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的更新来啦,这次本身计划写2000字左右,结果写起来觉得思路打开了,就写了这么多。花了一晚上给剧情前进了一大段(修改了之前的大纲),也尝试让人物尽量丰满起来。最近也在读雷蒙德的漫长的告别,尝试学习一些新的写作手法,希望大家喜欢。 (好像大家都说人物关系有些复杂,人物的数量确实有些多,而且因为故事涉及到将近三十多年的长度,所以会出现很多不同时间段的人物,在这里专门做了一个人物的关系图,放在最前面,包含文中所有带名字的角色,没出现的就是路人甲,感谢大家的阅读,希望能帮助大家理解人物关系。)
只见跟踪者半捂着腹部躺在地上,虽是咬紧了牙关,但依旧是阻挡不了那溢出的带些痛苦的呻吟。鲁伯特这时才有时间仔细观察面前的两人,并不专业的......跟踪者,如果还能算得上跟踪者的话。面前的两人穿着并不像鲁伯特这种私家侦探一样干练,便捷,同时又可以很好的隐藏踪迹。又不想那种常见的街头混混或是打手一样,相反,眼前的两人的穿着一眼看过去就能感受到不俗的品质。
“停,停下,我们是警察,你这是袭警。”被打飞的那人说话还是有些不利索,他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心里不禁骂了一句晦气,本身以为很简单的跟踪任务竟被他们弄得如此狼狈,不知以后回去以后如何复命。
“你说你是警察?”听到了男人的回答,鲁伯特将手上的枪口向上抬起,离开了男人的面庞,指向了天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男人一点点的看着枪口逐渐远离了自己,心中顿时松了一开口气,刚在大脑中谋划着接下来该怎么应付的时候,就突的感受到了小腿处传来的剧痛,和那突然接近自己的黑影。
下巴冰凉凉的,一股冷气从这里沿着他的头骨向上窜去,直达天灵盖。虽然男人早已有很多处理危机的经验,但他此刻却突然好像看到了自己颅骨碎裂,脑花开绽,凄惨的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巷中惨死的命运,远处的街道依然人来人往,但似乎这一切都和这个将死之人没有什么关系了。
“你他妈说你是警察我就相信你?我他妈就没在局子里见过像你们这么蠢的人,再不说实话,老子就崩了你们两个。”鲁伯特手中的枪紧紧的顶着男人的下颌处,有些气愤,充满威胁的开口恶狠狠的说到。
“我,我就是警察,你,你别开枪,这是,我,我的徽章。”男人此刻被吓得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他感觉此刻此刻下体有些不受他掌控,正准备从大衣中掏出徽章时,鲁伯特的脚就快速而有力地扫向那伸向大衣口袋的手,将其猛地踢开。
“你他妈想干什么?”鲁伯特此刻已经很是不耐烦了,他并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时间和这种傻子交流,他的脚踩着男人的手,一只手依旧拿着枪指着男人的脑袋,一只手则撕扯着男人刚才触碰过的衣服,很快,鲁伯特从大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大小适中的硬物,那真是警察局的徽章,他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有些犹豫。转而吩咐在后面的埃里克去搜搜另一个人。
当鲁伯特看着面前的两枚勋章时,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虽然收起了那凛冽的杀意,但依旧是没有好气的向着两人说说到:“那么警官先生,您们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呢?观光,还是想体恤一下我们底层人的生活。”
“对,对不起,我们是收到了上面的命令,跟,跟着你们,如果有什么线索的话,就,就汇报回去,抢了你们的功劳,对,对不起,鲁伯特先生,我也只是听了上面的命令,不是故意要针对你们的。”面前的男人哭的提斯横流,就差跪在地上给鲁伯特重重的磕一个响头了。
“上面?爱德华派你们来的?呵,编理由就不能编好点的吗,看来,你们的教训似乎还没有吃够。”说罢,便将手中的枪在空中转了个花,枪托直直的向下砸去,刚好击中那男人的伤腿上,但似乎没有掌握好力道,男人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了阴暗的小巷,鲁伯特有些担心会不会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我,我没有说谎,鲁伯特先生,爱德华副局长就是这么嘱咐我们的,这还有他的亲笔信。”男人痛苦的呻吟着,就如同被放在炙热烤盘上的黄油块一般,聒噪的令人生厌,鲁伯特接过了男人递来的纸张,略微扫了一眼,脸色有些阴沉。侦探还想问些什么,但远处传来的交谈声意味着有人朝着这个方面过来,很快就会发现他们,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鲁伯特愤愤的有踹了地上两人几脚,警告了一番,便和埃里克匆匆的离开了。
埃里克听着小巷中传来的惊呼声,有些迟疑的问道旁边的侦探:“鲁伯特先生,您应该是没有相信他们吧。”
听到了埃里克的提问,鲁伯特眉头抬了抬,似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有些欣赏而又新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埃里克,刚才你也看到了吧,爱德华的亲笔信和警局徽章。”
青年点了点头,“是的先生,我刚才和您一起检查的他们,虽然我不认识爱德华的字迹,但您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但问题不是出在这里,您曾经说过,阿瑟顿的警察除了文职之外,每个星期每个月都会有大量的训练,而其中也包括枪械训练,因此不可避免的,外派警官手上都会有因握枪而出现的虎口茧。而刚才的两个人,双手一看就没有这种痕迹。况且,爱德华先生如果想抢功的话,为什么要派两个文职来跟踪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呢。”
听到了埃里克的回答,鲁伯特赞许的点了点头,又因为刚才助手的“经验丰富的侦探”,心中多了些欣喜。“嗯,不错,埃里克,分析很到位,但你还忽略了一点,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爱德华根本不想查这个案子。”
“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怀疑会不会是警局有人为了阻碍我们查案,但当他说出跟踪是爱德华指使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这件事还有第三者参与了。”
埃里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想起当时爱德华的态度,但随即又提出了新的问题,“鲁伯特先生,那我们下一步行动。”
还没等他说完,就看见鲁伯特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水晶球,在手上扬了扬,“接下来就是看看是谁在后面搅浑这水的时候了。”
和那两个拙略的跟踪者相比,鲁伯特和埃里克的盯梢技术必定是更加的熟练,但当鲁伯特抬头看向面前的建筑时,也莫名的升起了对自己的怀疑,跟踪者的终点是一座精致典雅的府邸,而这座府邸,每一个阿瑟顿的市民都会清楚,正是市长卡特·威尔斯的住宅。
正当鲁伯特犹豫两人下一步的行动时,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边响起,“先生们,外面似乎并不是一个适合交谈的场所,我诚挚要求两位来我的家中一坐。”鲁伯特和埃里克顿时警醒了起来,快速的环顾了一周,见周围没有人,鲁伯特很快就明白了在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位大魔法师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原来他们也早就被对方所发现。
看着面前缓缓开启的铁栅门,鲁伯特很清楚如果今天主动进去,也会有人用一些别的方法“请”他们进去,他叹了一口气,简单的向埃里克说明了情况,便拉着他一起踏进了这豪华的府邸中。
“市长先生的府邸果然是名不虚传。”鲁伯特状似无意的开口说到,先看看面前引路的仆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并没有,面前的人只是沉默的向前走去,像是被丝线控制的魔偶一般。
“先生们,卡特先生就在里面,请进吧。”仆人在最大的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敲了敲门,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拉开那厚重的大门,伸手请鲁伯特和埃里克两人进去。
“鲁伯特先生,真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只见站在坐在巨大背靠椅上的,是一名看起来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虽然头发隐隐有白色的痕迹透出,但那鹰钩般高挺的鼻梁和深凹的眼窝,反倒为他增添了十分的狠厉和算计,但最显眼的还是他那从肩膀处,缠绕着半边身子的绷带。埃里克认得面前的人真是刚才在画上面看到的卡特市长。
“市长先生,我想我们就不用客气了吧,我想,你是故意引我们来的?”鲁伯特的语气不善,如果连市长都牵扯进来了,那么整个案件绝对比想象的要更加复杂,而面前的市长,也是大魔法师,在背后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哈哈哈,我就喜欢和你这种聪明人说话。”卡特市长也没有生气,继续慢慢的说到:“听说你们接了这桩案件,呵,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来调查一桩根本不可能翻案的杀人案。”
“但,我这人吧,就是关心阿瑟顿的秩序,侦探先生,我想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阿瑟顿的正义。”
鲁伯特搞不清楚面前的此人究竟想要做什么,有些戒备的开口:“卡特市长,我想我们并没有熟到能够进行如此的谈话,对吗?”
卡特撇了一眼鲁伯特,冷哼了一声,从抽屉中抽出了一叠文件,扔给了鲁伯特,“我想,侦探先生或许需要这个。”
鲁伯特随意扫了一眼那宽大红木桌上的凌乱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让他的脑袋有些疼,但当他看到了那出现在文件上的名字时,顿时眼睛睁大了许多,连忙将文件用力的抓在手中,眼睛紧紧的钉在那纸张之上。许久之后,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着面前端坐的卡特,有些沙哑的,声音中甚至带着他没有意识到的颤抖,“你,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给我这些。”
“侦探,你是为了案子,而我呢,则是为了阿尔比亚的正义。我必须扫除一切可以威胁到阿瑟顿安全的因素,而爱德华·斯特林,我现在怀疑他和瓦格兰复国党有接触,而你也知道瓦格兰复国党和利维娅的案件有关系。鲁伯特,我们的目标虽然不同,但我们可以互相帮助,不是吗?”
“或者说,这是给你的选择,鲁伯特·哈伯。和我合作,保卫阿瑟顿的和平,你的前途无量,而你身边的那位。”卡特顿了顿,看向了鲁伯特身后,“我会让他从此能够在阿瑟顿的境内如同阿尔比亚人一样正常的生活,享受平等的权利,你很在意他吧,鲁伯特。”
鲁伯特闭上了眼,颤抖着开口,“为什么是我,你完全可以找任何人办这件事,如果觉得警察局被爱德华控制了,还有皇家卫队,政府情报局,但为什么是我这个私家侦探。”
呵,卡特轻轻转动着手上的钢笔,有些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到,“因为我觉得你很有潜力,鲁伯特,你让我想起了位......朋友,我不介意拉你一把,让你走的更远。”
“条件很丰厚,侦探,你可以不用现在给我答案,但两天后,案件就会审理,我希望你能尽快做出你的选择。”
“好了,鲁伯特先生,作为一个伤员,我也有点累了,这些档案就当我送你的礼物吧,现在就请让我休息休息吧。”说罢,便向门口的仆人招了招手,示意带着两人出去。
“等等,卡特市长,我还有一个问题。”卡特刚眯上眼睛,就听到了鲁伯特略微带着愤怒的质询,“您,为什么您对萨米人有那么大的恶意,我一直想不明白,甚至让你要通过那种法案。”
卡特有些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侦探,但那眼神中闪烁着寒光让房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很多。“侦探,我可以原谅你如此危险的发言,我希望你能注意你的语言,下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现在,我想我该休息了。”
卡特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重重的向后躺在了椅子上,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但那紧皱的眉头显示了他此刻本人并不轻松,过了一会卡特疲惫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从那实木桌子的深处打开了隐秘的暗格,拿出来一样方形的东西。
只见那是一张被精致装裱过的,有些发黄的照片。卡特那包含着大小不一伤痕的双手慢慢的附上了相框,他那眼中似是有泪光出现,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只见眼角的泪珠流过了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庞,滴在了旧相片之上。
而在那泛黄的照片上,三个男人并肩而立,他们的姿势挺拔,身形高大而健壮。三人身着阿尔比亚的军装,看那背景像是站在战后的废墟中,但脸上洋溢的微笑却彰显了他们对胜利的喜悦。
站在照片正中的,正是年轻版的卡特,照片中的他虽然严肃,但却不像现在般阴翳。而站在卡特左边的,似乎是年轻版的爱德华,他此刻正笑着搭在卡特的身上,显得放松却又不失优雅。而站在右边的,卡特摩挲着照片上那人的面庞,眼神沉了下来,目光中似乎有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阿尔弗雷德,你明明是我最得意的部下,我最信任的朋友,但你却背叛了我,背叛了阿尔比亚,而现在,爱德华,你难道也要走他的老路了吗,而你又是为了什么,和阿尔弗雷德一样,是为了某个瓦格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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