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剧情内容和活动玩法无任何直接关联,仅作为背景补充】
关于【商业保险】:【背信弃义的契约】
【普罗西斯酒馆——背信弃义的契约】
傍晚的酒馆人声鼎沸,但你仍然能从嘈杂的人声中清晰地听见卡林巴琴的声音,这股曼妙的琴音来自酒馆中偶尔挤进来的流浪小童,他们捧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破旧的晚礼帽,尽可能以高雅的身份乞讨。多么讽刺,遍地黄金的土地上,贫穷和饥饿仍然没有被完全放逐。
那么,昔日王城不朽的财富...涌向了何方呢?这个故事,我想没人比酒馆老板知道的更多。此时的老板正倚在吧台旁边,用黄褐色的干抹布擦拭掉高脚杯上的灰尘,见到你好奇的表情,他并不介意与你分享这些若有若无的秘闻。
普罗西斯的子民信仰神明,因而在普罗西斯的最后一块砖瓦落成之时,国王与他的子民订立了一份神圣契约:如果你援助城邦之内的教堂建设,作为回报,一年之后国王不但会会原数返还你所有的捐助费,在此基础上额外返还5%,还会在教堂信仰者名录上登记上你的名字——在你死后,或许能够得见诸神。
而普罗西斯对神明的信仰在王朝末代愈发狂热,贵族们也因而篡改了最初的契约——捐助者无需等待一年,他们只需要等待一周就可以获得先前等同的回报。王城的子民,乃至王城之外的乡野之人,都迫切地希望觐见国王,参与捐助教堂的建设。
当然,感谢你们的援助,神明会见证你们的忠诚。贵族在施舍小恩小惠的同时,也从外乡人谄媚的腔调中得知了黄昏的降临。
终于有那么一天,教堂建成了。当四面八方的教徒前往偌大的教堂祈祷时,惊讶地发现信仰者石碑上空无一字,他们的虔诚如同昏黄的烛光一般,在转瞬即逝间灰飞烟灭。他们愤怒地冲进贵族的宅邸,映入眼帘的只有空荡荡的屋舍——就像暴雨之前毒蛇都会离开自己的巢穴,大厦将颓之际,老鼠不会在旧日的庭园中徘徊半分。
贵族们离开了,带走了所有的财富,只有国王仍旧坐在孤高的王座上,以冷峻高傲的眼神俯视着一切,而与之针锋相对的,则是无边无际的燎原烈火。就像烧毁王座一样,这股烈火最终烧毁了一切。
而黄金,普罗西斯口口相传的故事中并没有什么黄金扮演的角色,只是人们奇绝瑰丽的想象,赋予了突然涌现的金沙一层神秘而特殊的色彩。
酒馆的其他酒客们似乎对普罗西斯衰亡的故事并不在意,毕竟值得珍重的只有当下,以及河流中熠熠的金辉。 |
关于【伪造合金】:【无关善恶的谎言】
【普罗西斯酒馆——无关善恶的谎言】
普罗西斯酒馆的每位老板都有一项独门绝活,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赞之事。如果你把淘来的金子递给老板,老板总能想方设法帮你额外变出更多的金子。
你从老板狡黠却也淳朴的笑容中明白了一切:老板拿走了你的一部分黄金,并且用其他某种合金连同黄金一起帮你铸就更多"金子",降低了纯度,却也...提高了重量。
不怕被发现吗?你饶有兴味地看着老板,如果有人发现金子造假怎么办?
老板没说话,眼睛滴溜溜地眨着,他的视线仍然落在你手中的金粒上。看你半天没反应,老板无奈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吹着口哨给其他客人倒酒去了。
如果一块金属,它摸起来像黄金,看起来像黄金,密度和黄金一样,而且烧了之后也能复原,那么它就是黄金。可是老板为什么要凭空赠送给你更多的黄金呢?
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带进酒馆的这块金沙,根本就不是黄金,老板为你添加的额外的金属也不是黄金...可是老板也没有任何额外赠送假黄金的必要啊。
你百思不得其解,是你误会了老板最后的意思吗?
还是说,你一开始采集的那块金属中,隐藏了比黄金还要更加珍贵的宝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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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锋刃手套】:【他山之石 可以攻玉】
【普罗西斯档案室——他山之石 可以攻玉】
在普罗西斯档案室的文库中,找到了关于锋刃手套的描述。
最初的手套完全由动物毛皮制成,在指骨交接之处绑缚上坚韧的铁片,以及附加一根长而牢固的钢钉。这种手套很受建造城邦的建筑师的喜爱,只需要调整手臂的姿势,并且调整锤子和凿子的角度,就可以雕刻出方正而周整的砖石,不但能有效保护皮肤不受碎石割伤,而且多功能的设计进一步提高了建造的效率。
不过这种劳作手套很快就进行了改良。落后的防护技术导致铁片很容易生锈,锈蚀的铁片很大程度降低了劳动的自由度,并且加剧了受伤的风险。改良后的手套取消了钢钉的设计,转而在原本用于加固的铁片上投入更多的关注。原本绑缚在指骨旁边的铁片被紧贴在手指上的铁刃替代,同时锻造技术允许钢刃拥有一定程度的抗锈蚀能力,在不用的时候,铁刃也可以被拆卸,并保存在避光的地方养护。这种改良手套非常适合园艺劳作,对于装点美观帝国的花园起了不小的作用。
这种手套后来流传到了民间,成为了趁手的武器。起义军最终攻破王城防线的时候,所使用的武器就是这种锋刃手套。它可以轻而易举地刺破护甲,撕裂皮肉,直刺心脏,给敌人以致命一击。这种武器因制作简单,材料易得颇受起义军青睐,在战后也成为军队的常规训练内容。
现如今,这种手套备受淘金客喜爱。坚实的锋刃有利于撬开岩石,收集下面沉积的金沙。除了穿戴稍稍有些费劲,整体功效还是非常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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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腐败之赐:【如飞蛾般虔诚而热烈】
【普罗西斯档案室——如飞蛾般虔诚而热烈】
在普罗西斯档案室的文库中,找到了关于腐败之赐的描述。
原本是丰穰之年中,当地的名门望族率领臣民感激神明风调雨顺的祭祀仪式,规模隆重,声势浩大。最初的仪式并不叫如此污秽的名字,但其原本名称已无从考究。按照天法历记载应在每年的九月末举行,参与的人数越多,表明对神明越是尊敬,第二年的收成也会被认为会更高。
而普罗西斯的天气并不经常如仪式祈求的一般,即使每年都进行对神明虔诚的祝祷,不时也会有灾害之年的出现,因而仪式的内容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在历朝历代不断的演变中,名门望族的身份逐渐被皇权所取代,原本用来表示感谢和祈求的仪式也多了几分命令和无礼。
越是灾害祸乱横生的朝代,百姓越需要精神上的寄托。原本在丰穰之年举办的祭祀,变成了在灾祸之年常常需要操办的事务,也有人认为正是这种仪式招致了灾祸的降临。“腐败之赐”这一名字首先出现在民间,官方并未采信,也没有进行任何的纠正和禁止,不过考虑到默许本身就是一种态度,有史学家认为当时的王朝对此仪式也有不满之意。
下面是王庭史官关于最后一次腐败之赐的记录:
最后一次有记录的祭祀是在普罗西斯起义当天,国王吩咐我准备祭祀需要的礼器。祭祀的主导者是国王,且整场祭祀的参与者只有国王一人,我忠实地记录着一切。这场祭祀没有祭品,也没有跪拜的群众,国王一人分饰多角,以平静的姿态进行最后的祝祷。
每位皇室成员年幼时或多或少都会接触仪式执行的三两细节,对于继位者而言,更是要用心学习仪式的每一处细节,国王的每个神态动作都非常严谨,几乎完全符合史书中关于仪式的记载。
突然,烧焦的气息伴随着滚滚的黑烟从王庭外传来,朝堂之上并没有太多的易燃物,国王有充分的时间离开,但他并没有这样做。他仍然以坚毅而平静的姿态,一步步地推进着仪式。期间不断有戴着面具的起义军冲进来,看着似乎疯掉的国王,他们并未在此驻足过久。
火势逐渐蔓延进来,直到我离开时,国王的口中仍然念念有词,很难听清国王所祝祷之物究竟为几何,但在终结之刻将生命托付给神明,无论如何都是不理智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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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这里有一个图:普罗西斯教堂(在制作了在制作了)】
关于【逆位沙漏】:【不可调和的月光】
【普罗西斯教堂——不可调和的月光】
深埋于地下的教堂,却不知道从何处渗进了如水的月光。月光倾泻在高大的女神像身上,不断延伸,最终汇聚在女神脚下清澈的水池中。
清池在月色的浸润下波光粼粼,光滑柔和的银幕也因此支离破碎,在整个教堂之中倾斜摇曳,映照着淡白色光幕的,是燃烧了几千年的烛火,烛火之上供奉着另一尊神像——一尊面目狰狞,手持权杖的男性雕像。
这尊神像雕塑精致,肌肉棱角分明,其面部几乎撕裂的表情更是突出了神明本身狂野的性情。神像脚下石台上的文字早已模糊不清,但在隐约之间,仍然能识别出难以掩盖的杀伐气息。
两尊神像中间的地上,放置着一枚小小的沙漏。沙漏上下被晶莹的水晶器皿包裹,里面的沙子正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流淌,倘若倒转沙漏,时间或许能够随之逆转。
当你想进一步靠近观察沙漏的时候,沙漏开始微微颤动,在一个非常不经意的时刻,沙漏的表面出现了细密的裂纹,奇异的映像从沙漏表面中散射开来,你似乎察觉到,翩飞的光影将旧日的王朝投射出来:月之女祭司跪伏在月光下,祈求月光的怜悯,而往昔的女神并没有给她的信徒过多施舍,她唯一的回答便是...
战争不可避免,而普罗西斯必须为此做出牺牲。在接下来漫长的时光里,旧日的王城必须以足够的耐心忍耐平庸,只有腐败的神血液再次重现于烈日与皓月之下,脱胎换骨迸射光泽,普罗西斯才能重振帝国雄风。
这是女祭司的第二条预言,王子以平静的姿态接受了命运的捉弄。
他从未想过王朝未老先衰,倘若所谓的雄风建立在奴役与压迫之下,那么帝国的荣耀,血与泪的哀嚎,泣血残阳之下的绝望,竭尽忠诚后的嘶吼,都不妨在自己的手中完全终结吧,在自己手中支离破碎吧...
王子摔碎了冠冕,他永远地离开了普罗西斯。他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但他没办法改变普罗西斯的命运。
沙漏开始回旋,往昔的残影随之消散,接着是摇曳的碎月,最后是普罗西斯之下深埋的教堂。 |
关于【夜色假面】:【我之无我】
【普罗西斯教堂——无我之我】
最初,王城的法律由隶属于教堂的裁判庭执行,君主总是要留给他的子民宽厚待人的形象,所以这些容易滋生怨恨的琐碎事务,都被一股脑地丢给神明。而当年负责充当神明之手,代为执行暴力的那些角色,则被称为行刑官。
这些执行官,或许在职责上等同于我们今日之法警,但是在当时的时代,他们大多是重大罪人的直系亲属。连坐制度将他们牢牢地束缚住,他们可以选择一同随亲人赴死,也可以选择以永生侍奉神明来为自己赎罪。
为了与普通人区分开来,所有行刑官的额头或是脸颊上都会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烙印,见此印如见主神,烙印即是神明权力的延申。或许是担心他们会因此产生谋逆之心,对外征战并不是他们的职责,行刑官们往往被指派逮捕、搜查甚至是暗杀等任务,倘若他们在执行任务中死去,也不会有人为他们感到悲伤,在崇高的银白教堂中,从未听过为行刑官送行的挽歌。
而在王朝衰朽的时期,行刑官的数量锐减,并不是王城之上的统治者心怀怜悯,而是越来越多人开始拒绝承认这无端降下的罪名。为了弥补行刑官数量上的空缺,王族抽调军队中的凶悍战士成为新的行刑官,而往昔的烙印,也被一面暗色的假面替代:
戴上面具后,你的所作所为皆是神明所指派,无需担心身后的指责,他们的嘲讽与辱骂并不会落到个人的身上,摘下面具后,你仍然拥有个人的意志以及争辩的权利,甚至可以批判那个曾经面具之下的你自己。
后来?抛弃、亵渎神明的国度,不配得到神明的赐福。反叛者们戴着粗糙仿制的暗色面具,以无我之身份攻陷了旧日的都城,一时之间,战场上的所有人都佩戴着那一面暗灰色的面具,除了王城之上的贵族。
很难说这一行为是否得到了神明的默许,不过这股反叛之火并没有烧到教堂。所有的暗色面具在叛乱后不翼而飞,无人承认当初曾佩戴过面具,不过这样也好,神明懒洋洋地背负起了所有的罪与罚,以真正仁厚慈爱之心悲悯这些本该被漠视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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