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待死灰复燃之刻「下」

ANGLE角角 · 发表于 4 天前

前情提要：炀获取了古龙‘焚天’的力量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化，但意识也被焚天所占据，黯和烁赶到时刚好目睹了焚天正在“重燃”的一幕，虽然后来误会解除，但黯为了得到这个真相，马上就要付出不少的代价……
　　正文：
　　“你要……做什么…“在被扑倒的那一刻，黯就预料到了很多的可能性，也许自己会被当成晚餐，就这样被撕咬殆尽，也许会被当成燃料，被焚烧殆尽，但意料中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他只是倒在了龙的双翼上，在那一瞬间他用那双宽大的翅膀垫在了黯即将倒在的地面上。
　　“怎么样？不疼吧。”而始作俑者只是傻傻的笑了笑，好像黯的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随后，将手轻轻的附上黯的双角。
　　黯低下头，脸上稍稍有了些红晕。
　　“哦哦……原来是这种触感…”
　　“说起来，这些纹路是什么呢……”
　　“我有点好奇它的味道了。”说完，焚天就立刻想上嘴尝尝。
　　“等等等下！唯独这个不行！”黯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角，尝试阻止他这种奇怪的行为。
　　“啊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族群中的规矩？“焚天停下动作，“有的种族里会留下各种传统，比如轻吻是示好和打招呼，摸尾巴就是想要的意思。”
　　“我想…应该没有这种事吧。”其实是有也想不起来了，毕竟对自己的种族一无所知呢。黯在心里想。
　　“啊，哦，那我放心啦。”说着，他又张开了嘴。
　　看他这样坚持，黯也放弃了抵抗。
　　就在等待人生中第一次被舔角时，他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噗，你当真了？“焚天的笑声率先打破了这尴尬，说这话时，他还意味深长的舔了舔嘴。
　　”我以为你真的要舔……“黯低着头，努力不让泛红的脸被看到，虽然这样也有些过于明显了，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虽然确实有些好奇……不过倒也没到那种地步，说起来，你这么突然变得畏畏缩缩的，刚刚不还很强势？“
　　”我听说龙生性荒淫，我还以为……“黯不好意思的说。
　　”你这是从哪里知道的？？谁告诉你所有的龙都这样！“焚天闷闷不乐，看起来他确实不喜欢这些偏见。
　　”我知道，世上还是有好龙的……你怎么了？”黯看向焚天时，发现他正捂着头，看起来不太好。
　　“我刚刚说过的吧，时间到了就该换回来了……对了，等他醒来，再用你擅长的方式告诉他吧……“说完，黑红的火焰凭空出现并开始在炀身上‘龙化’的部分燃烧。
　　火焰散去，身上的大部分都已经回到了人的形态，只留下了些许的龙鳞，身上也……几乎一丝不挂。
　　“唔……好晕。”黯回过头，发现是刚才就被焚天打晕的烁醒了过来，看样子确实下了重手。
　　“黯……？你怎么没穿衣服，还有我哥怎么也……啊。啊啊啊啊！”意识到不对的烁立马站了起来，指着黯说，“你你你你你！是不是趁着哥哥不清醒的时候偷吃了！！”
　　黯也站了起来，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在刚才已经被焚天以交换为由撕掉了。
　　“……懒得和你斗嘴，还有多的衣服吗。”
　　————————
　　废了一些力气，想办法把炀抬回了古堡里。
　　“你的意思是，有条龙寄宿在我哥的身体里，每次他杀疯了就会占据控制权而且让我哥变成吃人的怪物？”黯刚刚还在想办法和烁说明刚才的情况，现在听他这么说，简直是有点无力反驳了。
　　“你说是就是吧，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和组织内联络，单凭我们自己大概是没办法离开这里的。”此刻他们的位置正是反叛据点的中心，而几天前的起点是朗鲁郡边缘的行动处，他们花了几天才走到这里。
　　烁听到黯这么说，默默低下了头，“……你说，我会怎么样。”
　　“嗯？什么怎么样？”黯不解的说。
　　“你知道的，我……不是组织的一员，之前还和他们同流合污，我应该是没理由回去的。”他开始不自觉的看向炀，他不能回去，但不代表炀不能不去，如今炀受了不少伤，回到组织里接受治疗才是最好的选择，但自己呢，又要像从前那样被丢下吗，那样的事……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嗯……说的也是，虽然仆的据点已经被捣毁，可是人质们还是没搜救完毕，这会浓雾散去，救援队应该也行动起来了吧，确实应该给你也找个理由了，总不能把你丢在这，对吧？”黯装作轻松的笑笑，虽然现在还没有办法，但他不可能真的把烁丢在这种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自己现在的语气有些像炀。
　　“真的，吗？”
　　“真的，也许我能在组织里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虽然你是反叛军，但过了那么久，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深究你的罪行了，你啊，帮你哥打打下手也行？到时候，我就把搭档让给你咯。”黯靠在墙上，笑着说
　　黄昏的光辉映照在烁的脸上，伤疤也被照的一清二楚，他已经不记得身上的每一条伤疤都是这么来的，昨日的痛楚曾是他苟活到现在的理由，同源的烈火到底焚烧过多少生命，他无法数清，凌晨与黑夜的交接，他痛不欲生，火舌舔舐心脏，撕裂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明白，这是因果的报应。
　　”黯。“烁呼唤着对方的名字，黯抬头望去。
　　男人撩起自己的衣服，腹部的位置肌肉紧实，但一半都被奇怪的疤痕占据了，看起来就像被烧灼过的焦炭，裂缝的位置不断发出暗淡的红色光芒。
　　“……这是什么。”说出问题的一瞬间，他就想到了焚天说过的话。
　　『焚烧他人者必自焚。』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东西就像肿瘤一样，每天都在不断蚕食我的生命，我能感觉到。“烁拉下的衣服，释然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看来这症状已经持续很久了。
　　焚天说过，想要解决自焚的问题就只能寻找新的媒介，也就是他人的心脏，虽然炀有焚天的寄宿因此并不需要更换媒介，但烁没有，焚烧的痛苦仍然在他身上存在。
　　“你有尝试吃过别人的……心脏吗？”
　　“啊？”
　　这样问或许不太妥当，但黯想要表达的确实是这个意思。
　　于是，他又花了些时间解释焚天之前和他说过的话。
　　”原来……是这样吗。“虽然这个做法有些无法接受，但烁至少接受了这个事实。
　　”血脉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至少还有机会不是吗。和我回组织吧，烁。“黯认真的说，他是真心想要烁活下去，无论是为了他，还是为了炀。
　　“……我知道了。我会配合你的想法的，我也还想和哥哥一起度过剩下的人生啊。“在谈到这些话题的时候，烁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
　　不，他克制着，不让自己假想一切无法实现的美好，但这样的话，又是什么支撑他活下去？仅有无尽而深邃的痛罢了。
　　就在他与自己的心魔对抗时，他感觉有什么被塞到了自己的手里。
　　“吃吧，压缩饼干，我在炀的外套里找到的，大多数时候，他总是很可靠。”黯拆开包装，尝了一口，从艰难的表情可以看出并不好吃。
　　“……噗，古堡里有水，我去拿吧。”说着，烁站了起来。
　　“xue xue（谢谢）”黯看着剩下的饼干，思考要怎么样吃下去。“
　　烁看着黯，无奈笑出了声。
　　伤口一旦产生就无法真正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但现在，好像也不是那么痛了。

ps：大家好这里是角角，朗鲁郡的故事终于来到尾声啦。
回到IIL后，也仍然还有更多的故事等待着他们，关于火焰与能力的秘密，黯的计划，一切是否不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就让我们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