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说:“我是申海市监察官,是唯一有权限以牺牲少部分人性命为代价,来保住整座城市安全的人。” 驾驶舱内,张文勇死死瞪着对讲机,嘴唇微微发抖。 “如果你现在投降,我能保证你们所有人终身服刑而无性命之虞,但如果你大开杀戒,我会确保你亲耳听见张昭受尽折磨而死的全过程。” “我不会给你驾驶客机撞向市区的机会,干扰机已经起飞了,还有一枚定向导弹发射就绪,随时准备让你同整架客机一起灰飞烟灭。” “张文勇,”塔台控制室内回荡着沈酌冷静到极点的声音,“你是个嗜杀成性的A级变异者,今天让你逃离申海,明天就会有无数人因你而死。” “我要在申海解决你。” 无线电两头,除了电流嘈杂声外没有一丝声响,仿佛连风声都凝固了。 “X他妈的——”恐慌和暴怒同时冲上脑顶,张文勇简直疯了,哐当一把摔了对讲机,慌不择路地左右转了一圈,随即冲出驾驶舱。 舱门外紧接着就是头等舱,第一排座位上,一个挑染银白头发的帅哥正头顶着冲锋枪口,缓慢地举起双手。 张文勇大骂一声,想都没想,顺手拽过那帅哥的领子,把他活生生拖进了驾驶舱。 飞来横祸的白晟:“……” 张文勇一手抄起冲锋枪一手抓起无线对讲机,唾沫四溅破口大骂:“姓沈的,你别以为我被你吓住了,我现在手里就有人质!那三个条件你不乖乖照做我这就杀了他!你看我敢不敢!!” 对讲机那头静默片刻,传来了沈酌冷漠的回答: “我从不对犯罪者妥协。” 砰砰砰砰砰! 冲锋枪吐出火舌,一梭子弹瞬间将人质打成了筛子。 “……” 白晟满身鲜血,缓缓后仰,倒在了驾驶舱地面上。 “啊啊啊——” 舱门外爆发出乘客恐惧到极点的惊叫,两名C级劫机从犯闻声奔来,一眼看到血泊中的尸体,也愣住了:“大、大哥?” 张文勇粗重地喘息着,死死攥着对讲机:“你听见了吗姓沈的,我还可以再杀几个,我还可以——” 通讯器那头,砰! 沈酌回头举枪对准张昭,干净利落一个点射,撕心裂肺的惨叫清清楚楚传进了张文勇的耳膜。 “你堂弟还剩一条腿,定向导弹随时发射。”沈酌平静地道。 驾驶舱仿佛被冰冻住了,对讲机从张文勇僵硬的手里掉下来,啪嗒摔在操作台上。 “怎、怎么办……”一名从犯颤抖着,几乎连枪都抓不稳,“那姓沈的是个疯子,他、他说到做到……” 挟持勒索的本质其实是一场博弈,但A级异能犯罪者与普通人类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上,因此张文勇拥有绝对的心理优势。 直到沈酌一把掀翻了棋盘。 “还来得及,还来得及。”另一名从犯神经质地念叨着,“我们先听他的迫降到机场,机场里他总不敢用导弹轰我们吧?这机舱里这么多人都能劫持,到时候随便抓几个……”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只见地上血泊中,那帅哥的尸体突然睁开眼,伸手撑地缓缓坐起身,脱下了被血浸透的白T恤。 不仅三个劫匪,连可怜的副驾驶都以为自己惊吓过度产生幻觉了。 “我要教你一件事……”白晟低哑地道。 他上半身肌肉强悍鲜明,肩膀宽而结实,六块腹肌刀刻一般清晰完美,人鱼线往下收束在牛仔裤里。 冲锋枪子弹从他体内一颗颗倒退出来,叮当落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疾速愈合。 “即便是同一等级的异能者,也可能存在极大的个体战斗力差距,何况是……” 最后一颗子弹从心脏处退出,皮肤肌肉恢复如初,终于显出了左侧锁骨下那个血红色的等级标识,清清楚楚映在劫匪战栗的眼底—— S。 白晟站起身,沾满鲜血的五指把头发捋向后,然后伸手对最近的那个劫匪隔空一握。 后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在四肢骨骼暴裂声中被活生生拧成了麻花,紧接着飞砸出去,撞上机舱壁,巨大的客机在惊呼中重重一震! “何况是登月碰瓷,”白晟冰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