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要拦着我杀了那个混蛋,你他妈知不知道他杀了多少兄弟,今天要不是有卡特,你知道会死多少人吗,到现在卡特都没醒过来,而鲁伯特,你竟然还护着他?”鲁伯特被那巨大的拍桌声震回了心神,他一时有点懵,他看向了面前暴怒的男人,映入眼帘的是爱德华那因为愤怒而青筋凸起的年轻面庞,他的身形激烈的起伏着,正是对面前的人做的决定十分的不满,卡特曾经这么批评过爱德华,说他太过冲动,意气用事,现在年轻的时候并不能看出什么影响,但日后就很难说了。
“卡特昏迷,战争,伤亡。”这些词汇在鲁伯特的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但似乎缺失一个关键的线将他们连接起来。他喃喃自语着,久到爱德华都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正常的时候,他突然像是开窍了一般,在某种超然的,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因素的影响下,他明白了眼前的男人是在说自己拦下来想要处决拉夫纳的爱德华。
但是,就在鲁伯特想解释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发现,他也想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在几天前的战场上,当看到蓝色的光芒向着他们扩散,那接触到那光芒的魔法师在一瞬间就灰飞烟灭的时候,鲁伯特就觉得自己难以呼吸,爱德华说的对,如果不是卡特,不管普通的士兵,还是他们,都活不了。在士兵发现自爆后的拉夫纳并没有死的时候,就已经对准备对他处以极刑,但被随即赶到的鲁伯特拦下了。可以说,要不是鲁伯特下的命令,拉夫纳不可能被活着押送回阿瑟顿,甚至说以今天的场景,他将会尸骨无存,那些失去了战友的士兵恨不得生诞其肉。
鲁伯特没有办法解释什么,他找不到理由,或者说潜意识里,他怜悯起那个自己只有数面之缘的对手,他关于拉夫纳的一切回忆都是美好的,值得怀念的,或许是这样,他才不想这个差点能变成朋友的人这么死去吧。又或许,是那些隐藏在最深处的,更加肮脏的念头,有点为自己的道貌岸然恶心,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缓缓的说到:“阿尔比亚早已禁止了对俘虏动用私刑,我只是遵循了法律而已,他会在阿瑟顿的法院得到应有的审判。爱德华,注意你的言行,你是阿尔比亚的军官,代表着国家的意志,理应遵循法律,不要节外生枝。”鲁伯特只能用这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不敢再面对爱德华那被气到几近于疯狂的神色,逃一般的离开了营帐。
“鲁伯特,你死定了,那个混账也是,他活不到回去的那天,我发誓。”
鲁伯特沉默的从驻扎地漫无目的地穿行着,他从一个个伤员的面前走过,看着他们对自己露出困惑,不满甚至是愤怒的情绪,他明白,此刻的军队对他早已充满了异议。是啊,自己竟然会下令保护一个杀死自己那么多同僚的敌人,他看着那一张张自己熟悉的面孔,觉得心中烦闷异常。
但,突然间,旁边蹿出了个人影,迅速的向他袭来。但在鲁伯特的眼中,袭击者没有使用任何的魔法能量,甚至那速度可以说是缓慢异常,但他并没有做出反击,因为他认出来那道人影是自己手下的一个普通的士兵,而他此刻左腿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军医紧急处理后的看着颜色有些肮脏的绷带。那个士兵单手拄着拐杖,那尖端深深的犁入了地面,卷起一道沟壑,显然他还没有适应自己那残疾的身体。
他愤怒的来到了鲁伯特的面前,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衣领,男人的身形并不高大,比鲁伯特还要矮一个头,但他此刻的视线却让鲁伯特想起了那盯着猎物的棕熊一般,鲁伯特挥手示意准备拉开男人的人,男人恶狠狠的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让我们杀了那个杂种,那么多兄弟都死了,凭什么我们不能报仇。啊,鲁伯特,为什么,你知道自己的朋友消失在面前是什么感受吗,而这都是拜他所赐的,鲁伯特,为什么,为什么,你他妈说啊。”
喊到最后,男人早已精疲力竭,张和的嘴中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但依旧愤怒的挤出听不懂的音调,他一拳一拳捶打着鲁伯特,甚至周围帮忙的人也拦不住他,直到最后,他瘫倒在鲁伯特的面前,只剩掩面哭泣。
在这一过程中,鲁伯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他就一直默默承受着一切,直到对面精疲力竭。他看着那人断腿处重新渗出的血迹,叹了口气,向着周围人说到:“他的伤口还需要治疗,先把他送去医务处吧,照顾好他。”然后留下了沉默的众人,继续默默的向前走去。
这场在冬谷的战役是为了突破瓦格兰防御的最重要的,也是最后一道关口,他们胜利了,但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尤其是拉夫纳最后恐怖的自爆血祭,让伤亡人数恐怖的增长。鲁伯特看着远处依旧在焚烧的尸体坑而身边是各种伤兵,他讨厌这样的情况,讨厌战争,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他会平平淡淡的生活,可能会和拉夫纳成为朋友,卡特也不会牺牲自己,而等到暮年时会买一栋坐落在湖边的小木屋,和爱人一起看着天边的夕阳钓鱼,但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呢。
不知不觉间,鲁伯特发掘自己走到了一个营帐的门口,他认得,这正是爱德华少将的营帐,他在门口不断的踟蹰着,想要进去看看卡特的情况却又犹豫了,他不知道卡特会不会一直昏迷下去,也不知道当卡特醒来时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和爱德华一样的反应,他就那么一直站在门口,直到屋内出去的医生注意到了他。
“鲁伯特阁下,您为什么站在这里,是来看卡特阁下的吗。”医生叹了口气,安慰着鲁伯特,“阁下他的情况不是很好,但不会危及生命,大概不久后会醒来。但,就是。”医生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鲁伯特早已心知肚明,卡特为了抵消拉夫纳的魔法,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不光失去了一只眼睛,甚至可能以后都使用不了魔法了,而他,作为幸存者,却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产生了怜悯之心。
“鲁伯特阁下要进去的话,现在就可以,卡特阁下的情况已经稳定了,里面还有护士照顾,请阁下放心,阿瑟顿肯定有着更专业的治疗手段。”医生的话充满了惋惜,他只能这么安慰鲁伯特,但他没说出口的是卡特这种情况可能是永久的,没有任何方法恢复。
“不,不,我就不进去了,卡特需要休息,我,我先走了。”听到医生的话,他只想逃离这里,去一个没有人找到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
远处的山坡背后是毗邻着一片平静的湖泊,这是鲁伯特承受巨大的压力时就会偷偷来的地方,有时爱德华会跟过来,与他聊些战斗的经验,有时卡特也会过来,作为老师教导他战场经验,像是父亲一样,关心着他的情绪,但,此时在这里,只有鲁伯特一人无言着面对同样沉默的湖水。
光亮慢慢的从鲁伯特的脸上向下移动,直到最后一抹如血的残阳消失在湖的另一头,月光洒向了鲁伯特的脸上。他最终还是想做一个决定,鲁伯特慢慢的从草地上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露水,向着战俘营的方向走去。
鲁伯特摆了摆手,示意看守的人不用跟上,两人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自己的长官想要做什么,但考虑到对方的实力,也并没有会出现什么问题。鲁伯特在监牢中慢慢的走着,月光透过侧面的窗户照在了他的脸上,他那紧皱着眉头隐藏在黑暗中,他缓缓的向着监牢深处的走去,那些瓦格兰的战俘在看到阿尔比亚的军官到来后,全部都愤怒的想要冲上来,但全都被那铁栅栏拦住,只能像野兽一样愤怒的嘶吼着。
鲁伯特听着心中着实烦闷,索性手一挥,周围顿时变得寂静无声,之前还在暴动的人群已经全被魔法压在了地上,一动也不能动。鲁伯特慢慢走下来阶梯,来到了地牢部分。鲁伯特驻地的战俘营主要分为两个部分,露天的收押普通士兵的场所和现在这栋关押魔法师的的高级别的监牢,一般魔法师在佩戴阻魔石刑具后,就无法在使用魔力,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需要将他们单独收押。
而这座建筑的地下部分,与其说是地牢,更不如说是环境极其恶劣的审讯场所,为了获取情报,有时候军队中也会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鲁伯特在一间狭小,肮脏的牢笼前停住了脚步,他就那么沉默的看向靠在墙上满身血污,不知死活的人。
而那人听到声响后,眼皮费力的抬了起来,想透过那双早已被干涸的血所糊住的眼睛看看来人是谁,他尝试了好几次,直到鲁伯特都听见了在这落针可闻的寂静中传来的皮肤撕裂的声音时,他才看清了来人,但随即失去了兴趣,重新闭上了眼睛,靠了回去。
鲁伯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面前的人,这和他记忆中有过数面之缘的瓦格兰的天才拉夫纳似乎对不上。在记忆中,每次见面的时候,他的身形总是高大挺拔,深金色的头发总是工整的梳在脑后,因为种族的原因,拉夫纳脸上生长着很茂密的胡须,却总是打理的很工整。但现在,鲁伯特看向了面前的人,原本柔顺耀眼的头发此刻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和污血凝结在一起变成一缕一缕的黑色条状物,那胡须也看起来许久没有打理过了,杂乱的生长着,他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透过没有衣服遮蔽的地方,能看到浑身各种伤痕,身体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好着的。
感到了面前的人许久没有开口,拉夫纳重新睁开了眼睛,用那戏谑地,疑惑的眼神盯着面前的鲁伯特,他冷冷的说到,语气中不包含一丝的情感,“你来做什么,鲁伯特...上校,来看你的敌人的悲惨吗,还是说你是来杀我的。”拉夫纳说了这么几句话,就好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的嗓音沙哑,剧烈的咳嗽着,但过大的动作又牵动了他胸口的伤口,血沫被咳出,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到了胡子上,干涸着黏在上面。
看着面前的拉夫纳,他想到了爱德华发过的毒誓,想到了那个残疾的男人愤怒的话语,又想起了现在依旧昏迷的卡特,鲁伯特的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尴尬的沉默萦绕在闭塞的房间中,他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和面前的人相顾无言。最后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从腰间掏出了把匕首,丢在了拉夫纳的脚边,“拉夫纳,你没办法活着到阿尔比亚的,即使你活着接受了审判.....这是你最好的选择了,对不起。”
听到了鲁伯特的话语,拉夫纳撇了一眼脚边的匕首,又看了眼面前高大的男人,缓缓的,拼尽全力把匕首勾了过来,拿在了手中。他看着手上泛着寒光的匕首,仔细的端详着,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癫狂,直到又吐出了几口鲜血,他悲哀的看向面前的鲁伯特:“鲁伯特,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别人的,上校。你以为你是谁,这是你给我的恩赐吗,你难道忘记了到底是谁毁掉了这一切,是谁让我的国家被摧毁。”
“你这个伪君子,我真是看错你了。”说罢,他用力的将手中的匕首向着鲁伯特掷去,但却只落在了不远处,连牢笼都没有丢过去,“如果你想杀我,那就请便吧,如果你是因为怜悯我,那就收回你的那肮脏,恶心的同情心吧,我最后悔的,就是实力不够,没能和你们同归于尽,让那个老东西救下了你们,哈,我还记得你的那些士兵在魔法下灰飞烟灭时候那恐惧的表情呢。”像是宣泄完所有的情绪一般,他疲惫的倒在了墙边。
听到了拉夫纳挑衅的话语,鲁伯特的面色越来越阴沉,但他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拉特纳的话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撕开了鲁伯特一直不愿面对的,埋藏在心底的想法。当拉夫纳从他骂到卡特再骂到他的同僚,他的战友时,他像是气急败坏般的,一脚踹开了铁门,冲了进去。
他将拉夫纳从地上扯起来,粗鲁的抵到了墙上,此时的月光通过那开在地面的窗口照在拉夫纳的脸上,此刻鲁伯特才看清了眼前的男人,他早已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了,原本意气风发的面庞此刻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面貌,变得沧桑无比,而最大的变化就是贯穿他整个右眼的伤口,几乎要切开了他整个的面容,在阴冷的月光下显得更加恐怖。此刻,拉夫纳的呼吸喷薄在鲁伯特的脸上,血腥的气息甚至唤醒了鲁伯特原始的欲望,他可耻的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场景起了反应。
他本身想慌乱的逃走,但却听到了拉夫纳嘲讽的话语:“鲁伯特,这次是你的卡特少将和属下,我没有能力杀掉你们,但总有人会,你还有你的同僚,总会有人让你们付出代价的,你们的鲜血会偿还瓦格兰的一切,哈,卡特和那些士兵只是第一波。”
听到了拉夫纳的嘲讽,鲁伯特觉得自己的血液全部涌上来头顶,昏迷的卡特,战场上的残肢断臂,此刻全部充斥在他的面前,不断地挤压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他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理性,抓住拉夫纳的脑袋,直接往墙上砸去。
拉夫纳本身就受了严重的伤,此刻被粗暴的用脑袋狠狠的砸着墙,若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或者是一般的魔法师,此刻就早已昏死过去了,但鲁伯特那强悍的身体素质和家族血脉中带来的恢复能力却让他清醒的感受着这痛苦。
鲁伯特的愤怒越聚越多,同时他的下面也涨的生疼,他看向了面前自己曾经有过别样感情但现在早已势不两立的故人,他觉得自己已经很难再思考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做出了一个让双方从此走向一条不归路的决定。
在剧烈的眩晕感中,拉夫纳突然觉得自己的裤子被粗暴的扯开,身下因为阴冷的地牢而变得凉飕飕的,正当他挣扎着想转过头看看是什么情况时,他感到有什么粗壮的,滚烫的棍状体捅进了自己的屁股,他的脑袋被粗暴的按在了粗糙的墙面上,沙砾磨着他脸生疼,他的脸不断的摩擦着,眼神早已失神空洞,不知道是额顶的鲜血还是眼泪从蛰的他睁不开眼。此刻的痛苦远比他之前所经历的要大得多,身后的男人像是一只没有感情的野兽一样疯狂的捣弄着,血液沿着大腿根部流下去,拉夫纳感觉自己很深的骨头现实要被折断了一样。他拼尽全力抬头换个姿势缓解这如同刀割般的疼痛,但却只看到了头顶的窗口,月光照在了他苍白的面庞以及后面的鲁伯特身上,他绝望的闭上了眼,承受着男人的怒火。
不知过了多久,鲁伯特突然用力的将拉夫纳用臂膀勒住,向着他渲泄出自己的愤怒。他像脱力一般,向后不断的后退着,而失去了支撑的拉夫纳轰然倒在了地上,此刻的他情况更加糟糕,此刻的他早已丧失了意识,鲁伯特看向他,颤抖的伸出了双手,宽厚的手掌握住男人的脖颈,慢慢的收紧了力气。看着男人逐渐憋得通红的面庞,眼中的泪水辟嗒辟嗒的落在男人那满是脏污的脸上,和他的泪水混了起来。
鲁伯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混账事,但他已经决定承担下一切,对于拉夫纳来说,现在平静的结束一切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他知道阿尔比亚的法律会怎么处置这位敌国将领,但就在他准备加大手上的力量时,拉夫纳嘴里突然无意识的喃喃的念叨着什么,像是呓语一般,鲁伯特靠近拉夫纳的头,却只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几个词:“不,不要,母亲,父亲……芬里尔,我的王,求求您的慈悲……”
他的语气断断续续的,嘴中不断地有血沫蹦出,看着他的样子,鲁伯特突然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他颤抖的从怀中掏出了些药品,托着拉夫纳的头让他吞下,草草的收拾了现场,头也不回的逃掉了。
“呵呵。”鲁伯特喘着粗气从床上醒来,温暖的灯光照射在瓶瓶罐罐上,在他面前的墙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这里他早已非常熟悉,正是达肯的诊所。他转头看向一边,发现自己的朋友正一脸奇怪笑容的坐在桌子上看着他,“鲁伯特,你刚才是做了什么梦,把你搞成这样。”他玩味的指向了鲁伯特的裤裆处,此时他才感到了腿间的湿黏感,但是明白了一切。
“只是梦见了......过去的事情。”鲁伯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能帮我找条裤子吗,或者给我点纸什么的。”
等到鲁伯特收拾好后,他看到了躺在一旁床上的埃里克,他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萨米青年,突然感觉十分的内疚,他的鼻子有些酸,顺着鲁伯特的视线,达肯看向了那张病床。
“他没什么大碍,就是魔力耗尽了而已,当初是他把你送过来的,我还什么都没问,他就晕倒了。我说,你是没有看到他刚来时候浑身都是血,要不是附近的人都被城郊的爆炸吸引走了,估计你们早就被警察带走了。我说。”达肯顿了顿,看着鲁伯特的眼睛,犹豫的说道:“城郊的事情,和你们有关对吗?”
鲁伯特并没有回答,或者说他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又能说什么内容,但他看向了达肯的眼睛,郑重的说到:“达肯,我发誓我们并没有伤害任何人,等到埃里克醒来,我们就会离开。”
“不,你们没必要这么着急走,鲁伯特,我相信你,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说吧。”达肯检查着鲁伯特的身体,他边说边扒开鲁伯特的眼皮,仔细的观察着他的情况,虽然鲁伯特一直觉得达肯的治疗方式一直很不同寻常,但还是好好的配合着。
“看来我上回给你说的方法效果不错啊,侦探,你的情况比之前好多了。”说罢,达肯用下巴指了指埃里克。鲁伯特清楚达肯指的是什么,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很少再次发病了。但此时他没有空去想这些。巨大的疑问笼罩在他的面前,但看到达肯的时候,鲁伯特就已经知道最后结果明显是他们取得了胜利,但他昏迷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能只有等到埃里克醒了后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