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双生诅咒
朝阳从地平线升起，带着晨光悄然从石屋缝隙中溜了进来，打在了你的脸上。你眯着眼抬起头，酣睡着的burry正打着呼噜，昨晚还真是累坏他了。
你透过缝隙隐约看见有个人站在外面，于是穿好衣服，简单洗了把脸，准备出去看看。
“哦！是Asa啊，怎么不敲门？”你说到。
“时间还早，我不想打扰到你们休息。请原谅我昨天忘记提醒你们，最近是蹄族的发情期，会比较吵闹。”Asa并没有看向你，只是一边说着，一边眺望着远方。
burry摇晃着身子从你身后探出了头，你回头看了一眼，burry的毛发乱七八糟的，指定是昨天晚上没有把毛擦干的缘故。
“早上好，luke，哦，Asa也在。”burry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吐出了几个字。
“我们会在一个小时之后前往训练场，请你们在此之前整顿好。”Asa一直望着太阳的方向，传闻蹄族能根据太阳的位置准确的判断时间，看来是真的。
“Asa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外面逐渐热起来了。”你说到。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用，我在这里等待你们就好。”
你见Asa那么执着，也就没再说什么。回到石屋之后，你帮burry梳理了一下毛发，然后burry做了一些简单的早餐。你不想Asa在外面站太久，于是你们吃完就出了门。
“我们可以提前去训练场吗，Asa？”你开门看向Asa，只见他正闭着眼睛，像是在冥想。
“可以，我这就带你们前往训练场。”不知是不是幻觉，你刚刚看见Asa的鹿茸散发着微光。
你们顺着集巷处的大道走了大概十五分钟，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场地，这里没有高耸的围墙，只是用一些木桩围成了一片场地。里面有一群蹄族士兵正围着Hale轮番进攻，但Hale游刃有余，几乎都是一招制敌。Hale在看见你们后，举手示意身边的人停下，随后走到了你们身边。
“比预想中来得早，我以为你们昨天受了吵闹会睡不着觉，看来干了点体力活是吧，哈哈哈哈哈哈哈！”Hale豪放的笑声吵得你耳朵疼，你不禁怀疑他喉咙上的肌肉也被锻炼过。
“族长，旅鼠消息舍的队长已经赶到，我要前去交换情报。”Asa微微鞠躬，说到。
“好，你去吧。”Hale的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这让你摸不着头脑。
“啊！我们也得去跟eureka（旅鼠消息舍队长的名字）说一声，让他把cooper没事的消息传回庇护所。”你踮起脚尖眺望着远方，但是周围太过开阔，你什么也没看见。
“通报消息一个人就可以，猫族王后，我需要你留下，我想要拜托你一些事情。”Hale架起胳膊，说道。
你看向burry，burry点了点头。
“那好吧，burry你和Asa去吧，记得让eureka告诉庇护所的大家我们已经到蹄族了。”你说到。
你又交代了burry一些事宜，随后burry就和Asa离开了。你回头寻找Hale，他正坐在训练场里的一个木桩上。
“有什么事需要拜托我呢？论切磋的话，我跟力量一点也沾不上边，怕是帮不上忙的。”你在Hale旁边的木桩上坐下，看向Hale。
“当然不是切磋的事情，就你这小身板我吹口气就飞走了。咳咳...我想拜托你的，是Asa的事情。”Hale身边的气场突然变得温和了下来，这和那天你和azaglor待在一起时的感觉一样。
“提起Asa，我总觉得他有心事一样，闷闷不乐的。”你说到。
“早就听闻猫族王后心思细腻，果真如此，难怪能打动那个铁石心肠的暴君。”Hale苦笑了两下，提到Asa他的气场就完全改变了。
“叫我luke就好，所以，是什么事呢？”你问到。
“Asa变成现在这样，是有原因的。而且原因，出于我。”Hale把手翻了过来，一股你从未感受过的魔力波动从他的掌心发出。这股力量你难以描述但你能肯定的是这力量异常强大，rune之前也跟你提到过他有比肩神明的力量，应该就是他现在所施展的能力。
“在我很小的时候，家中贫穷，只能住在蹄族部落最边缘的村庄里。每到腐化降临前，我们都必须提前一个星期准备好行李，进行长途迁徙，暂时移住到蹄族部落的中央区域。可是就在二十年前，腐化入侵提前降临，我亲眼看见腐化怪物撕裂我父亲的样子，我哥哥为了保护我挡在我的身前，却也拦不住那群疯魔，一个个都想把我吞噬殆尽。我透过哥哥的伤口看见了怪物的眼睛，那一刻恐惧化为了力量，我觉醒了野性，爆发出族群能力，用尖牙，用利爪撕裂开趴在哥哥身上的怪物们。即便怪物啃咬我，折断我的双腿，戳瞎我的眼睛，我也一刻不停的，嘶吼着，用尽全力反击着。我恨自己没能早一些变强，没能早一点帮助爸爸和哥哥。就当我的意识马上消散的那一刻，一个强有力的低沉声音在我大脑中回荡。他说他认可我的力量，只要答应他两个条件，他就会给我至高之力。”
“神明之力？”你脱口而出。
“不，是龙飨之力。虽然当时我失去了视力，但是我却看见了他的样貌。那是一头全身布满赤金鳞片的生物，体型异常庞大，足够遮天。他头上的双角扁平，呈波浪状向两侧延伸出几百米；双目殷红，瞳孔细长呈暗金色；獠牙交错，不时喷出紫红色的火焰。他说他是龙族，位列于神明之上，是善龙之首，名为劲龙--海利·奥克斯。他说罢便用燃着黑色赤炎的双爪包裹住我，那种窒息感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他提出的条件是什么？”你追问到。
“一、我将无法使用语烬。这点放在现在来看无伤大雅，因为我拥有了比语烬更加强大的力量。二”Hale突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二、他要夺走我挚爱之人的情感。”Hale说完，抬头望向天空，长叹了一口气。
“挚爱之人...难道说...是...”你差不多猜到了那个人是谁。
“对，那个人就是Asa。我当时已经失去了所有至亲至爱，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带着这股力量杀出了怪物的包围，并借助这股力量在蹄族部落逐渐高升。为了将腐化消灭殆尽，内心的愤怒便不断催使着我追求更高的强大，但这份愤怒也会伤害身边的人。在蹄族族长选拔的时候，我毫无疑问获得了参赛的资格。每当我站上战场，我眼里的对手就会变成腐化怪物的样子。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不知杀死了多少参赛者。终于到了决赛，我的对手和我一样，是一头阿拉斯加驼鹿，但他并不强壮，甚至有些瘦弱。他并不像其他蹄族那样采取力量强攻，而是用巧妙的身法一次又一次地化解我的攻击。他越躲避，我越愤怒，我正想动用龙飨之力时，他走到了我的面前，用他温柔的双手托住了我的脸颊。我回忆起了我的哥哥，每当在我哭泣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托住我的脸颊，为我抹去眼泪的。那一刻，我心中的愤怒消失了，我跪在了地上，是他赢了。但正当裁判要判决比赛结果时，他弃权了，将蹄族族长的位置让给了我。后来他告诉我，他没有力量，没办法保护蹄族。但我清楚，他无比强大，那种强大源于他的内心。那之后，他就作为我的副手，也作为蹄族的外交官辅佐我工作。他和你一样细腻，我的任何一个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知道我何时悲伤，我何时愤怒。他会为我抹去眼泪，为我抚平伤痕。就这样，我爱上了他。”
Hale微笑着，双眼却失神。
“可就在我动心的那一刻，周围瞬间暗了下来，那头巨大的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将利爪伸向了Asa。我想去阻止，但任凭我怎么挣扎，我也逃不出那巨龙的掌心。我就像二十年前那样无力，当时无力挽救我的至亲，如今无力拯救我的至爱。上一秒，Asa还温柔地冲我微笑；下一秒，Asa就面如铁色，仿佛从未见过我。那一刻我痛彻心扉，我百般后悔，我宁愿死在二十年前那个夜晚。可一切都太晚了，那时我才明白，那根本不是条件，条件是可以谈的。但那不行，那是诅咒，双生的诅咒。”
不知强大的背后是否总是伴随着代价，你陷入沉思。沉默许久过后，你率先开口。
“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你说到。
Hale摇了摇头。
“或许我只是想有个人能倾诉，又或许是我从你眼中看见了些许Asa曾经的样子。超越神明力量的诅咒，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怎么破解。我无数个夜乞求巨龙将力量收回，就算将我的灵魂粉碎，只要能让Asa变回原来的样子，我心甘情愿。但那巨龙从未回应过我，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只将那股扭曲的力量扎根在了我的身体里。虽然不抱有期望，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用你的温柔细腻，去帮助Asa，我不求他能变回以前的样子，我不求他能再爱上我，我只求...我...我只求他能...再向我微笑一次......”
Hale用手捂住了眼睛，泪水从他的掌心流下，打湿了训练场的沙土。
“我会尽我所能，你也要尽快振作起来，Hale。腐化即将入侵，你要保护好蹄族的族民，不让类似的悲剧再次上演。我知道这很残忍，但这是身为王的觉悟，也是身为王的职责。”
Hale抹去了眼泪，周围又恢复成了威严的气场。
“Azaglor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是位不错的王后？”Hale笑着看向你。
这一问把你直接问住了，你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总之先向你表达我的感谢，不论怎样，我都会把我所知的和腐化相关的一切告诉你，也会给予cooper自由。不过我希望在腐化结束前你们能留在蹄族，一是亲眼看看蹄族的腐化入侵能让你更直观的了解相关的情报，二是蜥蜴族封锁了传送舱，腐化活跃期间离开蹄族部落移动到边境外实属不安全。这段时间，我会和Asa一起为你和burry进行特训。burry的特训就交给我，他的潜力不错，肌肉的防御力很强但进攻性不够，我会着力开发他进攻方面的潜能。Asa会负责训练你，暴君托人和我说过你魔力通路损坏的情况，但Asa的能力不通过魔力通路释放，想必他能帮助你一二。”Hale正了正自己的护腕，不远的集巷处开始吵闹起来，你回头看了一眼，大抵是休息时间过了，蹄族士兵们纷纷回到了训练场。
“谢谢你，Hale，我会尽我全力帮助Asa的。”你起身准备离开。
西索高原的风如期而至，大风袭过，吹动着Hale的鬃毛，他起身，闭上了眼睛。
“愿风神庇佑蹄族，愿风神庇佑你，我的爱人。”
burry一路小跑回到了训练场，扶着木桩俯下身大喘着气。
“训练今天下午开始，两位来宾请先回石屋休息，下午Asa会通知你们来到训练场。”Hale说完就前往训练场中央，开始了对蹄族士兵的训练。
“训练？怎么回事？”burry一脸懵逼地看着你。
“不急，你先喘口气，回去的路上我跟你慢慢说。”你抚摸着burry背后的毛发，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你不禁担心起来，这条路凶险无比，你害怕会不会有某一天burry也会离开你左右，再也无法感受彼此的温暖。
“你还好吗，luke，你的脸色不太对。”burry起身将你搂进怀里，摸了摸你的头。
“我没事，burry，不用担心，我们回去吧。”
路上你给burry复述了Hale告诉你的事情，burry听后也沉默了许久，直到你们回到石屋。
“现在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了，luke。”burry把你扶到了床上，然后坐在你身侧，让你靠着他的肩膀。
“别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没有任何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腐化怪物不行，神不行，那可恶的龙也不行。或许有朝一日我们会面临前所未有的难以想象的危险，亦或难以抉择无可奈何的命运。但我相信，只要我们拥有彼此，再难的困苦我们也能挣脱。”burry轻吻了一下你的额头，你安心了许多。
“但Asa他...”你握住了burry的爪子，他也紧紧握住了你的手。
“命运绝非定式，如果不甘，就去打破它。我相信在Asa的内心深处，一定还存留着对Hale的眷念，他一定能醒过来的。更别提，有你帮忙。”burry看着你的眼睛，微笑着。
“嗯，Asa一定可以的。”
burry为你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随后你们小憩了一会儿。转眼间就下午了，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一定是Asa来了。
第二十一章：外塑通路
“burry贵宾，请您前往昨日的训练场参与Hale族长的特训。luke贵宾，请您随我走，我们前往浅草洞窟进行特训。”
Asa和昨天并无分别，表情一模一样，看不出有任何感情上的变化。
“去吧，我们晚上再见。”burry用手指拂过你的脸颊，你点了点头。
你跟着Asa来到了一个洞窟，这是一个从地面通向地下的洞，里面传出阵阵青草的芳香。你们从洞口进入，起初洞里非常暗，好在Asa的鹿角发出的微光让你能够看清脚下的路。
“我们到了。”
呈现在你眼前的是一片低矮的浅草丛，一直蔓延到你的视野尽头。你抬头看向上方，只见一片犹如琉璃般的镜面折射着阳光，洒下来的清辉仿佛月光一般。
“这个洞窟上的沙子颗粒很大，阳光能透过沙子照射在洞窟上方的琉瓦上。琉瓦是一种特殊的矿物，能将日光折射为暗淡的光芒，就和月光一样。”你看向给你解说的Asa，他正闭着眼睛，和昨天在石屋门口冥想一样。
“所以，我的特训内容和这里的光有关吗？”你问到。
“没错，你的特训内容就是感受这里的每一束光，感受它们的流向，如何折射，如何放散，如何消失。”
Asa说着，头顶的鹿角突然发出明亮的幽蓝光芒，叮地一声化作点点光球消散，随后汇聚在Asa的手中，整体变窄变细，仿佛是把双刀。Asa头顶的毛发也随之变长，直到伸展到了腰间才停止。面前的几柳刘海也延长到了鼻子下方，从缝隙中你能看见Asa那冷冽的眼神，让你仿佛置身于冰湖之底。
忽然间，Asa腾空而起，停滞在半空中。这次他整个身体都瞬间消散为光点，随即数十刀蜿蜒的刀光纠缠在一起化作鹿角的形状在浅草上来回穿梭变化，即便你打开魔力视界也完全追寻不到Asa的身形。十几秒后，你还没反应过来，Asa就站在了你的身侧。
“这就是我要教给你的，名为外塑通路的技巧。我因天生的魔力病阻塞了体内的魔力通路，无法使用族群能力，连族群基因也被封锁，所以身材相比普通蹄族格外瘦小。我幼小时就喜欢感受自然，经常寻找西索高原富有生机的地方冥想，也因此感受到了自然的魔力。不光是生物，就算是阳光，水，甚至空气，都有魔力，但十分微小难以察觉。你的目标就是感受这些微小的魔力，将它们的流向化作通路，释放魔力将其凝结，随后就能用这种自然的通路代替你体内的通路进行魔力的流转了。你是初次尝试，我会将周围的自然魔力汇聚到比较容易察觉的地步。你虽然魔力通路损坏，但不影响魔力释放，能用来凝结通路的魔力也远高于我，在我的辅助下应该可以成功。”
Asa说罢就消散在了空气中，你虽然半懂不懂，但是在感受魔力这方面你还是十分擅长的，毕竟你的族群能力就是感受魔力的魔力视界。以往都是感觉生物身上的大块魔力，你从未细心察觉过周围微小的魔力，但你确实偶尔能在生物附近看见一些细小的如颗粒般的魔力碎片。
你盘腿坐下，学着Asa的样子闭眼冥想。你感受的到Asa正在周围高速的移动，而不是凭空的消失。渐渐地，你能够在漆黑一片中发现一些微小的蓝斑，里面掺杂着蓝色的颗粒状的魔力。
“抓住这些魔力，感受光的流向。”Asa的声音消失后，他的身形从周围一跃而上，又缓缓下降。你追随着他的轨迹继续感受魔力，随后惊讶地发现在Asa身形消失的地方有一束束轨迹，如同魔力的通路一般交织在一起。
“就是现在，释放魔力！”
Asa话音一落，你就将身体内的魔力四散到空气当中。只见你的魔力自动贴合到了刚刚看见的通路中，形成了复杂的魔力网。
“现在，尝试使用族群能力。”
你打开魔力视界，刚刚看不见的Asa一下子出现在你面前。但一瞬间，你的视野消失了，下一秒你看见了自己，这直接让你摔了个大屁墩。
你摇了摇头，刚刚形成的外塑通路也随之消散。Asa站在你面前，微微张着嘴，看起来有些惊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刚看见了自己对吗？”Asa问到。
“你怎么知道？”你也惊讶地张大了嘴。
“因为我也看见了自己，而且是从你的方向。如果我的猜想正确，你在释放族群能力的一瞬间，和我互换了视野。”Asa用虎口拖着下巴，若有所思。
“用外塑通路释放的族群能力与本身的族群能力类似但是不同，就比如我，我的外塑通路会增强我的移动速度，但并非是通过增强我大腿肌肉的方法。而你的外塑通路给予你的虽然也是观察的能力，但并非观察的是魔力，而是对方。”
听着Asa的讲解你才稍微明白一些，点了点头。
“第一次尝试就能达到这种效果已经很不错了，往后每隔一天的下午我都会在此进行修炼，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就可以和我一起。你的这份能力十分强大，能在关键时刻扰乱敌人。如果控制得当，我认为可以相距很远获得敌人的视野，也可以同时不暴露自己的视野。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能拥有何种力量还要看你自己能修炼到什么地步。”
“既然外塑通路能让我们获得崭新的能力，为什么不让大家都一起修炼呢？”你问到。
“我也曾如此考虑过，让Hale和蹄族士兵们进行类似的修炼。得出的结论就是：如果不阻塞魔力通路是无法建立外塑通路的。没人会愿意为了一个不熟悉的能力放弃自己本身的族群能力，更何况，阻塞魔力通路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伤害，比如剧痛，甚至七窍流血而亡。”
这点你深有感触，当初你的魔力通路被阻塞时，那种疼痛感几近把你拉进死亡的边缘。
“而且自然的魔力十分有限，再生速度也很慢。用自身魔力施展的族群能力随时都可以释放，而外塑通路所施展的能力一天也用不了几次，这也是为什么我让你隔一天来一次的原因。这里的自然魔力还算丰厚，大部分地区的自然魔力都很微薄，也就更难感受。”
“原来昨天在石屋门口你是在感受自然魔力啊。”你说到。
“是的，我每天都会花时间感受蹄族领地内各处的魔力，以便在关键时刻能施展外塑能力。不过有Hale在，一般不需要我作为战力进行战斗。”Asa提到Hale时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Asa，你是怎么看待...Hale的？”你看向Asa，说到。
“他是一位非常强大的族长，据我所知，比任何一任族长都要强大。同时，他也拥有着与外表相悖的头脑，处事谨慎，有条理，不会轻易让情感干扰到判断。是一位合格，不，优秀的族长。”Asa的外塑能力结束，变长的毛发消散，又幻化为Asa头顶的鹿角。他走到不远处的小泉旁，用清水轻轻擦拭着身体。
“那撇开族长这个身份，你觉得他个人怎么样？”你又问到。
Asa沉默了片刻。
“是一位宽厚的夫君，即便要每日面对毫无感情的我，也仍愿意以丈夫的身份对待我，照顾我。”Asa的话语冷冰冰的，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伴侣。
“原来你们依旧在一起，那...龙飨之力的事，你也知道吗？”你望着Asa的背影，不知如果他还拥有感情，会怎样评价自己的丈夫。
“知道，Hale全部都告诉了我。但我并不会因此怪罪他，因为他并不知道二十年前的条件至今仍会生效。而且对于蹄族部落而言，增添了一位拥有超越神明力量的人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Asa把如此痛苦的事说得如此轻松，让你有些心疼。
“于理如此，但于情...”
Asa突然打断了你。
“于情也如此。虽然我没有感情，但作为伴侣，为另一半做出牺牲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我很高兴没有感情的我能为Hale尽一些伴侣所应尽的职责。”
你心里都明白，Asa的话十分矛盾，他在用十分理性的思维去评判爱情，但你一时语塞，不知该不该辩驳。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你可以离开了，我还要再修炼一段时间。”Asa起身，转头看向你，双目无神。
“如果...如果你能找回自己的感情，你愿意吗？”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就是脱口而出了。
“我不知道，我丧失感情已经太久......但我自认为对生活没有任何影响，思考能力也没收到牵连，甚至更有条理了，也更能胜任族长副手的职位。不过Hale一直希望我能变回原来的样子，综合考虑，我认为...”
Asa又一次沉默了。
“请原谅我一时间没有办法给你问题的答案，我需要考虑。你先回去休息吧，已经傍晚了。”Asa说完，又一次施展了外塑能力，消失在了你面前。
你怅然地走出洞窟，望着天空上悬挂着的明月。对于让Asa找回感情这一点，你没有丝毫头绪。他就像那自然的魔力一般，你能感受得到他的存在，但睁开眼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住。
回到石屋，burry已经在门口等待你了。你一把栽进burry的怀里，叹了口气。
“怎么了，特训不顺利吗？”burry抚摸着你的后背，说到。
你把脸贴在burry胸前的毛发上，摇了摇头。
“那看来就是为Asa的事发愁了。”burry说着，把你抱了起来，进了石屋，随后把晚餐递给了你。
“我问了Asa很多问题，他的回答全都不掺杂任何感情。最后我问他如果能找回自己的情感他愿不愿意，他并没有给我答案，说需要考虑。我真的很怕他在蹄族和Hale之间选择了蹄族，真的很怕。”你吃了一口，食不知味。
“Asa选择蹄族是对的，选择Hale也是对的，这种问题交给一个绝对理性的人来回答，他是永远也没办法得出答案的。”burry看你没有胃口，给你递来了一盘水果沙拉。
“那我该怎么办，burry。”你又尝了一口水果沙拉，甜甜的让你感觉好多了。
“不管是谁，想要去探寻其内心深处本就困难，更别提我们才刚刚认识。不要着急，luke，慢慢来，慢慢去接近他的内心。”burry又给你倒了一杯热水。
“一个月...真的够吗？我和burry在一起都花了五年，还是经历了那么那么多事情所牵连起来的羁绊。只有一个月...”你又叹了口气。
“小傻瓜，你又不是要和Asa在一起，不用考虑得那么长远。你只需要试着去唤醒沉睡在Asa心底那个最真实的他。”burry揉了揉你的大腿，说道。
“但如果真实的他已经消失了呢？”你又问到。
burry用额头贴近了你的额头，轻声说道：
“如果事实如此，那也无可厚非。如果真正的Asa真的已经消失了，luke你也千万不要怪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luke尽力就好，你要做的是帮助Asa，不是拯救Asa。这一点，我相信Hale也清楚，真正能唤醒Asa的人绝不是你，而是他自己。”
你点了点头，又吃了一口水果沙拉。
“吃点饭吧，不然晚上会饿醒的，我可不保证我能半夜醒来给你做饭喔。”burry端着碗，笑着看着你。
“我自己会做饭的！”你辩解到。
“虽然不太好吃...”
burry笑了笑，挖了一勺米饭，递给了你。
“啊~~~”
你一把抢过饭勺塞进嘴里。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burry看着你疯狂旋饭的样子，大笑了起来。
夜幕降临，你躺在burry的怀里，思考着burry的话。你决定明天再和Hale谈一谈，不过具体的话你已经无力思考了，今天的一切让你心力交瘁，你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庇护所：晨冰第二十章和第二十一章到这里就告一段落啦，感谢大家的阅读与支持！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介绍给你的福瑞控朋友，如果能小小地给我一个追随支持就更好啦！我们明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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