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悬疑/冒险/战斗/都市怪谈/长篇】《降神》第五章（下）国道407

ttkyzmttk · 发表于 2024-3-13 16:58:23

这里是白鸣，今天来更第五章最后一部分，字数6200+

本篇看点：021号诅咒物详细设定，一位易卜烈斯的部分情报

核心角色010号的老师第一次被提及，016号神识者的伏笔回收

各位坛友老爷们，如果觉得不错，可以推荐给其他圈内朋友

我这个卑微的小写手感激不尽。

剧情类型：主线

好了，正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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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神识者和祸魔十分相似，都能通过相关概念来增强能力。”狮子蹲坐下来，手中把玩着两枚眼球贝。“你觉得你比不上祸魔，完全是你的潜意识断定了这举动危险、不值当，且不确定性高。就像那些参与斗牛游戏的人，因为人们喜欢性，喜欢暴力，喜欢血腥，他们才会为那个游戏狂热，为之赌上性命。但在面对公牛时，本能又会让你渴望全身而退，因为人们也厌恶受伤，厌恶残疾，厌恶招来死亡的风险。”

　　“你该不会……是想怂恿我们抛弃道德底线，最后变成怪物吧。”银狐说道。

　　“没错，要么变成疯子，要么变成傻子，唯有这样我们才能与祸魔相抗衡。”狮子思忖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过全面而言，我还是比叶兆清那狗东西来得良心。毕竟，我一直秉持着，只有完整的真相才有价值的原则。就像在科伦弗半岛上，虞美人总会在一年中最温暖的时节里绽放，它们红得烂熳，红得朦胧，让每一位观光客都不禁为之流连。当然，我不会否认它们的美丽与娇艳，但我也清楚，在那层泥土之下，埋藏了无数骸骨，以及无数无意义的牺牲……”

　　“你这是什么意思，科伦弗半岛？那里哪有什么花呀，它难道不是一片荒芜吗？”

　　“也对，你们没见过一个名为‘入梦’的神识力。”狮子叹了口气，又开口道：“三百年前，有两位顶尖的神识者葬身在了那。他们的对手，是易卜烈斯中的次席，从‘疾病’这一概念中诞生的祸魔。”

　　“等一下，什么是易卜烈斯？”谢云庭问道。

　　“简单点讲，是祸魔中的领袖。”狮子顿了顿，又说道：“如果叶兆清参与了祸魔灾害等级标准的制定，我估计，它们都会被归类为魔王级祸魔。”

　　“魔王级祸魔？这个名字未免太老土了吧。”银狐插嘴了一句。

　　“随你怎么讲。”狮子耸了耸肩。

　　“也就是说，易卜烈斯——呃，还是什么魔王级祸魔中的一位，名叫‘疾病’祸魔？”狼犬说。

　　“没错，那是个可怕至极的存在。想想看吧，随着城市发展而大行其道的癌症，因现代化生活而遍地开花的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心脑血管疾病，这些疾病给患者带来的折磨与痛苦，都是那只祸魔力量的泉源。”

　　听到此话，狼犬不禁动了动喉结，脸色也因恐惧而蒙上一团阴云：“那么，你能否告诉我，什么手段才能对付它们？”

　　“我不清楚。那种问题在三百年前，也只有顶尖神识者能深入研究。但那些资料多已佚失在历史长河中，就算有所留存，也会被视作禁忌。”狮子咂了咂舌，又揶揄道:“不过，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假如我挑明，这个代价的第一步，就是吞食你最亲近之人的眼球呢？”

　　“想都不用想，你们会在道德、伦理，法律等各个方面对我进行抨击。话我就摆在台面上，一旦走上这条路，流血，残忍，必要的牺牲也仅仅是你的敲门砖。”

　　“你说了这么多，就不怕引路人听到吗？”银狐的双眼紧盯着狮子，语气则颇为审慎。

　　“呵，他呀，怕是眼下在想怎么自保呢！”

　　“什么？”011号、013号皆面露惊色。

　　“094研究所还有两条潜规则：其一，非核心人员接触到机密一律枪决；其二，对已勘明的‘阈限领域’宿主的信息进行保密，并严格封存相关死亡记录。换句话说，就冲我刚才那些话，那只基奈山狼，那只老虎，那只猎豹的下场只剩脑袋搬家了。”

　　“暂且打住，010号。现在，我推断出了你的一些秘密。”狮子的引路人说。

　　“怎么，你还打算戴罪立功吗？”狮子冷笑道。

　　“前提是我猜测正确。”猎豹语气严肃地说：“010号，告诉你这些秘辛的，想必就是你的老师——那位对诅咒物研究造诣不浅的神识者吧。虽然我不敢百分百断定，但‘入梦’和‘巧手’这两种神识力，他起码拥有其中一种。”

　　“没错，你猜得很准。我的老师……他同时拥有‘入梦’和‘巧手’。我也知道，你们一直渴望着前者，渴望那种仅仅只通过一小点暗示，就能修改记忆、并重塑人格的力量。这样一来，你们就能抹除神识者的意识，然后像是流水线生产罐头般，创造出一批绝对惟命是从的——对祸魔兵器。”狮子滔滔不绝地说着。但到了最后一句，他还是有所停顿，仿佛是想斟酌个较为贴切的说法。

　　“所以，你就这么忠诚于他？别忘了，那家伙可往你脑袋里放了颗瘤子，还是像核桃那么大的。”

　　“那有什么问题，我又不惧怕死亡。”虽然引路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狮子还是白了一眼：“凡事都有两面性，没有那小玩意，我哪敢在你们的叶主任面前嘴硬？如果我没记错，那只雪豹的神识力，应该是‘诱导’吧。诱导思维、诱导行动、诱导判断……他都能颠倒黑白了，我怎么就不能有所防备？”

　　话音刚落，一旁的狼犬和银狐都变了脸色。先前，他们认为叶兆清只是具有人格魅力，能让聆听者自愿地信服他说的每句话。直到010号的提醒，他们才发现端倪——最先怀疑的是谢云庭，他回想着他们的首次会面：那只雪豹提到了地底集市。那一瞬，他脑海中浮现出了狭窄的走道、水渠中蔬果的发酵味，以及两侧商铺的蓝色卷帘门等景象。无论是视觉、听觉，还是触觉，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堆砌出那个身临其境的骗局。

　　此外，他也意识到——只要叶兆清提示过一个词，与之相关的物品、或画面就不受控地闯入自己脑海。那种感觉很强硬，且不容驳斥，就像是用最蹩脚的技术往砧木上插入接穗，一旦失控，结果就会难以挽回。

　　“对我们随意使用神识力，他就不怕对我们脑部造成损伤吗？”狼犬也问道。

　　这次，轮到谢云庭的引路人缄默了。

　　他从没想过会是这个结果。在遇到江峯之前，引路人一直深得他的信任：在094研究所，娱乐项目的管控工作一向严格。每个工作日，只有在思维训练中表现优异的神识者，才能在游戏室获得一个小时的放松时间。而这几个名额也很少变动：005号、008号、010号、011号、以及他自己。于他而言，国际象棋，这种具备对抗性与策略性的双人游戏，才是他的最爱。

　　但多次下来，他总是难逢棋手。只有他的引路人，那只理着寸板头的老虎会陪着他：对方棋技高超，在兼顾攻势的同时，又能变通灵活，占据战场上的优势区域。一来二去，他们也逐渐熟络，相互敞开心扉来——引路人向狼犬介绍了他的家人，还向他倾诉自己的女儿有多叛逆，处理亲子矛盾有多麻烦；而谢云庭也很坦诚，他告诉引路人自己的弟弟很优秀，也很善解人意，他们之间只是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亟需些时日才能解决。

　　然而事已至此，010号的话就像一柄尖刀，将那些真心，那些坦诚，都随着那个拙劣的谎言被戳破了。

　　“而且，想让我对你们有好脸色？别做梦了！021号诅咒物，不，长明灯就是你们从我老师那抢来的吧……”

　　过了片刻，猎豹才开口：“我无权得知那种机密。如果此事属实，那你只能接受你的老师并没有实力保住它这一事实。”

　　狮子冷笑一声，用脚把贝壳踢进海里。

　　涟漪在水面上扩散，变成了一长串相扣的圆圈。

　　“那么作为交换，轮到我来刺探你们的秘密了。”说罢，黑毛狮子搓了搓他那双毛茸茸的手掌，得意地笑道。

　　“我可没允许——”

　　没等引路人将话讲完，狮子便抛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个‘阈限领域’，它的主人是不是016号神识者，许思源？”

　　引路人默不作声。

　　虽然只有寥寥数秒，但010号已经知道了答案。引路人的首要工作，是在神识者遭遇“阈限领域”内变数时，起到提供建议、安抚情绪的作用。如果只以心理素质作为考量标准，从军队中进行选拔，无疑能根绝类似010号眼下的反制行为。

　　但在这世上，一物降一物的规则从未变过——

　　就算是叶兆清，对010号这根硬骨头也颇为头疼:那只狮子无亲无故，且几乎没有道德底线。就连异常事件对策局，也无法在资料路中查明其身世——他就像一株浮萍，无根无凭，随波逐流。没人知道他为何会造访安夏市，又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利爪染上鲜血。偶尔，研究人员会看见他蹲在墙角，一遍遍地听着排气扇的嗡鸣。

　　而关于010号的老师，其谜团更是只多不少。

　　021号诅咒物，长明灯。026号诅咒物，变色眼镜。这两样东西，都是在那位神识者的据点中缴获的。按照长禹的法律，除去不知情者，持有一件诅咒物品，会被判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持有三件或以上诅咒物品，便会被认定为对社会有潜在威胁的危险人员，判处通常为无期徒刑或死刑。

　　根据010号的供词，那位神识者早在30年前，就对多达数十件诅咒物品进行实验、记录。对此，异常事件对策局也考虑过招降他，可他的学生，010号，都显得如此疯狂，那位神识者想必更是个狠角色。无论是林海博，还是叶兆清，都隐隐有一种感觉：那人已半只脚踏入了顶尖神识者的行列，甚至拥有单独解决“燃烧”祸魔的能力。

　　突然，伴随着淡淡的尸臭味，一股绿焰烧却了海面的蔚蓝。

　　在所有神识者的见证下，那离奇的一幕上演了：整条长堤因为火势蔓延，也开始了崩析——就像咖啡上的奶油拉花，所有的颜色、景象都相互杂糅着，最后汇成了一道影子，一道来自城镇的拥挤的影子。

　　另一边，在094研究所测试房间内。

　　狼族安保调整着呼吸，他背靠墙壁，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在玻璃箱里，长明灯的绿焰却愈烧愈旺，于它而言，那张照片似乎只能算作开胃菜——而现在，它渴望更多的伤痛，更多的悔恨，以及更多无法逃脱死亡的灵魂。

　　就像以往所有受害者一样，它会忠实地写照出众生的苦相：溺死者、自缢者、火灾的受害者……这些不同时间、不同空间的人被这盏灯所束缚，在抵达恐惧与痛苦的极点后，徒留的只是一具具行尸走肉的躯壳。至于它为何呈现种种诡异？林海博也给出了看法：这盏灯的潜在逻辑是传播诅咒，但它作为一件物品，既没长手，又没长脚，便只能通过别的载体协助其移动。

　　就像苍耳通过让自己的种子长刺，以便于黏在衣物或皮毛上——这盏灯也会剥夺掉受害者的情感、理智，甚至是思想，它需要这么一群傀儡，需要它们把它带往远方。至于那些被夺走的东西，它也会据为己有，将其作为灯油燃烧下去。

　　然而这等危险之物，对策局的报告却宣称——该诅咒的原主，一位身份不详的神识者，已在数年前完美驾驭了它。

　　狼族安保捂着右肩，在那里，他被那些傀儡打下了烙印。如果放任不管，24小时，只要24小时，他就会逐渐失去知觉，变得浑身溃烂。尽管隔着防化服，但那个印记，那个形如一只青黑色手掌的印记，它所带来的寒意已渗入了皮肉，并预示着死亡的接近。

　　他叹了口气，在那一刻，他眼前仿佛出现了其他前辈的惨状——终于，这次轮到他截肢了。

　　阈限领域内，三位神识者抵达了那座城镇。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位于主街的石牌坊。在一块巨石上，镌刻有用红漆刷过的三个字：白沙镇。

　　得益于相关政策保护，海地市建筑的独特风貌保存得相当完好：白墙黛瓦，飞甍鳞次，就连那些苔痕斑斑的脊兽，都似乎与这座城镇在同呼吸，共脉搏。看到这一幕，011号不禁放慢了脚步，她从小就在这里生活：跳房子、摸瓜、还有巷角处苍蝇小店里卖的灰鼠粿子，这些都构成了那段遥远却又值得怀念的回忆……但在‘阈限领域’中，这些本应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却因危险而染上了一层陌生。

　　“不要停，继续往前走。”引路人催促道。

　　“等一下，那个方向是银行吧，我们要把拼图放金库里吗？”银狐问道。

　　“别担心。”狼犬安慰道：“我的神识力能打开任何一扇门，也能让任何一扇门消失。”

　　很快，在街道的两旁，他们也看到了那些原住民。

　　与引路人所说的一样：它们都浑身都被大火烧焦，就像炉里的煤块般，漆黑且布满蜂窝状的孔洞。只不过，在这个空间里，它们似乎和寻常人无异，分别都有着各自的生活——在面摊里，原住民会用漏勺重复着捞面的动作，但在那口空锅中，除了一堆烧焦的纸钱外，倒看不出还有别的东西；在街角，还有的原住民会往货架上补充香烟，与前者一样，它似乎也陷入了某种循环，总是把东西拿了又放，放了又拿。

　　在拐过了两个弯后，银行已近在咫尺。

　　可在大门前，他们却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原住民——

　　相比于刚才那些家伙，它的皮毛除了满是血渍外，几乎看不出一丝焦痕。

　　最先抓人目光的，是它那被掏空的腹腔：在肋骨的簇拥下，他们看不到任何器官的影子，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团橘红色的火焰。而通过吻部长度，以及毛发的颜色，他们判断其原型应该是狼族，可狼族的颅侧又怎么会长出一根角，还是一根螺旋状的独角？此外，似乎是出于某些缘故，它的双眼被挖去，两条手臂也不翼而飞，因而每次走动时，都要靠扭动躯体来保持平衡。

　　对此，狼犬和狮子都并未太过注意。毕竟，在他们的常识里，原住民都是体型越大，危险系数越高。那个原住民虽然长相颇为怪异，但无论怎么看，它那不及二公尺的体型，都可以与破坏力一词彻底告别了。

　　反观011号，她对那东西倒有些抵触。一方面，她看不惯残缺的人体，认为那扭曲且残忍；另一方面，她觉得它动起来像松毛虫，老是一扭一扭的，看上去也很不雅观。

　　这样的原住民有很多，在“阈限领域”内，它们就像大火过后的余烬，没有目的，没有归宿，只能飘零在这荒芜的天地间。

　　最先靠近那个无臂原住民的，是010号。

　　这只狮子踮起脚，打算从一旁绕过去。走运的是，那个原住民对他并不感兴趣，哪怕狮子对他招了招手，它也没有任何反应。

　　见此情景，狼犬和银狐也松了口气。对于神识者而言，这种原住民算是非常友好的存在了——它们的攻击行为一般遵循着复杂的触发机制，只要不做出出格举动，神识者大部分时间都会是安全的。

　　很快，三人进入了银行。

　　在穿过了走廊后，谢云庭找到了地下室的位置。刚踏入其中，潮湿感、压抑感、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霉味就笼罩了他们，但谢云庭也觉察到一丝端倪，这个房间的拼凑感很强：金库门上的锁是机械密码锁，虽然不排除还有安全重锁装置，但这个配置已经能算得上非常先进了；可地下室的照明，却用的是一个老旧的电灯泡——而那略微泛绿的灯光打在墙上，竟让那些水渍仿佛鬼影般活了过来，并将神识者们围困其中。

　　狼犬把右手放在密码锁上。他能感受到热感在指间蔓延，也能感受到那块金属重量的减小。

　　数秒后，就像一个涂鸦被擦去，那个密码锁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而011号还没来得及惊愕，010号便提着收容箱进入了金库。

　　他们手上有两块拼图，经过商榷，010号把其中一块放进了凭证箱，又给它上了把锁；而013号则再次使用神识力，打开了一个深蓝色的保险柜，把另一块拼图藏了进去。确保一切妥当后，他们关上了金库的门。

　　“这里是013号，这里是013号，我们的任务已完成，我们的任务已完成。”狼犬对引路人说。

　　“收到，接下来我们会着手脱离工作——”

　　没等引路人说完，狼犬便听到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喂，013号，有东西过来了。”唐园园提醒道。

　　“不要管，可能只是刚才那个原住民。”狼犬说。

　　“等一下！”走在前面的黑毛狮子喊道：“全都停下来，前面有情况。”

　　两人顺着狮子视线的方向看去。只见来时还是灰白的墙壁，此刻却染上了一层红光——那种景象很难言清，就像是整个过道都坠入了地狱，由岩浆和鲜血映照出的猩红也喷薄而出，正势不可挡地蚕食着一切。而在那诡异景象的中央，一个身影站了起来——

　　是那个原住民。

　　与先前不同，他不再漫无目的地游荡，而是拖着蹒跚的步子，朝三位神识者逼近。尽管那对眼窝依旧那么漆黑，那么空洞，但透过脸部肌肉的变化，谢云庭明白了一件事：它对他们产生了敌意。

　　“喂，013号，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你们遭遇了什么？”

　　“呃，前边有一个很奇怪的原住民，它拦住了我们。”狼犬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你们描述一下它，对策由我们来想。”

　　“好吧，它没有双臂和眼球，走起路像个没绑紧的稻草人，总是一晃一晃的。”狼犬摩挲着下巴，又谨慎地说道：“此外，它貌似还会影响周围环境，具体表现是以自身作为原点，向四周发出一种红光……”

　　“停下——”引路人打断了狼犬的发言，并主动切断了联系。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谢云庭心里打起了鼓。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尽管引路人可能藏有私心，但在紧要关头，他们也不失为一面坚固的后盾。可在眼下，他们表现得如此反常，就像碰到了什么超出一切意料的东西。

　　**除非……那原住民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而是个可怕的硬茬？**狼犬思忖道，而他的想法也很快得以应验——

　　半分钟后，三位引路人都下达了同一个命令：“快跑，那是‘燃烧’祸魔！”

最后求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