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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创作] 【原创】乌托邦(无肉,也无什么情感描写,不会写)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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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黎丝的赞词』月光骑士『泥潭颂唱者』小小安全帽『钟楼盐水棒冰』不洁圣子璀璨金币近地夜航 『先知灵药:真视』六出冰花



    1.“神爱世人,可神为何爱人?”少年轻抚着歌颂创造者的经文,看向自窗户透射的光辉,默默想着。
    “‘少爷’,用餐时间到了。”管家站在门外。而后推门而入,他身着高贵,浑身洁净,似环绕天国的佣者,然而他所捧着的,却是充斥着污秽的,难以看出原型的,似腐肉的,东西。
    “我知道了,那么请下去吧。”少年抬起头,露出了那苍白的脸,他的身躯随之展开,道道血痕也呈现在眼前。
    “‘少爷’,您知道的,我当看着并帮助您完成用餐。”管家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似乎永远知晓猎物的挣扎。
    “呵,那你能将束缚断开吗?总归是令人不舒服的。”随着少年的动作,肢体上沾染着血迹的锁链显露在眼前。
    “抱歉,‘少爷’,辅助您完成用餐的「命令」在保证您不得离开的「命令」之下,我无法保证您在失去束缚的情况下留在这里。”
    略显艰难地咽下食物后,困意逐渐上犯,少年看着管家,问道:“距离我被拍卖尚余几时?”
    “唔,若无意外您将于明日晚被献给诸位大人。”
    “知道了,下去吧。”少年眼中没有任何变化,他深知自己的命运,作为被放弃的养宠,或者说只要是传承未断贵族皆知的私生子,结局不过是贵族的玩物,笼中歌唱的金丝雀,亦或是永生的试验品,毕竟大人物们对享乐和永生,都是很渴望的呐。只是啊,妄图追求这些的人,是否做好成为玩物的准备呢?
    “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呢?我只看到了那爱的代价。”阖上眼睛的那一刻,少年想到。
    2.“啊,啊,啊……”一位穿着下人装束的孕妇无助地哭喊着,哭喊着,直至晕厥。
    “很疼吗?这不过是你妄图沾染贵族血脉的惩罚之一。倘若不是你竟已玷污了这血脉,你的结局会更悲惨的。”牧师的眼睛中没有任何怜悯,他的言语中充斥着傲慢,尽管他知晓着罪孽究竟由谁产生,“你将会在这个孩子诞生的一刻被处刑,庆幸吧,你的结局是如此简单。”
    “侯爵大人,您来了?”牧师向突然出现的人影颔首。
    “嗯,如何?”这道身影显得有些瘦削,阴影下难以看清他的面庞,只能根据折射的微光看出他披的是来自远东的绸缎,手中所持的是产自领海的珍珠粒。
    “嗯,这‘孽种’已然成形,无可毁灭。”牧师依然低着头。
    “呵,到也正好,有什么能比血缘更能抵御外来的刀枪呢?”侯爵轻笑一声,离开了监狱。
    过了许久,牧师抬起了头,伸手点亮了一簇光团,而后阵阵波纹闪烁,虚像覆盖了四周。他开始笑了起来,笑得愈发癫狂,“所以最终选择留下了这所谓‘孽种’,不是吗?超凡血统论,为什么你们总觉得能一直得到神的支持呢?要知道,血统只是神恩的一部分啊。”
    “不过呀,我可不是现任教皇那一派,所以,我会给每个人都留下生的可能,至于能不能实现,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呢。”
    与此同时,走出地下的侯爵回望了一下,叹了叹气,“让兔子承担狮子们的争斗,兔子除了听话还能做什么呢?不过啊,「镜」的家族,可不是那么简单让人蹂躏的兔子。”
    3.“呼,又是这梦吗?”少年揉了揉眼睛,嗤笑了一声,“于是兔子就要连草籽也不放过了是吗?还是说,披了獾猪皮的兔子便有了欺下的能力呢?”
    他轻抚着经文,默念着,“「神」是最初之光辉,是凡人之慈父,是超凡之源流,是天国之恒主。祂行于星空之天,于是星辰便有了光辉,祂走入人间之土,于是大地便有了生命……”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少年停止了对即将行之事的忏悔,“请进。”
    来到这里的,不是那已不具人之色彩的管家,而是这黑市的“皇帝”,不知为何,他更愿意让别人称呼他为「侍者」。
    “不知「侍者」大人缘何来此?”少年的语气显得有些刚硬。
    “我听到了有人在发自内心的忏悔,于是便走了过来,不过啊,只是颂念经文可洗不净身体的罪恶,”说着,「侍者」露出了怪异的笑容,“当然,我也不会为清洗罪恶而犯下更大的罪恶,只是,为了让被献给诸位大人之物的纯洁,我还是有必要帮忙的。”
    “那么,你想要做什么呢?”少年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正如他所知道的——
    “哎呀呀,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呢?嘘,不要多想,也不要多说,为神献上如此丰富的祭品……作为「侍者」的我可不敢忤逆神的意志呐。”「侍者」露出了他的骨爪,上面新发着几缕血丝,轻拍了少年的手掌,“那么,祝你好运哦。”话音落下,「侍者」便消失了,而门不知何时已然关上。
    “「侍者」吗?果然,黑市的皇帝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动作,那么……”少年有所思考。
    4.“大致已是午夜了啊。”感受着空气中洋溢着的黑暗,少年摇了摇头,“那么,也该踏出最后一步了,我们早就没有退路了。”
    他轻抚了锁在肢体上的束缚,那坚固的金属逐渐消失在空气中。
    “呼,时间果然不会站在我这边啊,不过那又如何呢?”少年熟练地用他那泛白的手掌划开「门」,随即抹去超凡痕迹,而后回望了一眼,似乎看见了「侍者」那淡金色的眼睛。他轻轻地笑了笑,跨向门的对面,划开伤口,取出泛金的鲜血,在各角落的空间中勾勒出「献祭」的符号。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少年的脸虽已极度苍白,但仍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接下来,就是此间最盛大的烟花了吧。
    少年看了看拍卖场处「永恒的光辉」,随后转身回到他的“住所”。他沉浸于黑夜的庇护,将经文染上黑色的「可能性」。锁链重新锁住他四肢的一刻少年莫名地想到,接下来的硬战,可只有一次机会啊。
    而在房间外,「侍者」逐渐离开此处,而他的头颅以扭曲的方式回望着,眼睛似乎透过避障凝视着少年,他极度夸张地哀痛着,不知从哪里滴落了几滴眼泪,嘴角却又洋溢着疯狂的笑意,似是为其感到不公又似是为其感到喜悦,“嗬,嗬,嗬,妄图突破可能的命运,结局可是要被神所淹没的哟。当然,要是能够成为我的新主,那我也是很愿意服从的呢。”
    第一次尝试写,预计最终是不到6000字的小短篇,先把2000字放出来看看评价,这里面加「」的都是超凡设定,至于少年名字,是设定没有名字(才不是起名废),后续不会鸽(主要是小短篇也没鸽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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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黎丝的赞词』月光骑士『泥潭颂唱者』小小安全帽『钟楼盐水棒冰』不洁圣子璀璨金币近地夜航 『先知灵药:真视』六出冰花

       楼主| 0-0+ 发表于 2023-2-13 10:59:52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乌托邦(黑历史的拓展)2

      上文:乌托邦(黑历史的拓展)
      https://www.gamemale.com/forum.p ... &fromuid=718968
      (出处: GameMale)
      5.“哇,哇,哇……”新生的幼儿诞生的一刻便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磨练,周身的超凡让他倍感苦痛。
      他的生母无力地看着幼儿,眼中闪过挣扎。良久,她喝下了从神父那里“窃取”到的圣水,力量涌入身体,令她逐渐恢复。而后她轻轻抱起幼儿,转身跑出房间。令她感到幸运的是,今夜的巡视者格外的少,今夜的天空也格外的暗,与此同时,她的心中闪过一丝异常,但她极度渴求着逃离此处,便无视了这异常。
      在她即将成功逃离的一瞬间,万物似乎都静止了,幼儿看着生母眼中的爱与绝望,和她突然凝固的躯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抱着他的手松了下来,他更不知道他失去了什么,他只是害怕着,眼睛中充斥着恐惧,泪珠不断洒落。
      幼儿缓缓地坠落,环绕着他的超凡护佑着他。在幼儿的视野里,他的生母逐渐变成结晶状存在,映射着周围的一切,而后在他惊惧的眼中瞬间崩碎。
      “‘少爷’,该回家了。”一位穿着普通的、但有着诡异镜面感的人突然出现在幼儿面前,他的手中,是一面外形怪异的「镜」子,和他的生母很像的「镜」子……
      “侯爵大人,这很有趣,不是吗?看着猎物不断挣扎,却又永远无法逃离。”牧师看着侯爵,露出了恶劣的笑容,同时举起银杯。
      “或许吧,那么,也该结束闹剧了。”侯爵也举起了银杯,轻抿了杯中的佳酿,而后放下。
      “那么,我也是时候离开了。烦请牢记,遵循神所规定之日,这个孩子将于5年后将交由我来「指引」。”
      “……”
      “对了,听说贵家族的「镜」来自神最钟爱的造物?那希望您能谨记祂的传承。”话音落下,牧师便放下杯子,转身离开议事厅。
      “「镜」的传承?外人怎么可能会懂!”侯爵看向牧师远去的背影,脸色有些阴沉,随即又恢复如初,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只余两只杯子记录着这一切。
      6.“梦,向后走了……”少年想到,而后自嘲一声,“之后该不会要开始走马灯了?可那是临死之人的征兆,莫不是我这破碎的躯壳也看不得我所谓的忤逆之举?”
      “嗯?拍卖会,要开始了啊。”感受着拍卖场处「光芒」的收拢,少年心中闪烁着莫名的情绪。
      ……
      “烦请诸位大人静心。”管家站在场上,他的声音并不大,却直接传递到各贵族的耳边,“我们已经为诸位大人准备了即将拍卖物品的名单,请仔细过目,多谢合作。”
      ……
      “拍卖会的流程一直都是明一暗三,看似无序实则规定堪比祭祀,先是‘现在’的超凡物品,而后是‘历史’的超凡物品,最后是……生命,任何生命,包括人……而这里,有着绝大部分贵族所觊觎之物,也有着近神的「侍者」,只要稍加引导,贵族们便会奔向陷阱”,少年继续回忆到,“那么,被献祭者集中了「秩序」「混乱」的外征象、「善」「恶」的内征象和「中立」的原征象或次征象,在所有被献祭者情绪最高涨的一刻,在仪式中的所有超凡征象逆乱的一刻,完成仪式,触碰神的领域,在这里,是最有可能的……”
      ……
      “大人,此次拍卖场所没有异常,但参与者有些异常。”隔间里,一道影子正在向北境大公汇报,“远海、东漠出现了参与者。”
      “那里的人都来了吗?真是令人好奇啊。”北境「日」大公笑了笑,瞥了一眼侍从,随后侍从便隐没于阴影中。
      ……
      “远海的那群是怎么过来的!”近海的贵族们有些纷乱。
      “安静,别忘了「镜」侯的下场。”近海「月」大公脸色有些阴沉,气场压的很低,语气尽力显得平静,“我们过来只是为了「岛」。”
      “呵,现在会装模作样了?要知道,「镜」可是被我们一起放弃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卖她的面子,但纷乱确实逐渐平息。
      ……
      “所以这里真的有复国的可能?”说话的是一位衣着显贵的青年,他的言语过于急切,以致周围的人都转向他。
      “我的陛下,还请谨记「王」的教诲,不要表现出你的欲望,毕竟,这里的人有些多。”回复者披着白冠,满脸恭谨与虔诚,但眼睛中又似乎闪过不屑。
      “是的,感谢「巫」的提醒,吾不该如此不谨慎。”青年略微低了低头,表示感谢,可是在他的眼中,有的只是愤怒、欲望以及……一丝怜悯?
      “嗯,不必多礼。”「巫」指挥着风缓缓抬起青年的头,他没有看到的是,在抬起的那一刻,青年眼中的一切都瞬间消失。
      ……
      “呼,都来了啊,根据「星」的指引,这是我们最后的时刻了。”年老者感叹到。
      “唔,轮到你了呢,还在感叹,莫不是想悔棋?”年轻者看着年老者,他的眼中没有任何不舍,“不过,真要说的话,哪怕不是彻底消亡,我们这些后人死后应该也是见不到最初的前辈们的吧,毕竟,我们手上的血,可是洗不清了啊。”
      “是啊,当世界倾斜的一刻,地上的日月星辰将回归于「神」,「巫」与旧「王」将走向消亡,人之王将背负新世界的一切,建立地上的「天国」。”年老者复述了来自「星」的指引指引,而后举起棋子,“不过啊,那新的王会是谁呢?可不要说是「侍者」阁下啊,那样有什么是新的吗?还是说「侍者」打算成为人了?哈哈哈。”
      “嗯,拍卖开始了啊,那这局就这样结束吧。”
      “咦——老婆子,赢不了就掀棋盘,啧啧,为老不尊啊。”
      “小孩子要懂得尊重老人家啊。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
      “「侍者」阁下,请问……”
      “嗯,不可多言,我等不过招待者,而来者皆为客。”
      “可是这来的人是不是——”
      “咦——哎呀呀,原来真的有狐狸想要参与狮群的争斗呢。”「侍者」看向这位背弃者,看的很深,似乎看透了他的一切,而后笑了笑。
      “我,我,我只是——”
      “当然了,愿意争取更多的利益我自然也是支持的,毕竟我所给的是真的不多呢。只是啊,站了队,就不要再代表我这老东家了,我可承担不起什么责任啊。”话音落下,「侍者」便开始洒落眼泪,很难不让人疑惑他是如何做到的。
      “啧,真就直接走了,还以为会表演几下呢,明明内心是多么想要这条后路,是多么想让我后悔,表现地却如此平静,还是很有趣的,可惜这个乐子之后看不到了呢,不如逗弄那小哥儿让人欢欣呢。”
      ……
      “抱歉,大人,我——”
      “也罢,不过是没有结果的尝试罢了。不过啊,「侍者」之名,侍奉的到底是什么呢?”北境大公感慨着,同时命背弃者退下。
      ps:地理上参照欧洲地图,北境参照北欧,征象是太阳,也就是一切阳性的一面,也即「秩序」,近海参照地中海诸国,征象是月,也就是一切阴性的一面,也即「混乱」,远海是参照英格兰海峡两岸,征象是恶(不符合神明意旨为恶),是星,东漠参照东欧地区,征象为善(遵从神明意旨),是巫。外征象内征象原征象划分就是根据内和外,外来的就是外征象,最原本的就是原征象。
      本来是想写完再发的,但发现后面的内容好像有些多,还有我不太擅长的打斗内容,再加上这几天准备返校,所以先发出来,后面的准备一周内解决,解决不了就先把已完成部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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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与人数 3金币 +161 血液 +4 追随 +1 收起 理由
      xiayuhao229 + 161 + 1 长篇完结撒花
      萨姆奶卡阔以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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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0-0+ 发表于 2023-2-16 22:24:01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乌托邦(黑历史的拓展)

        7.“接下来,为诸位大人呈现的是最初缘起之「岛」。这件物品,不设底价,也不会有一口价,还请诸位大人仔细斟酌。”站台上,一道庞大的影子展示着「岛」的投影。“……”全场陷入了暂时的寂静,而后爆发出高涨的情绪。
        “接下来就要上台了啊,有着独属于自己的舞台,而且是仅次于神的舞台,感觉怎么样呢?”「侍者」看向少年,轻笑了一声,“准备了十数年的高光时刻,身为「侍者」的我可不能搞毁啊。”
        “九千磅,还有没有加价?一万磅!”听着外面逐步飙升的价码,少年并没有在意「侍者」的话语,他想着,大公们要开始出价了,一切该结束了。
        “唔,好冷淡啊,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像你这样的可不常见呢。”说着,「侍者」揉了揉少年银灰色的、略显粗糙的头发,便不再松手。
        “烦请「侍者」阁下高台贵手……”少年面部没有表现,但他的语气中确实透露着不耐烦。
        “五万,哇喔,还有更高的吗?五万磅一次,五万磅两次,五万磅——”
        “十万磅。”
        “到十万了,北境大公出价十万,还有更高的吗……”
        “哎呀呀,已经拍卖到这个价码吗?看样子你很快要上场了呢,那有缘再会哟!”「侍者」笑着放下了手掌,离开幕后。
        “对了,你身上的束缚我已经解开了,所以请不要破坏它呢,当然,想要泄气的话可以先付钱哟。”「侍者」虽已走远,但他那有些令人火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少年看着「侍者」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拳头,又松了下来,将身上的束缚去下后,转向了前台。
        “二十万磅三次!好的,让我们恭喜近海大公赢得「岛」的所有权!”
        ……
        “输了,要输了……刚才是谁喊的价!”「月」大公带着怒气,看向她的“盟友”们。
        “啧,拿不下说给的支持不足,拿的下又说因为我们输了,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做呢?”
        “预留了许多,可也不是这么用的啊,「冬」伯爵,你不想为我们的大公解释一下吗?”旁边的人似乎是在劝架,却又挑动着二者的隔阂。
        “也罢,接下来,作为违背盟约的弥补,你负责断后。”
        “呵,也好,反正只用拖延几分钟。”
        ……
        “接下来,要拍卖的的是,曾经的「镜」侯爵的养宠,也是为「侍者」大人所赞颂的人偶,底价是……没有底价,也没有一口价!”
        “五百磅……”
        “八百磅……”
        “九百磅三次,成交!”
        “这群人真是不识货呢,”「侍者」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岛」那样的残缺品都能上十万,结果完整品却不能不破千,啧啧。”
        “那又怎样?反正最后钱都要落入你手,不是吗?”少年在心里回应道。
        “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遵守规则的呢,黑吃黑这种事情我可不会接受呐。”
        “友情提醒,本次拍卖大公们带的金币相近,加上其他参与者们所携带金币也都是之前的数倍,可是这个数目,你最多拿到四五成。”少年想了想,说到。
        “五五开?”
        “六四开,你额外拿一成,帮我将它们送到应当送到的地方,可以吗?”少年露出了请求的表情,他知晓「侍者」想要看到的是什么。
        “……真有意思。”「侍者」的气息逐渐离去,“对了,接下来,请随意展现您的美丽哟。”
        “接下来……”
        8.“本次拍卖会已经结束,请各位参与者——”话音尚未落下,站台上的黑影便被「日」灼灭,拍卖场陷入了混乱。
        “北境,你!”近海大公说着,展开了轻纱,保护着诸位盟友。
        “麻烦临头了……算了,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北境大公打破隔间,走了出来,“所以,对面的诸位,不打算参与争斗了吗?”
        「巫」将「王」按进隔间的地板,将其封印至大地中,“「王」还是不要出来为好,一切交给老朽即可。”
        而后,「巫」走出了隔间,轻抬了抬白冠,“「日」,你还是那么暴躁。”
        北境大公看向另一处。
        “抱歉啊,我家老人说她不打算参与这场争斗。”年轻者打着瞌睡,继续说到,“所以让我出来了。”
        “呵,那么,各凭本事了!”北境大公震了震身上的战甲,而后瞬间托起足以照耀整个北境的光辉,但不知为何,这光辉被束缚在拍卖场内,没能继续扩大。被那光辉照耀着的许多物品瞬间化为烟尘,其他存在也逐渐地融化,但对其他几人几乎没有影响。
        “「日」之下,奸邪净除,「地」何在?”「巫」展开了白冠,黄沙逐渐涌入面前,吸收着那光辉,“无礼之人,虽为「日」之后,当以「尘土」断之。”而后黄沙向地面涌动。
        “你们——现在该合力了,输了的话,我们的家族可不一定能延续下去!”近海大公抖了抖轻纱,阻挡着外界的一切,而后拿出弓箭和盟约,“要么死,要么赢,选一个吧!”
        年轻者仍在打着瞌睡,他的眼睛几乎都要闭合了,似乎外界一切情况都与他毫无瓜葛。
        “呵,一个败者,统合另一个败者的征象又能怎样?至于另外两个,一个连自己人都处理不了,一个毫无战意……”北境大公抽出一把火剑,径直劈向「巫」。
        “标记?”「巫」化作虫群四散,而后又在高处聚合,拍了拍衣服被焚烧的痕迹,“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还赢不了我。”
        “真会躲——嗯!”北境大公挥剑阻挡突来的银色箭矢,但还是从胸口处划过,“配合的真‘默契’,连毒用的都是你的。”
        “……果然,那又如何呢?”「巫」盯着近海大公,化作一片烟云躲开箭矢,思索着之后对「王」的惩罚。
        “战斗中分神可不是好习惯。”年轻者的身影分别出现在三人的身边,在他们的抵挡下将匕首插向他们的「心」,“不过我还是不怎么想打的,所以就把无赖玩法废弃掉吧。”
        北境大公挥手将大剑砸向年轻者从包间出来的位置,数道箭矢和灰雾紧随其后。
        “啧,只是为了公平点都不行吗?算了算了。”年轻者的身形从虚空中遁出,挥手将周围攻击折返,“啧,什么鬼……忘了,这里本来就是被隔离开的。”
        北境大公看向周围,呼唤着光辉的庇护,而后将大剑插入地板,火焰喷涌而出,破坏着周围的一切,“既然如此,那就正式开战吧。”
        “疯子!”近海大公牵引着「月」的光辉,引动水的上泛,而后甩出几道白色的箭矢,追向其他几人。「巫」召唤出天空之水,而后鼓动着季风将火焰吹离。年轻者则隐入地面的黑暗中,看着这破坏之火逐渐扩大,而后将火苗引入「心」中,化作源头,推动火的升华。
        “「岛」的征象也是会被烧毁啊,诸位大人们。”少年从幕后走向了前台,露出了十数年最喜悦的笑容,挥手挡下了所有攻击,而后开始吟诵,“「秩序」自入破灭,「混乱」反身守护,「善」难尊神法,「恶」身服神法,「王」不见持恒,是为「神」之新义,于火焰中涅槃。”
        大公们互相使了眼色,开始竭力将那足以焚灭大陆火焰停息,但却几乎不见效果。
        “此火,已为登「神」之座。”少年继续颂到,他的身体,逐渐开始羽化。
        “以原初之征象为祭,”少年说着,抚向了大公们。在他的手上,大公们看见了世间之恶,这是他们的恶业,缠绕着不可抗拒之大义,让大公们无从躲避,无从辩解,只得等待审判。
        “以此残缺之身为誓,”少年划开了心口,露出一片空白。
        “以此公正之心为因,”火源飞向少年的心口,化作「心」的模样。
        “以此近神之刻为义,”大公们的肉体和灵魂逐渐被焚烧,不留尘土。
        “以此问神之道为径,”少年的躯壳也开始被火焰焚烧,而后他的声音突然高涨,“吾得见不公,得见恶欲,得见妄业,得见诸法当行常,得见诸道当为良,是以为人,是以达神,是以抵天之国!”
        ps:为什么说这是黑历史,因为最后一部分就是中二时期发病想的,然后现在写出来了(害羞
        然后我突然发现本来预计六千字不到好像不行了,那我重新估计一下应该不到二万,还是短篇,应该没打错标签。
        最后就是战斗场景还是好难,明明画面都要出来了结果写不出来(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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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水青山 +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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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0-0+ 发表于 2023-2-17 11:53:37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乌托邦(黑历史的拓展)part4

          【原创】乌托邦(黑历史的拓展)更新至第二
          https://www.gamemale.com/forum.p ... &fromuid=718968
          (出处: GameMale)
          乌托邦(黑历史的拓展)
          https://www.gamemale.com/forum.p ... &fromuid=718968
          (出处: GameMale)
          9.“主要的贵族都集中在了那里……他们领地的超凡总量少了1/3,征象,接近最初的征象几乎完全消失,这便是他的谋划吗?”想着那头发已银灰的少年,独眼的老骑士有些感慨,看向暗色的天空,“明明生命力已流失到不足以支撑自己活几年了吧,却还是如此……好吧,好吧,按照「契约」,我会达成你所期待之事的。”
          “嗯,这海螺真的算超凡物品?超凡波动连刚接触超凡的人都比不上……不过,这样一来隐秘性便足够了。”老骑士转身走向营地,向海螺那边讲述情报。
          “走吧,我们该整顿了,小伙子们!抓紧时间!”老骑士站在营地边吼道。
          “是!”一群大致三四十岁的壮年高呼着,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们的身上大多有伤痕,似乎是刚刚痊愈。
          “无论成功与否,这将是我们,不,是历史都难忘的一战。”
          “我们的敌人,不再是我们曾经的‘世仇’,而是,我们过去、现在、乃至可能的未来的‘世仇’,因为,我们看见了真实!那么,我们便忍受不了欺瞒与谎言!”
          “我们只是一部分,只是一小部分,但是,我们,有着无数的盟友!”
          “所以,为我们的未来去选择吧,是和曾经的我一样,因受伤被贵族们背叛失去家庭而自甘堕落,还是趁还年轻,干他一票大的!”老骑士高喊着,扬起他那粗壮的手臂,露出大大小小的伤疤。
          “干他一票大的!干他一票大的!”没有人选择退出,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最好也是唯一的归宿。
          ……
          “你是说,就这么个小东西,能缓解影灾?笑话,不入超凡之辈,竟妄论神罚!滚出协会”“家族不需要连资源都无法争取的废物,更不需要与平民相近之人。”“你来了?对不起,这次不能招待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很抱歉,来得已经太晚了,这个平民,他的伤,能撑到那个时候是个奇迹。”
          一位穿着邋遢的青年攥紧了手,而后又松了下来,缓慢地睁开了眼,“果然,还是放不下啊。”
          “请主人注意,目前一号契约的对方已完成契约内容。”一位中年模样的管家走了进来,打断了青年的追忆,而后从手上投影出一份契约,奇怪的是,它的手相较于手,不如说是触手。
          “嗯,工作完成的不错,之后给你优化投影系统。”青年的注意力已不在过去,而后看着仿真人偶有些错位的投影,不禁扶了扶额头,“明明所有模块都是正常的,果然还是要注意调整啊。”
          “一号契约……是那一位吗?没想到……或许那‘未来’真的有可能吧。「镜」系统进行链接并确认是否正常运行。”
          “「镜」系统正在链接中…已与海螺完成链接…已与「水」完成同步…链接已完成,检测当前运行正常。”
          “出这主意的人还真不错……我记得是渔夫?他的智慧可比那些天天倚老卖老的强上许多……不过可惜的是还是依赖传统超凡,基本不知道是怎么实现的,如果不是应急,算了,可能的话之后再解析吧。”
          ……
          “你是说,要开始了?”少女慵懒地躺在海面被凝固的浪潮上,俯视着岸边。她的下半身,是强制贴合上去的鱼尾,上面布满了血丝,鳞片不知脱落了多少,显得有些可怖。
          “是的,前辈,我们可以向那群猪猡们复仇了,但还请您不要肆意妄为,我们的目的不是曾经的同伴,曾经的我们。”回答的是一位已看不出人类部分的软泥怪,而他的周围,多是些参杂自然特征的人类和已完全自然化的存在。他们,都是永生实验的失败品,都是被迫失去“人”这一身份之人,所以,他们来到了这里,站在此处。
          “呵,我自然知道,走吧,我们要完成的复仇,可真不少啊。”少女发出尖锐到有些刺耳的笑声,而后意识到了什么,便回归了平静。
          “跟紧一点,我的时间,可不等人!”话音落下,少女便划开漩涡,而后驾驭着海潮飞了进去。
          “呼,走吧,错过这次,我们可不像她一样能等几百年,更何况几百年都不一定等到这样的机会。”软泥怪看向周围的生灵,虽然他已经没有了面部,但能够感觉得到,他是在笑的,而周围的所有生灵,也都开始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开始哭了起来,而后,他们一同冲向了那道漩涡。
          ……
          “你知道的,我们不用去做的,谁在那儿对我们来说有啥子?”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看向他的孩子。
          “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这城里来的牧师为我们带来了不少,已经有的,为什么要让我失去?”一位略显年轻的人反驳道,“反正‘有啥子’,不是吗!而且他,不,他后面的那些人啊,说之后要将这田归还我们,想想看啊!”
          “哪个老爷上来不把自己吹上天,结果呢!什么时候给我们了?再说了,人家说那么多,做的呢?说什么时机什么把握,听也不明白,最后不就八字都没一撇呢!”那中年男子开始吹胡子瞪眼。
          “你不去是吧,那我去还不行!”青年回瞪了一眼。
          “小兔崽子,回来!贵族老爷手里那拿的是木板子吗?那是神给的东西!任谁去了不扒层皮啊,就这你还敢过去?”
          “老头子你这也忒怕事了吧,你说那是神给的东西,那不还有那牧师呢?他还说那玩意儿不用担心,有啥事有他挡着。而且没见他那光,贼厉害!”
          “我,你——”
          “爹,我想问你啊,母亲呢?每次问,你总是不回答,我大概也是想清楚了,你害怕我不害怕,你不想报仇我想啊,哪怕不为别的,就为了隔壁那老太,为了平常放羊那娃子,他们都帮过我们啊……而且,我还想再问你,不累吗?不觉得累吗?真的不觉得累吗!”
          “……你要是敢走之后就别回来!”
          “……我是听不懂牧师说的话的,但我现在大概理解他的意思了。爹,你在家里歇着吧,我想去为劳什子‘未来’走一把。”说罢,青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而后走向广场。
          看着儿子的背影,中年男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敢去反对那些贵族老爷,但也不愿阻止孩子去反对贵族老爷,最后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
          大教堂深处
          “您好像衰老得有些快啊?教皇大人。”一位衣着、所有毛发近乎纯白的老者看向教皇。
          “你们准备的真是充分啊,本来我以为是「神罚」或者说「巫」呢,毕竟,他们最近跳的有些频繁呢。”教皇有些答非所问,他的头发呈亮金色,面部也略显年轻,但他的身体已完全佝偻,手上爬满了皱纹。
          “本来还可以再充分一些的,没办法,我们「神人」天生人少,也就只有没什么争斗这点不错,没有人死于党政,也没什么像样的老鼠。”
          “嗯,你既然站了出来,那你就要明白,要么「神人」消失,要么「神恩」消失。这不是数千年前的争斗,「巫」可以逃离,可以继续争夺,「王」可以留存血脉,可以继续统治,但我们不同,我们是为了神的光辉而战的,而你,是从哪里获得的胜者的资本呢?”教皇从「虚空」拿出了权杖,而后又将权杖立在身边。
          老者仔细地听着,而后作了个揖礼,说到:“我们驱逐了「巫」,废立了「王」,然而我们的根本不在于此,我们的根本,便是那最初的「月」。您说对吗,教皇大人?”
          “果然啊,「谎言」逐渐被现在所排斥,这便是你们的凭依吗?怪不得之前你的学生向我汇报动向时经常是去藏书室……对了,他还好吗?”
          “他让您废心了,毕竟,选择合适的刑罚还是有些难的。”老者有些伤感,不知是因何而伤感。
          “呵!可是,接下来呢?”
          “既然最初的教皇可以用「月」许下覆盖万年的「谎言」,那么我们,也可以用「王」揭露万年前的真实。”
          “「王」啊,这一招确实可以算得上是伤筋动骨了,很多应对方法都不再起效。只是,你当明白,半神与凡人的区别。”教皇有些诧异,而后开始以气势压人。
          “恕我提醒,如果您是要用力量来应对它的话,您便在这场战争中输了先手。”老者不为气势所动,盯着教皇。
          “你觉得半神只有力量吗?”教皇笑了笑。
          “不完整的神力、位格以及征象……那您大可一试。”老者也开始笑了起来。
          ps:本篇应该算是间章?灵感源于前面帖子的回复,后续大致还有三到四部分,由于本人本周周末返校开学,之后两天会有些忙碌,所以最近几日不会发后续,当然,灵感突然爆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那是不是压榨的有些狠了呢(笑。
          看了眼课表,预计下周周末发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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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0-0+ 发表于 2023-2-17 23:50:48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乌托邦(黑历史的拓展)更新至第十章

            10.“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新来的仆人看着瘦弱的蹲在角落的少年,刚向少年询问便被他人拉走。

            “嘘,别靠近他,靠的太近会被处死的。”
            少年抬起了头,眼中充斥着恐惧。
            ……
            “咳咳,大哥哥,能分一点面包给我吗?我已经几天没吃饭了……”骨瘦如柴的小女孩乞求着少年,她的咳嗽声无不显示着她被瘟疫感染了。
            少年将手中的食物都给了小女孩。
            “谢谢,咳,大哥哥!”小女孩将食物收起,小心翼翼的捧着。
            少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有些骗了你,咳,我的妈妈生病了,好几天没吃饭了……”小女孩看着少年的疑惑,说到。
            少年想了想,将一个钱袋递向了小女孩,比划出了小心的手势
            “这,我一定会还的。”少年看着小女孩笑着跑远,抚了抚胸口处被烙印上的神罚印记。
            “真好啊,嘻嘻,咳咳咳咳。再也不会生病了,真好啊。”小女孩看着少年,而后努力地将钱袋还给少年,最终钱袋却落在了地上,“抱歉啊,大哥哥,这是你的钱,我还给你了啊……”
            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年摇了摇头,没有从尸体上收回钱袋,而后将她与她的母亲葬在了一起,转身离开了这里,眼角无知觉地划过了泪水。
            ……
            “经文是首要的,只有掌握了经文,才能理解神的真义。”
            “这个问题?自己领罚去,神不可置疑。”
            “啧,不能享用,真是遗憾……”
            “怎么,还有胆子去向那位大人告状?呵,虽然那位大人说了要保证你的完整,但除此之外可没有任何要求。”
            “啧,你说你为什么还想活着呢?这样的仪式……呵,「镜」作为老牌家族,是觉得积累足够抵挡了吗?”
            少年的眼中有着疑惑与不解,但他不敢问出来,只是默默地想着。
            ——
            “该死的!赶紧收拾撤离!”
            “他们呢?”
            “愿神庇护这些他所遗漏的生灵。”
            “啧,一群逃的真快。”
            “老大,剩下的都是些嫩的。”
            “哈,有口福了,记得把心都先挑出来!”
            “……”少年看向那捅向心口的剑,挣扎着站了起来,嚅嗫着,“……死,黑色……神,爱,世,人?……”
            “不,什么鬼!老大,尸体行动了!”
            “该死,「月」还是「巫」?走!”
            少年看向他们撤离的方向,只看到了他们死亡的可能。
            ——
            “怎么样了?”
            “……「心」已经彻底崩碎了,上一位这样的,还是传说中神的化身,然而祂是有着第二颗「心」的,大部分伤口现在已经恢复。你是从哪里捡到他的?”
            “「神恩」恩典一脉的教堂。我抵达那座村庄时,那些恶徒已经死去,死得很安详。大部分村民早已逃离,教堂里的孩子中只有他还有生命气息。”
            “这样吗?他想要活下去,最好是让他自己诞生一颗新的「心」,但我们并不知晓他因何而活着。”
            “那就讲些睡前故事吧,这个年纪的小孩不都爱听吗?”
            “……算了,他现在处于即生即死的状态,小心点就行。”
            少年听着外界的声音,他知晓着外面是想要救活他,可为什么呢?毕竟,他只会看见死亡。
            ……
            “贤者引领着人的方向,将一切从凡尘的苦痛中解救……”
            不,不是这样,少年想着,哪有贤者这样做了?
            “他遵循着神的指引,将神所赋予的超凡向众生展示……”
            可是,为什么现在会有人被放弃呢?明明只要基础的超凡能力就可以不被感染,躲过死亡……少年抗拒着这所谓的贤者。
            “他听从众生的感念,带领着人建立地上的天国……”
            如果这些是真的应当多好?少年似乎感受到了「心」,那样,就不会有那些苦了。
            医者轻轻地走出了房间,而后吼道,“谁把经文塞故事书里了?”
            只是经文啊,少年莫名的感到,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
            “是这样吗?”一道模糊的声音传来,少年望了一眼,只看到了一双充满着爱的眼睛。
            ——
            “你想要学习我的医术?那是「神人」一脉的仪式。嗯,倒也不是不行,先喊声老师听听。”
            “……老,老,老师。”
            “……看来要先教你说话啊,这可是个大工程。对了,这个给你,到时候啊,有哪个不长眼的欺负到你头上了,直接拿它砸他们脸上,不过啊,要是你拿它欺负人,也别怪我把它拿回。”
            “……学得真快!走吧,我们先出去玩会儿,要学会及时行乐啊,哈哈。”
            ……
            “今天不学仪式了,仪式都要被你学完了,哼!让我想想,那就学征象学吧,这可不会那么简单了!”
            “先从「征象」的划分开始,「善」「恶」为内征象,「秩序」「混乱」为外征象,「中立」为原征象,一切征象的物质层面依于「中立」,而「中立」的最高表现为「地」,一切征象的精神层面依于「善」,反于「恶」,成于「混乱」,行于「秩序」……”
            ……
            “「镜」碎了。”
            “这么快就把自己淘汰了,看来也是个臭棋篓子啊,哈哈。”
            “海边的势力收缩了。”
            “这和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关系呢?”
            “最近异端也更难缠了……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
            “啊,什么啊?诶,你过来不是来玩的吗?”
            “……算了,看好他吧。”
            “老师?”
            “不用担心,你是我的学生,老师我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么可爱的学生?不过啊,能惹这么大的麻烦,老师当年可不及啊。”
            ——
            “你也是来落井下石的吗?”青年看向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少年,他失去了往昔贵族的荣耀和光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蹲在地上,显得十分颓丧。
            “我想和你签个契约。”少年摇了摇头。
            “……契约?你能给我什么?你想要什么?要知道,我什么都给不了,什么都做不到的……”青年一句句的否定自己,将头埋向地面。
            “以缓解瘟疫的物件为定金——”少年用平缓地,无波动地声音说到。
            “能缓解瘟——影灾的那件!它可没什么作用……”青年仿佛被触碰到了关键词,突然站了起来,而后又蹲了下去。
            “我知晓它的一切功效……我会将它送到大部分村镇处,以神恩名义交由教堂使用。”少年默默地加快了语速。
            “好,我可以订立契约!”青年抬起头,看向了少年,眼中逐渐有了光泽,“你不会后悔这契约的!”
            “那就请为我想要的‘未来’努力吧。”少年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
            “思维网络?很抱歉,我没有听清楚你的构想。”青年有些诧异。
            “对超凡的解析,单凭几个人是不够的,即使是普通人,也有着对独特的超凡设想,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少年的语气仍是那么的平稳,没有变化。
            “……是的,我会去做的。”青年沉默了一会,而后说到。
            ……
            “如何?”少年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我错了,或许我也和那些倚老卖老的人有些像了,庆幸的是还有你来纠正我。”青年有些气馁,而后又变得自信起来,笑着看向了少年,仿佛看到了心中的那道身影。
            ——
            “你想说些什么呢?将死之人。”少女人鱼看着少年,她的脸上,有的,只是残忍与新鲜的血液。
            “想复仇吗?”少年眼中没有任何波动。
            “呵,考虑这种事,不如先考虑你还剩多少寿命。”人鱼抚了抚长发,“啧,离开这里吧。”
            “您有着残缺的半神征象,足以在无半神的情况下完成复仇。”少年仿佛没有听见人鱼的话,继续说到。
            “然后呢?”人鱼笑了笑。
            “我可以签订契约,承诺牵制所有半神一周起步的时间。”
            “……订下时间,我不可能等到你死。”人鱼放下了头发,周围的浪潮开始翻涌起来。
            “五年后,你现在可以安排手下。”
            “那就让狼跟着你吧。不过啊,要记住,你只有这一条命,而我,可不会死!”
            ……
            “作为定金,教堂和贵族们接下来会无视这里,而商队会经过这里。”
            “那又如何?凡尘的一切,最终也不过是半神的牧场……”
            “作为人,或者说曾经的人,他们需要的,远超过曾经的他们。”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这个地方,繁荣也好,萧条也罢,都交付于你便是了。”
            “那,在此谢过?”
            ——
            “杀了我吧。”老骑士躺在地上,眼中有着绝望。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少年沉默了一下。
            “都是我做的,这样,可以交差就行了。”
            “……你杀了谁?”
            “……”老骑士仔细看了一眼少年,“子爵夫人的‘养宠’。”
            “这样啊,为什么呢?”
            “他,强了我的下属……”
            “之后呢?”
            “……子爵夫人向伯爵大人吹了耳边风。”
            “有兴趣跟随我吗?”少年想了想,拿出了代表主教身份的令牌,“或许不会变得更好,但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差。”
            “……好。”
            ——
            “你回来了。”「镜」侯爵坐在主位上,身上遍布着血迹,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没想到兔子有一天被草啃了。”
            “……”少年看着他血缘意义上的生父,想起了他那死去的母亲,想起了因靠近他而被杀害的仆人,想起了领地内不得救治的人们,想起了因这生父而承受的、来自血脉的伤害。
            “神父已经死了吧,能在他之后离去我多少也是满足了的。”侯爵看着从阴影中走出来的少年,“可是,我是要输了,但你还没赢啊!”
            话音落下,侯爵引动了「镜」,刹那间,整片领地的一切建筑都化作了镜面,无数面镜子立起,将此地化作「镜」的领域。它们折射着晦暗的月光,将力量集中至侯爵身上,阻滞着少年的动作,同时向大公处传递此处的影像,但不知为何,影像中少年的身影变得异常模糊,难以分辨。
            “……”少年依然沉默着,他缓缓抬起了一只手,绝大部分镜面瞬间破碎,似乎有什么东西阻挡着,没有伤害到任何平民,只留下座位旁的镜面残存。而后少年缓缓走向侯爵,所行之处,镜面碎裂,空留满地残渣。他看着瘫倒的侯爵,想了想,挥来几片残渣,在侯爵惊惧的眼中将其化作「镜」。
            再见了,少年想着,接下来,就应当是未来了。
            ——
            “……你确定要赌吗?”
            “我那可爱的学生想要赌一把,那我怎么能不帮他呢?”
            “……他?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也罢……替换底层牧师还算容易,他们争夺的都是高层权力,而不会考虑下面的问题,但直面教皇的威势,我们准备的还不够。”
            “无妨,老头子我啊,苦了这么大的年纪,也是时候上天国享受了。”
            “……半神的位格,传承了万年之久,哪怕是教皇无法完整承担,都足以在中土镇守教会……”
            “不用多说了,总归是有可能的,不过就是我多受点苦罢了。唉,真是越老越看不得年轻人哭啊。”
            ps:我大抵是病了,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觉,脑海中满是段落与画面(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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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0-0+ 发表于 2023-2-20 21:55:11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11.“……如果你一定要直面我的话,请坚持到这段旅程的终点吧……”如同父亲对孩子的请求,又如同高位者对低位者的命令,在少年耳边响起。

              “……”少年竭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只能捕捉到一抹闪烁着光辉的背影。
              ……
              “主教大人,还请您不要包庇罪人。”幕僚在伯爵的示意下发声。
              “我何时包庇过罪人?”少年嘴角处带着诡异的笑。
              “……您身后的那位骑士,在伯爵大人的领地内妄造杀孽,还请您将他交由我等判决,不至于玷污大人的身份。”
              “他是我的近侍,自然要维护神的尊严。那人妄图侵犯他作为骑士长的下属,所侵犯的可是我作为主教的身份。此事,在贵方的领地发生,你当如何解释?”少年收起了笑容,显得有些威严。
              场面陷入僵持。
              “……抱歉,大人,是我等唐突了。”伯爵打破了僵持,“大人的近侍在袭击中尚不能护佑自己,我愿为大人献上领地内的侍从,也请让我等为大人的安全考量。”
              “不必如此,事发突然,能护佑自己已然足够。”少年收了收脸色,又变得随和起来。
              “也罢,若是大人改变想法,任由大人选择。”伯爵瞥了老骑士一眼,而后带着一班人马离去。
              “感谢大人的救助。”老骑士看着远去的伯爵众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是感到庆幸?还是感到气愤、感到不甘亦或是感到茫然?”少年没有回应老骑士的答谢,也没有去看老骑士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说到,“因为只是骑士所以需要服从,因为服从所以会变得茫然,因为服从所以要不断忍耐,因为服从所以被放弃理应无恨,被接纳理应跪谢,因为服从所以应当接受上位者的任何要求,因为——”
              “烦请大人不再多言!”老骑士终于无法忍耐,打断了少年夹杂着蛊惑的讲述,而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所以我想去说你的服从,这便是你的服从,你选择只去看到服从,而放弃了去见证这之上的风景。”少年看着老骑士,眼中有着失望,有着期待,有着……对人类的爱,“所以,我想要让你去看到那风景,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自私,是我想要去背负的罪恶,所以,请选择吧,是成为我的骑士,还是成为我的同伴。”
              ……
              “你确定你要做的一切?”狼看着少年,问道。
              “有何不可呢?我不清楚那些过往,我只知道,你们曾经是人,我无法阻止已然发生乃至现在仍将继续的一切,所以,我应当这样做,我应当去为曾经我们的错误赎罪,我应当完成我的一切承诺。”少年看着狼,“你们当中有罪的,我不会代人原谅那罪恶,你们当中无罪的,我不会让他继续背负那罪恶。”
              “你——真是个疯子。”
              “是吗?或许是这样的,我早已陷入了疯狂,对过去、对现在乃至对未来的疯狂。而你从一开始便清楚,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对现在的反对,对从过去到现在乃至将来所有伤害的反对,这是我所要追求的一切。所以,我必须联合所有被伤害者,被放弃者,以及追求变革者,去探寻新的可能,建立新的世界。”少年不再看着他,“你们,从一开始与我订立契约便不可能再后退,而你,更不可能放弃能够建立领地的现实,这更是,你们不能也不愿去放弃的未来。”
              良久,狼默默低下了头,表示顺从。
              ……
              “你的计划,有些太过激进了……”老者慈祥地又略带忧虑地看着少年,“我等并不愿让你去完成那绵延数百年的愿望,你为何要一定要去背负它呢?”
              “……「镜」已经成为了被大公们放弃的领地,那里的混乱,都是在计划中的,可以作为试点。”少年并没有回答老者的疑问,只是继续讲述着。
              “这样啊……这时间啊,太紧迫了,哪怕有着这数百年的积累,想要完成这计划,三年确实是最低的要求,可能的话,我更希望再多等几年,怎么说也要让作为老师的我为你举行成人礼再说其他啊……”老者开始有些碎碎念。
              “……心告诉我,我的时间,已经不够了,而「心」告诉我,我不能在最后的几年内用来维稳,而放弃那最初的变革。”少年的语气放得缓慢起来。
              “……罢了罢了,你愿意便好!唉,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啊,连句老师都不喊了。”
              “……很抱歉啊,老师,我会去建立新的未来,实现「神人」的目标的。”少年向老者深深鞠了一躬,而后转身离去。
              ……
              “抱歉啊,让你们久等了,毕竟,是我把你们一步步绑到我所期待的未来上的。”少年慢慢睁开了眼睛,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看向身旁,四周闪烁着各种各样的光芒,仔细看去,这光芒是由无数残片折射出来的。而透过残片,则可以看到,那是无数的过往,无数人的记忆,以及记忆之外的可能性,那里有着他以及与他相关之人的一切可能性。
              他抚过身旁的残片,莫名感到了跨越现在的恐惧,而后压下本能的震颤,缓缓站了起来,向着光芒最暗淡的地方走去。他能够感觉得到,愈靠近暗处,来自过往的阻力愈强大,来自时空的限制愈严格,来自现在的锚定愈有力。
              少年不由得摸向心口,那里,火苗已然熄灭,只余下一片黑暗,但他能感觉得到,「心」的律动。于是他放下了一切,怀抱着他所期待的未来,径直奔向终点。
              少年看着尽头,不,应该说是源头的身影,停了下来,微微颔首,“凡尘之罪人,在此觐见,最初的伟大者。”
              ps:看错课表了,可能假期综合征影响,总课表看成第一周的了,发现前几周周一下午没课。本来原定的是周六续,结果周六和舍友又约着出去吃饭,所以周一下午提前补上,后面只有周四会有一节课空余,话也不敢说满了,就怕灵感爆发睡不着半夜续写,从读者角度我很支持,从作者角度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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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黎丝的赞词』月光骑士『泥潭颂唱者』小小安全帽『钟楼盐水棒冰』不洁圣子璀璨金币近地夜航 『先知灵药:真视』六出冰花

                 楼主| 0-0+ 发表于 2023-2-24 22:07:53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12.“你来了,大地之子……”那道身影逐渐转过身来,祂似是一切星河的主体,又似是不可观测之外,包容着可能与时空的光辉,“我应允了人以无限的可能性,故你当有着那无限的可能性,我所观测的不过是那可能性的多数表现,或是成为军事上的变革者,或是成为新超凡的引领者,或是成为最年轻的教皇以及宗教的改革者,或是成为……嗯,应该是‘亚人’的王,绝大部分可能在那「心」之后走向凡尘的巅峰,可是你最终选择了放弃那些可能,直面我与世界,所以我有着些许好奇,为什么你选择了这条道路?”

                “这些可能性不过是在向世界付出「心」与未来后的报酬,是本该没有可能的未来,是无限可能下最极致的偶然……我所能看到的,不过是,夭折的我,和无数死于饥饿、死于贵族游戏的孩童们;被强迫的我,和无数被强迫的少年少女们;被烧死的我,和无数被审判而亡的先知者们;被迁怒的我,和无数死于上位者争斗的人们……我只是在满足自己的私欲,所以我想要让这些可能性,这些令我作呕的可能性,从我的身边消失。我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许久,所以,我不能驻足于那些美好的可能,不能辜负那些因选择这未来而放下了其他可能性的生灵。”少年直视着神,心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
                “是这样吗?但是,很抱歉,我应允了人以无限的可能性,而这可能性,植根于世界的源头,所以,倘若你执意于世界之上抹除这些可能性,你必须有着背负世界的力量,而现在的你并不具有完成这项伟业,支撑起世界重量的能力,所以,说服我,或是向在世界处的我发起挑战,向我、向世界、向最初的一切证明你能够创造未来,能够成为世界新的主宰者。
                同样,你也可以选择放弃,你现在所推动的变革,已经足以建立并稳固新的秩序,让大部分人都可以活得更好的秩序。”神眼中有着哀伤,在过往的万年中,祂已见证无数人的归去,而这次,祂将因爱而参与人的落幕 。
                “不够——秩序是会走向衰落的,我不能保证一个目前乃至未来无数年依附于个体存在的秩序会永远走向我所期待的方向,我不能保证当秩序衰落后会有人在那节点为新的未来去奋进,去变革。”少年眼中有着坚定,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不一定是好的,但他确乎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灭除大地上的苦难。
                “那么,我允许你使用任何手段。”
                “在此谢过。”少年微微鞠了个躬,而后将神的四周映作「日」引爆,径直吞没神的身影,“您许诺了人已无限的可能性——”
                “这样的力量,还不够。”神挥了挥手,将那恒星爆发的力量散去。
                “可我想问您,这所谓的无限,便只是那基本可见的黑色或灰色吗?”少年说着,拨动了周围的时空,将战场无限等分,拖延着时间。
                “我应允了那可能性,故我便限制着我参与那可能性。”神看着少年的动作,没有回应,显得更加哀伤,“而那可能性是为人所操纵着,我所谓的爱,也应在这可能性之下。”
                “所以,你爱着人,却又赋予世间以不等之超凡,籍此放纵着人之恶?”无数面时空的少年向神斩去,“那你所谓的可能性,不过是被限制的可能性,你所谓的限制,不过是对所施加错误的不作为。”
                神轻轻抚过时空的波动,将无限的战场重新化作一,而后将少年的进攻卸去,“可,那是人自己的选择,任何超凡,也都只人所愿施行的等价代换,任何超凡所带来的,也只是人的意愿,正如你选择将你的生命放于变革之下,而他们选择将超凡垄断,这都是人的可能与自由。”
                “然而事实是,我不过是将这变革提前。所谓的可能与自由,我只看见了「人」的选择只有着些许方向,些许路径,所谓的无限不过是一遍又一遍的传抄,差异不过是讹误与讹误的堆积。”少年拄着大剑,向周围立起映射着世界的「镜」,压向神的周围。
                “这样的必然与偶然吗?”神略有所思,将那世界的映像收于掌心,“可是,你们为自己规定的方向,也是你们选择的可能啊。”
                “所以本质上其实只有战胜您这个选择,不是吗?不过,恕我提醒,你中计了啊!”
                “唔?隔离我与世界的联系,而后利用世界的排异将我从此放逐吗?不错的想法,但,世界,亦为我之化身。”神重新展开世界的映像,将其化作一方新的宇宙,投向时空之外,“这么说其实也差不太多,毕竟说服我本身也是要战胜我。”
                少年不再言语,将自己的一切念头沉入「心」中,依其本能向神攻去,撕裂着周围的一切存在,可剑锋触碰到神的那一刻,便被消磨至无。而后少年收拢剑刃,隐入虚无之处,不断从各个侧面刺向神,似是在找寻神的弱点。
                神看向少年在虚无不断跃动的身影,眼中的哀伤似乎夹杂着对不顾生命的不解与愤怒,夹杂着对可能的期盼,他禁锢了周围的一切,行向少年的位置,“如果只是这样的无用功,只是这样的试探,那这证明,便只会有我的认可,它所能承担的,并不足以支撑起你所想的未来。所以,请让我见证你的谋划,见证你选择的生命终途!”
                “……”少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在感受着神的临近,他的「心」中,逐渐折射着他所见过、所参与的世间的一切。
                第一步,追求存活的逝去
                第二步,追求向外的闭合
                第三步,追求帮助的破坏
                第四步,追求光辉的暗色
                ……
                咚、咚、咚,神的逼近并没有声音,然而,少年的「心」中响起了声音,那是他所引导的、所推动的、所参与的凡尘的变革,在此之上映射出的变化。他陡然睁开眼睛,看向止步的神,打破祂所加赋的禁锢,从虚无中踏出,“那么,接下来,便当是真正的战斗了。”
                “以真名为祭,以存在为锚。”少年感知着神的可能,用「镜」欺骗着时间与过去,献祭自己在世界的存在,又保留着他的所有痕迹,进而达成暂时的至高位格,升华至任何存在之外、无限时空之上。而后少年挥剑砍向神在空间上的位置,在发现转移的痕迹之后折返,向过去挥去。
                “真是胡闹啊……”神挡下来自未来的剑伤,“或许是我确实让你敢到了愤怒?亦或是生命与存在不过是你最低的欲望?还是说二者皆有?”
                少年没有回答,他只是拖着逐渐虚化的身影,不断计算着神所在的时空,向那坐标一次次地砍去,一次次地被拦下或是被提前闪避,又一次次地将那位置化作「镜」中的投影。
                “无限的可能……你已经证明了你背负世界的可能,所以,我承认、我允许、我命令你完成你所要的一切变革。”神看着包围着祂的「镜」面,以及少年濒临虚幻的身躯,挥手将一切被转化的时空逆转,轻轻抱起知晓目标达成后便倒下的少年。祂能够感受到,少年的存在,只剩下了「心」与世界的连接,于是祂轻抚着少年的额头,吻向少年的「心」,将少年从半消失的边缘拉回,带着祂对人的爱,带着祂对人的哀。
                ps:感觉好累,这便是故事将要走向完结的感受吗?感觉有些写不动了,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有人来指正我所写的不合适的地方,至少让我在这篇文看到我所忽视的方向和发展,这篇故事里的主角放弃了所有if线,但我还想看看我的if线,所以,拜托各位读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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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0-0+ 发表于 2023-2-27 23:19:18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本帖最后由 0-0+ 于 2023-3-5 07:43 编辑

                  13.月色朦胧的夜晚,周围虽有些「光」,但仅足以照亮部分地区。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大公领地内留守的护卫长看向身旁走后门进入卫队的骑士,骑士们没有在意护卫长的询问,只是四处看着。他正欲派出侦查骑士向声音处行进,忽然挥剑挡下了箭矢,释放信号弹,喊到,“敌袭!”
                  “……”伴随着一震慌乱声闪过,骑士们列出了阵型,而后向着箭矢来源行去。
                  “小心!”护卫长直接勒马停下,而后跃向后方,为这些新来者挡下箭雨。他的坐骑面前,是深入地面十数米的暗箭。
                  “该死的,哪来这么多的反贼!”那些鬣狗什么都敢卖了?还是……骑士长吼道,最后一句却是在心里展现的,“现在,你们撤退,我来善后!听见没有!”
                  那些骑士们放下了他们的傲慢,或者说,他们的傲慢在可能的生死危机面前,不过是虚幻的泡影,四处逃去,宛若惊弓之鸟。
                  护卫长没有看向他们,他知道,这将会是场战争,他背负过的善与恶,都将在此终结。
                  “许久未见。”
                  “什么——”护卫长尚未反应过来便只见到了自己的身躯,落向地面的大剑,以及剑锋上一只站立着的、残缺的、令人熟悉的狼的身影,而后逐渐变得释怀,“原来是这样啊……”
                  “你终于是安心了,我与你的仇,也就就此消散了。”狼没有看着曾经的友人,他只是走着,连同着周围的同伴们,走向领地内的私兵军营,“愿你的新生有着能够坚守下去的澄澈。”
                  ……
                  “呼,果然,即使是不完整的半神,也非凡人能够抵御。”老者看着教皇,笑了笑,“可是,我也只需要拖延你的时间啊。”
                  “不过是无关者罢了,只要我等的传承尚在,那么,「神人」便永远无法实现那空想。”教皇举起权杖,而后向地面压去,刹时,地面转动,天空中月亮的位置被暂时固定在了最高处,“只是,你们准备好直面牺牲了吗?”
                  “神说,祂所爱之人,是为无限之人,是以,祂许诺人以无限之可能。”老者捧起经文,呼唤着「人」的征象,动摇着教皇的力量,“神说,贤者将于当临时临之,是为新之「王」。”那权杖脱离了教皇的掌握,将一切固定归位。
                  “呵,神说,我之意志,当由人代行。是以皇者代民,为永恒不变之「王」。”教皇重新抓回权杖,“不必进行这些试探,你所有之物,未出我眼。”
                  “您觉得那是试探?”老者笑得愈发大声,“那么,以「人」之意,以「人」之心,以「人」之无限,求其欲得之「王」!”
                  教堂外,无数人祈祷着,随他们身旁的牧师祈祷着,新「王」的诞生,“他尚未给予任何承诺,但他已予我等平等之土地……”
                  “不必费心,您准备的后手我已经策反了,毕竟,长时间玩弄「谎言」,可无法抵御世间的真实啊。”老者依然带着尊敬看着教皇,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被杀,但他确实是做了这样的准备。
                  “……你们赢了,以我无法拒绝的方式赢了,我会交接权利。但请告诉我,它会在你手上壮大的。”教皇放下了伪装,盯看着老者,没有做任何动作。
                  “您当询问新「王」,而非询问我这个半入土的老头子。不过啊,神的意志毕竟是存在的,所以我也说不准呐。”
                  “这样啊。”教皇摇了摇头,不只是为何摇头,将权杖递向了老者,而后从光遁去,只留老者一人在教堂内。
                  ……
                  “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可是大公之子,你怎敢!”曾经的高高在上的贵族和养宠们的纷纷求饶着,渴求着活下去的希望,却忘记了这副场景经常在领地内外出现,不过求饶的是他们的对面罢了。
                  “杀了吧。”老骑士看着他们,下令到,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这里的可都不是无辜者,真正的无辜者们早就被放走了。”
                  “更换旗帜!”老骑士睁开眼睛,踩着殷红的地面,看着那些令人作呕的尸体,心中终于放下了些许,而后离开地下室。
                  “进展如何?”海螺那方传出声音。
                  “一切顺利,这边主力都被牵制走了,倒是你那边呢?”
                  “有些勉强,较小的已经成了,较大的有些难啃,不过得到了许多平民的帮助,估摸着要个一两年?哈哈,倒也不长。”
                  “我们要的,可是越快越好!”老骑士终结了通话。
                  “我们已经获得了初步的胜利,但接下来才是最难的时刻!”老骑士对着升起的太阳,站在临时营地中心,对着老兵们们喊到,“我们要面对的,不是空虚的后方,而是真正的前线。我们的战友们,真正赢得了近海和中土,甚至能够抽出手来帮助我们,而我们,只是完成了北地大公领地内的变革,这并不够我们沾沾自喜!”
                  “自始至今,我们没有任何输的机会。昨天晚上,不过是个开胃菜,难道我们能是开胃菜就吃得饱的吗!”
                  “不是!”“谁是啊!”老兵们吼道。
                  “那就走,我们要去好好招待其他地方的敌人!近海、中土比不得就算了,可不能让北地其他人看扁了!”
                  “走!走!走!”
                  “后方交给你们了。”老骑士看着随军牧师,露出了笑容,上面的伤痕却让人感到有些可怖。
                  “接下来,你们也要小心啊。”牧师回到。
                  “呵,不过小伤罢了,那些说不定连血都没见过呐!”话音落下,老骑士便离开了临时营地。
                  ps:忘了发了,感觉上一部分是没写好的,果然还是要趁灵感爆发写啊。这一部分感觉语言又有些问题,但又看不出来(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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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0-0+ 发表于 2023-3-4 16:02:48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本帖最后由 0-0+ 于 2023-3-4 19:18 编辑

                    14.“许久未见,感觉如何?”青年看着少年的投影,心中泛起了愉悦。

                    “尚可。”少年笑着说到,“那么,目前进展如何?”
                    “真是把我当佣人了啊,之后可要补偿我哟——”青年开着玩笑,摇了摇手上的设备。“之后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现在以大局为重。”少年没有听出玩笑的成分,只是笑着,看着青年。
                    “……突袭进展的很顺利,只是两三天时间大公们主要行政场所便被夺下。”青年想了想,没有回复,只是选择汇报进展,“后面要讲述的,可能有些长。”
                    “现在时间还算充裕。”
                    ……
                    “这是一场亵渎!那群贱畜,怎敢——”一个有些年老的贵族嘶吼着,他表现的像是这场会议中地位较高的存在。
                    “闭嘴!想想你现在的情况,失去领地的侯爵,呵!”与青年有些相似但脸色显得阴鸷的贵族说到,“教会无法联系,大公们……失联了十天,可以确定是困在陷阱里。”
                    “也就是说,想要尽快拿回领地,干等着可不行。”贵族青年看向周围的贵族,他们一个个如同鸵鸟将头埋下,躲避着那贵族青年的目光。
                    贵族青年摇了摇头,“所以你们打算等他们回来,发现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领地丢了,人也没了?要知道,他们可都不怎么会在意失败者的。而我们都清楚,现在所谓的血脉,不过是用来控制的手段,有什么能比提拔一群新人更好用呢?”
                    “……”贵族们依然默不作声。
                    “呵,我会出兵,但你们必须上前线,这是命令!”
                    “你——”一位贵族抬起头,瞪着那青年。
                    “不要忘了,现在这里是我的领地,而要夺回领地的,是你们。”贵族青年走向那发生的贵族,说到。
                    “您能出兵是再好不过的事了。”那年老贵族站了起来,开始糊稀泥。
                    “啧!”贵族青年显得有些失望,又走回了主位,“那么,这场会议便就此结束,我们一致达成了共识,散会。”
                    “不过是个子爵,怎么就敢——”“嘘,人家可是实权,何况我们有求于他?”一阵嘟嘟囔囔声想起,而后贵族们起身离去。
                    “结束了啊。”贵族青年躺在主位上,看向天花板上的「向阳花」,祈祷着大公们的归来。
                    ……
                    “所以,北境那边已经被取回土地的贵族尚未反击,是吗?”少年想了想,说到。
                    “你不关心其他地区的进展吗?”
                    “中土有教会,近海有半神之下的存在,东部有旧「王」势力的归附,远海从一开始便不再会是敌人,只有北境的安排,是不足的,或者说,是必须不足的。 ”少年将耳边新生的长发拨至后方,继续答到,“如果我们在这场变革中展现的只是过去,那我们便不足以支撑未来。同时,想要以弱势方的身份获得平等的地位,需要的是争取,而非坐等,亦或是欺压其他弱者的努力。这样的公平,能得到的,比现在的维稳要强上许多,更何况,我已经平衡了力量对比呢?”
                    “……”青年看着少年,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道身影,同样的渴求着平等,又同样的拒绝来自施舍的平等。
                    “接下来呢?”少年看着陷入思索的青年,没有去探究他的想法。
                    “从贵族逃亡路线来看,他们正集中于无夜港,也就是北方唯一不冻的港口。”青年从过去中挣脱出来,说到,“那里的话,有着我所谓的表亲,他们大概率会准备或者说被迫反击。”
                    “这样啊,有兴趣回家看看吗?”少年看着青年,莫名想到,人好像是会念家的。
                    “……不必了。”青年看着少年眼中的疑惑,“或许有些好的,但烂到根里的东西没必要去看。”
                    “领地内呢?”
                    “除了最初的实验地区,开始的响应者并不多,但当我们完成土地的变革后,跟随的人就多了起来。”
                    “嗯。”少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烦请记住,这并非追随,而是他们在追逐源自最初而又崭新的可能性。”
                    “……话说回来,你准备好最后的仪式了吗?”青年沉默了一会,说到。
                    “有些……出乎意料的成功。”少年的视线透过青年,看向了无数世界之上的彼方,轻声说道,“祂没有真正去阻止我,反而让我知道了要怎么去做。也许,这便是祂对人的爱吧。”
                    “什么?”青年有些疑惑。
                    “没什么,不过是曾经设想过的可能的敌人。那么,就此再会了。”少年的投影逐渐消散,“对了,请代我向我的老师问个好,并请让他再在教皇位置上坐一会。”
                    “走了啊。”青年心中泛起了一丝失落,而后又振作起来。
                    ……
                    神,或者说停留于过去的神看向少年的身影,“你准备好了?”
                    “是的……”少年看向那伟大者,“所以,您必须离开吗?”
                    “曾经的「王」是我支撑世界的锚点。”神缓缓说道,“当我向人询问他们的现在时,他们没有给出答案,于是,我选择了见证人自己的行动,他们推举出了「王」,于是「王」成为人、世界与我的纽带。”
                    “而后,第一任「王」分封了四位友人,将他最爱的人命成「巫」,其他别以「日」「月」「星」之名,旧的秩序于此诞生。”少年顺着神的言语说到。
                    “所以,我并非必须离开,但我应当选择离开。旧的秩序被托付于我,于我在历史深处的影子。正如你以真名的磨灭摆脱旧秩序的束缚,进而引导新的变革,我所需要的,便是将我的存在与这方世界离断,去尊重人的选择,尊重人的变革。”
                    “所以,你准备好了吗?”神再次问道。
                    “我能祈求您的祝福吗?”少年不清楚如何撒娇,只是期待着,不知因何而期待着。
                    “……”神看着少年,透过了他的心灵,而后拥抱向少年,身影却在缓缓消失着,“我希望,所有可能的你,能够有着世间的美好。这并非来自权能的调整,来自世界的影响,而是作为不称职的长辈,对晚辈迟来的祝福。”
                    少年看着神消失的身影,眼角无知觉的落下泪痕,默默想着,那么,就此再见了。
                    ps:还差最后一点就完成最初的设想了,之后的话一个是写设想的经济社会风貌番外,毕竟有读者问了,也参照了,一个是写神离开后的其他可能或者说时间线上的主角,这篇能以设定为由不写名字,番外不行,不过还是没想出来名字,要不你们帮忙想一个?番外的话就是前面所说的可能性,教皇与新军队线,科技线也就是新超凡线,亚人线,别名furry线(bushi
                    最后的最后,求个回复,完全无法不在意他人的评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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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黎丝的赞词』月光骑士『泥潭颂唱者』小小安全帽『钟楼盐水棒冰』不洁圣子璀璨金币近地夜航 『先知灵药:真视』六出冰花

                       楼主| 0-0+ 发表于 2023-3-10 23:46:42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15.半年后,战场的一角。

                      “冲锋!”数十人骑着战马,举起重剑,冲向对面,溅起无数烟尘。
                      “真是不会吸取教训啊。”战场的一处阴影中,一位战士隐藏着身影,看着敌人的靠近,拉起了身旁的绳索,而后布满湿气的荆棘在战场的中央拔地而起。
                      “斩!”在战马即将被荆棘刺伤时,领头的士兵指示着骑士们向前挥剑,而后集聚的「气」冲过荆棘,打开了前进的路途。
                      “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进步呢。”那战士说着,从阴影中窜到战壕处,透过土堆看向对面,挥手向后方示意,“但很可惜,这是我们玩烂的东西了。”
                      话音落下,那些骑士的战马便纷纷想要止蹄,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躲开。”领头者喊着,自己瞬间下马后撤了几步,而其他的士兵们则晚了一步,被从影子中眼延伸出的钉子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有些抱歉了,诸位。”领头者有些庆幸地笑了笑,提起剑向前走着,看着略显惊慌的下属们,说到,“本来派我们出来就是送死的,反正只要死够了,不就行了?不过他们竟然只是束缚,而非杀死,真是懦弱!”
                      “你忘了之前发过的誓了?”“不,你不得好死!”那群骑士咒骂着,恐惧着,想要躲避领头者的攻击。
                      “啧,一场好戏。”战士们从战壕中走了出来,“本来就知道你们心思不齐,结果没想到能出现自相残杀的把戏,真是个笑话。”
                      “你懂什么!要是几个月前,哪有人这么做?要不是你们这群泥腿子,我还在指挥巡逻城堡呢。”那领头者的语气充斥出愤怒,但他的身形不断后撤,表现出他的色厉内荏,也不敢大声咒骂,只是小声嘟囔着,“你们这帮……”
                      “怪我们咯?”战士们摇了摇头,没有搭理对方的咒骂,只是向前走着,不断逼近对方,“记得传话,玩不起就别玩了!”
                      看着领头者屁滚尿流地逃离此地,战士们笑的无法自拔。而后他们将那群骑士捆住,“你们可是被放弃了,有何感想?”
                      “呸!”一位略显年轻的骑士瞪着战士们,“你们这群以下犯上的作恶者,神不会原谅你们的。”
                      战士们互相看了眼彼此,原本止住的笑声又响了起来,“你要不要问问他们几个不说话的,看看什么情况?你还真信了那群整天吃喝嫖赌的猪猡们啊!要是你们得到神的支持的话,那祂老人家怎么不降下神罚啊?”
                      “你,你……”那年轻的骑士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放心,等你们到战俘营啊,先接受再教育和劳动改造,什么时候有结果了什么时候就能出来,到时候会让你再看看现在的你的。”
                      ……
                      “喝,接着喝!”老贵族喝的醉醺醺的,而他的身旁,是之前反击会议上的贵族们在一同买醉。
                      “……”贵族青年冷眼看着他们的丑态,想起了第一次兵败后他那身处敌方阵营堂弟的来访:
                      “你还敢来这里,背叛者?”他端坐在主位上,轻蔑地扫过对面的青年。
                      “为何不敢?至于背叛者这一称呼,又是从哪里扣的帽子呢?毕竟,放弃那血缘联系的是你们啊。”青年笑了笑,似乎是为这称呼感到可笑。
                      “你现在过来是想要劝降的吗?那我可以告诉你——”他收回了目光,轻抿了一口酒,自顾自地说着。
                      “不,我的来意并非如此。我曾经看不清我自己,于是也看不清别人,但现在我能看清你了。你至始至终眼中都只有自己,或者说,自己的荣耀,家族、血亲乃至超凡征象,都只是你用来掩饰自己的事物,可以不断牺牲之物。”青年看向主位,打断了对方用于伪装的话语,脸上露出了他从未看到过的笑容。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他放下手中把弄的酒杯,正视着对方,眼中闪过莫名的悲伤。
                      “所以,我必须来此来完成最后的切断。”
                      “……你不怕我将你杀了?”
                      “怕,但我现在的「心」不能容忍这联系的存在。”
                      “那么,这份联系,现在就彻底断了吧,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你确定?”
                      “呵,我还不至于让一个被扫地出门的人去帮忙!”
                      “……那么,这是从第一次战争到我们第一次大捷的真实战况,我放在这里了,至少,不能让那虚假蒙蔽高傲的双眼,再见。”话音落下,青年便退了下去。
                      而他冷哼了一声,拿起那份真实的战报,对比着刚刚进展到出兵的战报查看,脸色逐渐扭曲起来。
                      “所以啊,你还是没有真正看清我啊。”贵族青年脱离了回忆,苦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此处,“我只是被托付着,你们的生死罢了。可是,当我有能力的时候,你们都已经因卷入家族争斗而被杀害或者被流放,我又做了些什么呢?”
                      “大人,请问是否需要唤醒他们?”门外的侍卫看着刚刚进入而后又出来的贵族青年,问道。
                      “不,让他们在这里沉浸下去也好,总比在街道上闹事要好上许多。”
                      “是,大人!”
                      ……
                      “在贵族们发起反动战争的初期,新生的军队由于缺乏正面战场作战经验而处于相对劣势的状态。但是,奥古斯都*陛下曾经分析胜利的条件时指出,我们的变革从一开始便是全面的变革,这包括了经济上的重新分配,那么,我们便得到了最广泛的支持,也即人民的支持。这是一种创新而大胆的思路,它认为战争是由凡人所决定的,在此之前,战争的种种理论都在讲述着指挥者的重要性。
                      如果仅仅是这单一的理论,在超凡赋予论的前提下,明显是不足以成立的,在当时,没有任何凡人的军队能够直接对抗有毁灭大陆能力的半神大公。
                      但是,在超凡后验论的大前提下,这个理论便有了变革式的意义。
                      也正是在这一理论的基础上,我们迅速发展起了无数的新式超凡军队。
                      在任何意义上,新式超凡军队似乎都无法比过旧式军队,但是,每一位曾经是不同职业的现军人对超凡的应用能力,搭配上一代交流网络,使得战争在第一个月的短暂失势后出现第一场大捷——日宫大捷。自此,战争的局势走向了一马平川。”
                      *奥古斯都是君主制时期帝国建立者为自己赋予的名字,他的真名现已无从考究。
                      ——《帝国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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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0-0+ 发表于 2023-3-11 23:47:56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本帖最后由 0-0+ 于 2023-3-11 23:49 编辑

                        16.无夜港旁,新军队开始准备进攻器械。

                        “大人,醒一醒啊。”酒场的护卫想要打断老贵族们,轻声喊到。然而,老贵族们只是继续喝着,没有搭理护卫。
                        那护卫想要去晃醒其中一位贵族,但被他们身上的超凡物品弹出「护」盾,拦住了他。当他想进一步动作时,旁边略显年老的护卫拉住了他,而后向他摇了摇头,示意出去说话。
                        “大人已经说过了,让他们沉浸于此也好。”
                        “可是——”
                        “这与他们又何干呢?真正想过抵抗的,早就在那几场突袭中结束了。而他们呢?不过是寄生虫罢了。”
                        “嘘——”
                        “没有必要了,我们已经输了。”一道声音从护卫身后传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大,大人,您怎么来了?”两位护卫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我只是。”贵族青年顿了顿,继续说到,“我是来通知这群酒囊饭袋们参与最后的战斗,毕竟,我们可没有其他机会了。”
                        “请。”老护卫挡住了护卫的身形,为贵族青年打开了门。
                        “倒是聪明,之后或许能当个新兵士官?”贵族青年看了一眼老护卫,冷冷地说着。听着老护卫“不敢”的回应,他把门带上,走了进去。
                        随后,酒场内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贵族青年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那群日日买醉的贵族们。
                        ……
                        “上!”
                        “杀啊!”
                        这片小小的战场陷入了暂时的焦灼状态,新军队面临着他们所经历过的最艰难的战斗,地面上布满了鲜血与破碎的武器。
                        “正面战场作战果然是弱势啊,在绝对的超凡总量面前,能力的运用便不够了。”老骑士拿起望远镜,在战场的侧上方指挥着战局,“那么,可以尝试斩首了。”
                        话音落下,数道影子从地面中弹出,刺向城墙上表现得有些勉强的贵族们。
                        “啊!”几位贵族感知到那影子,被吓得失去了超凡物品的操纵能力,而后心脏被刺穿。
                        “废物!”老贵族看向他们,尝试着抹去那刺向他的影子,却发现自己的力量不够,而后影子逐步刺穿着「护」盾。
                        在影子刺向心脏的那一刻,他奋力地喊着,“救我!”
                        在看到贵族青年无动于衷(在战场中指挥)的表现后,他挣扎着,取出献祭仪式的卷轴,“该死的泥腿子们,还有你们这帮本该为奴才的,既然活不了了,那就一起死吧。”
                        贵族青年感知到了异样的超凡波动,便回首望去,看到了正在进行的献祭仪式,“……果然不该对你们抱有什么期望。”
                        他将长枪刺向袭来的士兵们,而后借力跳至城墙上,挥剑斩去,想要将仪式打断。
                        “没用的。”老贵族的身躯已然腐烂,他的灵魂主动染上了「贪婪」的颜色,言语逐渐变得疯狂起来,“反正你从未想过帮我们,那就都死吧,都死在献祭里吧,让我在「地狱」里成为「王」。”
                        “呵,你竟然觉得「地狱」真的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贵族青年嘲笑了一声,“那么,你从哪里看到所有的罪呢?”
                        “还有,你还要挡着吗?”贵族青年看向了老骑士,“现在下面的战斗我可是输了呢。”
                        “只是战术上赢了,还不够。”老骑士摇了摇头,缓缓走了下来,将指挥权交给了后方,“但这个确实是值得暂时放下矛盾的问题。「地狱」,呵,任何一个有传承的家族都不会去触碰的存在,结果出现在了这里。”
                        “所以你要做些什么呢?”贵族青年看着周围逐渐泛红的空气,“士兵们,撤退!”
                        “什么都不做,或者说也只能先等待它实体化了。”老骑士站在空中,看着战场的暂时分离,他知道,很快,所有都会结束了。
                        “呃啊。”老贵族的灵魂逐渐异化成一坨怪异的存在,它有着七只大小不一眼睛和无数竭力伸展着的触手,给人以被夺走什么的感受。
                        “啧,令人恶心。”贵族青年擦拭着眼睛。
                        “你不也一样?”老骑士冷哼了一声。
                        “呵!”贵族青年不置可否,“完整的它,不,应该是祂,是能毁灭世界的,但是残缺到这种样子,真要彻底成熟大概也就大公水准吧。”
                        “你还真是会用词啊,看样子没少欺骗平民啊。”
                        “那么,我负责牵制对方的眼,你负责应对对方的触手,没问题吧?”
                        “那你可不别拖后腿啊!”
                        “淦!”它将触手伸出,腐蚀着周围的城墙与地面,不断向老骑士与贵族青年蔓延去,“那么,神会原谅这罪恶的火源!”
                        贵族青年为大剑附上了一层火焰,砍向它的眼睛。而老骑士则不断闪避着它的触手攻击,又不断清理着腐蚀的影响。
                        “小心!”老骑士喊到。
                        “无妨!”贵族青年看着刺向他身体的光束,将剑插入它的体内,刺破它的核心,“本来就要面对的,能在这里见证死亡反而是我的幸运。”
                        “你……”
                        ……
                        “以存在为力量,
                        以历史为位格,
                        以虚幻为征象,
                        「心」为无限之变革,
                        「身」为短暂之恒常,
                        四方即革,
                        五天法异,
                        善恶重冶,
                        秩序新治,
                        ……”
                        无限世界之上,少年颂道着变革的新经文,走向世界的源头。
                        他看见了世界之下,不夜港处抵御着「地狱」的力量,于是他立下面向,将善、恶、秩序、混乱重新划分,抹除了它的存在。
                        他看见了过去的种种黑色,以及集聚的善恶,于是他映照着现在进行着的变革,覆果为因,将变革写入过往的一切可能。
                        他走到了灰色的源头,将那灰色轻轻分离,化作世界与其黑色的倒影。
                        于是,恶的可能性依然存在,但远离了这方真实的世界,善的可能性依然彰显,成就着新的未来。
                        ……
                        “呵,走啊,还愣着干什么!再逗留一会劳改时间可要延长了啊。”
                        “……所以,到底什么情况?”
                        “他说是覆果为因,我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我们努力有成效,但也限于变革的部分。”
                        “所有人?”
                        “限于变革。有些人啊,那是真的没救了!”
                        “呵,伪善!”
                        “那你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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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0-0+ 发表于 2023-3-12 10:21:26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本帖最后由 0-0+ 于 2023-3-12 10:22 编辑

                          时间线1

                          “……我这是,要死了吗?”少年想着,他忽然想笑出来,但他的喉咙嘶哑着,他视野中的一切事物也渐渐淡去。
                          “你醒了?”周围的气场显示着,那应当是位穿着便衣的红袍主教,“那么,你当为神做出奉献了,请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看见对方身后几乎没有黑色,他想哭出来,但不知道如何去哭。
                          那疑似红衣主教的人似乎看出了少年的迟疑,便轻轻安抚着他,说出来的话却显得生硬,“无事,如果不愿那就罢了。”
                          少年的眼中泪珠不断打着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他的言语断断续续,声音又哑又小,难以听清,“不,不,不是……”
                          “老师找你。”门外,一位持着经文的人喊到,他的面部表情相对平易,但眼中却闪烁着贪婪。
                          “知道了!”而后那疑似主教的人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头,而后转身离去,“不用着急,一切都会好的。”
                          ……
                          “背叛者!”那疑似主教的人身上遍布着伤痕,瞪着对方。
                          “哈?”那位持着经文的人有些惊讶,而后笑道,“可是,将一切抹除那就没有问题了,或者说,是你的问题,不是吗?我的师弟。”
                          “呵,你不配为师兄!”
                          “那可不是——”那人正要说着什么,突然感知到,身后一道影子袭向他,“呵,没想到你还有帮手?看来你可不是那么纯善的啊。”
                          “……”那疑似主教的人并没回答,只是有些担忧地看着那缓缓走出来的少年。
                          “你的,身上,黑色。”少年断断续续地说着,他慢慢的伸出手,抓向持着经文的人,“我,不喜欢,黑色。”
                          “咦?”他显得有些诧异,而后想到什么,笑出了声,“可是,这个世界,怎么会是我们讨厌就可以的呢。”
                          “那我还讨厌那些「神恩」呢,他们怎么不去死啊!”最后的一句话是被喊出来的,充斥着他的愤怒与恐惧。
                          “我,不喜欢,黑色。”少年只是重复着,不断抓向对方,将他的黑色抓断。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他感到了生命的流失,想要去向他的师弟求救,却化作了一片灰尘。
                          那疑似主教的人看着这一幕,沉默了一会,将身上的伤口暂时愈合后,收拢了师兄的遗存,看向少年,“那么,你愿意加入我们的家庭吗?我不能保证你遇到的都是好人,但我会努力不让你受到伤害的。”
                          少年只是看着,身体逐渐倒了下来。
                          “唉,那么,我就当你默认了。”
                          “有些太轻了啊。”
                          ……
                          “那么,「镜」侯爵因接触「地狱」而判处死刑,可有异议?”少年看着周围的大贵族们,脸上挂着虚幻的笑容。
                          “……我们没有任何异议。”良久,「月」大公说到。
                          “那么,本次庭审就此——”
                          「镜」侯爵处传来一阵阵挣扎声,想要打断少年的宣布。
                          “结束!现在,散会。”少年没有看向「镜」侯爵,只是说着,走下了台。
                          “他这?”
                          “嘘,他现在是教皇候选人争夺者。”
                          “开玩笑的?「神人」一脉不是不参与争夺的吗?”
                          “谁知道?反正现在是这样的。”
                          “够了!”「月」大公看了一眼被捆着的「镜」侯爵,说着,“我不希望下次有人将这么大的把柄送出去。自作自受,谁想捞一把谁去!”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呵,果然是一堆废物,你说对吗,哥?”
                          “都说了不要靠那么近了,都要咬到我的耳朵了,还有要叫我师兄的。还有,我们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些的,不能……”
                          “不用管那么多了,我知道我在做些什么。”
                          ……
                          “候选人……”老教皇坐在主位上,看着长老们,“所以你们最终选出的劣质种子被未参与过争斗的人淘汰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还是有办法的,不是吗?”
                          “呵,人家的基本盘可不好移动,散播谣言可是必须禁止的,我们总归要一致对外。”
                          “所以,就成王败寇了?”
                          “那还能做些什么呢?他的实力,可以说将近半神之下了,说不得真能通过传承早就一位半神呢。”
                          “这个好苗子啊,算了,总比其他情况要好,「神人」可从来是不偏不倚的。”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老教皇扣了扣桌子,问道。
                          ……
                          “老师,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我们的积累本来就是要用的,何况,我们的目标可是很大的。”
                          “可是——”
                          “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您听我说完啊,他就是要全部改完的!”
                          “不就是要改……全部改完?这小子,看来是比我年轻时要强上许多的啊。”
                          “您又搞错重点了啊。”
                          “哪有什么重点?”
                          “算了。”
                          ……
                          “这是目前整个世界史上通过正规流程继任教皇最快、在位时间最动荡也最稳定的人,在往昔数百代教皇中,每位继任者都要经历着数十年的时间。而他那一任教皇,是已知寿命最长的一任,达四百年之久,这意味着,在他卸位之后,依然有着百年的寿命。
                          他即位的时候,据说南北两位大公都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或许这与他在位期间所推行的一众宗教改革政策相关。
                          他承认了「神恩」「神罚」两大正统的解说,但他又将「神人」对经文的阐释加于其上,形成了以人为首的新教义和新政策,这是动荡。
                          他通常在实验后全面且真正推行新的政策,这也造就了他的功绩相较同等在位时间的人很少,但又异常的有意义,推动了教会的变革,这是稳定。
                          关于他的事迹,最经典的或许是无以善恶强命罪,他的眼睛能够看到善与恶,但他从未因此定他人之罪。
                          他曾断过一次有争议的盗窃案,他一眼便分辨出两位中的被盗者与盗窃者,但他开始时只是诉说着被盗者是有罪的,并一步步揭露了他的罪名。
                          而在偷盗者暗中窃喜的时刻,他又指出盗窃者的盗窃行为,将案件分断为两个案件。
                          而在此后,他定立了新的条文,讲述着过往犯罪与现在之间的相关判断,即使是现在也依然实用。
                          当然,还有一些比较经典的传闻,比如同性挚爱,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宗教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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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0-0+ 发表于 2023-3-19 13:20:06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本帖最后由 0-0+ 于 2023-3-19 16:13 编辑


                            番外2
                            时间线2
                            “所以,终于要结束了吗?”少年的眼中的光芒逐渐淡去,他的嘴角处,是对死亡的释然与欢愉。
                            这时,他的耳边传来阵阵杂音,“试验品”“适配”几个词传入耳中,强行占据着少年余下的思维。
                            少年心中泛起阵阵不安与恐惧,为什么,我只是想要永恒的长眠啊,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
                            但少年确乎是半死半活了,他的思维很快便停滞在了那一刻,但他的躯壳则被不知名的事物改造着,逐渐失去了原有的模样。
                            “实验,并不算成功,10%的适配率确实已经很高了,但结果还是如此,或许我们需要改换方向了。”那是一个全身蒙上白布,只露出眼睛的人,他的眼睛中,没有任何怜悯,有的,只是对研究的渴望,“或许,我们接下来可以尝试一下置换。”
                            “那这些试验品呢?”那应当是他的助手,他带着一张白色面具,上面有着回环往复的纹路。
                            “那些贵族们不是需要吗?”他冷淡地说着,似乎这些不过是低微之物。
                            “好的,先生。”助手便退了下去。
                            “哦,你瞧不起他们?这是为什么呢?”一阵充满着蛊惑与疑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略微戒备着,“呵,不过低贱之人,何谈瞧得起!”
                            “这么说来,你应当也是低贱之物啊。”那是已经彻底改变了的少年,他的身体遍布着淡金色的毛发,他伸出骨爪,搭向实验者的颈部,“其一为为人所用,是为低;其二为无知善恶,是为贱。”
                            “那么,你还有遗言吗?”少年只是看着他们,眼中所有的,只是绝对的冷静与绝对的疯狂。
                            实验者想要拖延着时间,开始诉说着自己的苦,但在他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便被刺穿了喉咙。
                            “我可没有做任何承诺哟,我只是问,你有没有遗言,可没说,你的遗言是什么。”少年看着实验者眼中的不可置信,轻笑了一声,而后又将骨爪刺入他的心脏,“向你这样的人,最好的惩治手段还是在你巅峰的一刻拉下来,可是,我没有那么长的耐心。”
                            “所以,在你半死不死的这几十分钟内,见证你的一切的毁灭吧。我想,我会做的很快的。”话音落下,少年便从阴影中消失,只留下了因改造过而在生死之间逗留的实验者。
                            ……
                            “所以,我为何救你们呢?”少年坐在空中,看着地牢中被关押着的实验者们,“给个理由,或者逗我开心,我就帮你们一把,如何?”
                            地牢处没有任何回应,有的只是砸门破窗的声音,然而,他们的努力在种种束缚下显得微乎其微。
                            “所以,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少年从空中走了下来,走向地牢内的一位生灵,将他巨大的头颅抬起,“还请回答我哟,毕竟,我是真的不知道呢。”
                            “还请您高抬贵手。”这时,一位话事者出声,那是一位狼形态的被试验者,打断了少年的动作,“如您所见,我们都是在尝试逃出去,但我们本身便已然依靠过您的帮助,但我们没有任何可以回报的事物。”
                            “如果再次请求帮助的话,我们所拖欠的,就有些过多了。”
                            “这样啊。”少年眼中的冷静渐渐退去,只留下着对世间的疯狂,他的声音也充斥着诱惑,吸引着被实验者的心灵,“那么,为何不加入我呢?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那就都交给我吧,把一切仇怨托付于我。”
                            “唔。”那话事者艰难地抵抗着,“抱歉啊!我们想要的,只是自由!”
                            少年顿了顿,而后笑得异常大声,“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所谓的自由!如果你们想要放弃那自由,我也是很欢迎的,但那时候,你们就不一定能看到我了呢。”
                            话音落下,少年挥手将他们身上的束缚驱逐,而后转身离开了地牢,“但是,我依然期待着与你们的会面。”
                            那几位被实验者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搀扶着也离开了地牢。
                            ……
                            数年后,近海对岸。
                            “呵。”本应成长为青年的少年看着人鱼少女,笑了笑,“你什么都做不出来,那又为何敢来到我的领地?”
                            “……我只是希望,你在复仇的时候能带上我。”人鱼少女的眼闭合着,“我也算将近半神之位,虽然不及大公们的力量,但拖延一段时间是没有问题的。”
                            “不,你并不明白,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少年的眼睛似乎回到了过去摧毁地牢的那一刻,他曾加赋于自身的锁链被外力尽数斩断,于是他便只剩下了疯狂与冷静。
                            “我不明白,但我知道,你可以帮我了结宿怨。”
                            “既然如此,那就再耐心等等吧。”
                            “那么,我先退下了。”
                            “再见。”少年躺在主位上,看着人鱼少女的离去,“呵!我还是关心这个世界的,可是你呢?大概只是复仇的亡灵罢了。”
                            “所以,你们因何过来呢?”少年转向了在一旁等待的数人,那是他曾经救过的被实验者们,现在已经彻底自然化了。
                            “……”沉默了一阵后,原本的狼形态话事者走出,除了直立的肢体外,他已经看不出人的模样,“我们曾经拒绝了您,现在我们理解了我们过去的错误——”
                            “所以,你们在犯事之后来到我的领地?”少年打断了他的诉说,“这些都不是我要问的,你们应该很清楚。”
                            “抱歉,大人。”对方眼中有的只是无尽的悲伤,“我们已经彻底无家可归了。”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少年没有表现出任何同情或是怜悯,只是在笑着,笑容却渐渐淡去,“我想去看你们所要的自由,本来便是被放弃一切后的自由。你们为何会认为能回到过去的生活?被放弃者们!”
                            “你们可以说因为我足够强大,所以我继承了领主职位。但是,这本来便是尚未开拓之地,何谈继承?我的力量,不过是用来捍卫自我所得罢了。”
                            “那你们呢?”
                            “或许我扰乱了你们被实验之后的轨迹,但你们确实是四处碰壁,碌碌无为,这便是你们的追求?”少年继续追击着,他看着对方身后的弱点,一步步地彻底摧毁着他们对过去的认同。
                            “所以,你们只有这一方归处,不是吗?”少年从主位上走了下来,抬起话事者的头颅,宛如地牢处的情景复现,他的声音充满着蛊惑,“那么,加入我,服从于我,让我来代行你们的一切。”
                            “……”他们没有说话,但他们的眼睛中传达出了认同,而曾经打断过少年的话事者也沉默着,默默地认同着。
                            “那么,来吧。”少年推开了门帘,向后看去,眼中似乎有着狡黠,“我这里,还是有些许工作需要人手的,当然,只是些许。”
                            ……
                            “你们来了啊。”少年看着站在空中的大公们,“我确实是无法战胜你们的,但你们也是无法在短时间内脱离战场的。那么,你猜猜会发生些什么?”
                            “呵,你是不是低估了我们传承数千年的家族能力?”
                            “不不不,我可不会低估任何存在。但是呢,你们毕竟是通过取巧手段成为半神的,那只要让你们没有能力维系家族防护就行了。”
                            话音落下,少年隐去身形,袭向北境大公。
                            “白天确实是你的主场,但也是你的弱点最明显的时刻。”北境大公身后的黑暗瞬间展开,将其吞噬入阴影之中。
                            “你!”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近海大公尚未意识到什么便只见到这样的结局,“我们还是可以好好聊一聊的,毕竟——”
                            近海大公的话尚未讲完便被少年刺穿了喉咙,她的喉咙很快便恢复如初,但却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你的声音还是那么令人厌恶,既然不会说话,那就让你暂时不能说话吧。恢复能力真强,不知道你的样貌是不是这样变年轻的呢,老人家。”少年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显得有些疲惫,暂时封印一位半神对他力量的负担着实有些沉重。
                            而后少年的目光透过地下,“你们不出来吗?还是想要继续偷袭呢?老狗?”
                            “呵!”巫从地下走了出来,“牙尖嘴利,就是不知道你能在我手上撑多久!”
                            “啧啧,我会撑多久倒不清楚。”少年摇了摇头,眼中却有着笑意,“但我知道,「秩序」的征象竟然在恐惧他维系的秩序,你说,他接下来会怎么样呢?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呢。”
                            近海大公和巫对视了一眼,共同出手,将天空中高挂的烈阳换下,而后,皎月当空,周围泛起阵阵迷雾。
                            “所以,是不想管他了吗?啧,连自己人都要放弃了啊。”少年的身形出现在高空中,他轻轻点了点对方的身后,呼唤来更深邃的黑暗,笼罩着整片大陆,又走入了阴影中。
                            “呵,我们当然是以大局为重,先把你这反叛者除掉,其他问题之后再考虑,大不了分出部分利益。”近海大公的声音有些嘶哑,她看着向周围扩散的黑暗,撩起阵阵银色的光辉,试图将黑暗驱散,却发现,那黑暗根由自我,无法驱散,于是她便将那辉芒甩向少年,将沿途的一切穿破。
                            “所以还是你们这些人活得通畅。”少年知道那辉芒的力量,于是呼唤起领地内的阴影,与那辉芒中和掉,而后走至北境大公旁,“话说回来,你们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他,你们所进行的实验?或者说,你们认为他应当是知道这些超出灰色地带行为的呢?这样的话,我可是很感谢你们的助力的。”
                            “接下来,你该出来了呢,属于我的意外之喜。”少年将手深入阴影,触向北境大公的额头,不断灌注着属于他的认知,重建着对方的一切,而后将阴影注入北境大公的体内。
                            “所以,你们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呢?”少年看着眼中由失神走向略有光芒,而后充满狂热的北境大公。他的身上,残余的伤痕逐渐为阴影所覆盖。
                            少年挥手将天空中变动的天象逆转,反射着近海大公与巫的攻击。
                            “所以,去吧。”少年将带着伤痕的手收回,向北境大公说着,眼中充斥着决绝,“我许诺于你完整,你便需向我证明你的意志,你对变革的坚守。”
                            “是,吾神。”北境大公从半跪的姿态缓缓站了起来,走向受伤的敌人,眼中没有任何犹豫。
                            “你!”近海大公看向逐步逼近的北境大公,咬了咬牙,“巫!你知道我们要做些什么!”
                            “你在开什么玩笑?”
                            “闭嘴!”近海大公从空中取出一支颜色怪异的药剂,而后吞下,同时将巫拉住,直接强吞了不再抵抗的巫。
                            她和的身体逐渐膨胀,身旁气场不断扩散着。而北境大公只是靠近着,轻轻地用力量卸去那足以摧毁地面上一切存在的压力,他知道,这里是他今后效忠之人的领地。
                            “啊!”近海大公已经失去了人形,不断嘶吼着,冲向少年。
                            “唔。”少年沉默了一会,而后向北境大公示意,“如果你是清醒的,那我确实可能打不过,但很可惜,你不是,你的完整度甚至比单人要低。”
                            他轻取了北境大公的一缕头发,而后用阴影刺激着其中的潜藏着的,属于太阳的力量,于是一朵火花在少年手上燃起。
                            “吾神,还请小心。”北境大公接过少年手上的火种,将其吹响近海大公,而后抚摸着少年损及存在的双手,“我的领地内有修复之物,可以——”
                            “不,你应当明白,你要做的是什么。”少年看着被置换为太阳爆发的此处和逐渐化作烟尘的敌人,将空间隔离开来,而后逐渐倒下,“你需要的,是为了领地的民众,将秩序侧的黑暗抹去。”
                            “是,吾神。”北境大公轻扶着因脱力而倒下的少年,喊着。
                            “那么,走吧。”
                            “是!吾神!”
                            “你还是喊我领主吧,神这个称呼啊,我还配不上。”
                            “您——”
                            “照我说的做。”
                            “是,领主吾神。”
                            “啧,算了。”
                            ……
                            “这是在整个近代第一个最接近帝国的政体。它的领地范围包含着环海、中土和东部地区。而北境虽未并入其中,但当时的大公从实际上已然臣服于当时的统治者,或者说,在对方的领地尚未环海时便臣服于他。
                            他所认可的,是绝对化的平等,但他所知晓的,是相对化的现实。于是,他建立的政体,从法理上确定了相对平等的原则,从经济上确立了绝对平衡的原则,又从政治上确立了进步与变革的法理正确性。虽然仍为君主制的制度,但他所认可的众多观念,确乎是超出了当时的时代,这或许与他兽化的形态相关。
                            他一生并未留下后裔,据考证他曾写下‘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去留下种子祸害世间了,至于后续,我不在位后提前处理好几百年也不算难’这样的话语,不知是子谦还是自大。
                            当然,坊间传闻这或许与他的性向有所联系,比如他的近臣们,比如较早臣服于他的北境大公,都有着各种流行话本,令人感概。”
                            ——《大洲通史·西部起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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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黎丝的赞词』月光骑士『泥潭颂唱者』小小安全帽『钟楼盐水棒冰』不洁圣子璀璨金币近地夜航 『先知灵药:真视』六出冰花

                               楼主| 0-0+ 发表于 2023-3-19 19:55:52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本帖最后由 0-0+ 于 2023-3-19 19:57 编辑

                              番外三
                              平行世界堕落线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本质能够通半神?”「镜」侯爵看向来访者,那是一位穿着有些特异的人,她的脸上有的,只是爱慕。
                              “是的,大人。”她想要将自己的身体搭在「镜」侯爵身上,而侯爵沉默了一下,便默认了她的倚靠,于是她变得更加放纵,“当然,那并不足够重要,重要的是您的现在。”
                              “唔。”「镜」侯爵感受到对方那充盈的欲望,于是命周围人退下。
                              几天后。
                              “呵。就是这个小畜生?”那来访者看着蹲在角落里的少年,“还什么贤者圣者,不就是个废物?没了那——”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将未说完之话收了起来,“现在我可就放心了,毕竟最大的障碍已经逃不出去了呢。”
                              她转身离开了地牢,笑得异常诡异。
                              而少年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眼中,有着比之前更多的疑惑,以及痛苦,那是他从出生便背负的痛苦,他只是适应着,但在来访者的到来后,那痛苦远超过他曾背负过的苦痛,于是他默默的哭了起来。
                              几年后,已成为公爵的「镜」侯府上。
                              “哎呀呀,大人,您回来了?”那女子谄媚到,“如何?想来那些虾兵蟹将必然在您的神威之下臣服。”
                              “……”「镜」公爵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她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急忙改口,“那一时的不利也不过是您的谋划罢了,我这——”
                              “呵!原来你是自未至而来啊。”「镜」公爵冷笑到,“拿预言术欺骗了我这么久,那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了呢?”
                              “您,您在说些什么啊。”那女子似乎是未想到「镜」公爵的卸磨杀驴,她的声音也变得很小,“这,他们不是说比他更仁慈、更重视平等吗?这……”
                              “仁慈?平等?”「镜」公爵笑出了声,“你是在说谁呢?莫不是想像那些弄臣一样以这种方式求饶?”
                              “……”那女子瘫坐在地上,眼中失去了光芒,而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刺向「镜」公爵的心口,“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
                              「镜」公爵挥手便将那攻击弹开,“这么弱小的超凡力量,很难想象你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
                              “不过看来你确实是没有任何满足呢,啊不对,应该说是不满足那样的生活呢。啧啧啧。”「镜」公爵笑了笑,将其逐渐镜化,看着对方求饶的眼神,说到,“你放心,我会好好利用你的死亡的。”
                              “所以,结束了?”一道声音在诺大的公爵府内响起,那似乎是少年的声音,却让人感到不适。
                              “是的,主人。”「镜」公爵径直跪了下来,停下了手上的一切动作,眼睛中充斥着忠诚。
                              “这声音,你,不,这怎么——”那女子已经变得语无伦次,但依然有着对少年的恶意,“原来是!”
                              “不不不。”少年的身形出现在了此处,他的眼睛,他的头发都是纯黑色的,“这可是你的一厢情愿呢。”
                              “我可是观测过你想要离开的故乡呢。”少年走近着,脚步声充满了压力感,“那里,虽然有很多问题,但确实是有所符合曾经我的设想呢。”
                              “然后我细看了一眼历史,才发现,那条时间线上的我,没有直面造物者,也就只能做到凡人所能达到的极限。”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功过那么明显都可以被忽视,真是有趣的人呢,你说是吗,「镜」?”少年抬起那女子的头颅,而后转身看向仍在跪着的「镜」公爵,“对了,他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你让他吃了我的「心」哟。”
                              “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傻的组合呢,动手吧。”
                              “是,主人!”「镜」公爵继续了他的动作,但和之前不同的是,他的行为充满了虔诚。
                              ……
                              “咦,你们来了啊。”少年看着新任的大公们和教皇,“怎么,那群老不死的真死了?”
                              “你!”北境的继任者也有着他父辈的刚烈,径直冲向了少年,却被少年紧紧的束缚着。
                              少年逐渐走了下来,走向那被束缚的继任者,“呵,这都接受不起了,那你们所做的一切可有人能接受?”而后将他彻底吞入阴影之中。
                              “我们这次来,是想向您求和。”近海的继任者继承了历代的力量,变得有些像他们那样柔和,“我们认可您当前的统治疆域,但相应的,您要结束对他们地侵蚀。”
                              “是谁给你的勇气呢?”少年又走回了座位上,“我提示一下,接下来,要倒数了呢。”
                              “……”他沉默了一阵,向其他几人点了点头,“那就对不住了!”
                              “哄堂大孝了呢,真是一出好戏,你们说是吗?”少年鼓了鼓掌,看向他旁边的影子,“所以,交给你们了呢。”
                              “是,主人。”那是曾经的大公们和教皇,他们本该在各自的领地内关着禁闭,但现在他们已经恢复至最巅峰的时期,眼中所有的,只是对少年的虔诚。
                              “你!”
                              “哦,对了,还有这位。”少年又打了个响指,刚刚被吞入阴影中的北境继任者走了出来,他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辉,但很快由忠诚填补上,他向着曾经的盟友摆出了战斗姿势。
                              “……”近海继任者沉默了一会,“我们认输,但请您允许我们留下血脉,我们以目前存在在领地内的扰乱历史者为筹码。”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所能做的。”少年转身离开了此地,只留下着他们彼此对峙着。
                              “那么,能请您放下戒备吗?我们——”
                              “请恕我拒绝。”北境大公只是瞪着对方,眼中没有任何放松,“主人虽然暂时离开,但他把我们留在这里,便是监视你们的行动。”
                              “你呢?”
                              “……”北境继任者没有说话,他表现的有些晕眩,但依然尽力地维持着动作。
                              “那你至少要回到领地下令完成你那主人的任务吧。”近海继任者放弃了从情感上套关系,于是诉说着他们的命令相干。
                              “好。”北境继任者收回了动作,转身便离开了此地,没有任何额外的言语与动作。
                              “那你们要监视我们接下来的工作进展吗?”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颔首以表示同意。
                              ……
                              “有一说一,这方世界有着那么多的色彩还是很美丽的,但染黑的话一定会更加美丽,你说是吗?”
                              “是的,主人。”那是这条时间线上的黑暗,绝对服从于世界的黑暗。
                              “你说,为什么总有人认为所有的都是我的问题呢?”
                              “那是他们并不明白大象与蝼蚁之间的差距。”黑暗微微颔首,以示恭敬。
                              “蚁多了,也是能咬死象的。但是,如果他们本身就是象的一部分,这又要怎么咬死象呢?”
                              “主人明辨。”
                              “倒也不必如此,仪式进行的如何了?”
                              “您随时都可以开始。”
                              “那么,为我颂扬吧。”
                              “是,吾神。
                              您是映射世间之影!
                              时空与命运之上的超越者!
                              善与恶永恒的界限!
                              您的意志,即为造物者的意志!”
                              无数的唱赞声在这无垠宇宙的各地响起,在无限时间线的无限节点上响起,所有生灵与非生灵都在唱赞着少年的尊号。
                              而后,少年指挥着阴影,吞并着整方宇宙,将其化作了自我的一部分,化作了阴影的世界。
                              少年看着空荡荡的四周,想了想,在虚空埋下一枚灰扑扑的种子,呼唤来几道影子,命其照料着它,便转身离开了此地。

                              ps:我也好想要这样的能力,堕落一点又怎样(不是
                              可惜蠢作者不会写黄色,要不然就会有第二条堕落线搞涩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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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0-0+ 发表于 2023-3-25 21:58:10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本帖最后由 0-0+ 于 2023-3-25 22:00 编辑

                                番外四

                                “所以,你拒绝了过多的牺牲,对吗?”
                                “确切来说,因为我从一开始便将世界分离开来,所以,自我存在后的时间,一切因我而死的善过于恶者便会活着。”
                                “……你这还是没有将变革当回事啊。”
                                “血已经流了,结果是已然的。至于否认那些对立,我承认,确实是我想当然了。”
                                “那么,你做了什么呢?”
                                “……在初期,我几乎什么都没做,只是忙于巩固胜利的果实。”
                                “但是,也是在那个阶段起,我意识到了矛盾的必然存在。那么,分解矛盾,转化矛盾,尝试将其化作进步的一部分,便是我接下来数年所研究的内容。”
                                “继续,我觉得你可以说的具体些。”
                                “输与赢,有着绝对的界限,但也是相对而言的划分,矛盾也是如此,以相对化解绝对。”
                                “第一对矛盾,便是生与死的矛盾。没有人想要死亡,他们见证了死而复生的奇迹,所以,拒绝死亡的本能促使他们向我寻求。”
                                “但是,我并不掌握生死的权柄,我也不可能直接告知此事。于是,我撒下了谎言,我许诺,死而复生,独因寿未尽,所以我会让每个人能活到寿限。”
                                “我也确实是向这个方向去做的,第一道措施,免费的医疗,建立于新的教会体系之上,这是暂时的应急措施,但不得不说,非常有效。第二道措施,对生命本质的研究,直至我‘死亡’的前夕,研究者们对生命的认知已经进展到了微观,而生死之间,也有着新的认识产生。后继者们有没有第三道措施,那便是他们的事情了。”
                                “第二对矛盾,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矛盾。有些活下来的人,并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情形,那就必须让其意识到,那么,相应的系统便是必须的,可这,意味着一个可能的错误。”
                                “于是,我从根本上定立了所谓的为善为人原则,限制着它。”
                                “其实,本来我是应该用绝对来告别相对的,但是,愈发完美且含糊的体系,就愈容易失去真正意义上的变革。而现在的完美,往往意味着未来的不完美。”
                                “第三对矛盾,便是现在的矛盾。政治,经济,文化,社会,没有任何是可以忽视的,但我又不能从根本上做到完美,又要从根本上保证未来不至于跌落及格水平。”
                                “所以,我选择了平衡平等相合的尝试。以平等为先,融入平衡的因素,至于其他的,都位于此之中。”
                                “而后,权力的问题逐渐凸现出来,集中在现在是利大于弊的,但要怎么集中呢?过去的失败告诫着我们要去避免权力下的依附与绝对集中。”
                                “但为了未来的扩张性,我们又需要一定的集中性,分化、制约是需要的,但分化与制约又意味着矛盾的绝对对立和相对缓和。”
                                “所以,我提出了相对善之意识这一概念,祂代表着受损伤者群体,由世界所确定,而非由人所决定。”
                                “祂是第一层监管者,是绝对的底线,因为祂的下方,便是被我离断出的恶。”
                                “第二层监管者,是网罗人的自主意识的网,每个人都能通过其自由发言,但必须真实或者说符合事实,任何解读当置于其下。”
                                “第三层监管者,便是由权力诞生的监管机构。”
                                “它们的权力,是由上到下递减的。”
                                ……
                                “我们今天要去参与监管吗?”那是位穿着奇怪的小女孩,她的身旁,是一位穿着黑袍、长得有些像少年的人。
                                “是这样的。”他这样说道,“祂允诺我等以灵魂,以监管之职责,便为我等永恒之法理。”
                                “你的说话方式真的很奇怪,所以不打算改吗?”
                                “我等仰神之新容,便知我等之礼。”
                                “算了算了,走吧。”
                                ……
                                “可是,这几日的面包,少了量。”那是一位农民,他看着商人,质询道。
                                “然而,面包的质量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商人摇了摇头。
                                他们彼此觉得互为自己有利而无任何罪恶。
                                于是,他们将问题放在了村内推举出的裁定所中,而后,裁定所询问着过去几日的面包,又调查着过去的痕迹,判决着农民有所欺瞒,一日时间不为多日时间,判决着商人缺斤短两,一日的缺失亦为缺失。
                                ……
                                “现在,判处,被选举者,借助经济施压影响选举的公平性。”
                                “结果是,十年内不得参与选举,弥补被施压者的损失,同时,交由教堂完成忏悔。”
                                ……
                                “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关注政策。”
                                “可是,当政策试点时我们能够知道结果;当政策推行时,我们能知道问题,于是,我们有着公堂对簿的权利。”
                                “当损害大于进步时,我们便有驳回的能力;当进步大于损害时,我们便有推动修正的权利;当政策只在纸面上时,我们便有督促的权利。”
                                意识,由世界所链接;
                                真实,由世界所通晓;
                                正与误,由世界所见证。
                                ps:本来是想多写一些社会风貌的,但是,简单的架构下都有些难以想象,就这样,还是放弃了对经济文化的描述,尤其是对教育这一社会再生产环节的构想,才能想像出一点点,所以,乌托邦,终究,是幻想都不能企及的啊。
                                最后就是,这应该就是结尾了,至于其他方面的后续?可能是番外三的扩展了,那大概是要去学习如何写涩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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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旧之椅『星河碎片』業火死鬥永远的克叔卡洛斯·奥利维拉VergilDante岛田半藏岛田源氏王者之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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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腾世纪:审判雪王的心脏破损的旧书SCP-s-1889-第七页亚瑟·库瑞(海王)Vergil亚索神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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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分享,写得很有魔幻的氛围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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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UCK 发表于 2023-2-12 00:0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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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现梦想業火死鬥魔法不朽·传奇不熄卡洛斯·奥利维拉白野威十年一梦官复原职男巫之歌永浴爱河虚空之海的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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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第二段写的是少年出生时的事情吗_(:3」∠)_ 还有其实少年就是侍者的主人?!
                                                          感觉内容很丰富,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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