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米马赛,新人第一次发帖,发的是以前创作的同人文(话说是投这里的吧) 是博士左向作品,有脱离原作,针对于脱离原作还是要跟各位说一声抱歉。另外呢,就是一些部分是被删减的,这篇是主剧情。 (被限制字数gank了(悲)
风和日丽的下午,布洛卡收拾着手里的理发工具,看向门外,思考着关门的时间。一声门响,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个男人头上凌乱的花瓣抓到了路上不少人的眼球,不用说,布洛卡在心里大概知道这位客人来这里之前经历什么了,不过还是不打听为好。这个男人只是淡淡地把头上那些玫瑰花瓣取下,听话地坐在洗头台那里,意外的,这个男子的头发宛如丝绸一样,让人忍不住多摸两下,布洛卡做了这么多年理发师,但他从没见过这种头发,恋恋不舍地给这位男子洗完头发,布洛卡招呼他坐在椅子上,身材也很好,这个奇怪的念头突然闪过布洛卡的脑海。不,要专心工作。
“您要剪什么头型?”
“剪短点就好。”
布洛卡熟练地剪掉那些多余的头发,身上的棱角也很硬朗,奇怪的想法在布洛卡脑里翻飞,他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许是生意太冷清了,对,一定是这样。按耐住脑中的想法,理发剪轻快的掠过这位男士的头顶,头发飘落在地上,最后一剪,大功告成。布洛卡看向镜中的男士,确保没有任何差错,布洛卡解开了披在男士身上的布,男士很自觉地走到洗头台。
“再洗头是另外的价格。”
“我知道,但我懒得在家洗头了。”
真是上天的馈赠,布洛卡轻笑一声,那顺滑的手感可不是每天都能感受的到的,布洛卡特意一只手拿着花洒,一只手洗头,这样便可以尽可能地去感受这美妙的手感。
可惜整个洗头的过程也就持续了五分钟,布洛卡只能把手拿开,拿吹风机帮这位男士吹干头发。这位男士付完钱之后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也许,这样的头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布洛卡这么想。
现实总能给他惊喜,约是两周之后,他又见到了这个男人,这次,他不是来剪头发的,他提着手里的电脑包,在这个嘈杂的街道上试图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他怎么会如愿呢?除非,除非……那个男人突然间瞥到了布洛卡的理发馆,他的目光直盯着那里,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进去。
“嘿,朋友,你这有安静的地方吗?”
“朋友?”
“我记得上次给我理发的是你吧。”
“呵,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何来朋友一说?”
“那就现在交一个吧。人们叫我博士,你呢?”
“布洛卡。门后有张桌子,你可以坐在那里。”
“谢了。”
……
夕阳西下,形形色色的人把自己的头发留在这里,布洛卡看向门内,博士还在飞快地敲打键盘,其上的内容内容布洛卡并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他眼前这个怪人什么时候走。
“最后一点,好嘞,谢谢兄弟。走了哈。”
“嗯,走吧。”
布洛卡只瞥了一眼博士离去的背影,随后又转身投入到自己的孤独当中。朋友?倒是有两个,只是不常来看他,像博士这样的也就充其量算个陌生人。至于第一次见面那些想法,已经消散殆尽了。可是,填满这个孤独的想法已然发芽,连布洛卡本人也不知道。
不自觉的期待博士,每次博士来了又一脸嫌弃,自相矛盾。他放下手里的剪刀,看向大街,无意义地猜测着那个人会从哪一边走进来。今天博士是直溜溜走进来的。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他们推门而入,布洛卡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一清二楚。
“在理发店敲文档,不瞒你说,有一种寒酸的美。”
“赚钱不磕搀,你这样的人才磕搀。”
“啧,分手!”
“这话你在两周前就该说了。别觉得你有多了不起,我大街上找个人都比你强。”
“失败者的狡辩。”
“我是失败,你觉得你就很成功吗?你的钱都是哪里来的?你敢说一个字吗,狄安娜?”
咚,狄安娜摔门就走,留下博士在理发店,啊,还留下布洛卡在那里发懵。
“咳咳,你还去老位置是吧,我什么都没听到。”
“你听得很清楚,抱歉,让你见笑了。本来只是一点小纠葛,呵,结果整成这副样子。”
布洛卡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博士头上凌乱的花瓣,也许……
“我还在老位置,晚六点之前我就会离开。”
“嗯。”
嗒嗒嗒,秒针走过刻度,徒留让人心乱的声音,没有客人,布洛卡便看着博士,他看见博士头上的汗水,看见隐藏在面部之下的愠怒,看见博士的无奈。六点了,博士拿着自己的公文包离开了这里,布洛卡目送他,不一会,一辆汽车停在布洛卡理发店的门口。
“朋友,我能请你吃顿饭吗?”博士打开车窗,向门内喊去。
布洛卡打开店门,本想拒绝,但在博士的请求下布洛卡还是坐在了副驾驶上,车上很安静,安静到就连发动机的声音都能听见。突然,博士打破了这份寂静。
“抱歉。”
“什,什么?抱歉?”
“嗯,今天和狄安娜在你店里大闹了一场,打扰到你生意了吧。我想请你吃顿饭道个歉。”
“并没有,这里的生意一向冷清。倒是你,和那位女士分手是很正确的选择。”
“谢谢。你想去哪里吃?”
“叙拉古餐厅就好。”
“我知道了。”
街道繁华区的尽头,是一家位置有点偏的叙拉古餐厅,很冷门,但是质量有所保证,回头客也很多。博士回头看了一下布洛卡,他不知道布洛卡是否对这家餐厅满意。布洛卡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博士找到一处停车场,停下车后就带着布洛卡进了这家餐厅。
到了餐厅,二人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这里的服务员也是叙拉古人,只见布洛卡用流利的叙拉古语点餐。博士只得在一旁发呆,布洛卡的问话拉回了博士的思绪。
“刚才忘了问你了,你想吃什么?”
“和你一样就好。”
博士只是看着服务员和布洛卡的嘴一张一合,却完全找不到插嘴的机会。对博士来讲有点尴尬,不过好在这里上菜比较快,能化解一些尴尬。布洛卡点的是意面,还是最经典的肉沫番茄酱意面,浓稠的酱汁包裹住每一根面条,布洛卡看起来吃的很香,博士三下五除二地收拾掉了盘里的食物,等着布洛卡吃完,布洛卡看到博士吃完也加快了速度,二人并没有多说一句话,沉默着,在车上。博士将车开到布洛卡理发店门口,博士转过头却发现布洛卡已经睡着了,博士的手慢慢放在布洛卡的上面,与其十指相扣。
对博士来讲,第一次见布洛卡时他就倾心了,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种安心,自在的感觉,和之前的女子都不一样,和女子在一起,无尽的危机感便由心而生,他怕不能满足女孩子们的需求,他怕被当成差劲的男人,可是,在这个理发师面前,他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也许是一见钟情吧,当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离布洛卡很近了,他很快就松开手坐回驾驶位上。
博士,你想干什么,说好的朋友呢?不,也许不仅是朋友。可恶,博士,真是越来越差劲了。博士在心里痛骂了自己一顿,这是朋友,不该越界的。他看着理发店的门口,想把布洛卡送回去,却发现他没有大门的钥匙。
“那就委屈一下,得叫你起来了。布洛卡,布洛卡!”
“什么事?”
“到你店门口了,回去吧,啊。”
“我知道了。”布洛卡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从口袋里翻出一串钥匙,试了三四遍,总算是打开门了,店内的灯光应该是布洛卡为了找路才开开的,博士坐在车里等待着布洛卡关灯,布洛卡进去以后又出来了,他敲了敲博士的车窗。
“那么晚了,你也困了吧,不介意的话睡我这里吧。”
“谢谢,这里离我家不远,不一会就到了。”
“嗯,别推辞的那么快,进来吧。”
“恭敬不如从命。”
简单的,只是一个地铺。不过这已经足够度过一个黑夜了。当这片大地再也躲不开阳光的浸润之时,万千生物随光亮而起,布洛卡也是如此。他看向地铺,那里被收拾的好好的,没有看见博士。走了吧,大概。布洛卡再次闭上眼,思考着今天该干些什么。突然间,一阵温热贴在他的脸上,他睁开眼,看见博士拎着一袋早餐。
“吃点早饭?”
“当然。”
“今天我也需要借用一下老位置。”
“你不用上班的吗?”
“嗯,由于某些原因,我申请了在外办公。理论上来讲是不允许的,不过好在我跟批准我在外办公的那个人关系还不错。”
“你随便。”
“谢谢。”
11月21号,一个不甘于平凡的日子,一个不速之客到来的日子。
“喂喂喂,理发师在哪?”门外一个皮瘦如柴的男人敲打这理发店的门。
“您好,请问……”布洛卡打开门,正打算询问发生了什么。怎料那个男人把自己那沾着暗红色颜料的耳朵摆在布洛卡面前。
“你就说怎么办吧。”
“先生,近几日的客人中并没有长得像您这样的。”
“你说没有就没有?监控呢?”那个男人就是看准了这里没监控才来的,嗯,真是让人难办,这里的法律已经明确规定不能随便打人。
“布洛卡,你去吧,这人交给我。”
“你又是谁?去去去,没你事。”
“怎么会没我事呢?”博士打开门,对着那个男人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到底要干嘛?”
“先生,您是不想私了是吧?”
“笑话,私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嗯,我看您伤的不轻,既然不想私了,那么我们就去看看您这伤值多少钱。”
“好好好,现在就去。”
“停,去市中心那家医院吧,我正好不认识那里的人。”
“舍近求远,这不就有一家吗?”
“嗯……呵。”博士打开一旁的水龙头,手接着流下来的水,抹在那个人的耳朵上,结果是,根本没伤。“先生,演戏技术有待提高。”
那个人悻悻地离开,博士也回到屋内。
“怎么说?是来讹我的吧。”
“嗯,是的。猜出来了?”
“是啊,本来想自己解决,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哼哼。”
博士每天都会来这里工作,跟布洛卡聊天,布洛卡也习惯了,人的习惯很可怕,甚至会把一些事当成理所当然。所以,当博士说要去出差的时候,布洛卡出奇的有了一点反应,布洛卡没有多说什么,那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他没理由忍不过这三天。
七点了,博士离开了这里,布洛卡扶着洗头台,眼眸望着镜中的眼眸,周围的一切仿佛不再属于自己。他努力地想去聆听,企望门开的声音。
咔哒,这门声并非救赎,却也足以让布洛卡摆脱那个神经兮兮的状态。
“我来拿个东西,怎么没开灯?哇啊!”
博士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看见布洛卡听到他的声音后直接冲向了他,并且抱得很紧。
“朋友,怎么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请稍微让我冷静一下。”
博士将手放在布洛卡的背后,这般亲密的接触他很渴望,却不敢奢求。
“朋友,我需不需要再在你这里睡一宿?让你的精神状态稍微好一点?”
……
第二天一早,一通不合时宜的电话吵醒了二人。博士绕开布洛卡的身体,拿到了自己的手机。
“喂,你没事吧,你最好有事,狄安娜。”
“大清早火药味那么足,我可真怕你把客户吓到了,那我只能不让你去喽。”
“你确定只是不让我去?你打的那烂算盘我还不清楚?”
“真是麻烦,不让你去你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不去也行,叫你的小跟班悠着点,要是把项目谈崩了没人救他们。”
“*%β……”狄安娜的怒音充斥博士的耳朵,可博士根本没在听,他叫醒了布洛卡。
“叫我干啥?”布洛卡揉了揉眼睛,小臂放在额头上,布洛卡想再睡会。
“想带你去旅游,怎么样,兄弟?”
“开什么国际玩笑?”
“去不去吗?去的话就给你订机票了。”
“去去去。”
“你打算带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去商谈?”
“哎呀,狄总,不是说我不用去了吗?”
“你,额啊……要我说多少遍我不姓狄?”
“工作我会认真完成,但保不齐我会在那边说些有损你形象的话。”
嘟嘟嘟……
“她挂电话了。”
“嗯,不错,一大清早就听见你俩在那里吵。”
“真是抱歉,我帮你订张机票,明天就出发。”
“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该穿上衣服?”
“别着急。”博士从后面环抱住布洛卡,菲林脸上出现了红晕,“说不准,我再抱你一会你就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幽默?别闹了,快,穿上衣服。”
“好吧。”
……
清晨再次来临,布洛卡正在那里收拾东西,博士在他的旁边。
“东西都带好了?”博士看着自己的手机,向布洛卡问到。
“带好了。”
“走。”
经过一个多月的接触,博士和布洛卡不会像上次那样坐在车里面面相觑了,博士边开车边和布洛卡扯闲篇。
“好嘛,我上次坐你车的时候你还不敢说话,这不挺能说的吗?”布洛卡看向手机上的小说,轻笑着吐槽博士。
“作为朋友,我该好好了解你才是。”
“朋友,嗤……”
“你这不没答应我,我才说的朋友吗,怎么,回心转意了?”
“不。”
“白高兴一场。”
机场出现在他们面前,博士锁好车,检查了二人的护照,然后才进了机场,候机区已经有很多人了。
在这里等会吧。约是等了三个小时,博士和布洛卡才坐在飞机的座位上。
“我突然想起来我根本没学过维多利亚语。”
“放心,实在不行给你下载一个无道翻译或者是千度翻译。”
“别告诉我你也不会。”
“我这次不是单纯的旅游,总会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所以我才让你下个APP以备不时之需。”
“嗯。”
繁华的维多利亚,一切看似与炎国无二,但是,要想立足在这里,总归需要一点本事,所以就连清洁工也不可小觑。维多利亚人运用着他们引以为傲的幽默,可这幽默面对外国人好像打了个折扣一样。
“Hey,bro.Look at the sky.So dark.Some cakes may fall from the sky.”
“Sorry.I think it's unreasonable,sir.By the way,can I book a room for three nights?”
“Ah,yes,bro.You are fortunate,we have a single room left.”
热情的前台又和博士闲聊了几句,博士这才带着布洛卡搬东西上楼。万万没想到,剩的这一间还是个单人间,也就是说,博士和布洛卡大概率得睡在一张床上。得到这个结论后,博士并没有多高兴,他们之间连朋友这张窗户纸都没捅破呢,还同床共枕,晚上怕不是背对背睡觉。而且今天晚上博士就得忙起来了。
博士拿出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核对自己公司开出的合同,一般来讲他不会大刀阔斧地改条约,但这次……
“喂,狄安娜啊,想钱想疯了?”
“你来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嘲讽我?”
“哈哈哈,哈哈哈,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要是我明天带着这个合同去,再来十个我这项目都谈不回来。”
“你什么意思?合同哪里出问题了?”
“在之前的洽谈中对方已经说明了,最低最低利益六四分,我们六他们四,而你现在这个合同可显示的是八二分啊,你说,我要怎么骗他们他们才能答应呢?”
“你说的,赚钱,不磕搀。”
“连项目都谈不拢,哪里来的钱?你不会指望我凭空给你变出那八成吧?”
“你改吧。”
“挂了。”
布洛卡端来一杯水,放在博士面前。
“又生气了?”
“是啊,他们简直是在胡闹。”博士把手放在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放轻松,至少现在你把错改过来了,早点睡,啊。”
博士的嘴角上扬,就算狄安娜很气人,但至少还有布洛卡能让他心情好点。
“好,我看完这合同就睡。”
事实上,等博士忙完已经是十二点了,博士小心翼翼地躺在布洛卡旁边,生怕吵到他。布洛卡醒来时,他没看到博士,他站起身来,看到博士在阳台打电话,他笑了。博士打完电话就看见了他,博士也笑着向布洛卡走来。
“我去给你拿早饭,布洛卡。”
“刚才在聊什么?”布洛卡刚问出去就后悔了,哪有问别人隐私的。他没想到,博士真的回答了他。
“狄安娜说合作对象预订了南边的一家餐厅,时间约在今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知道了,你谈完我们就能回去了吧?”
“理论上是的,但我还想带你在维多利亚玩玩。”
“呵,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好像确实没有。那,请好好的在这里等我,可以吗?”
“你去吧。”
晚上,装修考究的饭馆放着维多利亚风的歌曲,若是不仔细看里面,还以为是一个剧院在开音乐会。博士顺着戴安娜发来的消息,来到了合作伙伴预订的包间。
“Good evening,sir.Nice to meet you.”坐在餐桌上的英伦男人向博士打了声招呼。
“Good evening,mister.It's;s my pleasure to talk with you.”
“Emm,you are politer than the last man who talk with me.”
“OK,mister,shall we talk about our business cooperation?”
“Ah,yes,please let me see the contract.”
“Here you are.”
“Oops,what a huge ambition.You really know how to earn money.”
“Wait a moment,mister.I want to tell you a joke.About our company and that contract.”
……
博士正在和合作伙伴交谈,与此同时,布洛卡正在为晚饭发愁。由于不懂维多利亚语,导致很多事情都很难做到。比如下楼去拿晚饭,听博士说那个食堂在一个很角落的地方,只能靠路牌才能找到,但是路牌全是维多利亚语。他突然有点后悔小时候没能学几句维多利亚语了。没有办法,他只能试试叙拉古语了。他走出门,找到了一个服务员。那个服务员握紧拳头,手心冒着冷汗,低着头不敢和布洛卡说话。
布洛卡正疑惑,却想起博士跟他说过他总是板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板着脸就算了,还那么魁梧,倒像是去要人命的。唉,布洛卡叹了口气,他松了松皱紧的眉头,尽量用柔和的语气去说话。
“Scusi, dov'è la caffetteria dell'hotel?Puoi portarmi lì?”
“Ok, per favore seguimi.”
就在这时,前台路过,看到布洛卡和小服务员之间那不对劲的氛围,立刻就上去给小服务员解围了。
“哟,先生。”
“Ah,Pronto……等等,你会说炎国话?”
“嗯,当我们这行的至少要会十国语言的日常交流与问候。而且带您来的那位先生跟我们是老熟人了,所以我就想您是不是会炎国话。不过您会叙拉古语这点倒是很让人惊讶。”
“我出生在叙拉古。”
“我知道了,您是要去自助餐厅是吧?请跟我来,这个餐厅的位置不好找,要是您记不住可以再叫我。”
“好的。”
吃过晚饭后,布洛卡又遇到了前台。这次前台带着一抹坏笑。
“有什么事吗?”
“只是突然想起我和博士认识快五六年了,我还没抓弄过他,实在是有悖友谊之道。”
……(此刻的布:我的母语是无语)
“咳咳,别摆出那副表情啊。来帮忙吗?”
“我要怎么做?”尽管很无语,但布洛卡还是想看见博士被抓弄的样子,想看看那个无论何时都游刃有余的博士会不会有手足无措的时候。
“来来来。”前台带着布洛卡到了一个类似于宿舍的地方。“一会你就躲在这里,我跟博士说你一个人出去了。”
“等会,这里看起来是员工专属,你确定要把我藏在这里?”
“放心了,这要真是员工专属,我就该被辞退了。”
“那这是哪啊?”
“安心在这里待着吧,等博士出去找你了我就带你回房间。”
“诶!唉。”
前台一溜烟就跑了,只留下布洛卡一人在原地,这前台真的靠谱吗?感觉,比博士还不靠谱。
博士那边已经进入洽谈的最后环节。
“Thanks,mister.Our company is always your best chioce.”
“Best?So confident.I can tear up this contact if your performance doesn't meet my expectations.”
“Haha,if you do that,you might pay the high liquidated damages.”
“I don't mind that.”
“Besides,you might be put in prison.Are you sure you want to go back into the prison,Mr.Jeston Williams?”(每日迫害杰斯顿1/1)
“You won.”
待到洽谈结束,已是十一点多了,博士在脑内飞速的思考怎么开门才不会发出声音,正好一辆出租车出现在路上,博士招了招手拦下出租车,本以为很快会回到酒店,但很不幸的,堵车了,只能说维多利亚就是这样的。博士打开窗户,看向拥挤的街道,每一辆车都看起来那么焦躁,就连这辆出租车的司机也是双手在方向盘上打着不耐烦的拍子。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仿佛被加速一般,博士只求酒店那边不会出什么事,当他真正回到酒店时,还是出事了。
博士走到床边,没看到布洛卡,酒店房间,没有,自助餐厅,没有。自己不会弄丢一个大活人吧,博士自我怀疑道。万般无奈之下,他来到了前台。
“兄弟,看到和我一块来的那个人了吗? ”
“啊,这位先生啊,早些时候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他往哪个方向走了?”博士抓住前台的肩膀,眼睛瞪大,用一种审问的眼神看向前台。
“哇啊,你别着急,要不先给他打个电话。”
“就知道你靠不住。”
博士奔向门外,拉住路人,询问布洛卡的下落。
“Excuse me.Did you see the man in the picture?”
“Sorry,no.”
“Thanks.”
……
博士没去找这里的policeman,上次出差博士在这里丢了东西他们都一直推辞,更别提一个大活人了。他暗下决心,他一定要找到布洛卡,不论花多久时间。
路上的行人渐疏,他在酒店的四周寻找,可是没有半点踪影。布洛卡去哪里了?他该怎么办?他不知道,在一片失落中,他回到酒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博士给布洛卡打了个电话。
这个铃声……布洛卡在附近。博士立刻打起精神来,辨别声音的来源,一点钟方向,嗯,应该是那里了。此时的前台被博士吓得刚想起来要带布洛卡出去,前台向那个房间走去,却看见博士也向那里走去。
“喂,布洛卡,你在哪?”
“额,这里是哪来着?”
“等我过去,发出点声音,我好确定你在哪里。”
咚,是跺地的声音。穿过漫长的走廊,博士打开了正确的那一扇门。布洛卡就在那里等他。他一把把布洛卡揽入怀里,喉底的愤怒正等待着宣泄。
“你是要吓死我是吗?”
“不,我只是……”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看见你不在的时候有多慌?你知不知道我听见前台说你出去了的时候我的心都停跳了一拍?”
……
“你在看哪?”博士顺着布洛卡的目光看过去,前台就在那里站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的主意?”
“我的主意。”布洛卡背下这口锅,他不知道博士还能做出什么,所以他选择把事情背在自己身上。
嘭,博士的拳头撞在旁边的金属柜上,留下可怖的血痕,博士松开了布洛卡。
“想看猴戏,马戏团多的是,没必要耍我。”
说完这句话博士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毅然决然地睡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布洛卡看到他睡在椅子上,本想去劝,结果博士根本不和他说话了。
在夜里,布洛卡听见博士收拾东西的声音,伴随着东西散落一地的声音。他闭上眼,只能明天看看博士的心情能不能好一点了。
很不巧,博士的心情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好吧,就个人而言,布洛卡并不想失去博士这个朋友,他得做些什么,就在这时他才发现,他手里博士的信息少之又少。他绞尽脑汁想半天也想不出来怎么能哄哄博士。
……(布用行动补偿博环节)
“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
“嗯。”
“那就好。”
博士双手绕到布洛卡身后,抱紧布洛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我知道。”
“对你而言我是个游刃有余的老滑条,但如今的我诞生于一次又一次的不幸,这片大地是黑暗的,光对我来说是奢侈品,每当我想去珍惜的时候,这大地总是吞噬掉我生命中的光。我痛恨这片大地,我想保护我还拥有的光,布洛卡,我不想失去你。”博士抬起头,看向布洛卡,布洛卡只是将博士的脸放在自己的胸肌前。从小到大,博士背过无数负担,它们拖拽着博士,化成渔网和船锚,将博士拖入深渊,所幸现在,在布洛卡前,博士可以稍微放下那些负担了。
“博士,可以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吗?”
“你想知道?好,我讲给你听。”博士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我出生在一个温暖的家庭,但一切都在我十岁的那个生日分崩离析,父亲的意外入狱,母亲的突然改嫁,小人的无尽狞笑,一切都毁了。我被送到福利院,通过那里的资助,我读完了高中,大学期间,靠着夜以继日的兼职才勉强供得起自己读书。这时,我遇见了一个很照顾我的女孩,她文静内敛,眼中杂糅着同情与怜悯,我没看到,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把初恋献出去了。我偶尔会在空闲时间带她出去玩,可她的眼中并没有笑意,我又带她去了叙拉古,不幸的是,我把她弄丢了,我焦头烂额地回到国内,却发现她早就回来了,她没生气,但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变得很活泼。出于愧疚,我还是提了分手,想让她找个更好的人。再然后,我去了狄安娜那家公司上班,一路摸爬滚打当了个大官,狄安娜的父亲有意培养我,就把狄安娜配给我。人狄安娜本来就有个青梅竹马,我再过去那不是捣乱吗?我就跟她说,我不打扰她,希望她能自己和那位过得开心。狄安娜对他父亲的这个行为很抵触,就对我恶语相向,几次三番,我和她也就互相恶语相向了。最后,我去了你那个理发店,遇见了你。现在,你在我怀里。”
“抱歉,我都不知道。”
“我倒希望你不知道,不过你问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瞒着。”
……
“如果对那个问题没有答案的话就再等等吧,我知道,再给你点时间,你会给我个答案的,对吧?”
“对,我会给你个答案。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
“说吧。”
“那些害了你家的人怎么样了?”
“得到了法律的制裁。”
“我以为你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我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但我折磨完他们,然后呢?仇恨的种子在上一代已经埋下,我要做的不是助力种子的成长,而是掐灭种子的萌发。所以我没有去制裁他们。”
“嗯。”
“该离开这儿了,布洛卡,穿衣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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