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感谢你出手驱走妖兽,在下卢玮,葛云门弟子,同为修道之人,不如出来一悟?”见陆行打跑了妖兽却没有现身,这个卢玮对着空门一作揖,似乎想请陆行现身。
“葛云门?好像听过……”陆行看着眼前这个卢姓修士,没有轻易现身。
碧玄仙门有专门的仙盟仙门名录,除了如同萤火一样的末流仙门,其余的仙门弟子通常都要记熟,按仙门教育的,在外行走,遇到仙门名录上没有的仙门弟子,便一律按散修对待,而散修资源贫瘠往往遇到低修为修士,都会想办法劫掠,弟子单独行动时应避开他们,以保安全。
但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大意,因为仙门发给弟子的道袍能避寒躯暑清神屏蔽瘴气,成本并不低廉,金丹以下的弟子很难自己拥有道袍,统一发的道袍不带认主功能,这样的道袍是可以抢的,又不是真的认识,谁知道卢玮是不是抢了一件道袍披上。
陆行观察了一下卢玮,发现虽然他应该是一个筑基初期修士,衣袍上有仙门印记,但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粗鲁,不像是正经仙门出身,刚才的攻击也坡缺操控,让陆行把对他的警戒再度拉高。
此人仍然大概率是个散修,陆行判断到,尤其是刚才的妖兽也有怪异,陆行看了他一眼,内心十分想走,不想现身掺和这事。
然而,最后陆行还是稍稍伪装,从林中走了出来,谁让他没法放下那些普通村民一走了之呢,不知道这个散修想干什么,但是他明显没有真的想替这个村子除妖的样子。
“鄙人碧玄仙门弟子,道号青鹭,卢道友你好。”陆行走到了村前,没有还礼,也没有直报姓名,而是拿出了自己的内门道号直接说到。
碧玄仙门终归是大仙门,果然在听到陆行自报家门后,卢玮的眼神晦暗了一下,但是他很快掩盖住了这丝敌意,微笑着阿谀到,“原来是碧玄仙门的青鹭道友,青鹭道友好本事,一击就将那袭人孽畜赶跑了。”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知道卢道友有何贵干?”陆行也假意微笑,打算逢场作戏,看看这个卢玮叫他出来是想做什么,毕竟刚才那妖兽已在攻击村民,他却仍然躲在暗处并不出手,一副游刃有余不将村民性命放在心上的样子,陆行感觉,卢玮一定有什么问题。
“青鹭道友这就说笑了,刚才那个妖兽青鹭道友也看见了,自然是为了这事,实不相瞒,前几日卢某路过此处之时,遇见了那妖兽袭击村人,便想出手相救,但也是卢某修为不精,妖兽狡猾,没能击杀那妖兽,我怕它记恨村民,再来骚扰,便不敢轻易离去,今日请村民帮忙为饵,只为设阵将其缴杀除害,没想到青鹭道友功法了得,先出手了一步,这妖兽筋骨也算样宝物,卢某下意识出手阻拦,如今妖兽逃跑,卢某怕道友误会,故而邀此相见。”
卢玮解释道,这修士见面还有一大忌讳,便是猎杀了别人相中的猎物,这卢玮应是已经将妖兽尸骨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没想到却杀出了个陆行,若刚才那击陆行得手,这妖兽怎么说得有陆行一份,若是陆行修为更胜一筹,妖兽由他击杀,全权拿走尸骨卢玮也无法反对,所以与其让陆行得手,还不如出手阻止,这样不管如何陆行都不可能因势逼人,拿走妖兽。
只不过他不知道,陆行家产丰厚,还看不上一个练气的妖兽骸骨,更没心思抢夺,单纯是为救人才出手相助,不过陆行可以理解卢玮出手阻止的行为,毕竟散修贫困,不愿意被夺宝之心人皆有之,现在妖兽逃了,接下来恐怕便是这卢玮有所忌惮,打算试探他接下来的目的。
于是陆行为报以微笑回答到,“卢道友过谦了,我也只是路过见妖兽肆虐,情理之中出手阻止,没想到打断了卢道友的安排,应该我道歉才是,既然现在妖兽跑了,又不知何时又会来袭,不如我留下,等妖兽再来,一起将他斩草除根,也好早日还百姓安宁。”
陆行紧盯着卢玮,故意装作一副对妖兽萌生兴趣要留下插手的样子,看卢玮有什么反应。
卢玮笑容顿时僵硬下来,看向陆行的眼神也带了一丝恨意,但他还是保持着礼节,说到,“这……这就过于麻烦道友了,卢某之前只是大意,不如这样吧,我话说开,这妖兽毕竟是卢某先见,卢某留它有用,这大牛背山往西五十里还有一株五十年的黄婀仙草,价值虽然不如这妖兽,但是也品相不错,不如道友前去采摘。”
这样一来,陆行越发确定卢玮真有问题,寻常修士遇到这事,通常少说都是要作上一场,这卢玮明明和他修为相同,面对他明抢般的插手,居然不但没有气性拒绝,反而告知他一株灵草,一副想赶紧把他打发走的样子,真是有鬼。
陆行已经几乎可以确定那妖兽是卢玮所放,既然如此,陆行看向了这个小村,这卢玮真正的目标应该想从这村中得到什么才对。
为了查清卢玮的目的,陆行不再套话卢玮,装作被灵草打动了的样子说到,“黄婀仙草,这倒是少见,没找到卢道友竟然如此大方愿意抬爱,既然卢玮道友对付那头妖兽有数,那青鹭便也不插手此事了,黄婀仙草贵重,又是卢道友先寻到的,我这样摘走灵草,未免有占卢道友便宜嫌疑,不如这样,我这里还有一张中品聚灵符,全做抵这灵草吧!”
“青鹭道友实在是慷慨胸怀,大门派弟子风范,卢某感动,既然如此我来为道友带路吧,道友请。”
卢玮看陆行被灵草打动,一副欣喜模样,又听到他还愿意补偿一张中品聚灵符,顿时不但松了一口气眼睛也亮了一下,露出了亲切的笑容,虽然黄婀仙草值钱,但是能够聚灵的灵符可不多,白给的灵符,不要白不要。
很快,卢玮将陆行带离了村庄,将他带到了那株灵草之前,看着陆行将灵草装入袋中,这才安心的询问到,“道友接下来欲往何处?”
“我便是继续往西边去了,去玄天仙门有些杂事。”陆行随便编造到。
“那我就不再送了,还要返回村中避免妖兽趁我不在偷袭,道友不必担心,对付那妖兽我已准备周全。”卢玮盯着陆行说到,一副要确认陆行离开的样子。
“那就后会有期了!”陆行自然是顺着卢玮所想,假装向西而去,等到了卢玮神识快探不到的地方,立刻用了一张替灵符代替了自己的身形向西,而他自己则再度用灵木空间遮掩住气息,返回了卢玮附近跟着,接着便听到卢玮骂到。
“妈的,这个青鹭隐蔽身法也是了得,一点都没发现他从哪儿冒出来的,差点坏了我的好事,也不知道他发现什么没有,希望一株灵草能喂饱他,让他真的走了,这里被人发现不能呆了,事不宜迟,我得炼好沛灵丹就走。”
卢玮站在原地警惕的望着陆行远去的方向一会儿,直到他再感应不到陆行的存在,这才转身赶紧回到了村里,没过多久,陆行便看到那头妖兽又向村中袭来,卢玮假意催动法术与其周旋一阵,祭出一铁尺法器中它肩头,将那妖兽击倒,妖兽当即配合着倒下装死,被卢玮展示一番后收入了一个驭兽袋中。
村民顿时围着卢玮感激起来,只不过这份感激中怎么都带着一丝不情不愿,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卢玮便和村长争讨起来来,最后村长抵不住修士威压,只能任由卢玮十分强硬的从村中以收徒为名带走了一个男童。
得到了男童,卢玮立刻给自己加上了疾风符,返回山中,左转右拐,不时的观探四周戒备,最后才走到了一个隐蔽的山崖前,打出一道符箓,打开了自己的藏身之处。
陆行一路上吊着距离跟随,他不怕跟丢,送给卢玮那张聚灵符是他所制,上面有一道用灵木空间气息做成的极其隐秘的追踪法术,只要卢玮还带着灵符,陆行就能感应到,跟着灵符任由卢玮怎么转圈,陆行都找到了他的洞府。
等卢玮进了洞府,陆行立刻掐了一个法诀,这张聚灵符本身自然也是假的,它实际上是一个窃听灵咒伪装的,灵符方圆一里的景象声音,都能通过灵符传回给陆行,这张灵符废了陆行不小的功夫制作,尚未使用,此时正好试试它的效果。
掐完法诀,陆行顿时借由灵符感应到了洞内情况,只见卢玮撕下了伪装的儒士面孔,将那男童扔进了一个地困符中困了起来。
他果然根本不是要收徒,陆行警惕的盯着卢玮,放纵妖兽伤人,拐带孩子,陆行已经在心里给卢玮判了罪行,卢玮此人就算不杀也不能放任,此时卢玮人质在手,他得更加小心。
处理好了男童,卢玮紧接着又将那妖兽放了出来,看着病怏怏倒在地上的妖兽,卢玮丝毫没有要给它治疗的样子,反而拿出了一个兽笛吹了一下。
接下来令陆行吃惊的一幕发生了,那头浑身青鳞的狼形妖兽猛的抽搐了一下,身形开始变化缩小,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浑身赤裸,满身伤痕的高大男人。
除了满身伤痕,妖兽幻作的男人身材倒是相当不错,猿臂蜂腰,身形修健,肌肉均匀有致,胸肌腹肌饱满分明,臀部圆翘,甚至两条遒劲的长腿间,一根柱身笔直头部饱满性器,非常有料的捶在腿间,让陆行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样的男人若非陆行亲眼所见,陆行根本不会相信他是一头妖兽幻化,要不是男人身上依旧浮着鳞片,还有肩头和后背的新伤都能和狼兽对应,陆行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元婴以上的妖兽尚不能随意化形,一个练气妖兽此时却能化作一个男人,虽然他身上保留了诸多妖兽特征,但还是令陆行十分震惊。
不过陆行看不见这个妖兽化作的男人长相如何,因为它兽形时脸上的那块白面随着它的变化,化作了一个面枷,牢牢的遮盖了它的脸庞,被面具盖住脸庞,男人似乎既看不见也无法出声,只有鼻翼处有一处开口,留作换气。
见到妖兽重新化为男人,卢玮的眼神更加厌恶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今天的不顺,他将火气全部发泄在了男人身上,很快一顿拳打脚踢下去,男人变得更加狼狈了,他伤上加伤,也无法还手,只能躺在地上硬挺着承受卢玮的鞭打。
“真是没用的东西。”打完了男人,男人伤口溢出的血腥味几乎充满了卢玮的洞府,卢玮面色阴鸷,看了一眼男人赤裸的身体,几乎是厌恶至极对着他又碎了他一口,然而他丝毫不反抗任由卢玮打骂,让卢玮火气憋的没了出路,只好又踹了男人一脚后大声骂到,“死狗,滚去阵里爬好,材料齐了,爷要开始炼丹了。”
听到炼丹,男人这才猛然有了一些反应,他攥紧了拳头绷紧了身体颤抖了一下,良久,才认命似的踉跄起身,四肢着地犬伏着向另一个房间爬去。
“炼丹?”陆行疑惑的看着男人爬走,不知道他和炼丹有什么关系,但是紧接着,卢玮走到了男童面前拿出了一把小刀直接割来了他的手腕。
这让陆行心理顿时一紧,好在卢玮并没有伤人性命,在男童的哭嚎中,只是取了他的鲜血,然后很快用法术又给他止血,然后卢玮拿着一些意义不明的材料和若干灵草走向了男人爬去的房间。
陆行的视线随着卢玮走入房间,屋子内,妖兽化作的男人低着头跪在一角,卢玮拿出一块玉牌注入灵力,往地上一指,玉牌顿时飞起在空中旋转,飞快的展开了一个法阵。
猩红色的法阵中央带着一个犹如红莲的图案,法阵铺开,卢玮冷哼一声,跪在一边的男人缓缓爬起,默默爬入了法阵中央躺下。
男人听话的在法阵中央躺下,法阵四角立刻抬起了几道绯红的灵力束,如同有生命一般,缠住了男人的四肢,把男人大字一样向四方拉开,然后没入了男人的皮肤之下钻入了他的体内。
透过灵符,陆行看到那些灵束顺着男人四肢在男人体内延伸,不断游走,最后汇率在了他丹田处。
灵束不动后,法阵闪过一阵更胜的光芒,显然是被激活了,接下来,卢玮屏住呼吸集中精神开始施法起来,他将手中的灵草一一液化,凝聚成了一个充满灵力的液滴,陆行认得,那似乎是培元丹的丹方。
随即,超出陆行认知的,他将那枚浑浊的灵滴径直打入了男人的丹田,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启动了男人身下的法阵。
刹那间,随着卢玮催动法阵,猩红的法阵猛的运转起来,法阵中的男人顿时痛苦的抽搐起来,几乎全身都暴起了青筋,身体在地上扭动,属于妖兽的尖锐指爪伸长,青鳞也开始纷纷扭曲炸起,看得出来法阵的作用下他开始无法维持人形。
随着法阵持续运转,陆行发现打入他体内的灵滴有了清化的迹象,这分明是丹炉中丹药炼制快要成功的迹象,而维持这灵滴清化的并非卢玮的灵力,而是来自于法阵中的男人。
法阵在汲取男人的妖力,陆行这才发现,进入男人体内的灵束正是掠夺他妖力的元凶,而这些灵束不但进入了男人了经脉,还扎根进了他的灵根之中,看着男人身上因为力量震动亮起的风系与金系的灵根,还有不断衰减的妖力,与此同时灵滴也开始渐渐成型,马上要稳固成灵丹的样子,陆行终于意识到这个法阵是干什么的了。
活丹炉……
这个妖兽化作的男人是一鼎活丹炉。
作为丹修,陆行只在书上听过这种炼丹方式,之所以还有印象主要是这是一门禁术,被修真界所有仙盟正派一起禁止,而被禁止的原因正是因为它是一门以修士躯体为丹炉,掠夺修士修为灵力,为正派不容的邪术。
用此方法,成丹率极高,即使是极为困难的丹药,成功率也会极大提升,但被制成活丹炉的修士,轻则修为折损,重则丹田尽毁再无法修行,而且这门法术无法逆转,活丹炉就和双修功法中被禁止的夺阴阳一样,一但制成,修士终生都为炉鼎,故而位列修真禁术之一。
仙盟之中,练此法术将他人制成丹炉者,当既视为邪修,仙盟弟子遇之,皆可格杀勿论。
陆行这时候看卢玮的眼神终于彻底冰冷了下来,对卢玮起了杀心,他的行为引起了陆行上辈子的糟糕记忆,这种害人不浅的邪修,陆行杀之而后快。
不过陆行没有鲁莽的行动,他只比卢玮高一个小境界,靠着灵木空间掩饰才让卢玮以为他也是筑基初期,这一个小境界还不足以让他无视卢玮的修为将他击杀,况且陆行也没有搏杀修士的经验,于是他按住心底燃起的怒火,继续观察卢玮,开始等待时机。
陆行按兵不动的时候,法阵运转濒临结束,一枚上品带着丹纹的灵丹开始在男人丹田中成型凝固,看上去马上就要成丹了,与此同时男人的痛苦也达到了极致,他扬起了脖颈,像是快要干死的鱼一样,挺起了身体,四肢抽搐想要挣脱法阵的束缚,然而那些灵束贯穿了他的身体,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它们。
很快,灵丹成型了,法阵运转缓缓停滞了下来,男人气色明显灰败下来,甚至连胸口都快没了起伏。
他掉了整整一个小境界,陆行快速判断到,炼成那颗上品培元丹,男人的修为径直从练气后期掉到了中期,这样下去再练两次,男人估计就要修为尽失,灵脉崩裂而亡了。
而法阵中的卢玮,丝毫没有理会男人的虚弱,而是高兴的拿起了那颗培元丹欣赏起来,随即他又将那颗灵丹浸入了刚才取的男童血中,举着灵丹自顾自的兴奋嘟囔起来。
“上品培元丹啊,哈哈哈,加上纯阳男童的血,有了这个,我就能突破筑基中期,炼成血魂大法了。”
等卢玮高兴的收起灵丹,他这才看向男人,看着男人虚弱不堪的样子,卢玮愉悦的眼神又冷了下来,这活丹炉真是好用,这么轻松就能炼成上品丹药,不过这炼丹实在是太耗费丹炉灵力,他才拿男人练了两次灵丹,男人的修为就已经跌到了练气中期,怕是再炼两次,男人就要彻底废了。
“妈的,我怎么信了那个家伙买了你这么个消耗品。”卢玮看着男人即将报废的样子,丝毫没有把他生死当成回事,男人是很特殊,但是再特殊也不过是个妖兽所化的怪物,卢玮用他炼丹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完全将他当做了物件,即使男人坏掉,他可惜的也是卖掉男人的修士没有告诉过他如何为男人补充灵力,延长丹炉使用次数,而不是将他当做一条性命对待。
但是陆行却对男人起了怜悯之心,虽说他是妖兽所化,却也不应该被如此折磨,若有伤人,诛杀便是,不论怎么样,被做成活丹炉,都太过残忍邪恶。
如此,陆行暗下决心,非要想办法处理掉卢玮才是,于是他一边盯梢卢玮,一边开始想对付卢玮的方法。
这边,做完了丹药,卢玮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也没心思再折磨已经无力动弹的男人,他手一挥,一条灵力做成的项圈从男人脖颈上蔓延开来快速闭环,同时一条链子也从项圈上延伸出来,连接在了墙上的锁桩上。
做完这些,卢玮才傲慢的将从储物袋里提出一具鲜血淋漓的鹿尸,扯下一条鹿腿,丢在了男人身旁,默念一段咒语,在男人脸上的白面注入了一股灵气。
随后,陆行看到,随着灵气注入,男人脸上的白面嘴部的位置缓缓退开一道开口,露出了弧度优美,棱角分明的下巴。
男人竟然是有脸的,陆行还以为那白面是男人天生便有,人形幻化无能才如此覆盖在脸上的面具,如今看来,那竟然是一件面枷法器,束在男人脸上。
看着男人面具下干裂不堪的嘴唇,陆行不知道究竟是谁这么残忍,将他炼成活丹炉不完,还用这样的法器禁锢他的口鼻眼,让他生不如死。
丢完鹿腿,卢玮又踢了一脚毫无反应的男人,男人这才非常勉强的爬了起来,“看”向了鹿腿,俯下身,趴在了血淋淋的鹿腿面前,麻木的吮吸啃食起来。
男人大口吮吸了一下鹿肉中的血水,嘴唇得到了滋润,他表情也终于轻松了一点,接着啃起了鹿肉,他的獠牙也被剪断了,从男人费力啃咬鹿肉,无力的咀嚼中,陆行发现男人的四颗犬齿也都被剪去了牙尖,并从中断裂,让男人每嚼一下,都吸气抽痛本能的停滞。
卢玮看了一眼男人开始进食,对他再没有兴趣,转身开始研究他的什么血魂大法,男人则忍着疼痛吃力的啃着鹿肉,似乎在抓紧进食,还没等他吃完,他脸上的白面又到了时限自动闭合,恢复了毫无缝隙的样子,重新将男人的脸庞禁锢在了面具之下。
见状,男人下意识愣了一下,双手摸向了自己的脸庞,在意识到面具又已经重归严合后,他又呆愣的维持那个姿势几秒,这才缓缓爬到了卢玮面前轻轻的用一种极度卑微的姿势蹭了蹭卢玮的腿,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卢玮的眼神顿时变得阴鸷,他没说什么,嫌恶的将男人一脚踹翻,男人依旧没有反抗,只是顺势躺下,身体忍耐颤抖起来,陆行看到他胸口剧烈起伏,胸肌肿大两颗乳头挺的老高,浑身都肌肉紧绷,尤其是他的,在他极力忍耐下勃起,囊袋里的两颗胀大了一倍,浮起青筋,饱满的头突突跳动,溢出股股透明淫液,淌在了他随着粗重呼吸不断收缩的腹肌上,男人扭动着身体张开了双腿露出了双腿间隐秘的穴口,做出了求欢的姿态,甚至连他身上原本铁青色的鳞片也变得有些翠绿,原来是这个妖兽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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