说的好笑,当我说出无时,它便无中生有,可是此时此刻,却毫无作为可言,这一身魔力又有什么作用呢。”女人轻声呢喃道,也只有在转向木床的那一刻,她才能将这沸腾起来的疯狂和绝望熄灭,化作难以想象的柔和,“爱尔,别来无恙,你在心上,如果我想,就会去做梦。”
“不要害怕,妈妈一定会让你醒来的,一定……”女人手中带着白色的荧光,轻抚着小女孩苍白的额头,看着女孩开始渐渐平息下来的呼吸,眼神中又有点癫狂地征兆,“就快了,你的【生命】马上就能回到妈妈身边了。”
“而这肮脏的【生命】就该灰飞烟灭!”浓厚到空气都静滞的魔力从女人的身体中振荡而出,手中那一抹刚刚还在长牙舞爪猖狂弥漫的黑色就像被遏住喉咙一样,被满目的白光完全溶解。
床头柜上玻璃瓶中绽放的【水仙花】也随着女人愤怒的声音开始褪色,不,应该说是将自己的精华凝聚起来,鲜黄色的光团像是水滴一样缓缓成型,从【水仙花】天然弯曲的花瓣上跳下,荡漾在玻璃瓶旁敞开书页的羊皮书上,开始修复起羊皮纸上被长时间翻阅而形成的皱痕,封面上血红色呼之欲出的“锁链”两字也收敛起来。
隐约可以看见羊皮书第一页上面部分的字迹,「……的酒馆中,喧嚣的……的一角,坐着一个……怪异的符文……不受待见……」
房间里的镜子里缓缓浮现出女人的身影,脸庞像极了茱莉亚,女人眼光徐入,长于一粒微尘,而已是爱尔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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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威伦,无人之地“啊——”姑娘的尖叫声激起了吊死人树上的一阵黑浪,翅膀的扑簌声挥舞着散落的黑羽,打破了寂静。“身为「时空术士」的你居然会怕乌鸦,黛西。”低抑沉重的男声揶揄道,直到被手臂拍到到笑声撕裂成咳嗽声。“该死的巴林杰,气死我了。”清脆的女声有些喘息地咒骂道,“看我撕了你的传送门。”只见一双纤细的手臂从黑暗中直指散发着微弱光芒的传送门,轻轻一拽,就让它破碎成了真正的微光,“它打扰到我感知时空裂缝了。”“威伦的火流星,应该就在这附近。”穿着一身探险装的巴林杰无奈地看着姑娘将自己耗费大量魔力凝聚出来的传送门轻易地毁去,甩了甩手中那卷报纸读道,“数日前,威伦深处出现疑似火龙身影,随着雷鸣和白昼交替,余留烟柱状的尘埃余迹……”“这附近还残余着奇怪的香味,”他闭上眼睛,鼻头动了动,“是银莲花的味道,不对,还混杂着曼陀罗的香味。”“真是奇怪,”巴林杰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疑惑道,“最近火流星越来越频繁,这还是第一次在现场发现花香,虽然我这辈子只来过一次威伦,”他说着便想起了那次的经历,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但也知道这旮旯地不可能养得活这两种炼金素材……呸,花,一不小心就被团长……”“我感觉到了时空裂缝的残余!”黛西打断了他的吐槽,“借我一点……”还没等她说完,巴林杰就心有灵犀地递出了毛发茂盛的手臂,黛西紧紧地握了上去,手腕上系着的纯白【水仙花】花环亮起了微弱的银光。“时空回溯。”黛西轻轻呢喃道,另一只玉手在空气中滑动,湛蓝色的帷幕以指尖为原点散开来不断流溯,还不忘回头透过充满科技感的白色镜片恼怒地骂了一句,“闭上你的眼睛,巴林杰,如果你想变成瞎子的话就请便。”黛西双眉紧蹙,手臂上汗水涔涔,终于在某一刻停下了已经有些哆嗦的手指,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找到了。”黛西想要松开巴林杰的手掌,却在感觉到他不停颤动的时候,没有忍心这样做。只见法随言行,两人四周的环境一下子从黑夜变成了黄昏,“就是这里了,可以睁开眼睛了。”“早已过时的着装,像是……像是几百年前克勒王国的服装,”巴林杰揣摩着眼前刚从时空裂缝中跨步而出的军装男子,“而且这脸莫名的熟悉,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从见多识广的「旅行家」口中说出的话语一直让黛西深信不疑,她近距离观察着军装男子的面貌,突然陷入了恍惚,玉指不由自主地伸了上去,抚摸那虚幻的脸庞,“莫名的熟悉,到底是哪里看过呢……”“五百年前克勒王国的亡国之君……狄克,”黛西喃喃道,只觉得一阵刺痛从心脏深处如潮水而来,手掌在眼前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只得到一滴晶莹。“为什么我会如此悲伤,明明以前在历史书上看过很多次这张脸了……”“这团黑影是什么?”巴林杰在狄克的背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回头想要和黛西商讨,才发觉姑娘已经哭成了个泪人,“黛西,你怎么了?”“可能眼睛进沙了吧,就是停不下来。”姑娘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眶,朝着巴林杰所指望去,目光触及黑色的那一刹那,心中悸动,仿佛忘记了呼吸。“咔擦~”眼前的银白色镜片突然被看不见的力量撕裂开来,黛西回过神来,急忙抓住巴林杰的手臂喊道,声音都有点变形,“快开传送门,团长有【生命】危险!”在传送门的微光下碎掉的银白色镜片上,倒映出还没消散完的景象,身着军装的男人嘴角被黑悄悄地勾起。————————————————————————————————————————————————————————
15:00 强烈的魔法波动从断裂的白塔中传来。白教堂庭院,狄克抱着霍普还在朝教廷中枢慢慢地走去,只是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嘲讽地笑了一声。“无谓的挣扎,就算空间被封锁又能怎样?”
13:13“吓~”双眼无神躺在狄克怀中的霍普恍惚听到一声尖促的猫叫声,抬头发觉满天飞舞的曼陀罗花蓝的心凉。狄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低头对着他笑了一声,霍普终于察觉到狄克身躯散发出的那已不再需要隐藏的浓烈恶意。狄克在他耳边像是恶魔一般低语,“已经有人退场了哦。”有一只漆黑的乌鸦从狄克的影子中嘶鸣着向远处飞去。
黑色大门中,弗兰克倒在鲜红中,雷颤抖的手掌完全止不住那汹涌而出的血,弗兰克已经有些恍惚了,已经看不清雷的脸庞,“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能力不够,没看透这幻象。”他隐约看到一团黑影从门缝中飞来扎进雷的身躯。“你……”弗兰克突然咳出一大口污血,感觉到冰凉的物体在身体内穿插,感觉【生命】在不断远去,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嘿嘿,你当然怪不了我,”雷舔了舔匕首上新鲜的血液,沙哑阴冷的声音就像从地狱归来的恶鬼一样,他阴笑着起身,身体上很快长出了一根根黑色的羽翼,“毕竟你可不是真正的「幻象师」,而无辜的我却因为你们被作为幻术「醉生梦死」的受术者……”一片黑色的羽翼从空中飘落到他手上,“……永陷灾厄。”
教廷中枢,身着教皇法衣的白猫虔诚的跪在祷告台前,月光从琉璃色花窗洒落在水晶棺上,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咔擦——”直到细微的玻璃开裂声音从「约柜」上传来,白猫才抬首睁开了清澈的灰蓝色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约柜」上裂痕的蔓延,缝隙中不知何来的鲜血染红了柜中的白花。“时光的力量不是谁都能够承起的,只有涉及时间的禁术的受术者、媒介以及封禁物能够戴起这皇冠。”他裹上荣耀的披风,带上沉重的冠冕,拿起金色权杖。“决战的时间终于到了,来吧,为了复活爱尔,我将倾尽一切。”说着就见他在圣光中化为白羽消散了,只有几片白的格外特殊的羽毛和一朵鲜黄娇嫩的【水仙花】飘落在「约柜」之上,神秘的能量一下子止住了裂痕的蔓延,并开始修复起来,重新变得完整的「约柜」上徒留下灰蓝色的权杖形状。
弗兰克被鲜血渗透的衬衣里滑落出一个墨绿色的手镯,似乎有微弱的光芒在上面彰显。
“为什么……为什么必须是我们的女儿?”“因为……因为释放「锁链」的代价只有无比纯净的灵魂才能承受,而世界级别的魔力都带有浓厚的个人色彩,也只有爱尔,有着和我同源的……贤者之石。”“可是她是我们的女儿啊,你怎么忍心看她在这时间的轮回中不断承受灾厄的侵蚀……呜呜”“就是因为她是我们的女儿,才能够在这痛苦中仍保持自我,我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而你,亲爱的茱莉亚,只有你有能力让她尽量安稳的长眠,分离出无数的个体淡化这感受,直到那天的到来。”
“德罗,该醒了。”弗兰克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金黄色的眼瞳有些灰暗,看着眼前一下子苍老下来的红发女人,艰难地点了点头,扯了扯嘴角,这就是等价的无奈。老板娘放在身后颤抖的指尖绿色的炼金粉末随风而逝。
霍普从未感觉过时间是如此漫长,但是即使它再漫长,也到了终点的时候,他被抛在琉璃色的地砖上。身体的疼痛让他找回了身体的感觉,侧躺着盯着教廷中枢中央静静放置在月光下的「约柜」,他感觉内心不停扑通的跳跃,但是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感受,而是——“爱尔,回归吧。”霍普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身躯悬空而起,身体内如同死水的魔力像是被提住了后颈,慢慢的从他身上分离出来,那些记忆中的歇斯底里的叱骂、恐慌惧怕的尖叫、烈火灼烧的痛苦仿佛回到了身上,但是想到过去这段时间的经历,弯曲着身躯的他眼神不再暗沉,而是在黑暗中闪耀。狄克并非没有看见那明亮的眼神,而是没有空去理会,因为教皇直到此刻还没出现,他需要专心警惕他最后的反扑。
就在那神秘的黑衣女人从霍普身体里完全分离出来重获【生命】冲向「约柜」即将接触到的时候,从琉璃大厅阴影处簌地飞出了一条黑影。黑衣女人惨叫着看着被斩断的手臂化为黑色的曼陀罗花,而一张「扑克牌」直直插在坚韧的「约柜」上。「约柜」上形成还未久得灰蓝色的权杖图形似乎在和这张「扑克牌」交相呼应,闪烁着鲜黄色的光芒。“呼~幸好我还没来晚!”记忆中像美酒一般香醇的声音对霍普,不,应该说对赛克斯来说是那样的亲切。凯乐斯摘下自己黑色的眼罩,一直被隐藏着的那只原本赛克斯以为瞎掉的眼睛里,瞳孔里是他熟悉的泪滴标志,“德罗幻影魔盗团,永不抛弃同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孩子们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但是只要对战局有利就好了。”凯乐斯清澈的眼睛笑着拂过赛克斯,才像是野兽一样紧紧盯住似乎有些吃惊的狄克,“「Jack」归位!”「约柜」上插着的扑克牌在凯乐斯的呼唤中欢呼雀跃,浮空而来,这时赛克斯才注意到这张扑克牌上画着一个骑着白马的圣骑士,他一脸笑容地叼着一朵鲜黄的【水仙花】。
“总算赶上了,怎么能少了我们呢!”团长有些疲惫的声音从门前响起。“「King」归位!”“「Queen」归位!”
红桃K和红桃Q从凯乐斯的口袋里化为流光,分别被沾满鲜血的和戴着墨绿手镯的手接住。
赛克斯看着一身伤痕强撑着被老板娘扶着身体的团长,就像第一次遇见时那令人安心与信赖的面庞即使因为失血而苍白,也要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终于想起了那久违的温暖。
“小子,拿好你的「小鬼」牌!”凯乐斯笑着对赛克斯眨了眨眼。
“「小鬼」归位!”赛克斯终于还是咽了咽口水,说出了那句感觉有些羞耻的话语,但是手中那张凭空而现的「小鬼」牌中,不断涌出的力量还是让他脸色潮红地像是害羞。
“现在可就差「大鬼」没到了,”凯乐斯见此笑了笑,看着口袋中那张不停颤动的扑克牌,还是下定了决心,泪滴中倒映着又重新恢复到安静的可怕的狄克,“不过,现在已经可以开始决战……”
“哎哟!”一个凭空出现的毛栗子打断了他中二的宣言,只见一只戴着白色【水仙花】的手接住了那张雀跃而起的扑克牌。
扑克牌上一朵白色的【水仙花】被鲜黄的【水仙花】簇拥着,一个少女天真地笑着。
“「大鬼」牌归位……不对,我呸……都给你们带坏了!”轻灵的女声清了清嗓子。
“Sun eternal Make Up!” 本帖最后由 1037451080 于 2019-6-2 16:24 编辑
结局轮!!{:6_167:}
「光与影,放手和约定」
“影由光而生,光因影而在。影可以吞噬光芒,光同样也可以驱散阴霾。”
白袍少女独坐在教廷外的花海中细声呢喃道。
转瞬间,少女的身影已消失在朦胧的月色里。只留下片语.
“对不起,狄克。唯独这个世界,我不想将它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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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克用披风掩盖住赛克斯的双眼。
清脆的5声响指在空间里回荡。
“强化术”“范围增幅”“震荡XI”“赤炎XII”“曜光XII”
刺眼的强光伴随剧烈的震荡,和从体内燃烧的烈焰将在场的所有人瞬间炸开。
“大家!你做了什么,你这个恶魔!”狄克没有回应,只是严肃的看着前方。
随着光芒的消散,团长,凯乐斯,还有其他人的身影变得愈发模糊不清,像漆黑的影子,时而露出狰狞的红色目光。
“看你的战斗真是无论多少次都让我赏心悦目,5个高阶魔法相互融合瞬间释放,过了这么多个世纪仍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教皇鼓着掌,不知何时从「约柜」旁出现。他披着漆黑色的教袍,有着精致的亮红色丝线装饰。在教袍下的是一具鲜活,年轻且结实的令人渴望的肉体。
一旁的黑影渐渐变成液体状,像脉络般沿着地面,墙壁,爬向教皇的身体,汇聚在他心前的巨大红色水晶上。
“贤者之石。兰开斯特,不,你究竟是什么人”狄克严肃的原因,赛克斯渐渐明白。事态的变化开始脱离了狄克的预料。
“我最爱的挚友,你居然忘了我吗?真是令人伤心。我是兰开斯特,如假包换,这个世界唯一的教皇,也是唯一有资格拥有爱尔的人”
“被那贤者之石的怨念迷惑了吗?真是愚蠢的男人!”
狄克再一次打起了响指准备取下眼前这个男人的性命。
“原初大地,魔禁之时”教皇将红色水晶插入地面,地面裂开冒出暗红色不详的光。水晶的晶体开始延伸,像剑的形状,带着无数尖刺。教皇手上浮现无数【伤痕】,【伤痕】涌出无尽的鲜血灌溉着剑,剑身发出更剧烈的红光。
“可恶,兰开斯特!!”狄克叫喊着,那是赛克斯第一次看见狄克会露出这种神态。
“当一个绝世魔法师使用不了魔法?那可真是个有趣的恶作剧”说罢,教皇扯开了教袍,持着手中的结晶巨剑径直冲向了狄克。
狄克下意识拔出腰间的军刀挡住了教皇的冲锋,被狠狠的弹开撞到了身后的墙上。
“咔”是肩膀强行脱臼的声音,狄克的军刀掉到了中间的地上,他一只手无力的垂着,痛苦令他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无法使用魔法又是什么意思?但是任由眼前这个男人继续下去,可能连自己都活不下去,这是赛克斯坚信的。
赛克斯尝试了所有自己能用的魔法,没有一个可以施放出去。
没有其他办法的他捡起狄克的军刀,砍向了这个叫兰开斯特的男人。
“爱尔!不要!”军刀被一个漂亮的反手横砍拦腰劈断。横砍的第二击斜劈在击中赛克斯之际,狄克一手将赛克斯推开。鲜血从脱臼的手臂切面上喷涌而出。
“你的手...手被”赛克斯开始慌乱。狄克立马抽下腰带将手臂扎紧,这是他从其他世界学到的急救知识。“没事..”他紧紧咬着牙,用力得仿佛要把牙齿咬碎般。
“你疯了吗?他身上的可是爱尔的灵魂!”狄克用无比愤怒的目光死盯着教皇。眼神如同凶狠的野兽般。
教皇捂着半脸仰天笑着“哈哈哈,转世后被玷污的灵魂有什么价值?纯洁的爱尔一直活在我心里,只要我夺取了你的心脏和灵魂,贤者之石的力量就足以将我的灵魂转移到爱尔的躯体内!我将和她永远结合在一起!”
狄克被这个男人癫狂的想法吓得有些说不出话。
教皇并没有给狄克喘息的机会。“我会一击毙命的,以我前王国圣骑士长之名担保”教皇把不详的剑高举过头,准备将狄克连同身旁的赛克斯一齐砍断。
一道亮眼的白色刀光将教皇的刀强行格挡了下来。
“休想!”德罗不知道何时持着一把闪耀温暖金光的单手剑出现。
“你..怎么还不肯消失!刚刚明明已经...”
德罗用尽全身力气将教皇推开。“趁现在!巴林杰!”巴林杰挥舞着拳头
“燃烧吧,我的武魂!Final Heaven —— 「最终天堂」!”两人厮打着。
德罗迅速确认着赛克斯的状况。“其他人呢..其他人都怎样了?”赛克斯迫切的问到
“没事,黛西突然不能使用魔法了,所以她在外面照顾着没清醒的他们”
“这把圣剑...是兰开斯特的佩剑,你为什么能使用他的剑,你究竟是什么人”狄克对眼前这个男人感到不解。
德罗看着赛克斯的脸,最终下定决心说出真相,“剑藏在教廷里,位置我一直都知道,因为..”。
“我就是兰开斯特,是被你们眼前的教皇抛弃的,那不支持他计划的,人格的一部分”
“我没有兰开斯特和爱尔相处的记忆,也就没有强烈的对爱尔的情感...所以,我会对赛克斯..”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随着玻璃破碎的声响,巴林杰被教皇踢出了窗外带着满身【伤痕】摔入了护城河中。
“巴林杰!没时间了!可恶”德罗横刀砍向教皇的腹部,但是被教皇竖剑格挡住了。“是嘛..原来你爱上了这个装着爱尔灵魂的躯壳啊?”
“你怎么...”
教皇露出邪魅的笑容说到“不要疑惑,我便是你,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真是般配呢,你们两个没有记忆的躯壳。要不,我现在就送你们去地狱度蜜月?以教皇之名,哈哈哈”
舍弃部下,舍弃懦弱,舍弃道德,令贤者之石的力量增幅。教皇的剑冒出无数的黑影,如同锋利的刀片般将德罗的衣服撕裂,身体渐渐浮现无数【伤痕】。
【伤痕】上流出的血液仿佛被吸引般全部回到了贤者之石剑中。石剑发出了更鲜红的光。
这种单方面的杀戮持续了一段很长的时间
赛克斯看着眼前早已残破不堪,随时可能倒地的德罗,为自己的无能无力感到痛苦。
“你喜欢他吗?爱尔.. 不,名为赛克斯的少年”狄克低着头问道。“我..”赛克斯开始回想起从开始的点点滴滴。
“其实,不用回答。在你身上幻术自然解开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你心里早就有了其他人”狄克笑着,虽然含泪,虽然揪心,但是却是欣慰的笑。
“输了啊,这一次”狄克缓缓的起身。用仅存的手沾着断肢上的血液,在墙壁上画下一个异常奇怪的纹样。
“真正的魔术。这是我从异世界学到的”“以吾之命,显汝之术,「万诫必破之符」,Rule Breaker!”
贤者之石的魔力突然消散。教皇致命的一击也为这突然发生的状况砍空了。
“兰开斯特!现在!”,狄克同时轻轻的推了赛克斯一把“去吧,不要留下遗憾。名为赛克斯的少年。”
“黑色的曼陀罗象征复仇,上吧爱尔!”黑衣的爱尔将飘散的花瓣化作无数带着火星的锁链,缠绕着教皇的躯体,灼烧着他的灵魂,使他无法动弹。
德罗的剑瞄准了他的心脏,径直刺穿。紧接着一个上挑,几乎将他整个肩膀卸了下来。巨大的疼痛伴随大量的失血使得教皇倒地不起。贤者之石剑从手上滑落变回石头的状态,失去了光芒。
德罗丢下手中的圣剑,转头紧紧抱住了赛克斯。“我.其实我..喜欢..”
赛克斯亲了上去,用力的,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量与勇气。德罗的体温,身上的味道,唇上的触感,有些扎人的小胡渣,一切的一切都留在了名为赛克斯这个少年的记忆力。同时他的存在也烙印在德罗的生命中。
“对不起。我没办法回以我的爱,尽管我渴望着..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去做”
“你是想用爱尔的力量回到过去修复这些错误吗?”“对,我想拯救所有的世界,每一个爱尔,每一个悲惨的结局”赛克斯用坚毅的眼神回答了这一切。
“即便失去我们之间所有的记忆吗?”
赛克斯看着一旁的濒死的狄克。“就算如此...对不起”
“是吗...你的一切,只要我还存在着。我绝不会忘记....我发誓”
“谢谢...只要有人还记着,这个名为赛克斯的人就曾经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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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柜」涌出的温暖光芒照耀着抱着赛克斯躯体的德罗。
银发的女子缓缓走到狄克身前,轻轻的吻在他额头
“呐,狄克,最后和我跳一支舞可以吗?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少女单膝跪地牵着狄克的手,眼角闪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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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穿着白色的斗篷,在世界之间旅行着。
路上见到了许许多多新的光景,没有覆灭的王国,没有穿着军服的国王,没有披着教袍的骑士长,也没有沉睡的少女。
母亲高兴的拥抱着醒来的女儿,
白色的猫和黑色的猫也相爱的依偎在一起。
————————————————————————
旅程最终迎来终点。
她回到了那个喧嚣的酒馆里,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戴着白色的兜帽。
此时,少女的隔座传来了一位成熟男性的声音。少女转过头,见到了一张安心与信赖的面庞。
“我兑现了我的诺言”他眨了眨眼。“我生命里刚刚好还缺一位秘法师,你愿意加入吗?赛克斯”
少女抬起头,褪去了兜帽,红着眼。
“我愿意”。
本帖最后由 noshave 于 2019-6-1 09:41 编辑
{:6_189:}刚下班,天天加班啥都没写,前几天想写啥都忘了,占个坑开始爆肝
写不完了,明天下班再填坑,战斗都懒得写了结果还TM能扯这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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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水滴掉落在琉璃色地砖上的声音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最先惊醒的是凯乐斯,只是被敲了一下脑壳痛的眯了一秒的他才刚睁开眼睛,就被定在了原地。原本斗志昂扬的他这时候才知道,当死亡的恐惧在心头绽放,表情总是会控制不住,而瞳孔则会自觉放大,瞳孔里倒映的那把近在咫尺的黑匕就像黑洞一般将他的笑意完全吞下。“……我一定是在做梦。”那个原本被众人紧紧包围,安静的可怕的狄克这时候才化作泡影,而真正的他不知何时已经张开了巨大的黑色羽翼,身躯就凝固在距离凯乐斯不远的地方。他向着传送门里出来的姑娘望了过去,血红色的眼瞳一瞬间消散在清莹之中,嘴角轻声呢喃道。凯乐斯愣了片刻才从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吓得后跳了一步,看着静滞在空中的狄克,才把莫名的紧张感收回心底,他眼神有些闪躲地靠近来用手摆开了眼前的黑色匕首确保自己的安全,才抬起手来朝着后方举起了大拇指,“时空术士就是牛逼!”黛西才刚把身体从传送门中完全拔出来,脸上反而有些疑惑,难道穿梭传送门还有健忘的后遗症?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在穿梭的时候朝这头扔了个「时间静止」,而且……她的手上明明还抓着一张「大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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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从未感觉过时间是如此漫长,但是即使它再漫长,也到了终点的时候,他被抛在琉璃色的地砖上。”“身体的疼痛让他找回了身体的感觉,侧躺着盯着教廷中枢中央静静放置在月光下的「约柜」,他感觉心脏在不停扑通的跳跃,但是他知道那……不……不……”原本和煦温和的女声突然顿住了,在一声长长的咳嗽声和咽口水声后,变得嘶哑起来,“他……他……他确切那是他内心的感受,有一种原始的冲|动在升腾,他迫切地想要接近那「约柜」,他感觉到身体内如同死水的魔力沸腾了起来,不再受到身边那个恶魔的遏制,掌心被绷带隐藏着的符文发出炙热的光芒……”“狄克只感觉到了一阵炽热,紧随着是一阵凉意,就一身焦黑地被甩在琉璃色的墙壁上滑落下去,他最后的目光凝固在将手已经放在「约柜」的那个身影上。”女人将手中的羊皮书合上,正打算收起来,却无端端地感觉到了一阵凉意,那是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的感觉了,她看着手心已经开始凝固的暗红色陷入了沉思。屋里突然卷起了一场大风,将她的裙子微微扬起的时候,也将已经合上的那本羊皮书再次吹开了。她只看见羊皮纸的书页在不停地翻飞,想要伸手将腿上近在咫尺的羊皮书重新合上,但是一种虚弱感像是海浪一样让她溺水,无法做到如此简单的事情。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不过只是一瞬间,就仿佛之前都是错觉一样,风停住了,只有那本羊皮书在腿上摊开了。她低头看去,那一页已经非常的老旧破损,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书页上只能隐约看见一个无脸的黑色人形。她确信这本这么多年来已经快要被她翻烂的羊皮书不存在这一页,已经久到快要让她忘记的一种感觉在心底重新复苏了,眼神在发颤,她将目光艰难但决绝地移向木床,床上她所挂念的小女孩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了婴儿,脸上爬满了黑色的疤痕。她似乎听见了谁的声音,缥缈虚幻,又带着浓烈的恶意。双眼合上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一直让她以为坚持就能达到的【梦想】可能只是不切实际的执念,她只能蠕动嘴唇,“兰开……”还带着口水的黄色水仙花跪倒在门外,白猫只看到屋里有个让他窒息的黑色从散裂的羊皮纸上汇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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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完全没有作用,我们连他的皮毛都伤不到。”凯乐斯摸了摸空掉的口袋,无奈地大喊道。随手飞去的纸牌就像软弱无力一样划过凝固在空中的那个壮硕躯体,甚至连白色痕迹都没法留下,但是并非是他没有用尽全力,反弹开来都能深深卡在琉璃色墙壁上的纸牌就是最好的证明。开传送门来的黛西和巴林杰早已耗尽魔力、虚脱地累瘫在了地上,「大鬼」牌里源源不断传来的魔力都被他们两消耗殆尽,姑娘表示这辈子自己第一次这么痛快地释放时间魔法,可惜什么空间魔弹、位面扭曲、自毁植入、星际陨石甚至是消耗颇巨吟诵半天口干舌燥的时间回溯,那个男人都毫发无伤地吃了下来,她最无奈的是那个男人虽然卡在原地不动,但是痴汉一样将眼睛一直放在她身上,就像死机一样也不会还手,只知道口齿不清地重复着“爱尔……灾厄……爱尔……灾厄……爱尔……”她哪认识什么爱尔,她也不叫爱尔,她可是【梦想】成为%#¥@*的黛西。至于德罗团长和茱莉亚老板娘,直接就在一旁打情骂俏起来了,不过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啊,茱莉亚一背包的炼金粉末都当烟花一样放完了,「红桃Q」上的皇后甚至对她翻起了白眼,而「幻象师」德罗没有任何威力的幻象更是对这种木桩敌人毫无办法,他只好和赛克斯一起留着余力警惕那个刺杀他的雷和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教皇。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在这闲余之时靠近那「约柜」,是因为他们做不到,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在保护着它,他们一要靠近就会被不容置疑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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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色下,惨白破损的塔身上一束紫光冲天而起,德罗抬头仰望着远处从天端投下的那束紫光,脸上带着一丝疑惑,朦胧的光晕从众人身上穿过,扩散到很远处才停止了步伐。“为什么屏障发生器会现在被触发,明明之前在我倒下的时候就自动……”还没等德罗将话说完,只见一黑影从他身上横穿而过,胸口一抹血红在乌鸦的嘶鸣中绽放开来,而边上的众人也被鸦群一一吞噬,只有身躯还凝固在半空中的狄克没有被攻击。片刻后更多的乌鸦将血红的目光转向大厅中央的「约柜」, 嘈杂难听的嘶鸣声和血肉撞击在透明壁垒上的声音在教廷中枢里不断回响,直到鸦群全部葬身才恢复平静。狄克蓝色的眼睛终于从地上残余的一处血迹转移到琉璃大厅的阴影处,那里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戴着兜帽的灰袍人,阴影之下只有几条灰色的发丝延伸出来。灰袍人不急不忙地停在了狄克身前,枯萎干瘦的手臂将头上的兜帽缓缓放下,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一抹难以形容的笑容,邪异而又猖狂,最令人瞩目的是他那双完全与面容相驳的黑色眼睛,深邃地像是黑洞。“干的不错,狄克。”灰袍人干枯恶心的手臂抚摸着亡国之君的脸庞,似乎有些怀念的意味,将一抹黑色收回了自己的掌心,“没想到五百年过去了,你还能帮上我的忙。”灰袍人不忘伸出另一只枯手,朝远处轻轻一指,黑色的魔力在他指尖荡漾,转头看向原本无人之处被黑色手臂强行抓住在空中的众人,他低声笑道,“没想到还有一些可爱的小老鼠呢。”“弗格。”脸色苍白的德罗咬着牙憋出惊愕的声音,“没想到居然是你,难不成法师塔才是异端。”“嘿嘿嘿嘿,”灰袍人没有看他,而是盯着「约柜」发出令人胆寒的讪笑,“可多亏了你们,我才能这么简单地接近这里呢!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办到的,但是至少结果是好的,教皇这个老糊涂居然将这些年来获得的全部魔力返还给了「约柜」。”“而且,我可不叫弗格。”老人有点恶趣味地勾起了嘴角,“我的真名可是——”“狄克。”“呲——”“嘿嘿嘿嘿,既然困兽之斗已经到了尾声,就让你们清清楚楚地下地狱吧。”法师塔塔主一边看着黑魔之手「约柜」屏障上缓慢地切割,嗅了嗅空气中胜利果实的芬芳,感觉到【梦想】触手可及,就没忍住“好心”地为大家解答。“哪里有「约柜」哪里就是圣域这句话可没有错哦。”他好笑地看了一眼亡国之君,舔了舔嘴角,“你们觉得这是自大的傻话,可是却不知道……”“「约柜」本身就是这世界上最强大的……”“……贤者之石!”“无穷无尽的魔力在里面沉淀,要不然兰开斯特怎么能拦住我这么多年。”只见黑魔之手已经在屏障上切割出一个足够大的圆圈,干枯的手臂向「约柜」远远伸出了魔爪。“好了,你们可以去死了。”老人准备轻轻地将手握紧,让众人变成可爱的番茄酱,不想……“时间……”“……静止”有点虚弱的男声和女声前后响起,只见身穿军装的手臂和戴着白色水仙花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老人睁大了瞳孔,目光凝固在一个将手已经放在「约柜」的那个身影上。
————————————————————————————————————————————————————————
缠绕着绷带的手放在了「约柜」之上。鲜黄色的光芒在燃烧。他看见了一个个满身疤痕的身影将带着神秘符文的掌心放在了上面,身上的疤痕在「约柜」散发的朦胧白光中肉眼可见的消失,他们回头朝着他开心地笑了笑,就消失在了眼前。但是赛克斯能看见,他们获得了新生。他似乎听见了谁的声音,缥缈虚幻,又带着轻柔地笑意。
“五百多年前国战横生,尸横遍野,充斥着土匪与逃兵,血液染透了无主之地威伦,这里那些邪恶可憎的居民也被战火燃尽,‘没人保护我们,我们只能自己找人保护’,灾厄终在这人迹罕至的沼泽孕成。”“灾厄最先找上的是当时国力最强大的克勒王国……”……“战火烧遍了世界,在举世束手无策的无奈之下,秘法贤者将自己的女儿作为「锁链」的受术者,将灾厄囚禁在她的贤者之石中,而梦境之主将这份贤者之石分为无数份,以求能够在时间的轮回中洗荡这恶魔……给世间留下一丝【希望】……”“而「锁链」的媒介是贤者自己的生命和贤者之石……”“自此开始,教廷开始了长达五百年的追捕「秘法师」之路,甚至为了正名,他们甘愿忍受世人的唾弃和不待见,强行将行走的灾难之名冠在秘法师上。”“歇斯底里的叱骂、恐慌惧怕的尖叫、烈火灼烧的痛苦,白塔下的一切痛苦只是为了将转世的他们或是她身上沾染的灾厄聚集在贤者之石上。”“每当一个轮回之人完成彻底净化,教皇才会对他露出期待的目光,将他们带到「约柜」边,将被污染的贤者之石归还。”“而「约柜」会让他们忘记过去的一切,过去的苦痛,重获新生……”“……所以,赛克斯……”“……你愿意放弃自己过去的一切嘛,过去的苦痛和快乐,只为了这仅存的【希望】吗?”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努力拖着披着灾厄的老人浴血奋战的伙伴们,褪下了手上的绷带,“我愿意。”最后的一份贤者之石回归,「约柜」上不断涌出温暖的微光,强大的魔力在上面汇聚,而目标赫然是柜中。里面安详躺着的少女突然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眼睛里感觉不到灵魂所在,唯有浓烈到极致的不甘,和「约柜」一起化为了虚无。“不!”白猫看见屋内让他窒息的黑色从散裂的羊皮纸上汇成人形即将走出,一只苍白的手臂从椅旁伸出,又将他扯回羊皮纸上。虚弱的女声也不知道在对谁说:“这里再也不是无主之地,也不是战争之地,也不是老巫婆的土地,而是你们的土地。”“你千算万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侵染我的魔力,可是为了爱尔,我早做好了魔力散尽与你同归于尽的打算,这一天终于来临。”女人黯淡的眼神最后看了一眼木床的方向,木床上躺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眼睑微动,快要苏醒。一声响指艰难地响起。————————————————————————————————————————————————————————
热闹的酒馆中,喧嚣的顾客们在谈论着教廷和法师塔的覆灭以及安全归来的主角们,而在酒馆的一角,坐着一个带着兜帽的男人。他用绷带包住刻于掌心的符文,这怪异的符文代表他曾是个秘法师,而秘法在这个国家从来都是不受待见的东西。突然,一队人高马大的士兵突然闯进了酒馆。“我们接到情报说这里有秘法师!” “酒馆周边已经被我们军队包围了!秘法杂种赶快出来!”男人见到士兵逐渐逼近,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拳头……此时,一位抱着白猫的成熟红发女性走过来坐在了他的对面,伸手对着士兵晃了晃。“打扰了,秘法师大人。”士兵们看着女人胸前灿金的徽章,蠕了蠕嘴唇,渐渐离去。“请容我介绍一下自己。我是茱莉亚,一名幻象师,最近带着团里的朋友们在附近做艺术表演。”女人眨了眨眼,“只不过我们团里刚刚好还缺一位秘法师,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吗?”“德罗。”女人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在内心说道。“虽然荣耀与力量均已不在,但是我们又能重新开始了不是吗?”
本帖最后由 wywwyw2211 于 2019-5-30 22:4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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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
“你终于赶来了,火流星事件调查得怎么样了,跟你一起的巴林杰他人呢?”德罗紧盯着站在约柜旁若
有所思的军装男人。
“巴林杰那个慢手慢脚的家伙好像被挡在紫色屏障的外面了,火流星事件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跟那
个神秘男人的出现有关,500年前被秘法毁灭的克勒王国国君——狄克。”黛西这次确确实实地看清了眼
前男人的长相,宝石般蓝色的双眼象征着他高贵的君王血统,瘦削的脸庞似乎比历史书籍中的插画更加
让人觉得悲伤,而那浓密络腮胡显露出的雄性威严又让人觉得无法与之亲近。这个男人很危险,黛西打
从心底这么觉得,他的出现已经导致了时空的【崩坏】。
“听好了各位,我们只剩下不到10分钟,要在这段时间里毁掉约柜——我想那个东西就是锁链魔法的主
链所在,结束教廷和那个男人的疯狂计划。”德罗指着狄克身旁的水晶棺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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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
“所以说我们的敌人就是眼前的军装男和不知道在哪的教皇本人吗?”茱莉亚话还没说完便对眼前的敌
人抬起双手,“火球术!”伴随着手镯的微光空气中的火元素瞬间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团燃烧的高温物质
冲向了狄克。
“看来不是好对付的人物啊,老板娘。”似乎被抵挡一般黑烟消散后是狄克完好如初的身影,甚至衣服
上都没有留下一丝灼烧的痕迹,“既然法术不行试试物理攻击怎么样。” 凯乐斯抽出三枚扑克如飞刀一
般迅速射向了狄克,只见扑克牌在就要接触目标的瞬间被重重地弹开。
“魔法不行物理攻击也不行吗,尝尝这个吧!”黛西用指尖在空中划出一个烧饼大小的圆圈,口中默念
了几句众人听不懂的古老咒语,“时停之术!”金色的光芒从圆圈中扩散开来,在短短几秒的延迟后一
齐涌向了伫立着的男人四周,紧紧将男人全身从头发到脚跟包裹在一起。
“这样他就不能行动了,接下来把那个棺材破坏掉吧。”黛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没错,这个表情跟她
最为相配,从名门魔法世家出生的她从小便显露出不同寻常的魔法天赋,并觉醒了最为稀有的时空魔法
,为复兴家族的她加入魔盗团的目的就是为了等待破坏教廷所有邪恶行径的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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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0
“小心!”一股猛烈的气流推开了黛西,伴随着一团隐藏在黑影中的寒光擦身而过。剧烈的疼痛从少女
腰部袭来,“我没事,”黛西紧紧握住拳头,“可恶,时空魔法被。。”在黛西分神的瞬间,狄克身上
涌出了一股漆黑的能量,将包裹他身上的金色光芒吞噬殆尽。
是赛克斯注意到了教堂上方躲藏着的黑影,与其说是看到不如说是感受到了巨大的杀意。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差一点就能杀掉这个秘法师了。”众人眼前的生物早已不是那个熟悉的雷,虽
然身形一模一样但面部的双眼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背后长出的一对漆黑双翼不停扇动使其漂浮在半空中
,一边发出令人胆寒的讪笑一边伸出舌头舔舐着匕首上的血液。
“他被操控了!”德罗扶起黛西递给她一瓶治疗药剂,对众人解释道到,“之前跟我一起对付教皇的时
候也是。”
“我并没有操控他,只是帮他表达出内心真实的想法而已。”前方传来狄克平静的语气。
杀掉秘法师,杀掉教皇,雷的内心确实是这么想的。雷原本也有着温馨的家庭,父母都是王国骑士团的
成员,但在教廷接管骑士团后的一次秘法师追捕行动中雷的父母双双身亡,可怜的雷便成了无人照顾的
孤儿。想替父母报仇的他凭借跟父母所学的武艺在密港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杀手,在听到刺杀主教的消息
后他想就算借助秘法师之手也在所不惜。
“报仇,我要替父母报仇!”雷痛苦地嘶叫着,手臂青筋暴起,随着体内血液的加速流动双眼更是变得
通红。赛克斯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他不也是从小因为秘术师的身份被迫家破人亡颠簸流离么。
“雷,”赛克斯想阻止住他,可少年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去安抚这个自己也感同身受的心灵,
准备说出口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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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0
“看来余性表演也已经结束了,爱尔,回到我身边来吧。”
黑色的阴影不断从军装男人的身体周围溢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被黑暗填充的球型空间。
“大家不要碰到那些阴影,是某种时空魔法!”正当黛西准备想办法应对时,黑色的球体瞬间扩大到了
整个屏障内部。
“糟糕,动弹不得。”德罗众人在这黑色空间里无法行动的同时感受到的是冰冷刺心的孤独,以及脑海
中无数平民绝望的呐喊。这就是那个男人这500年间在时空的缝隙里独自一人背负着的孤独与绝望么,赛
克斯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男人究竟背负着怎样的情感独自走到如今这一步。
“既然你不愿意主动配合的话,那只好杀掉你取出吾爱爱尔的灵魂了,”狄克的语气悲伤中又透露着温
柔,“杀掉那个秘术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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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0
温热的液体在赛克斯腹部四散开来,少年抬头看到的是雷翻红的双眼。
锋利的匕首贯穿了少年的身体,一言不发地雷直直盯着少年的面部似乎想看到少年痛苦而又愤怒的表情
。
而他看到的却是少年脸上温柔的微笑。
不知不觉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从孤独一人独自流浪到酒馆被幻术表演团的德罗团长相救,到团长替害
羞的自己疗伤,再到看古灵机怪的赛克斯有趣的扑克表演,得知并选择加入魔盗团去男爵府行窃,第一
次在众人面前高歌演唱,参加那寒酸却又开心的入团庆祝,碰巧发现了教廷的肮脏秘密,到乘坐华丽的
魔法船来到密港认识了爱钱直爽的老板娘茱莉亚和与自己有着相似身世的同龄人雷,最后来到如今的王
城中央教廷与天真强大的少女黛西一起战斗,似乎上一秒的自己还是那个躲在酒馆的小逃犯,转眼间已
经要和魔盗团的大家永远分离,一股强烈的不舍从少年内心涌现。
就要这么结束了吗。不想,不能让大家就这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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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0
少年手上的刻印在这暗淡的死亡空间内发出了微弱的白光,随着魔法冲出刻印的限制,光芒变得越来强
。
“狄克,这次是你输了。”少年手中的光团涌向呆滞的雷的身体,撕扯出一团黑色乌鸦一般的阴影,并
将这团阴影随着整个球型屏障一起包围起来,阴影踉踉跄跄飞回了狄克身后,留下恢复平常的雷握着刺
进少年身体的匕首不知所措。
“对,对不起。我其实不想,”雷小声哭泣着,一边抱着头逃离了少年的视线。
“不怪你。”或许雷已经听不到了吧,或许怎么说都无关紧要了吧。
“可恶的兰开斯特,你做了什么。”缓过神来的狄克变得愤怒起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爱尔的灵魂已经转世不在原来的躯体内了吗?”光团中传来虔诚的男声。
“我从赛克斯一出生就知道了,”男声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还将锁链魔法的主链刻印打进了他的体
内————而且,可不只有你会使用幻象。”
狄克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打开约柜里面除了枯萎的白曼陀罗花竟然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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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0
“为了完成爱尔托付给我的任务——阻止你的复活计划,以及你毁灭世界的计划。”
德罗团长最先反应了过来,“果然,最近和500年前一样的火雨是,”
“没错,他准备打开时空缝隙放出时空巨龙毁灭并创造出只属于他和爱尔两个人的世界。”
“你难道不也是爱着爱尔的吗,你难道不想让爱尔复活永远陪伴在你身边吗。”狄克大声喘息着,而身
体四周的黑影怎么也摆脱不了白光的束缚。
“没用的,这500年来自愿通过牺牲阻止你毁灭世界计划的秘法师们的信念你无法阻挡。从你自愿进入这
个屏障起你的计划就已经宣告失败了。”少年手上的刻印已经越来越浅,伴随着的是更多的白光充斥着
这个半径300米的屏障。主链是整个锁链魔法的核心,所有分链储存的魔法能量从这个缺口——也就是少
年的身体倾斜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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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
“我爱她,她永远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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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
随着屏障的消失白色光团逐渐缩小,光球把魔盗团众人排出空间外。
在把整个锁链魔法压缩至这个光球后,球体内的时间与空间被巨大的魔法能量打乱并开始【崩坏】,黑
色阴影的跳动渐渐熄灭,伴随着众人面前少年样貌的逐渐模糊,整个光球凝聚成一条白色的细线,消散
在夕阳的微风中。 本帖最后由 圣者之鸣号 于 2019-6-1 12:46 编辑
这篇文章的走向和我想的完全不同,虽然这也是游戏的乐趣之一,但是看到好多坑没填起来还有有点心酸的,
大概是自己能力真的不够。。限于字数和关键词还有剧情走向,我也不能过于随意发挥,结局从27号一直鸽到
1号,最后还是希望大家能有一个he吧。顺便我的双飞梦真的破灭了15551(其实超字数了,但是不要在意{:6_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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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我真的很难从你身上看到术士的智慧与冷静。”凯乐斯笑着扔出纸牌“不过,来的真及时!” “那是当然,巴林杰,上拉!” 5:31作为末代国王,在不同的世界流浪了500年的狄克掌握了太多的魔法和技巧,哪怕是魔盗团的所有成员都冲上来也依旧被一个个击飞,更别提德罗和茱莉亚早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只剩赛克斯凯乐斯和黛西还在苦苦奋战。 凯乐斯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最后一把扑克牌切断空气斩过去,只可惜被狄克用火焰燃烧殆尽,力量被抽空,就连眼角的泪滴都消失了。 “妈的,变回来!别掉链子啊!”凯乐斯把软趴趴的纸牌扔出去,只可惜他们就像普通的纸牌,根本不能用于战斗。 “闪开!”时空的波动围绕着狄克,然后爆发出蓝紫色的光,“嘿嘿嘿,这招怎么样!” “还不错,只可惜没到家。”狄克从黛西背后闪出,然后一个手刀劈晕了她。“小女孩,你以为这是你的【游乐场】,每个人都会陪你过家家吗?” “爱尔,不,赛克斯,只剩你了,你大可不必如此抗拒,你的朋友们我会照顾好的,只要你醒过来!” “不!别过来!”赛克斯秘法像不要钱似的胡乱发射,只可惜就像石沉大海,丝毫不能阻止狄克的步伐。 0:00,紫色的光笼罩了整个教廷中央,狄克看到后反而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的安排反而断了自己的后路呢。” “没有外面的援军,那里面的盟友又怎么样呢?” ! 约柜上的卡片已经消失了,它现在正在一个男人手上,他坐在约柜上,“按你们的说法,权杖-教皇归位。” “兰开斯特,”狄克随手一个剑光甩过去“你终于出现了。现在的你也还要和我争夺爱尔吗?你光是抵抗醉生梦死就很艰难了吧。” “狄克,爱尔从来不属于你,或许也不属于我,她是自由的。” “至于我到底能不能打败你,你应该知道,”兰开斯特躲开剑气,然后解开华贵的教皇披风,袒露上半身,“我一直都是武斗派。” 狄克知道单论力量,他绝对不是兰开斯特的对手,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他优先拉开了距离! 冰剑砍在冲过来的兰开斯特的小臂上,并没有产生伤害,只是延缓了兰开斯特的攻势,反而“叮”的一声,冰剑喀喇的破碎了。 狄克退后的同时随即又召唤了几道旋风。 “呼——”冰剑的渣屑被旋风卷入,高速的锋利冰块比单纯的冰剑声势更加浩大。 狄克冷冷地笑了笑,更多的魔力在聚集,这预示着更多的强大魔法,狄克依旧在不断地供应着魔力,他高高地把手中的剑举起,密集的灰色光线向兰开斯特射出,这些光线逐渐变粗,照射之处都逐渐失去生命,这是狄克从石像鬼巢穴学习到的,每次被扫到,速度都会下降,更难躲开别的魔法。 只是神术勇气恩赐祝福过的躯体加上神击术,配合教皇本身的强大力量,远超过狄克的想象。 在看到兰开斯特的身影出现在视野时,狄克下意识打开了魔力护盾, 一拳击飞了狄克,一瞬间,兰开斯特占据了上风。 乘胜,追击! 兰开斯特强大的力量击打在护盾上,他的手指关节都破损出血,但魔法护盾内部的狄克显然也难以支撑。 虽然他在不断地在加固着身体外部的魔法护盾,但显然兰开斯特的力量也变得越来越为强大,不断地击打在狄克的护盾上,而狄克却不得不全副身心地放在魔力的凝聚与修补中,就连干扰魔法的空挡都没有。 兰开斯特居然会发动威力如此强大的力量,狄克不禁为自己大意轻敌而懊恼,但显然此时的至关紧要就是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兰开斯特的状态不太对,就狄克所知,至少有7种秘法能差生这种效果。 “噗——”狄克的魔力在快速下降不过让他感到欣喜的是,兰开斯特的力量也开始下降了。 兰开斯特的确慢下来了,狄克甚至有余力释放别的魔法! 燃烧之种!风暴爆发! 狄克的魔法造诣很是霸道,兰开斯特的身影被湮没在火焰暴风里,再次出现时,他身上已经没有神圣祝福的光芒了,他冲过来试图做最后一击。 “垂死挣扎!”狄克已预见了胜利。 “轰”只是兰开斯特并没有像狄克想象的那样,反而越发强大! “啪——”伴随着声响,魔力护罩也终于裂了开来,而此时的狄克也只能用着自己的血肉之躯不断地承受兰开斯特的攻势…… 不可能!怎么会! “噗——”狄克吐了一口血,连续的击打让他的内战都位移了,大腿断了一根,好在手还能用。 他借助地面的血液,迅速绘画出一个魔法阵,然后激发! 蓝色的魔法波动肆意的轰鸣,奔向兰开斯特。 兰开斯特也清楚意识到在魔法阵消失之前不能被打到,那魔法一旦接触,就会被迅速冰冻,很难逃离。 他“嗖”的退开,试图躲避,只是在他躲避的途中 “!”等等,那个方向! 狄克试图停止魔法阵,只可惜太迟了。 魔力击在约柜上,破碎的碎石四射。 约柜破碎了。 里面空无一物。 “?你!兰开斯特!爱尔身体呢!”狄克挣扎着冲向约柜,那里只有被战斗波及的一些曼陀罗花的残骸。 “她走了。她的灵魂肉体被束缚在约柜500年,她是那么自由的一个人,所以我然她离开了。” “不!,我不相信!兰开斯特,你一定是把她藏起来了!你告诉我!”狄克想要抓住兰开斯特的肩膀,可惜他的腿断了,只能匍匐在兰开斯特的脚边,“我求你,你让我复活她,我可以退出!求你,兰开斯特。。” “爱尔已经死了!” “古往今来不是没有过能炼制贤者之石的大炼金师,可是你看过谁真的复活呢?锁链魔法也是如此,大概只有神明才能完成吧。” “在约柜里,我看到了很多东西。”兰开斯特坐在狄克身边,像是很多年前一样,“或者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变成了一只叫兰开斯特的白猫。” 他也没有管狄克,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也有你,一只黑色的小狗,我们在艾尔的家,听爱尔的母亲讲述故事。” “霍普被狄克紧紧地抱在怀中,朝着教廷中枢中慢慢走去,就像是新婚的固定行程,也仿佛这场终局的正规退场一般,不受其他因素影响,在脸上满布悦色、瞳孔却涣散的圣教军簇拥中,两人的影子渐渐相觑相缠在一起,在霍普看不见的地方,像极了一朵在夜色下凄美的花在被黑色的恶魔侵蚀。”教皇很擅长描述这些,他讲述的口吻语气都和爱尔母亲的一样。 “。。。。。。” “每次我都会暴怒如雷,气愤的想毁灭世界,最后我杀了你。然后。” “然后我醒了,还是那只叫兰开斯特的猫,还是那个故事我不断的重复,不断的挣扎,穿梭在那段时空的裂缝中,最后还是沦陷在那个世界。” 兰开斯特站起来,“直到我开始思考一些事情。”然后走向赛克斯。 “正如你所见,我从约柜回来了。我现在不再是教皇,也不配。我只是兰开斯特。和你,和爱尔一起的那个。” “如果你献祭了那个少年,你觉得爱尔会原谅你吗?他和爱尔不太像,爱尔更加安静,但是有一点很像,他们都很善良。” “狄克,你和我不一样,我已经难以自拔了。” “这颗红色的石头。”兰开斯特手握着那颗贤者之石,“凝聚了太多人的鲜血,牺牲了太多人的生命,也是我的罪业。”他手里的神圣光辉映衬着贤者之石, 鲜红的像是最纯粹的石榴石,不规则但完美的棱面,半透明的光感,这就是尸山血海的结晶。 兰开斯特眼眸一紧,一拳插进赛克斯的左侧胸口,第3根第4根肋骨之间。 那是心脏。 “不!”狄克,德罗,凯乐斯和茱莉亚。。还有别的人同时惊呼 “狄克,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赛克斯身为秘法师之子,贤者之石反而救了他,或者说兰开斯特本来就没打算杀死赛克斯。 贤者之石迅速的修复赛克斯的身体,他身上不受控制的燃起火焰,蒸腾的热气让他浮在半空,他像火中烧红的铁丝一样,随着温度越来越高,甚至开始发白,连他身边的大理石地板都开始融化,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焚烧殆尽,一如多年前的夜晚,燃烧的他,燃烧的屋子,燃烧的夜! 皮肤上的刀剑伤口开始淡化,背部肌肉重新变得光滑,烧伤的皮肤渐渐脱痂褪皮,露出来了一些线条,那些被烧伤挡住的秘法纹路。 魔力从新生的秘法纹路中川流不息,海量的魔力充满点亮的这个魔法。 “秘法-锁链!” ------------------------------------- “【游乐场】人多,别走散了,”德罗牵着赛克斯,他手里拿了太多东西,行动不便。 “德罗,我要坐那个。”赛克斯指着那座高耸的危险建筑“凯乐斯,你也想坐的对吧?来【游乐场】怎么能不过坐山车!” 凯乐斯嘴角抽搐,显然他并没有很乐意去坐上那个一直发出惨叫的车子。 但是“凯乐斯哥哥!” “好!” 可怜一位经历大风大浪的魔盗团团长,一位天生善于爬高的精灵,居然因为【游乐场】的过山车而抱着垃圾桶呕吐。 “赛克斯,我们该回去了,【游乐场】我们下次还可以再来,德罗的船可以穿越世界,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的【游乐场】,未来世界的,现代的,魔法的”茱莉亚开着凯迪拉克来接他们,“对了,你捡的猫狗都打完疫苗了,也许你该给他们取个名字。” 赛克斯抱着灰蓝色瞳孔的白猫和金色瞳孔的小黑狗,心满意足“那就叫兰开斯特和狄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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