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在这个故事开始构思的时候,就想过这个故事应该怎么完结。在最开始的设想中,警察局长,市长他们并没有任何的交集,故事也比较的平淡,但很多点子都是偶然间冒出来的,我想通过他们,来展现一个复杂的环境,故事中的人东西也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复杂的。就如同卡特一样,最开始的构想中,他甚至没有名字,只是一个纯粹的与主角对立的角色,但在不断的修改中,他变成了一个严格的老师,一个被背叛的军官,种种的这些使他对瓦格兰人的态度及其的恶劣,但他出发的目的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同时,我也尝试将某些铺垫提前揭晓,让整个故事的发展提速,例如鲁伯特的关于过去战争梦境,和拉夫纳的交锋。鲁伯特和埃里克在催眠案中的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楼主从最开始的简单的故事写作,到后面世界观的不断扩大,也在一起和他们一起成长。有时,故事也是现实的投影,或是对现实的期望。在之后的故事中,他们会经历更多的冒险,逐渐的解开过去的谜团。很抱歉断断续续的讲了这么多,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评论,很高兴大家能够
喜欢。
第十五章 微风吹拂的夜晚
“接受我,承认我,我们是一体的。”遥远神秘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在黑暗中,埃里克丧失了视觉,声音似乎在埃里克的耳边,他感觉到一只无形的手轻抚过他的脖颈,那触感虚无缥缈却又刺骨地冰冷,随即一股寒意如爬行的蛇一般沿着他的脊柱缓缓向下,使他的每一寸肌肤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下一瞬,那声音又飘渺般的瞬移到了极远的听觉尽头。埃里克警惕的看向周围,虽然眼中一片漆黑,但他依然能确定此处并不是任何自己熟知的地方,或者说,这里不是现实世界。
但那个声音,在埃里克的记忆中并不符合任何认识的人,却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自己多年的朋友一般,或者说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埃里克不禁思考起来,自己真的记得亲人长什么样子吗。那个声音并没有回应埃里克的思考,转而响起了一阵阵脚步声,那声音低沉却有力,但那步伐的声音却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人类。
他不禁紧张了起来,在这片神秘的空间中,耳边的奇怪的脚步声无疑意味着危险的来临。埃里克想要释放魔力护住周身,但下一瞬他就惊愕地发现自己使不出一丝的魔力。脚步越来越近,而那声音也越来越大,那低沉的,充满古老气息的话语不断地震荡在埃里克的耳边,似魔力般的,侵占着他的意志,埃里克的思维变得混沌起来,他冷汗零零,就在这一刻,他看见了那从黑暗中缓缓浮现的红色光芒,那光芒拖着尾,像是流淌的血液一般,向着外面释放着能量,但在埃里克的眼中,它却如同篝火一般,温暖无比。
伴随着红光越来越亮,埃里克终于看清了这红光的来源,那是一头全身雪白的巨狼,它兽目猩红,散发着骇人的红光,身形高大无比,浑身散发出王者般的气息,但让人惊奇的是,那站着巨大獠牙的狼吻却此刻一张一合的,发出那些埃里克听到的话语。
“多么.....美丽。”埃里克颤抖着赞叹着面前巨物的神圣,尽管心中涌动着未知的恐惧,埃里克却感到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驱使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渴望触摸那象征着力量和神秘的雪白巨狼,就如同被古老传说中的王者所吸引。他也是这么做的,他忽视掉了那双早已变异成狼爪的双手,慢慢的伸直手臂,但就在埃里克的双手就要接触到那雪白高贵的毛发时,他的耳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焦急的声音,在不停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埃里克像是回过神一般,眼中恢复了清明。那巨狼看到了面前的情况,嘴中发出来狠厉的威胁声,下一瞬就直冲冲的朝着埃里克扑来。
“埃里克!”
呼呼,埃里克猛地惊醒,身体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驱散着梦魇的余温,尽管已经醒来,梦中的恐惧仍在他的心头萦绕不去。他缓缓的看向自己的双手,此时被洁白的纱布一层层包裹着,上面用着简易的支架固定着,虽然他有些混乱自己的双手为何变成这样,但好歹是体积正常,并没有和梦中一样异化。他长舒了一口气,转而看向了一旁,埃里克看到了一双充满着忧虑的眼睛,那眸色如同遥远的棕色山峰一样,古老而又令人安心,此刻他感受到了劫后余生,一切都终结的解脱。
“鲁伯特先生。”埃里克此刻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充满着哭腔,他不顾自己受伤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侦探,他将头埋进鲁伯特宽阔而温暖的胸膛,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对方心跳的节奏,这份接触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仿佛这可以驱散一切恐惧和不安。
看着面前的青年,鲁伯特温柔的笑了笑,温柔的接受着对方的关怀。“明明是我应该保护你的,助手,结果最后是你救了我。”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鲁伯特轻轻的拍了拍胸口的脑袋,示意埃里克先起来,看着那蔚蓝深邃的眼睛,鲁伯特刚想说什么却又梗在喉头,他的眼中像是倒影了什么过去的影子,但他又清楚的明白面前的人是谁,他慢慢的,郑重的开口说到:“埃里克,答应我好吗,下次不要在这么冒险了,我不愿看到你陷入危险之中。”
“好了好了,你们两也不要腻歪了,鲁伯特先起来,我检查下埃里克的情况。”一旁一直看戏的达肯有些被面前的场景搞得受不了了,他按着鲁伯特的肩膀,在对方威胁的视线中依然面不改色的将他移开了床边,开始检查起床上埃里克的情况。“你刚才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我们看见你似乎有些控制不住魔法能量了,如果不是鲁伯特,估计警察得要过来一趟了。我看看,没什么问题啊,脉搏稳定,精神也没什么问题,手呢?你现在手感觉怎么样,我有些好奇你的恢复能力。”
达肯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单筒眼镜,戴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他眯起眼睛看向了埃里克的手,“和我想得差不多,大概一星期左右就能恢复完全了,看起来骨骼层面受的伤害会比那些轻微伤要难恢复,要不是我主攻精神方面,我都想邀请你来辅助实验了呢。”
“哼,别想了,而且你不是一直拿我当你的实验素材吗?”鲁伯特没好气的说到,他来到埃里克的床前,轻轻的托住他的双手,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宝物一般,“你的手,还疼吗,埃里克,下次不要这么对你的身体,无论什么,我都有办法的。”他沉默了一会,有些迟疑的开口,“埃里克,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卡特和爱德华还好吗。”
“爱德华先生,卡特先生。”埃里克沉下头思考了一会,那沉默让鲁伯特变得更加的紧张,虽然按照他的分析,两人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但他此刻却尤其的害怕他们的安全。“他们两人没什么问题,就是爱德华先生为了保护我们,可能今后没有办法使用魔法了。”
听到埃里克的前半句话,鲁伯特顿时长舒了口气,但紧接着后半句又让他原本放下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他仍然记得那个瓦格兰复国党的血祭魔法,为了中和仪式所需要的代价是巨大的,但埃里克口中所说的不能再使用魔法到底是哪种程度的。
看到了鲁伯特的焦急的眼神,埃里克本身想说些什么,但他的视线投向了一直站在后面的达肯医生,像征求似的看向了鲁伯特。“你说吧,没事的,这种消息可能不久之后官方也会公布。”
得到了侦探的首肯,埃里克点了点头,慢慢的讲述起了当时的情况,“鲁伯特先生当时您突然晕倒了,没有看到后续,其实之后的情况也比较简单,爱德华先生并没有足够的魔力去中和这个魔法,但他却给我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让我们有时间去解构这个魔法结构,最后我们也是阻止了魔法的释放,但爱德华先生.....还是耗尽了魔力,虽然卡特先生即使的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但效果并不好。”
“你们,你们竟然解构了那个魔法?”听完埃里克的叙述,鲁伯特突然变得非常的激动,“那个魔法,怎么会。”他那恐惧的神情把埃里克和达肯都吓了一跳,本身打算听写阿尔比亚秘闻的达肯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报告警察了,尽管他不会什么魔法,但他也有了解过,对于一个魔法来说,中和他的魔力影响会比解构它要简单的多,更何况根据他们的描述,这个魔法应该杀伤力极大,相应的复杂程度也十分的高,这确实是一个奇迹,但,鲁伯特的反应似乎有些太过头了。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鲁伯特迅速的调整了状态,向着两人抱歉的说到:“对不起了,它只是让我想起了些过去的事情。”他的眼神在达肯看来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刚见到他的时候,脆弱,哀伤,纵使他们已经是快十年的朋友,但此刻鲁伯特带着他看不懂的情绪。鲁伯特的反应印证了达肯心中的一个一直以来的猜想。一个充满神秘过去的,在黑白两道都有涉猎的,看似默默无闻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逆转事态的侦探,达肯相信他肯定不是普通人,再加上他对魔法的熟悉程度,只能证明一件事,在鲁伯特那不为人知的过去中,肯定和魔法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算了算时间,达肯甚至觉得他可能曾经参与过银牙战争。但那有怎么样呢,无论他的过去如何,现在的鲁伯特都是他认识的,那个需要帮助的病人,自己值得信赖的朋友。
他迅速的岔开了话题,向着埃里克问道:“那爱德华先生现在还好吗,应该送去接受治疗了吧。”
埃里克看了看达肯,意识到卡特根本没有将爱德华背叛的消息透露出半分,随即点了点头,“卡特市长已经将爱德华先生送去治疗了,我离开的时候,阿瑟顿的警察和议院已经接管了现场。”
三人又闲聊了会,达肯看得出两人都有心事,便找了个借口让鲁伯特和埃里克两人先行回去了,剩下的就是埃里克一个星期后回来拆绷带。“这一个星期你要好好的照顾埃里克啊。”在告别的时候,达肯挤眉弄眼的冲着鲁伯特说到,“对了,还有医药费。”
有些事是埃里克并没有说的,这件事鲁伯特不知道,因为他当时昏迷不醒,但甚至卡特和爱德华也没有发现。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自己和那个人。埃里克看了看自己打了石膏,缠满绷带的双手,慢慢的回想起来当时的那只有自己知道的情况。
在爱德华冲出去的瞬间,埃里克也没有反应过来,此时的他被面前血红色的魔法深深的吸引住了,那复杂的纹路充满了美感,埃里克此时很难找到一个词来形容它,但他却生出了一种极为不寻常的情感,那就是熟悉。他清楚的看见了魔力怎么被引导,生效,最终释放出极为恐怖的力量。就算他之前从未见过这种魔法,但他确信如果他愿意的话,他一定能模仿出相同的结构。
埃里克此时很想看看当魔法完全完成时会发生什么情况,他像是着了魔一般逐渐屏蔽了周围的情况。但当他看见鲁伯特在自己的面前昏迷的时候,大脑像是被锤子重重的锤击了一般,顿时被拉回了现实。他惊恐的抱住了躺在地上的鲁伯特,快速的检查着他的情况,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他原本揪紧的心稍准备放下时,就听到了卡特怒吼,“爱德华!”
埃里克的视线投向那与血红色光芒碰撞的身影,只见爱德华那紫金色的光芒在迅速的缩小,虽然冲击波的速度慢了下来,但依旧没有消失的迹象,这只能证明一件事,爱德华尝试中和魔法的举动失败了。
卡特作为大魔导士,也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在鲜血的献祭下,这次的魔法比拉夫纳的要更具有杀伤性。就当他准备用自己的全部魔法和生命作为代价,无论怎样也要阻止这场可能会摧毁大半个阿瑟顿的爆炸时,他却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从脊柱窜上来。那绝不是类似于阿瑟顿的寒冬一般的寒冷,而是一股潜藏在血脉中的,来自远古的恐惧。下意识的,他催动了全身的魔力来保护自己,但还没有等他完成,就感受到了仿佛能冻结血液的寒意从他身侧掠过。
埃里克的速度此时远超了之前战斗时的表现,此刻的他依旧是那副苍白的模样,但气质却截然不同,一股独属于荒原和寒冬的气息将他包围,他的双眼此刻早已变成充满危险的红色,直直的冲向了冲击波的最中央,那积聚着恐怖的魔法能量的血色中心。
说真的,卡特根本不明白埃里克此时想做什么,或者说他的行为除了送死之外又有任何的意义吗,那冲击波的能量绝不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能够抵挡的。但伴随着埃里克的身形和冲击波的不断接近,他自己也发生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变化,寒冰逐渐附上了他的手臂,并且不断的向着手指延申,在指节处形成了厚厚的铠甲,将原本的肉体包裹起来,竟形成了野兽般的利爪,随即他的腰身一扭,整个右臂从右上方开始接触到了整个冲击波,那冰晶与魔法能量之间爆发出来巨大的冲击。
但,令所有人惊讶的是,埃里克,竟然成功的撕裂了冲击波屏障,直直的冲着中间的血色光球杀去。随着一声轻轻的肉体被撕裂的声音,正在施法的老者惊愕的看向自己被贯穿的胸膛。他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面前的青年,从他那猩红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如同破布般的身体,和那潜藏在眼神中的,来自远古的蛮荒。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破坏我的魔法。你,你到底是谁。”伴随着鲜血的大口涌出,老者的生命迅速的飞逝着,他撑着最后的力气问出了这个问题,但却没有得到答案,他自顾自的笑了出来,“这个魔法,呵,只有瓦林森家族才能使用,你为什么会接构他,除非,除非你。”
老者撑大了他那苍老浑浊的眼睛,想用尽最后的力气看清面前的人,但他却根本想不到有什么答案。伴随着意识逐渐的消散,他像是认命一般低下了头,用尽最后的那一丝力气将手中的某样东西交给了埃里克,“我已经失败了,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做到这样,但,但我相信你或许有那么一丝瓦林森家族的血脉。”老者的口中不断涌出鲜血,胸口的大洞让他说话犹如破旧的风箱一般断断续续的,“埃里克,是这个名字吧,或许我的想法,我的理念是错误的,但我还是希望瓦林森家族的血脉能够传承下来,你自己决定一切吧。”
说罢,他的身形仿佛再也无法维持完整一样逐渐化作尘土,从埃里克的手中消散掉,只剩下一枚雕刻着狼头纹路的银币。
“鲁伯特先生,我想,洗个澡。”
此时,埃里克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感觉整张脸烫的吓人,虽然自己的双手两天后就能去达肯一医生那里拆绷带,就能恢复了。但埃里克的身上的味道已经积攒到他难以忍受的地步了,最近一次清洁身体可能是当时达肯清创时完成的,所以到现在.....一言难尽。埃里克知道虽然鲁伯特从来没有嫌弃过他,但总归是需要清洁一番的,所以今天才提出了这个不情之请,他才不是想和侦探先生一起共浴呢。
正在帮埃里克切肉排的鲁伯特听到了他的请求,有些尴尬的将刀叉收了回去,他挠了挠头,不自然的说到:“你现在手这样也没有办法洗澡啊,要不你等两天,等你手好了,我带你去阿瑟顿最好的酒店感受下。”
埃里克感觉自己的脑袋上顿时冒出来几条黑线,虽然侦探比自己大很多,但却纯情的像个青年一般,“先生,我实在是受不了身上的味道了,就是,您,您能帮我洗吗。”埃里克说完了自己的请求,感觉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但心中却像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一样。
“诶,这样吗。”在听到埃里克的请求后,鲁伯特那沉稳的面庞上也泛起了一抹绯红。“如果你想的话,我没问题的。”鲁伯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答应了埃里克的请求。当然了这是他看着只剩一条短裤的埃里克的时候才想到的。
青年的肤色和他的脸色一样苍白,但身体却干干净净,没有什么伤口,和鲁伯特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遍布伤口,体毛茂密的身体,多年来不规律的饮食加上酗酒让他之前健壮的身体慢慢的变得丰满起来,只依稀能够看见往日的底子。他将海绵放在旁边的水桶中,又用香皂搓了搓,开始清洗埃里克的后背,鲁伯特觉得他们此刻的姿势实在是。
因为浴室的空间很是狭窄,他们两个都得坐下来,所以现在变成了埃里克和鲁伯特面对面,侦探的手臂绕过青年,这样才能擦洗对方的背部。埃里克的脑袋就靠在鲁伯特毛茸茸的胸膛上,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和温度。鲁伯特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了,胸口也不自觉的发热起来。他轻轻的,慢慢的擦拭着埃里克的结实的背部,此时他既想快点结束这有些尴尬的姿势,又想就这么拥抱着怀中的青年。
终于等到基本上所有的部分都清理完了,鲁伯特用宽大的浴巾慢慢的擦干对方身上的水珠,温柔的帮对方换好了衣服,然后借口直接冲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流沿着鲁伯特结实的胸膛不断的流下,他靠着狭窄浴室的墙壁,右手在身下不断的套弄着,即使他此刻紧咬着牙关,不间断的呻吟还是从他的口中溢出。
他的大脑中闪烁着自己和埃里克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们的初遇,他为了保护自己的身形,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显然是达到了临界点,但就当手中感受到凶猛的跳动时,他却不自主的想起了一个过去的身影,他颓然的滑落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无声的哭泣着。
鲁伯特想到了卡特会找上自己,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早已知晓面前人雷厉风行的处事方式,但依然惊讶于他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肃清阿瑟顿市内残留的复国党势力,拔除了一批与此事有关的人。面前的男人依然冷酷无比,但至少和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多了些欣赏和柔和。
“鲁伯特,感谢你为阿尔比亚的安全做出的贡献,这次事件我也调查清楚了,你应该也看到了官方的调查报告了吧。”卡特把玩着手上的钢笔,眼睛紧紧的盯着对方。
“您在感念旧情对吗,爱德华副局长为了保护阿瑟顿的安全,以自己全部的魔法力量为代价,阻止了爆炸,因此自请辞去了副局长的职务,这是我看到的报告内容,那真是的呢,市长先生,爱德华现在,,,,,还好吗?”
听完鲁伯特的问题,卡特并没有着急回答,他点燃了烟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看向了窗外,迟疑了一会他才缓缓的开口:“他很好,他失去了所有的魔法,今后也没办法再使用了,就当是......赎罪吧,或许我有些过度的陷在过去的一些事情了,这次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教训吧。我已经修改了相关的提案,会考虑到在阿瑟顿范围内的瓦格兰人基本的生存权利,但我依然选择弄清楚所有潜在的威胁。”
“至于他现在身处何处。”卡特拉开了抽屉,从桌子中抽出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地址,折了起来,递给了鲁伯特,“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他。”
“对了,还有一件事,侦探,我邀请你担任阿瑟顿警察局警司的职位,我和爱德华作为担保人和推荐人。你的能力我和爱德华都有目共睹,这也是我们共同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你依然可以践行你的理想,并且可以得到更多的资源,同时,你那个....助手,也可以获得好高的社会地位,取得更多的尊重。”
鲁伯特没想到卡特和爱德华会这么做,阿瑟顿警局的警司意味着自己能够挤进上流圈子,并且他们两人的推荐分量极重,真正意义上的前途一番风顺,鲁伯特沉思了一会缓缓的开口。
“抱歉,市长先生,我自由惯了,可能不习惯那样。”鲁伯特自嘲的笑了笑,他挠了挠头,抱歉的说到。
听到了鲁伯特的回答,卡特的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他的目光顿时沉了下来,审视着面前的男人,“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放弃即将要获得的一切,我想不明白,鲁伯特,我需要个理由。”
“抱歉,市长先生,没有什么理由,就当我真的没有能力胜任吧,一个人单打独斗惯了,成警司的话反倒感觉是枷锁了。”
听完鲁伯特的回答,卡特迟迟没有说话,手指在桌子上不断的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沉思了许久,他慢慢说到:“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也没办法干涉什么,但你保护阿瑟顿的行为依旧值得奖赏,如果你以后遇到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会力所能及的帮助你,还有,我也会赋予你的那个助手埃里克和普通阿尔比亚人一样的权力。”
说罢,他揉了揉眉头,“后悔的话,可以来找我。”说罢,就摆手示意鲁伯特先行离开了,但就在鲁伯特即将出门的一刻,卡特突然叫住了他,目光阴沉的,冲着他说了这么没有没尾的一句话:“侦探,不要让我抓住你的把柄,我不管你到底是谁,如果你威胁到了阿瑟顿,我一定不会手软。”
“呵。”听到了卡特充满威胁的话语,鲁伯特笑了笑,向上抬了抬自己的帽子,“卡特先生,我,鲁伯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侦探而已。”说罢,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市长的办公室。
“但愿如此。”望着鲁伯特离去的身影,卡特喃喃的说到。
"鲁伯特先生,感谢你帮助了伯纳姆小jie,如果不是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离开办公室的路上,秘书郑重的向鲁伯特表示了感谢,“伯纳姆小jie也很想亲自向您表达感谢,但她受到的惊吓太大,需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拜托我来向您表达感谢。”
“你们,呵,年轻人没事就好。”鲁伯特笑了笑,他看向了面前的男人,“喜欢谁是要主动抓住的,我是过来人,小弟,别又让她独自等待了。”
听到了鲁伯特的调侃,秘书顿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到:“我,我会的,谢谢您鲁伯特先生,谢谢您的教导。”
“不客气。”鲁伯特拜了拜手,走出了议院,秘书望着他那潇洒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人流中。
“鲁伯特先生,爱德华先生现在就住在这里吗?”埃里克看着前面矗立在小山丘上的崭新的建筑,山丘上植被茂密,山下的建筑在这恬静的环境中显得更加的温暖。
“按照卡特的说法,是的。”鲁伯特回答道,当他听到从建筑后的山丘上传来的阵阵儿童的欢笑声时,他确定了卡特确实没有骗他们。
“鲁伯特哈哈,你们怎么现在才过来啊。卡特说你们今天回来,我就一直等着。”一声熟悉的笑声从建筑门口传来,两人一起望过去,看到了迎接他们的爱德华。
“所以,你现在是孩子们的院长?”在爱德华为他们泡好茶后,鲁伯特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不经意的说到。
“是啊,卡特帮忙把孤儿院移到了这个更好的地方,离阿瑟顿不远,环境好,也安全很多,这下孩子们有了更好的生活环境了。”他端着茶杯,温柔的看向窗户外面孩子们欢快的笑容,“卡特他,是我对不起他,但我当时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为了保护孩子们,我能够付出一切。”
“好了好了,不想了,事情都结束了,阿瑟顿也没有被摧毁,你们现在也得到了更好的环境,卡特新的提案会考虑瓦格兰人的权力,或许等到孩子们长大后,也能像普通人一样在阿瑟顿生活。”感受到了爱德华有些不稳定的情绪,鲁伯特连忙安慰道,岔开了话题。
听到了鲁伯特的话,爱德华点了点头,喝了口茶,“今晚你们留下来休息吧,就当我想和你们叙叙旧好了,我又不在阿瑟顿了,以后见面就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
与朋友间的叙旧总是那么的快,差不多到了孩子们睡觉的时间,爱德华先告辞去看看小朋友们的情况了,告诉鲁伯特和埃里克两人随意到周围转转,晚上的景色也是非常的美丽。
“鲁伯特先生,爱德华先生他没有说错诶,你看,这里都能看见天上的星星,比阿瑟顿要好太多了。”埃里克此时正和鲁伯特一起仰躺在小山丘上,看着天空的银河,兴奋的说到,阿瑟顿阴郁的天气和污染让白天和黑夜总是那么压抑。
“是啊,很久没有这么这么放松下来了。”鲁伯特有些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在迷糊之间,他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之前,当时他好像也曾和相爱之人这么静静的躺在草地上,什么都不想。
在半梦半醒间,鲁伯特听到了埃里克的声音,“谢谢你,鲁伯特先生,我真的很高兴遇到了您。”
“我也是,埃里克。”周围的虫鸣就像催眠曲一样,鲁伯特多年以来高度紧绷的神经在此刻放松了下来,困意席卷了他,鲁伯特缓缓的陷入了梦乡。
看着在一旁睡去的侦探,埃里克轻轻的在他那长胡须的面颊上,亲吻了下,就这么静静的躺在侦探的身边,陪伴着他。
此刻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面庞,传来了身旁鲁伯特那令人安心的气息,他觉得可能多年后,自己无论身在何处,在做什么,每当晚风拂过时,自己都会想起现在的场景。
但,埃里克翻过了身,平躺在草地上,衣服贴身口袋中装的那枚银币却在发烫一般灼烧着他的身体,好像在提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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