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众魂之愿恶魔城-第一章 08 潜入准备

IOOI · 发表于 2024-9-21 10: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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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个十分仗义的恶魔嘛！”

孤心索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紧接着，点点银光浮现，四人重新显现在了诊所。

我默默望着突然出现的孤心索，思考他们是不是早就在外面看着我处理了……

事实上，孤心索运了加上自己四个恶魔，脸不红气不喘……不知道恶魔怎么表现累……证明他其实完全可以，带着我们一路瞬移飞快地做完任务……

如今慢下来，借外援、挡袭击，即使他再怎么解释，肯定也有磨练我的目的，就差没有点出来了而已。

我倒是也顺从地接受了小队的身份，没有抱怨什么，毕竟也没有看到什么让我反感的行为。他们不一定值得信任，但君子论迹不论心。

他们说，欲望是驱动恶魔城运转的唯一动力，但欲望也是带来灾难的第一原因，无论好坏。虽然我还没有见识到这座城市被欲望浪潮吞没的时刻，但即使这样，这四个恶魔也可以说是清心寡欲了。他们并没有使用过什么带来极度愉悦的有序故事造物，也没有肆意将自己的欲望释放出来，与我相比都显得自制力更强，很难不说是有大报复的。

……

“既然这样……你愿意与我们合作吗？

你也知道，这位医生同样加入了我们的调查，而你是最适合保护他的恶魔。

报酬同样也有商议的空间，我们毕竟是合作嘛～～”

好了，这下我们的队长又要拉恶魔来“合作”了。

不只是我无语，对面的虎恶魔同样无语，哈哈哈，对面这家伙肯定在头脑风暴，不停地猜测我们的目的。

嘿，管他呢，反正不是我为难。

……

“好。”

诺克求似乎又恢复了那种略微厌恶而满不在乎的态度，但确实是答应下来了，至于他有什么想法，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我的那份报酬，还是给医生吧，他比我更会安排这份报酬。”

安排这个词倒是用的奇怪，或许只有对方才能知道其中有何含义了。

……

匹灵瑞愕然看着身前的虎形恶魔。

你为什么要把机会让给我呢……明明最需要这个的……是你才对吧……

他只听到，身前的恶魔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声。嘲讽什么，又或许，只是嘲讽自己。

于是，他也只是，对着对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或许是一种鼓励。

……

“为什么要让他加入呢？”

回到临时的安全屋，我直接抛出了我的疑问。

“培养核心人员啊！”

孤心索半认真地对我说。他们还抱着那革命的理想来解释呢？

“在这一群只求苟活的恶魔中，有些理想，有些追求的魂灵，已经是优质的领导者了。

我们要让他们知道，通过自主斗争，他们也可以争取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雪见跟着解释，她一个曾经的正统现代人居然也认同这些计划嘞。

我嘛……我确实没有经历过那些血与火的革命时期，也不知道这些理论上说得通的东西是否真的有效，至少我还犯不上去阻止，反正我也没有什么额外的目标。

但是，任务即将来到下一阶段了，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就要跟随着大楼中上工的潮流，来到灵公司的工厂，继续调查更多的秘密。

……

其实吧，大楼下面不只是灵公司的工厂，灵公司的总部也位于这里，只不过是在外侧工厂层层包围的内部。总部位于恶魔城的最底部，被一众工厂以半圆的结构包围，没有通行许可，肯定是寸步难行。

当然，我们也不能指望，能够在外围的工厂处找出所有的秘密。因此，被包围的总部，也是需要探查的地方。

“再重复一遍哈：苍王、雪见，你们两个以采购协调的身份进入总部调查。二字恶魔地位不低，比较适配你们假扮的身份；并且，你们的实力也较强，面对一字供奉也能全身而退。

我们剩下三个，以工人的身份，带着医生和警卫进入工厂调查。我们都是三字，比较适合工人的身份；外围也比较安全，不考虑惊动对方的情况下，我能够立刻带着你们撤退。

就像我说的那样，其实关键的信息，主要还是在总部。带着大部分恶魔去工厂，也有把水搅浑的意思，我们不仅是雇佣兵……嗯，刘与门，你怎么了？”

我默默地举起手，在大家都认真聆听的时候打断略微有点尴尬，所以也没有出声。但我也不知道除了举手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询问方式，毕竟我还只是大学生而已……孤心索倒是很敏感，直接让我打断他的发言，毕竟早就说过一遍了吧……

“但我……是一字恶魔呀？我是要伪装成三字类似的兽形态吗，还是说靠着黑袍的效果呢？”

其他恶魔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你觉得他们会允许雇佣兵组织的东西进来吗？”苍王斜着眼看了我一眼。

嘲讽我没有常识一般的眼神……不对，这算哪门子常识啊？雇佣兵常识吗？我为什么要习惯于思考这些东西啊……

“你不会化形吗？”雪见倒是关注到了不同的东西……似乎把我也问住了。

“化形？”

“就是少字恶魔从类人形化为纯粹的兽形态的行为啊，你不会吗？这应该是少字恶魔的本能吧？”

“少见多怪。”角落正琢磨另一份有序故事造物的莱斯诺突然发话：“你们少字恶魔自己没有教对方，还怪对方不知道？常识也不是什么先验的本能。”

化形……化形到底是啥啊？

“嗯？比如苍王，他的化形就是变成真正的狼人，几层楼高的那种哦！只不过自身战力太强所以不需要吧～”

孤心索这个表情……难不成苍王的化形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姑且算他只是在对我解释吧。

“是本能。压制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一种习惯，曾经为人的习惯。不做特殊工作，也没有谁真的向兽形态变化，毕竟它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苍王的解释中断了讨论，他继续发话，为这个“本能”做一些指导。

“方法就是放松，完全的放松。这种状态下，你会发现自己身体里居然还有一个没有放松的点位；将这个点位再松开，你就会化形了。”

嘶……等等，这对我来说……有效吗？毕竟我情况特殊……

我闭上眼，假装冥想尝试，实则呼叫红龙。

祈愿龙，出来答疑！

……

“嗯，我亲爱的同伴，怎么，遇到困难了？”

众魂之祈愿特地用一种听着亲切，实则扭捏的语调讲话，配上他那小孩子的音色，更加让人觉得虚伪。

啊当然，我只是对这个音色的客观评价，你知道的，没有针对你个人品行的意思，你明白的，对吧？

“对～对～”

他也不反驳，只是用着一种“我都知道”的语气随意地回答着我的解释。嗯……毕竟，除开它成神的追求，性格方面，他也没有比我着调多少。

“别闹了，帮我弄一下化形什么的，你应该知道吧？”

“那当然～”这家伙似乎又开始得意起来了。“我可是全荒原最特殊的龙，成神舍我其谁呢？”

“很简单，所谓的少字恶魔化形，其实就是恶魔放松自己对体内序流动的控制，使其更加混乱，从而使身形朝着多字恶魔兽形态的方向发展。他们确实需要花精力去控制，但既然前世为人，这种程度的分心甚至不会被察觉到。

当然，你确实是特殊的，无法直接控制自己的无序部分，需要我的配合，你才能变化为兽形态，也就是与我相同的龙族。”

我才注意到，纯白空间中的祈愿龙，此时正处于它的原始形态——东方龙首，西方龙身，此时正一脸兴奋地看着还是人类身形的我，脖子伸得老长，龙头上眼睛瞪大，白气呼呼吹出，好像在好奇我究竟会变成什么形态。

“嗯……但我这次不想配合你。一旦我主动配合，那变出来的形态就由我主导了，我也不能知道你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了呢。”

“那怎么做？”

“也很简单呀，对自己丢一个‘混乱’不就行了？效果加上之后，我并没有动手，显现的就是你自己的龙形态啦！”

不是，你拿着刀是用来砍自己的吗？

“什么砍自己？魔法岂是如此不便之物？你不会以为恶魔的魔法只是用来攻杀的吧？”

也不是啦……只是有些膈应而已……我也知道，我们小队也只是刚好战斗力高而已，或者是全能……魔法当然可以有许多类型……

“好了好了，我帮你吟唱，用‘混乱’来化形，要求还是很高的，我怕你控制不住真的把自己给干晕了……”

磅礴而浩瀚的沙尘，冷冽而躁狂的疾风；
扭曲而暗淡的光线，凶恶而残暴的亡魂。
伟大的荒原啊，请您回应您子嗣的呼唤，将无序与混乱洒向大地！

“混乱……好好感受，然后睁眼。”

……

我只感受到身体瞬间一顿，睁开眼后，已经是另一副模样。

首先就是红色的啄出现在了视野中，金色的毛发张在了两侧，嘴也在我没意识到的瞬间就变化了，伸长的嘴部并没有感觉很奇怪，反而像是本来就应该这样。

两条金色的触须在啄的基础上伸向前方，随着一呼一吸而规律地抖动，并没有特别的长，也就比突出的啄的长度多一点点，属于最短类型的适配。有两对金色龙角向后延伸，形状并不规则，只是对称而已，但生硬的拐弯反而增添了棱角，配合着并不平滑的啄，显得十分有型。

嘴中随着呼吸，有少许白雾冒出，自动地萦绕龙角、触须等部位；没有像真龙一般仙气缭绕，但也有些这样的味道了。

身体再往下一看，借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视角观察自己的身体。红色坚硬的菱形龙鳞倒是长出来了，不过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块，反而非常细小而光滑；某些部分金色代替了红色作为底色，在鳞片下流动，由于鳞片细腻，反而可以显现出花纹，嗯，类似索衣服上的那种金色花纹，鳞片就是细腻到这种程度。

手脚也爪化了，骨头更加明显，也更加宽大。但还是维持了五指的形态，或许是自己的习惯吧。细腻的鳞片并没有阻碍手的触觉……反正这里是荒原，你真的想认为龙鳞中有压力传感器也可以……

尾巴……尾巴确实也有了。十分粗大，基本上跟腰差不多粗，就像爬行类的那样……虽然人类想象的龙族尾巴确实取材于爬行类。但并不显得就是十分笨重，有金色的倒角长成一条线，鳞片也微微翘起并向尾端伸展，让尾巴有些棱角，没那么圆润；还有一点是，尾巴也很长，长到能够绕自己两圈半，然后还能翘起来给自己的手握着的那种。末端长有金毛，摸起来或许很舒服，但并不完全柔软，坚硬的骨头在毛发之下。

多出来的尾巴并没有让自己感到割裂与不适，反而和龙头一样，让我觉得，这就是我的一个部位，本来就应该这样。或许是人类在进化途中也经历过有尾阶段的原因吧，大脑也没有什么排斥。

或许是因为龙头的缘故，自己身形似乎大了一圈，也高了些许，超过了顶着羊角的孤心索。

所以……我将身下的尾巴抽出来了些许，灵活地盘曲着，将尾尖握在了手里。

嗯……摸起来确实手感很好。

等等我在干什么啊？

看着周围的四魂灵都有想笑的意思，我连忙将手里的尾巴放了下来。但尾巴放了下来也没有就此老实，粗大的部分还好，毕竟被压在身下，但尖端毛绒绒的部分还是在不断乱晃，无意识地晃动，甚至还会时不时地翘起来一下，指着对面的某个魂灵，上下晃两下，就像是在挑逗。

这……这不怪我啊……龙尾太长了……我之前又没有过……最末端不好控制啊……

为了不让它乱晃，我别无选择，只好再次用手抓住了尾尖，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其他魂灵的表情，默默地将手缩回身后隐藏起来……

然而尾尖似乎还没有老实，在我的手里似乎蹿得更欢了，时不时联合底下的尾巴大力甩那么一下，一开始还好，但后来力度越来越大，直接甩脱了我的手……

这下四个魂灵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笑了……”

我突然有种用尾巴将对面四个恶魔捆在一起举起来的冲动。不怪我，尾巴有它自己的想法。

……

“不习惯，不喜欢……”

“怎么会呢？龙族的身体还不好嘛？”

我看着面前一脸喜爱的祈愿龙，在纯白空间中，它已经用龙爪把我举起来仔细观察了……嗯，用两个指头捏着身子，卡着胳膊将我提了起来……尾巴还是挺重的，拖着它像是绑着一块石头。

关键是……“混乱”是它放的……所有魔法都是它放的，只不过我吟唱的时候它无意识地配合了而已。这也就意味着……我什么时候解除这个状态……还要看它的心情……

“爬行类的鳞片……哪有皮肤光滑……你本来就是龙，当然习惯啦！”

嗯，我猜它作为实验产物，应该是没有之前恶魔的记忆的。

“哪有？”

说着，祈愿龙那提着我的爪子，就开始在空中乱晃了起来。它大概……只是看看我的尾巴摆动起来是什么样的？

“放松！让我看看！”

不是，你又有了什么奇异的爱好啊？

我于是放弃抵抗，头趴向对方的爪子，龙尾随之放松……嗯，好像这样尾巴尖就不乱动了耶？

“不要把注意力放在上面！这样就又乱动了！”

好吧……我努力不关注这里……

嗯……对了，还有一些问题。

“我刚刚观察自己的时候，似乎进入了一种奇妙的视角。”

“嗯，那就是序流动视角。”

“什么？我不是感受不到的吗？”

“人形态感受不到而已。‘混乱’一释放，你的有序部分和我的无序部分，就在一定程度上混在一起了。你能够控制的成分完整了，既有有序又有无序，与普通恶魔没什么区域，自然能够感受序流动咯。

呐，这种情况下，你就真的可以自主释放龙族魔法了，我就不用动咯。龙形态多好啊，还对练习魔法有帮助……”

就是你自己想要偷懒吧……

“啊～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