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生了个小狼崽!”医生高兴的宣布。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都是人,怎么会生个狼崽子?”他的父亲发起了火,“我可不希望别人看到我的孩子是个兽人。”生产后的母亲虚弱的说到。
“你们父母双方的基因都会导致孩子成为兽人,而你们在极低的概率下,让孩子成为了兽人。”医生解释,“这是孕前就可以检查出来的,很明显您二位都没有做任何孕前检查。”
一个月后,医院外……
“这孩子,怎么可能是兽人,会让别人笑话我们的。”男人抱起了小狼崽。
“要不,我把孩子丢了吧?”男人想到。
“这……这是违法的吧?”男人惊恐的说着,却没有停下走往医院大门的脚步,反而越走越快。
“没事,我听说灵境里有很多兽人,肯定会有人捡他的。”男人心惊胆战的叫了辆车,到了灵境边界。
“对不起孩子,你就当没有我这个爸爸吧。”男人把小狼兽人放在了灵境边界的角落,便走了。
许久之后……
“这里怎么有个人在哭?不对,是小狼崽。”男人被婴儿的叫声吸引,说着,把小狼兽人抱了起来。
“大冷天的丢在这个地方,多半是父母不要的孩子吧;唉,世态炎凉啊。”男人抱着小兽人往自己家里走去。
男人并不是什么富人,不过家里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怀中的小狼崽也安静了下来。
直到这会,男人才看清楚怀里的小狼崽,他是一只灰白的狼兽人,两只眼因泪水而湿润。
男人把刚买到的奶粉打开,冲入刚买的奶瓶。
“好好好,小狼崽乖乖,好好吃奶好不好?”男人把奶瓶放到小狼崽的嘴边,小狼崽似乎知道这是食物,便咬着奶瓶嘴吮吸了起来。
“这样才是好宝宝嘛。”男人欣慰地看着:“但是我也没办法养孩子,得早点找个人领养才行。”
“这孩子还没有名字吧?”男人突然想到。
“我也不是他的父母,还是让他自己取名字吧。”男人放弃了取名的想法,继续喂着小狼崽。
转眼过去了10年,小狼崽从婴儿变成了儿童。
小狼崽很爱学习,经常自己打开电脑,假装自己在教室上课;24区的帮派横行,男人每次工作回来,走小路总会遇到打劫的人,小狼崽就拆了家里的许多东西,自己做了一个废料电击枪送给了男人,而男人看到地上电子仪器的残骸也只能苦笑就作罢。
这天,男人在给小狼崽讲着基础的哲学观。
“好了,今天我给你上哲学课吧。”男人拿起了书。
“好诶!我最喜欢上哲学课!”小狼崽也拿起了书,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神情。
男人在黑板上写上“名字”两个字。
“我们先来探讨过名字的意义;古人起名并不像现在一样简单,婴儿出生三个月后由父亲命名;古时汉族男子二十岁时举行成人礼冠礼,并取字;女子十五岁许嫁,举行笄礼,并取字;每个名字都有自己的意义,或许是对孩子样貌的赞美,或许是对孩子未来的憧憬。”男人看着书,念了出来。
而小狼崽却皱着眉头。
男人看到了小狼崽的神情,扭过头说:“有什么问题吗?”
小狼崽开始抱怨:“你从来没告诉我名字,你也不许我叫你爸爸,一直让我叫你方叔叔。”
“对你来说,知道我的名字并不会有用,你还在等待领养呢。”男人摸着小狼崽的头,温柔地说。
“好吧,就算不知道你的名字,我还没名字呢。”小狼崽停下了抱怨,转而有些不满。
“噢,原来是这样。”男人苦笑,“我还想等着让你自己取名呢。”
“为什么不是你给我取!”小狼崽疑惑。
“因为我不是你的父母,你暂时也找不到人领养,所以没有给你取名字。”男人无奈的说着,顺势把书放在一边。
“……好吧,那我还是给自己取一个名字吧。”小狼崽思考着。
“我想到了!”小狼崽高兴地叫了出来。
男人欣慰的笑了笑,说:“所以我们可爱的小狼崽想到什么名字啦?”
“嘿嘿~”小狼崽拿起铅笔,在纸上写着字。
纸上写着三个字——司邵丘。
“从今天开始,我的名字就叫——司邵丘!”
“司邵丘?真是个好名字。”男人摸了摸司邵丘的头。
突然,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两人对了对眼神,司邵丘就跑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准备待会要用到的道具;男人打开门,看到好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拿着棒球棍站在门口。
24区特有的帮派横行,但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
“欠的保护费什么时候给?”其中一个壮汉先开了口。
“上次不是已经给过了吗?”男人皱起了眉头。
“你别管那么多,给钱就是了。”壮汉把棒球棍靠在肩上,示意男人给钱。
“这个月你们已经收了18次保护费了,我不会再给你们了。”男人拒绝了壮汉的要求。
“那,前段时间你打死了我们的弟兄这回事……又要怎么算呢?”壮汉对着男人掂量着手中的棒球棍。
司邵丘看到男人和壮汉理论,马上拿出了自己用鞭炮做成的烟雾弹,准备丢出去。
壮汉见男人丝毫没有要交保护费的样子,就准备动手要给男人一点教训,一拳刚准备打到男人,男人就往后翻滚,一个手雷就滚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是什……!”壮汉没说完,烟雾弹瞬间喷出大量烟雾,还发出了强烈的闪光。
男人见手雷起作用,便拉着司邵丘往楼上跑;那群壮汉也没有手下留情,掏出了手枪对着男人和司邵丘一顿乱射,但因为烟雾,众人的子弹并没有打到司邵丘身上,但打穿了男人的膝盖。
“方叔叔,你……”
“不用管!扶着我上楼!快!”
两人跑到阁楼上,把门锁了起来。
“接下来要怎么办?”司邵丘问男人,男人摇摇头,从一个角落拿起了手枪。
“小狼崽,听话,到那边的箱子堆里躲好,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男人把司邵丘推到角落,用板条箱挡住他的身形。
虽然被拖延了时间,但很快,歹徒就把阁楼的门撞开了。
“操你妈的!他妈的那个b崽子呢?方寸!今天你不给我钱不给我说法,你今后的日子别想太平!”领头的男人说,身后的手下也开口了:“特别是他妈的那个狼崽!今天我不让他掉个皮!”
说到这里司邵丘在箱子后面瑟瑟发抖。
“今天,你们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一分!”方寸从身后摸出枪,瞄准领头的男人,喊了出来。
“呵,跟我玩枪?好,那你那个可爱的小狼崽,是不是要我们好好‘照顾’一下呢?”
“这是我跟你们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说完,方寸就给手里的枪上了膛。
“听着,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那天吧我们的弟兄打骨折,总该给个解释吧?要不,我把你的左手剁下来,然后拿去——”
“我要让你拿命换我兄弟的命!”一个怒火冲天的声音从楼道传了上来,声音来源穿过人群,站到了领头的人的身边。
“我话还没说——”一个恼怒的声音
一声震耳的枪响
然后是持续的沉寂
血液顺着地板的纹路流到了司邵丘的脚边
“你……!快走!趁警察还没来!走啊!”
司邵丘在板条箱后面透过缝隙看到了这一切,他明白,他最爱的方叔叔,受到了一发致命的枪击。
“方寸!”司邵丘几乎是嘶吼出来,用力推开了板条箱,用双手捂住方寸的胸口,但于事无补,胸口的血还是一样流出来。
“方叔叔!你不能死啊!!!”司邵丘哭喊着。
“司邵丘……”方寸微微动嘴。
“你说!我在听!”司邵丘从另一个房间迅速拿来了医疗包,准备止血。
“不要做无用功了,小狼崽……”方寸用气声缓慢地说;但司邵丘依然没有停下为方寸的包扎。
“听着司邵丘,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你刚得到自己的名字,你的一切才刚刚开始,而我不一样……”方寸咽了咽口水,“听方叔叔的话,按照你的想法,找个好家庭,开启你的新生活,好吗?”方寸强忍着疼痛,微笑地看着司邵丘。
司邵丘的眼泪一直往下流,滴到了地上,衣服上,方寸的伤口上。
“不要!我要你陪我!我要你这辈子都陪着我!”司邵丘痛哭着。
“听话,司邵丘……未来会有人来领养你的……只不过,会有些久……答应我,听话地等着那个人,好吗?”
“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
“司邵丘,你……永远是那个小狼崽,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孩子,我的骄……傲……”方寸拿出了一个项链,放在地上,“玉夕花的性子……还记得……吗……”说完,方寸就停止了呼吸。
悲伤
痛苦
不舍
愤怒
怨恨
……
哭泣声随着力竭而停止,他隐隐约约听到警笛声,感觉自己被人抱着,感觉……
感觉不到东西,感觉自己没能救下那个自己最爱的人,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没跟那个男人说
当司邵丘醒来时,自己正躺在医院的床上,而身边有好几个警察围着他。
“小朋友,你叫什么呀?”一个女警察开口问到。
“我?不,不对,我要找方寸,方寸!”司邵丘准备起身跑走,但被警察安抚着坐回床上。
“这是医院,不能吵到别的病人哦。”女警察微笑地看着司邵丘。
“我……我叫司邵丘。”司邵丘失神地看着女警察。
“你好!”女警察微笑地回应。
司邵丘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你们有在我家看到一个项链吗?”。
“是这个吗?”一名男警察拿出了项链;直到这时,司邵丘才看清楚项链的样子:以某种能量构成的绳子,挂着一个六面体。
“就是这个,谢谢。”司邵丘接过项链,泪水无声地落下。
“孩子,姐姐问你。”女警察安慰着司邵丘,“那个方寸,是你的爸爸吗?”
“他不是我的生父,我刚出生两个月就被丢弃了,他把我捡回来养大我的;我很爱他。”司邵丘眼含热泪地看着女警察。
司邵丘努力把自己从悲伤的境地拉回来,说:“是亓劫帮干的。”
“我们知道。”男警察说。
司邵丘皱起眉:“知道?那为什么不……”
“你是个孩子,还不懂这些;我们去做登记,好不好?”男警员想要岔开话题,伸出手想摸司邵丘的头,但被司邵丘打开。
“好吧……”司邵丘无奈地摇摇头,“带我去做登记吧。”
司邵丘跟着警察办好了身份登记,便被带到了位于灵境第24区的孤儿院。
“以后你就在这里生活了,要好好的跟大家相处,如果有问题就来找我,好吗?”男警察微笑着说,“这是孤儿院的院长,如果有问题可以找他,他会帮你的。”
司邵丘抬头看了一眼孤儿院院长,低下头,默默地把项链戴上,说:“我想去看一眼方寸。”
警察点头表示理解,示意院长跟着后,带着司邵丘往殡仪馆走。
殡仪馆里人很多,有一些人在抹眼泪,有些人在跟身边的人诉说着自己被方寸救助的经历。
司邵丘看着棺材中的方寸,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警察叔叔,我们走吧。”司邵丘抹掉眼泪,努力维持着不哭出来的样子。
晚上,下起了大雨。
一个小小的狼兽人身影从孤儿院的墙上跳了下来,冒着大雨往殡仪馆跑着,尽管动作很大,但手上的纸扇和上面的花并没有被雨打湿。
“是这里了。”司邵丘跑进殡仪馆,把帽子摘了下来,从裤腰带上抽出花。
尽管现在是大半夜,方寸的灵堂还是来了许多人,他们都站在他的尸体边,聊着过往;他们都看到了司邵丘,人群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
“玉夕花……花瓣脆弱,花美却早亡,需要用纸扇托着,不可用手碰……”
纸扇放在台子上,司邵丘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
“你教的……我都记着呢……以往我送你玉夕花你都会笑着收下……现在这朵花,能不能换你在今晚的梦里再跟我说最后一句话……”
雨夜,一片寂寥
睡梦,无人来访
因为另一个系列实在是暂时没有灵感
所以拿了一个以前的大纲大概写了一些
有些黑深惨
但其实还有一个11个人互相关联然后陆续自杀的小说更黑深惨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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