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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一个由罪恶与欲望所构成的集合体。他明知道德而不守道德,明知伦理而践踏伦理。他渴望智慧,却不过是为了实现个人的满足;他崇拜美好,却不过是为了否定丑陋的存在。他觉得这世上充满了多余的人,以至于生命的价值被那些人糟蹋得一文不值。只有在自己的生命被画上休止符的时候……[奥托·阿波卡利斯]才会仰望着纯净的天空,享受片刻那神圣带来给灵魂的战栗。当然。那个人终究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愚者罢了。" ——奥托阿波卡利斯
动画短片 《查拉图斯特如是说》
《阿波卡利斯如是说》
乌鸦在艺术作品中,多为“目视诡异,死亡的不详之鸟”,在其乌黑阴冷瞳孔的映照下:圣女卡莲被压赴绞刑场.鸦群窜飞,日将全食,传说公元二十九年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之际,昏天黑地,烈阳被吞噬,这般天象似乎预示着圣女的末路.由天到水,圣女踩过日食的倒影,不消片刻,严酷肃杀的氛围已在奥托看破红尘的独白中传递给观众.
而奥托余生的五百年里从未忘记那天与这座圣女逝去的教堂,它们分毫不差地从奥托的心象世界复原到空间.虚数空间中,无穷无尽的敌人以奥托形象出现,恐怕是虚数之树从他内心的复刻,在献出自我成为伪神之际也留下了筹码;也可能确为真实的奥托,即500年间无数次尝试复活卡莲所创造的无数平行世界的败者奥托
在战斗中,他一旦借用虚空万藏(律者包括神之键,其力量本源来自虚数之树)将遭受来自虚数不断加深的侵蚀,所谓世界对他的无情反扑.可以预见,一旦被完全侵蚀,便会成为傀儡,彻底失败并失去存在与知觉
在获得圣痕觉醒者幽兰戴尔和空之律者琪亚娜的"助力"(这就是你的逃跑路线吗?主教)奥托得以开拓全新契机,终以惨痛的代价战胜了虚数崩坏兽.崩坏兽形象也来自其心象世界.绞刑日,他曾放出崩坏兽扰乱现场拯救卡莲,却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圣女之所以是圣女,只因她义无反顾地为民众献出一切,即便民众未曾感谢她,还以无尽的镣铐和绞索.
走向虚数之树的路上,濒死的敌人突然反扑,从背后刺穿了奥托的胸膛,无数利刃将他贯穿.游戏中的虚数敌人,若不摧毁其核心便会源源不断地再生.
卡莲被崩坏兽正面贯穿而亡,而奥托却被无数尖刺背刺:英雄为保护身后的民众,受到正面伤口;恶人众叛亲离,遭受自身后的无情背刺 奥托脱身后,再无敌人,他将虚空万藏留下,孤身前往虚数之树 虚数之树的力量虽无穷无尽,但不再阻拦他,恐怕它认同了他的遗志,以自身从所有平行世界中彻底消亡的代价. 在触及虚数之树时,新枝桠从主干萌发,旧枝则化作灰烬,一命换一命.这是一个人所能支付的,最高昂的代价,也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最自私的事.
回到过去分叉,卡莲濒死的节点,静止时空破碎,不详的日食转变为郎朗晴空,一如多年前卡莲翻过院墙看见制作飞机骨架少年时般. 从此世上多了一个渎神者,他极大地改变崩坏毁灭人类的进程:再无约束的惨剧,众多保留人类神智甚至站在人类方的律者... 白日流星划过古色古香的柯洛斯滕,恶人表达的感情如此纯粹,不求回报:”卡莲,活下去.”“永别了,我的大发明家.”绚烂的光雨仿佛无数平行时空的来者与奥托的遗志,裹挟拟态天火大剑的金光一同.
色彩分析也是解构的重要环节:善良的圣女卡莲纯白无暇,无情的押解修女一袭黑,不知真相的民众则为暗棕色,阴沉天空与日食之影是暗灰色,日食余晖则是绚烂的金,如同一线希望,来自未来. 另一种金色是奥托手中的虚空万藏,做何种拟态,仍是无暇的金色,虚空万藏曾控诉奥托在500年间将它彻底染上他的颜色.
而金色的内涵正如《愚者的黄昏》之于《偶像的黄昏》,《意志的彼岸》之于《善恶的彼岸》,《阿波卡利斯如是说》也对应尼采的哲学著作《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我们能从奥托身上看到查拉图斯特拉的残影,以《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情景为例:查拉图斯特拉在森林中遇到敬仰神的老圣人,圣人远离人世,告知人残缺并不完美,只有神值得歌颂.查拉图斯特拉则说,我从这里要给人类带一件礼物.互相告别时笑得像孩子.可当老者离去时,他却兀自摇头:老人还没听说,上帝已死. 奥托的身上同时住着两位超人(将人类定义为可被超越之物后自然产生的哲学概念,参见尼采的权力意志与超人学说) 森林里朝圣的老者,追慕着神明,仿佛幼年奥托,天真地向往着科学技术带来的超越人类的智慧和快乐. 另一个是走出森林的查拉图斯特拉,怀抱过往岁月的尸骸余烬,向世人振聋发聩:上帝已死,此间应为人世. 若没有卡莲,执掌虚空万藏的奥托或许成为崩坏意志最忠诚的践行者,因他早被人类孤立,幼时的飞机终将成为通往真理殿堂的阶梯,代价是在歌颂崩坏的洪钟声里失去自我,那未必不是超越人类获得真理的幸福. 可卡莲毫无顾忌地翻过院墙闯入了愚者的世界,拽着他的手走出了森林,使他明白何为美好.霎时,诚如奥托所言:获得了”一生的救赎”. 即便他在档案中称崩坏为”God”,但始终未以欺骗崩坏作计划核心,还轻易献身于崩坏,似乎不担心崩坏的反噬与觉察. 他认为崩坏虽有神识,但那并非人类,而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没有道德,也毫无动物的趋利避害,他始终否定崩坏的神性,将其视作工具.
他的恶是超脱的,把人类当成计划工具,棋子的纯恶,超脱了同理心,罪犯或许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而奥托不同. “我不给予施舍,因为我还不够贫穷.”——《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就像查拉图斯特拉,超越了人类善恶与同理心,但这不意味着出世,虚无主义,反而肯定人的生命价值与意志,是一种最高级的自私,因为热爱,所以冷酷.因为理智,所以疯狂.
何人都有资格唾弃他,因善恶兼具三性,若不建立在他人观察和社会评价中,只对个人做出鉴定,善恶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就像社会学家涂尔干断言:”社会之于自杀不亚于精神疾病”,评价生命现象前请了解生存环境. 即便他站在善恶的彼岸,仍可用善恶的双眼审视.不过,他不在乎.
他因目睹似曾相识的善良而心生怜悯,也因与挚友分道扬镳而一瞬动容,”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他也是雷电芽衣与长光口中,”最可怕,最危险的敌人” 但他超越自身,在名为自我的枷锁中,克服其时代.只与同为对峙世界之人的凯文对谈时,无所顾忌地畅所欲言,因凯文会理解.在此之后,得到的不是冷酷.而是不断明晰的纯粹主观的热爱,无关旁人,甚至包括卡莲:我爱你,我想救你,但只与我有关.
在奥托被彻底抹消存在时,他明白并非等价交换的法则,而是出于创生,才值得牺牲生命.他想要拯救的从来只有自己,而不是卡莲.为此,他要创造卡莲活下去的世界. 他无疑是不折不扣的恶人,反派.但又超脱于善恶,他与众多人物的悲剧负有直接责任,但他并无主观恶意,也无加害动机,只是纯粹利用. 他活了五百年,应了坏人活千年的古话.坏事做尽,罪有应得,却无归处. 他的墓碑空无一字,棺材空空如也.他饮过世间几近全数美酒佳酿,所以我只独酌一杯. |
《Regression》 叶落归根 - 阿云嘎 / HOYO-Mix
Too much of the past for one to memorize
过往太漫长,记忆却太短暂
Too many words remained for one to read through the lines
留下的文字太多,通读者却寥寥
The ebb and flow of the crowd floods the world and paradise
天人之间,众生熙熙攘攘
Along the path of time
沿着时间所往
Every night brings a dream but the day, relentlessly, keeps me awake
梦境很多,清醒的现实却仅有一个
All the rest will be torn up whenever a choice is made
选择其一,其余的便不复存在
Every living soul in the fray striving for their own safe place
众生纷扰,为一席安宁之地
Life is too long to end at a grave
墓志铭太短,此生太长
Just a drop of water suffices
一滴水就已足够
Encompassed and swallowed through space by the universe
它被宇宙包藏,它被天地吞吐
Back to the source
落叶归根
Gone are those years living for a reason
因一个理由而活着的岁月已逝
Here it comes the moment of the scene of lost and found
失而复得的时刻终究再临
Personas played out on the stage
舞台上戏角无数
will return to the self when there's a curtain call
唯一的自我却存在于谢幕之后
Every night brings a dream but the day, relentlessly, keeps me awake
梦境很多,清醒的现实却仅有一个
All the rest will be torn up whenever a choice is made
选择其一,其余的便不复存在
Everyone has their own desire leading to the ultimate
目的很多,最终的结局却仅有一个
Life is too long to end at a grave
墓志铭太短,此生太长
Just a drop of water suffices
一滴水就已足够
Still I wish to embrace the world with my thoughts
而我仍希望用思绪包裹住世界
A eulogy
悼词已过
Time to leave where I have stood so long
我从此离开了这久伫之地
Letting you go recover traces overlapped
你也将重展被折叠的轨迹
Ends, then begins.
终,归于始。 |
《IRAS 17514》动画战斗末短曲
IRAS 17514 是 行星状星云 Hubi1 的中央恒星
当小质量恒星消亡后会发展成为红巨星
红巨星外壳会被高速扩散分离
最终形成白矮星和环绕它的行星状星云
正常情况下,星云会很快消散,只剩下白矮星.但在IRAS 17514中,行星状星云则不可思议地向白矮星聚拢,重生
而它就是奥托
The stars are distant as always
星星一如既往的遥远
Still shining with the light of their grand deaths in vacant space
依旧闪耀着它们在茫茫宇宙中隆重死亡时的光芒
Let it penetrate the darkness when a beast roars a final wail
让这光芒刺穿黑暗,当野兽发出最后的哀嚎
Let it penetrate my heart so I can share your pain
让这光芒刺穿我的心脏,让我也感知你的疼痛
If there is a way to collect and portray
如果能够收集和描绘
A mood that cannot be projected into words
无法被投射成语言的心绪
If there is a way to turn back and rebuild all the long lost dreams
如果能够回头重建那些睽违已久的梦想
Another branch will grow and flourish in the future
新的枝芽会在未来生长繁茂
The breeze of your world will wake you up again
属于你的世界的风会将你唤醒 |
Otto
瓦尔特 地铁老人手机
1957年纽约,天命北美支部(逆熵前身)的独立进程中(参见逆熵视觉小说),一夜间名为约阿希姆的少年,永远失去了他的名字,父亲,英雄,童年...被迫接过第一任理之律者的衣钵,成为以世界之名的瓦尔特(德语 世界) 杨 |
一年后的今天,崩坏:星穹铁道即将上线罗刹之际,重温这位主教
永别了 前天命主教 奥托阿波卡利,向你致意,此后再无奥托讲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