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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土豆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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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创作] 【原创】《望子成奴》乡土壮汉家奴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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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土豆包子 发表于 2023-11-14 12:13:50 手机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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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土豆包子 发表于 2023-11-15 17:19:22 手机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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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土豆包子 发表于 2023-11-17 14:15:05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四  书房



            这程家老宅的面积还不小,入了门先是一片园林景色,走过前院后就能来到厅堂跟前,即使大门紧闭看不清内里,却仍能感到气宇非凡,气派十足。



            “胡忠,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程子牧看着胡忠利落地开锁,好奇地发问。



            雷岳横没跟来,还在前院清扫。



            “老爷,您无需多问,跟我来就是了。”



            此时的胡忠,与刚见面时不同,少了那么一分犹豫不决与温和,变得坚定又平静了许多,颇让人觉得他在生闷气。



            “是……是我做错什么了吗?”程子牧试探性地发问。



            胡忠没回应,只是带着程子牧继续走。



            穿过前厅,后门之外还有一个院子,相较于前院小了许多,但却更有生活气息。



            程子牧腿上动着,转头四处张望起来,院落由几座古色古香的房屋围着,中心有一棵老桂树,巨大的树荫下有一套石头茶几,那粗壮的树干怕是要三四个程子牧才能围抱起来。



            “老爷,请进吧。”不知何时,胡忠已经打开了一间房,这巨人一样的老人站在门边,双手平顺地握在小腹前,微微低着脑袋,满脸敬重神态。



            “这到底是哪啊?”



            “老家主的书房。”胡忠跟着程子牧进了屋,一跨过门褴,他便跪在了门边的一个麻织跪垫上。



            屋里还算宽敞,各类物件摆放的井井有条,书桌靠在窗边,其后面的墙上,挂着五幅山水国画。



            程子牧好奇地凑过去看,中间那幅像是画了一位将领带兵打仗的场景,画工精细,栩栩如生。画中远处是连绵群山,画幅中心是那将军带领的大军,气势磅礴,旌旗飞扬。这将军骑着马冲在军队最前方,膘肥马壮,神采飞扬。



            “胡忠……”程子牧回头去找人,却发现他早已跪得安稳,“你跪那干嘛?”



            “家中规矩,入室即跪,莫要脏了地板。”



            “那……你先起来?”



            “谢老爷。”



            “我不姓谢……”程子牧嘴角抽动了两下,小声嘀咕。



            “你带我来这到底是要干嘛?”



            “老奴先前在信里写到,唤老爷回来是为了继承家业……”胡忠说着,走到了书架旁,稍稍点选后拿起一个卷轴。



            随着哗啦一声,那卷轴落了下来,一个身着盔甲的雄伟男人跃于纸上,只见得那画中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恩威并施气宇非凡,更巧的是,您猜怎么着,这人粗眉圆眼,宽额平面,和程子牧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画边上还有一行小字:“程氏第二十五代将军——程胤龙”



            “这村子,连着这村里的人,都是老家主的遗产。”



            “这是……”程子牧愣了一刻,“这是我爸吗?”



            “二十年前,老家主染病去世,前后时间不过一周,老奴当时守在老家主的棺材前,哭得站不起来。”



            胡忠讲着,嘴中便哽咽起来。



            “老家主当时还没有后人,老奴本打算带着全村人一起陪葬,筹备之时,邻村的村长找到了我,说是他的女儿周玲怀了老家主的种,自己逃进城了,那孩子若是平安的话,现在也有三岁了。”



            “那是我妈……”程子牧听得呆滞。



            “这二十年里,老奴一直在托人寻找,见到老爷那一刻,老奴的心情实在是……难以描述。”



            胡忠把手上的画收了起来,情绪也被收拾干净。



            “今日过午,老爷在牛铁峰仓房里的所为,老奴都看在眼里,至此才发现,是老奴多虑了。”



            “什么意思……?”



            “老奴本打算,待老爷安顿几天后再把这事告诉您,现在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



            “老奴……有个不情之请……”这魁梧的老人嘴上说着,郑重地屈膝,下跪,额头触地,双手平叠在身前。



            “程家村必须要有一个家主,眼下也只有老爷您能做到。”



            程子牧是在书桌上醒来的。



            他睁开眼时,临近正午的阳光正好落在他的脸上,照得他双眼酸疼。



            昨天自打胡忠说了那些话后,他就一直躲在书房里找书看,上到自己父亲的日记还有村里的历史,下到习武纲要和文玩鉴赏,他都粗略地翻了个遍。



            这一切的来去关系也水落石出——



            大约是北宋年间,当时的程家村还叫黑虎山,一伙土匪占山为王,据传寨子里有十二神将,因此势力愈发强大,朝廷见此孽种长存不得,便派出程式将军前来讨伐。



            这程将军跟随朝廷打过的大小战役早已数不过来,虽年事已高但威风却不见当年,只用了半年时间,就挨个将那所谓的十二神将斩于马下,平息了动乱。



            在这之后,朝廷见程将军年事已高,便将这黑虎山赐予了他。



            将军一生戎马,极其注重规矩与阶级,在他的掌控下,他很快变成了这程家村的土皇帝,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变成了程家圈养的牲畜。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村中只剩下了五个姓氏——



            胡氏本就是将军身边的奴才,随将军征战一生,感情深厚。不过子孙不兴,最多时候胡家上下也就七八人。



            雷氏也是在将军脱下盔甲后仍执意追寻的军士,算是这村中依法治安的士兵,雷家中地位最高的人能得到将军亲传的武术,守在将军身边做护卫。



            牛氏本是将军买来种地的农奴,时间长了也成了将军的牲畜。



            还有伏氏和晁氏,据说本是土匪,在临死前求将军绕他们一命,现在也成了将军的奴才。



            随着程氏代代更替,这程家村里的规矩也愈发清晰,村里施行起严苛的等级制度——家奴,贱民以及畜牲。



            家奴自不必多说,留在程府中伺候老爷的,在村民中地位最高,可以肆意指挥下层的贱民。



            贱民就是贱民,生下来就被父亲教导,自己的一切都属于程家府,这辈子唯一的梦想便是当上家奴,从常识中就认为自己只是一头程家圈养的牲畜。



            至于畜牲,乃是犯错过多,剥夺了贱民身份的人,不能穿衣,不能说人话,只得住在牛棚或猪圈里被驱使到死。



            约莫理解后,程子牧才算是明白昨天下午时,牛铁峰那一家为何是那副模样了,更可怕的是,这村里的每户人家都和他们相同。



            很难想象这样的社会还会出现在这个时代。



            不过现在他没脑子在多想了,因为他饿了。



            推门出去,就在他打着哈欠伸懒腰时,胡忠突然靠了过来。



            “啊!吓我一跳!你从哪冒出来的?!”程子牧哈欠都没打完,就被眼前高壮的汉子吓断了。



            “老奴一直跪在门外。”胡忠面色有些憔悴,眼中满是血丝,看来是整晚没睡。



            “你……我饿了。”程子牧本想关心一下这老头,但心里一想似乎没什么必要。



            “老奴这就去给您准备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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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土豆包子 发表于 2023-11-26 19:15:24 手机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五   尘烟



                            2000年,7月12号,深夜——



                            这样的大雨,程家村约莫有四五年没见过了。



                            深林之中,三个少年的身影艰难地前行。



                            “哥……我冷……”队伍末尾的少年个子最矮,身上的肉也最多,他抱着胳膊,用颤抖的声音说到。



                            “我也冷,忍忍吧。”领头的少年冷漠地说,他又一次拂去脸上如注的雨水,继续蹒跚前行。



                            “哥……要不,咱们回去吧……”



                            “闭嘴,你这个草包!”中间的少年回身推了老三一把,他是三人中最高最壮的,胖子一个没站稳摔坐在地,“平时就属你吃得最多,一到关键时候就你掉链子。”



                            “哇——”老三鼻子一酸,放声大哭,也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泪还是雨,“我要回去找爹——”



                            “咱爹只想让咱们给程家做家奴!你还不明白?!不是你说你想出去的吗?!”



                            “胡义,胡德!闭嘴!”最前面的少年喝止了两个弟弟,但在这瓢泼大雨中显得微不足道,“我听见声了。”



                            “啥声?”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人动静,快点,走快点。胡德,赶紧爬起来!”



                            “把他扔这算了,带着他还不如带车干粮。”



                            老大突然加快了脚步,在树杈与灌木中莽撞地前进,突然,他脚下一空,身影在两兄弟眼前消失。



                            “胡仁!”老二被吓了一跳,赶忙向前跑,坐在地上的老三也赶忙爬了起来。



                            那下面是一座小丘,好在并不高,下面是一条柏油马路,胡仁就趴在那冰冷的路面上。



                            少年颤抖的手按住地面,吃痛地将身体抬起,暴雨之中一道极强的亮光正在向他驶来。



                            看到自己被拉的极长的影子突然缩短,他赶忙回头去看,一道耀眼的白光刺痛了他的双眼。



                            “吱————”



                            随着一阵尖锐的摩擦声,那辆轿车斜着停了下来,顺着满是雨水的路面又向前滑行了半米,车头刚好碰到胡仁的胳膊。



                            少年从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这么快,耳边突然安静,他呆滞地看着那盏刺眼的灯。



                            开门,关门,一个中年男人冒着雨从车上下来。



                            “小屁孩?!你大半夜跑到这里干什么,很危险的知不知道?!你家长呢?”



                            “胡仁!”小丘上的老二拽着老三跳了下来,“你没事吧?!”



                            片刻之后,这三兄弟上了中年男人的车,他们挤坐在后座上,相互抱着取暖,中年人发动引擎,然后向车内后视镜看去,那老三正握着老大的胳膊,往伤口上轻柔地吹气。



                            “你们是不是离家出走了?你们家住哪,我送你们回去。”男人尽量摆出最严肃的状态,问到。



                            “我……”



                            “我们爹妈都死了。”老大立刻打断了老二,“我爹上周刚死,村里的人就来收了我们的房子,我们没地方去。”



                            “你们……算了,你们先在我车上睡一晚吧。”



                            男人继续点燃了引擎,在这瓢泼大雨中缓缓行驶。



                            不知何时雨停了,和煦的晨光透过车窗撒了进来,胡仁第一个睁眼,窗外已然是镇上的矮楼。



                            “你要带我们去哪?”胡仁突然发声问到。



                            “哟!”男人被吓了一跳,“你没睡啊,我还以为你和你的小兄弟们都睡熟了呢。”



                            “你要带我们去哪?”



                            “去派出所看看,问问谁家丢孩子了,喏,门外就是。”



                            车停在了派出所门前,男人下了车,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来吧,下来吧。”



                            “你……你先进去,我叫他们起来。”



                            “哦,也行。”



                            男人听完,走进了派出所,在和前台闲聊了半天之后,他疑惑地向外看去。



                            “你知道那三个失踪小孩的姓名吗?”



                            “不知道……你等下啊,我去看看他们怎么还没下来。”



                            男人回到车边,一眼就看到后车门大开着,后座椅上只剩了几滩水。



                            三兄弟躲在桥洞下,蜷缩在一起,无助地听着桥上愈发喧闹的人群。



                            “胡仁,现在怎么办?”老二问到。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胡仁说着,爬到桥洞边,向外张望,“你们饿吗?”



                            “饿。”



                            “我饿……”



                            “那在这等我。”话音未落,胡仁就跑了出去。



                            小镇上的早晨还算忙碌,一家狗不理包子格外热闹,那胖老板将蒸炉都推到门外,任由晨风将肉包子的香味带走。



                            “哎!有人偷包子!”还是负责招待客人的老板娘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蒸屉旁的那只小黑手。



                            “抓到了!”有了目标,老板也是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胡仁的手腕,将他提溜了出来。



                            “谁家小孩?怎么这么没教养?!啊?!快出来领走,不然我可要叫警察了!”老板娘扯着她那大嗓门,当街大喊,几乎把一条街的人都喊了过来。



                            “松手,你松手!”尽管胡仁在同龄人中也称得上健壮,但小孩终究是拗不过成年人,他拼尽全力地试图挣脱那胖子的大手。



                            “哎哎哎——那是我儿子,我儿子!”先前载他们的那个男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不好意思啊,那是我儿子。”



                            “你怎么教小孩的?!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偷东西啊?!你现在偷个包子,以后就会偷金银珠宝!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做父母的……”



                            “哎,哎,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一定好好管教……”



                            胡仁又陷入了呆滞,他直直地盯着那男人点头哈腰的模样。



                            “这样,我给你把钱补上,然后我再买你们四笼包子,好不好?”



                            “那行吧,老公,把这小毛贼松开吧。”



                            “哦。”



                            桥洞下,那男人沉默地看着这三个小牛犊子狼吞虎咽的模样。



                            几乎是一转眼,那一袋包子就被消灭地一个不剩。胡德舔舔嘴唇,拽了下胡仁的衣角,低声说:“哥,我没饱……”



                            胡仁愣了一下,将手里刚咬了一口的肉包放到了弟弟手上。



                            “不够再买,不用这样。”



                            “不用了,谢谢你。”胡仁拒绝了男人的好意,“我们要走了。”



                            “哎,你们去哪?”



                            “不知道。”



                            “你们几个这么小,万一被人贩子拐走怎么办,先跟着我吧。我供你们吃喝。”



                            “那为什么你就不是人贩子?”



                            “我……我要是的话你们还能吃上包子?!”



                            此时此刻,程府里,胡忠有些颤颤巍巍地从祠堂里走出来,他双眼红肿,又扑在老家主棺边哭了一夜。



                            晨光洒进水洼里,随后被胡忠一脚踩散,他走过内院——“胡仁!胡义,快点起床!”



                            等他洗完脸回来,却发现他那三个儿子仍没出现在院子里。



                            “你们这三个小畜牲!今天老爷要下葬了!你们还敢睡懒觉!”胡忠难压心中怒火,气冲冲地闯进了屋,将门一砸,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床铺。



                            时间拨回到现在,2020年,8月6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家里有点事,改日再来吧,真不好意思。”体态圆润的男人送走最后几位食客,然后把餐馆的门关上了半扇。



                            接着,他坐到桌旁,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敲打桌面。



                            “胡仁!胡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身上还穿着摔跤用的跤衣,只套了一件外套就出门了。



                            “胡德,咱哥呢?他不是说有急事?”胡义把外套脱下,一边擦汗一边坐到了厨子对面。



                            “还没到呢。”



                            “哦。”



                            这下两兄弟一起不安地敲打起桌面。



                            过了一刻钟,门外突然响起了警笛声,由远及近,最后在饭馆门口停了下来。



                            “局长,是这吗?”



                            “是,你先回去吧。”



                            门外传来了些许模糊的对话,胡义立马就坐不住了,跑到门边向外张望。



                            胡仁身穿一身笔挺的警服,满脸沉重的缓缓走了过来。



                            一进门,胡义就围着他转,“哥!到底啥事啊,你把我们都叫来了,怎么现在又不紧不慢的。”



                            胡仁先是脱下警帽,将其挂到衣架上,然后从徐徐地从胸前的兜里拿出一封拆开过的信。



                            “自己看吧。”他把信丢到桌上。



                            胡义火急火燎地拆开信,将纸展开,那上面只有一句简单的话——“家父病危,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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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ste 发表于 2023-11-26 21:03:55 手机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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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ste 发表于 2023-11-28 11:49:24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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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土豆包子 发表于 2023-12-18 12:27:55 手机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六  审判



                                            程子牧自己都没能想到,自己的适应能力有这么强,这个村子,这栋老宅,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疏离感,仿佛自己一直都生活在这里一般。



                                            清晨,一抹阳光穿过窗户缝,落到程子牧脸上。他嘟囔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过几分钟,他的脚底便传来一阵阵湿润又温暖的感觉,力道十分温和,停在令人发痒的边界线上。



                                            胡忠伏在床边,脸埋在青年的两脚之间,舌头细腻地从脚后跟一路舔上去,一寸不落。



                                            他舔的正卖力,就听着青年不满地咕噜一声,满不在乎地踩了他的脸一脚。



                                            现在这老头的脸上满是自己的口水,但他的喉结反而期待地蠕动了一下,安稳片刻后又凑了上去。



                                            “啧。”程子牧把脚收了回来,然后摇摇晃晃地坐起,“我起就是了,别舔了。”



                                            老头见状立马换了位置,宽厚魁梧的肉体温顺地跪在床边,等着青年转身,坐在床边将裆部交给他。



                                            程子牧是裸睡的,那根粗长的龙根耷拉着,在晨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胡忠砸吧两下嘴,然后将头埋下,疲软的龙根被他收入口中。



                                            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唔——”随着程子牧一声放松的喘息,一股猛烈的热流打进胡忠的嘴里,然后沿着他的喉咙快速下流。



                                            足足持续了半分钟,胡忠才觉得那股激流慢慢温和下来,待到最后几股喷完,他才将口腔放松,用舌头将龟头与马眼都清洁干净后吐出。



                                            这时程子牧也清醒了大半,他伸着懒腰问到:“胡忠,今天有什么规划吗?”



                                            老头低着脑袋,沉默了半分钟,然后低声下气地说到:“老爷,牛铁峰已经被关了一星期了,老爷要是得闲,老奴这就去张罗开庭。”



                                            “啊!啊?”话音刚落,程子牧就彻底醒了过来,他掐指一算,自己居然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星期了,过去几天的由来尽兴得有些忘我了,颇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



                                            上山下河,摘果摸鱼,可谓是随心所欲,更舒服的是,只要他一声令下,便肯定有村民来给他排忧解难,不可谓不快活。



                                            “那行,搞呗。”



                                            “那待老爷吃过早点,就让老奴伺候您沐浴更衣,开庭审判。”



                                            “行。”



                                            “接命,老奴退下了。”



                                            吃过早饭,胡忠已经在浴盆里放好了热水,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程子牧也完全放下了隐私,光着身子绕过屏风,坐进浴盆。



                                            老东西的两只大手温和地泼水,揉搓。给程子牧洗了个通透。



                                            等擦干身子出来,程子牧原本的短袖短裤被雷岳横拿走,桌上放了几个托盘,一套叠好的深色古装安静的躺着。



                                            “这是?”程子牧走过去,稍稍捏起一点打量起来。



                                            “村里这几年收支不乐观,能续下命来都是奇迹,眼下是在没能力纺新布,就翻出老家主压箱底的两匹布给老爷做了衣裳,还望老爷海涵。”



                                            程子牧已经完全习惯了老东西无时无刻低声下气的态度,他微微翘了下嘴角。



                                            “还行,我挺喜欢的。”



                                            “谢老爷恕罪,老奴这就来给老爷更衣。”



                                            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老家伙的手上功夫也毫不生疏,从犊鼻裈开始,他一件一件地给程子牧穿好衣裳,最后跪着将那牛皮皂靴套到程子牧的足袋上。



                                            青年跳下椅子,踩了两下地板又活动几下,这身衣服合身的很,贴身的汗衫材质也相当舒服,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干净利落,却又威风十足。



                                            一时兴起,程子牧学着古装剧里的桥段,背起手走起了方步,站定后又潇洒地将衣角一拍,一股江湖侠客的气质油然而生。



                                            老东西看得眼睛都直了,跪在那,连程子牧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下午时分,程子牧坐在程府厅堂之上,胡忠严肃地站在他身边。



                                            申时一到,程府后面的小山丘上便响起了钟声,沉闷,有力却又悠扬。



                                            “这山上还有钟呢?”青年好奇地循声去看,但只能看到屋内横梁。



                                            “老爷,马上就开庭了,还请您表现得威严些。”



                                            “知道了知道了。”程子牧只觉得新鲜,但也还是听话地撑起身子,把脸一版。



                                            那钟声不紧不慢地响了三声,片刻之后,程子牧便听见了门外的些许声响。



                                            大门一开,门外站满了沉默的村民,四个赤身一丝不挂的男人四肢着地,拉着囚车进了院,铁笼里不是别人,正是牛铁峰这一家子。



                                            这七个壮汉挤在一个笼子里,一丝不挂,头上被蒙着黑布袋,手脚都被粗重的镣铐彻底束缚,每个人脖子上的镣铐还被链子连在一起,被雷岳横牵着走进厅堂时还叮当作响。



                                            “都跪下。”雷岳横扯了一下手中铁链,站在第一位的牛铁峰立刻抖了三抖,很快,这七个男人便全都四肢着地,额头贴着地板,瑟瑟发抖。



                                            厅堂外,来围观的村民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偶尔窃窃私语,传出几句听不清的话语。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程子牧一拍桌上的惊堂木,喝道:“升堂——!”



                                            此声一出,厅堂内外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接下来该说什么啊?



                                            他张张嘴,但终究是没出声,眼看着厅堂内外的寂静就要变得尴尬了,他赶紧转头看向胡忠。



                                            老东西也在满脸期待地看着子牧,两人还对视了三五秒他才反应过来。



                                            “家主今日喉咙稍有抱恙,藉由老奴代言。”胡忠说完,难以察觉地清了下嗓子。



                                            “贱民牛铁峰,对家主心怀不轨,趁老爷不备之时下手,绑进仓房,虽未造成实质损失,但罪行严重,其心可诛!”



                                            “其一,不尊之罪,光天化日之下敢对家主下手,胆大包天,狂妄至极!”



                                            “其二,私告之罪,当面向家主作请求,无视秩序,目无王法!”



                                            “其三,包庇之罪,牛家后辈见情况不及时制止上报,反而为虎作伥,罪加一等!”



                                            “综上,判处牛铁峰与其后代,死罪。”



                                            程子牧正听得津津有味,却被这么一句话吓了一跳,急忙拽了一下胡忠的马褂。



                                            胡忠话还没说完,只得扭头看去。



                                            “你不能处死他!”程子牧低声说到。



                                            “老爷……这是村里的规矩,不尊家主是重罪无赦,应当处死。”



                                            “我就是新规矩,我说了不能处死!”青年压着声音喝道。



                                            胡忠不再言语,只是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青年。



                                            这么一来,尴尬的气氛立刻弥漫开来,厅堂外也响起些许窸窣声。但牛铁峰这一帮人却抖得更加厉害,连声音都发不出。



                                            这时候,程子牧猛地站起身来,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压下了噪音。



                                            这次,他面对着数不清的视线走下高台,踱着步,徐徐开口——



                                            “虽按照老家主规矩,犯此重罪者应当处死,但念在牛铁峰贡献颇丰,且职位短时间内无可取代,当场诛杀定会惹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因此,网开一面,死罚可逃,重罚难免。判牛铁峰,五十大鞭,一百大板,脚心手心各一百五十下,关禁闭两周!”



                                            程子牧说着,又回到了案前。



                                            “其余帮凶按此标准一半处罚,立刻执行,退堂!”



                                            厅堂内再次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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