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我曾长久地陷入对于疾病的恐慌中。
阴虱,梅毒,艾滋,淋病,疱疹,尖锐湿疣。
这些大大小小的困扰就像是上苍创造出来阻止人们获得极端地快感的工具,衪用性病警示人们,不得获取超过自然所允许的快感。
约炮之后我陷入了长久地恐慌中,不分时节地上网搜寻艾滋病的前期症状,对自己身上出现的最微小的症状大惊小怪。在十四天前,那几乎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几个阶段之一,直到十四天后,通过数次试纸测试,终究松了口气,回归平常。
然后随着性欲逐渐累计,仅靠双手的释放可以满足肉体的索取,却填补不上心口的空洞,我一遍遍地检索着身边的人,在恐惧和欲望之中徘徊,一次次地犹豫,半途而废后,经过短暂地痛苦和欢愉后,又陷入了对于疾病的极度恐慌中。
在这个过程当中,我逐渐对肛交失去兴趣。毕竟那是一件十分费力的事情,我得花上大半个小时的时间灌肠,然后因为不愿意使用药物的原因,还得再花上至少半个小时扩张,然后再获得大约半个小时的快感,之后要么是麻木,要么是疼痛,还很容易带来疾病。
我一直对sm饶有兴趣,性虐小说通常能够一秒挑起我的性欲,让我尽快地发泄出来。但无论是《臣服》还是《军犬》,脱离性癖来看,里面对于主奴关系的描写都曾一度让我感到绝望。因此,对于此事我一直是敬而远之,多是看小说撸管,而从未参与过此事。
直到那次意外。
某天下班,筋疲力尽的我满身酸痛,希望能找到一个地方松快松快肌肉。但是项目仍在进行,我依旧在出差,同时,我又不希望被女人触碰,然后我通过不正规的渠道找了个按摩。
在他侧躺到我身边,用某种奇特的果冻一样地东西触碰我之前,一切都很正常,然后他压着嗓子说道:“老板。”
价格十分昂贵,但是那个时候热血上头的我并没有对此表示拒绝。他先是用嘴含住某种奇特的果冻状的冰凉物体舔舐我的侧耳,也是那次让我知道我双耳的敏感情况,我几乎舒爽到浑身战栗,不停发出不可思议地叫春声。
那简直不像我。
大脑几乎被清空了,全是耳朵被舔舐地触感。
他用那果冻般地东西舔遍了我的全身,在我翻过身来后,他开始踩踏我的分身。
——之前聊的时候,我答应了全套流程,他询问我是否有特殊癖好,我犹豫了一会儿,在这个极度私密的场所中表达了自己心底最阴暗的欲望。
然后,他开始羞辱我。
在他的碾压下我越发坚硬,粘液横流,他用两根脚趾夹着我的胯下之物,奚落我,逼迫我说出一些自轻自贱的污秽之语。感觉到自己的下贱,我的肉棒越发坚挺,疼痛伴随着快感涌上来。
在他半逼迫的情况下,我跪在他面前,用舌头和口腔伺候着他那双咸腥的脚。
这是我第一次给人舔脚,因为我的癖好,开始前他还特地穿上了白袜,按照后来他的说法,这叫“顾客至上”。
舔舐白袜的感觉和我幻想的完全不同,淡淡的脚臭味萦绕在笔尖,口水被布料吸收,干燥地舌头刮在布料上,感觉十分粗糙。
我感觉不适,但是却不敢停下,被人强迫进行如此丢脸的事情让我产生了一种恐惧的同时,浑身上下却被另一种刺激所覆盖。我激动地浑身通红,全身下都在战栗。然后我被他要挟着用嘴脱了袜子,舔他的脚底舔到口干,那咸腥的口感仿佛还存留在喉头。
“操你妈,张嘴你个畜生。”他骂道。
一口痰落入我口中,我干呕两声,在他的强迫下吞了下去。那痰并不粘稠,也不是鼻涕,只是普通的口水而已。
然后他拿出条绳索,系在脖子上牵着我在房间里走。
他在前头走着,我跪着在他身后爬行。
他满口脏话,不停地奚落,羞辱着我。
我在他的话语里大脑一片空白,除了遵从外没有其他的任何想法。
然后,他把我牵到了浴室里,说让我叫两声,逗他开心了就赏我圣水。
我蹲坐着,双手握拳达拉在胸前,发出了几乎能引来服务人员的声响:“汪汪汪汪汪……”
腥臭的尿液洒落在我张大的嘴里。
下一秒,我吐了出来。
他一个激灵,黄色的液体从我头上浇灌满了我全身。
游戏被迫中止了。
大口呕吐的那一刻,我泪涕横流,那一刻我想的是,跑,快跑!
稍作清理,结算完款项后,我衣装整齐地离开了酒店。
我西装革履地进来,西装革履地出去,却在这个房间内变作了两个小时的畜生。
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想起这段往事脸上都会青一阵白一阵,以至于在刚刚离开房间后,立马我就删除了按摩师的微信。
自那以后,每次在镜中看到衣着光鲜的自己,我都会有略微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