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众魂之愿恶魔城-第一章 09 幻梦

IOOI · 发表于 2024-9-26 01:5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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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对荒原来说没有意义，只有活着的生灵才希望感受一些变化，给他们的生活灌注一些意义。荒原的存在不会被他们理解，它的追求，也是同样。

因此，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万年前建起的恶魔城，就如同荒原的时间幻梦。各种各样的生灵在其上兴盛又衰落，演奏出一曲变化之歌。

直到众神消亡，荒原上的奇迹又会被无尽的黑沙掩盖。

……

至于众神什么时候消亡，那当然是看众神心情。

……

就仿佛某人触发了什么一般，某个时刻一到，这巨大的楼房仿佛都开始震颤起来。各式各样的魂灵涌入走廊，流下楼梯，沿着某个不存在的漏斗壁，漏向大楼底的各个工厂。

事实上，与其说是上工潮，不如说是换工潮。大楼的基座中仿佛有着什么水泵一般的东西，将庞大的恶魔流泵出地基，错开漏斗状的上工流，螺旋上升，又在顶端绽开，如雨点般落入一如既往的小隔间。

那些上工的恶魔，大部分也是休息时间躺在房间里一动不动的那些，如今却奇迹般的鲜活了起来。恶魔潮极为有序……不如说是“缓慢的有序”，没有恶魔推搡，没有恶魔吵闹，大家都只是缓步走着，甚至没有恶魔抬头看向前方，单单靠着步频与步长的组合，就形成了一种极为巧合的和谐。然而就是这看上去极不稳定的和谐，持续时间长到大家都觉得就应该这样。

也没有恶魔真的想要抬头看路，一是因为能省一点精力，二是根本不会摔倒，即使你真的踩空了，前后的恶魔也能将你夹起来。

这就是灵公司上白色大楼的换工潮，庞大到令人恐惧，却又有序到令人怀疑。

……

嗯，当然，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去挤的，昨天晚上孤心索就过去踩点了，找了一个适合传送的好位置，第二天早上我们就直接过来了。

我们三个的雇佣兵组织的制服都被放到了临时安全屋。苍王和雪见可以穿着，只要将六芒星收起来就好了，毕竟采购人员也有隐藏身份的权利。而我们之间的通讯等设备，莱斯诺可以在工厂里拿原料纯手搓搓出来……

是的，就是这样逆天。好的幻想造物师能够利用制造台制造各种类型的幻想造物，而莱斯诺……他能手搓制造台……那是各大幻想造物制造公司的绝密专利，他们靠着这一项垄断专利赚得盆满钵满。

不说这些，这还是我第一次体验孤心索的传送。与预想中的不同，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你只能清楚的知道在哪个时候进行了传送，这点不是观察环境的突然变化推断出的，而是直接在脑海中出现的概念。我确实读不出来，哪些序流动是来自“交易”的，又具体体现了哪些信息，嗯……当然还需要学习，不过现在靠祈愿龙就可以啦。

“你猜得没错，正统的空间传送魔法，都会对传送目标周围的空间下手，你会直接感受到各种挤压与扩张的感觉。

但他的‘传送’显然不同，就像是直接让自己所在的空间，与目标的空间，进行了一场‘交易’一样。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交易’的目标能够选择为空间……

能够与任何概念交易，这样的‘交易’魔法已经不属于恶魔魔法的范畴了，反而用神明的‘权能’来称呼更为恰当。但即使是本体索，目前也显然只是一字供奉的水平……”

好了好了，别想了，又不是一定要现在搞懂，任务还在进行中呢。

……

由于我化形之后，身高已经超过了旁边四位，所以我很自然地成为了C位。龙首昂扬，抬头挺胸，长长的龙尾在地上摆动着，但并不累，因为事实上尾巴自己也在扭动助推。

“注意神态，来这里工作的可不是什么意气风发的家伙，眼睛别瞪得那么圆，头别抬得那么高！”

啊……确实是我的问题……我于是变得弯腰驼背，尾巴上的肌肉也不再用力，只是被拖着前进。

不过没想到莱斯诺听说不常到现场做任务，居然也明白这么多细节。

不过……莱斯诺你能不能不要直接说出来啊……旁边医生和警卫都看着呢……这样说……岂不是显得我这个一字恶魔很没面子……

好吧，莱斯诺最看不惯的就是少字恶魔了，我也不指望他给我好脸色。

但即使是这样，这长到能够拖地的尾巴也没有被任何魂灵踩到，即使我们身前身后早已站满了恶魔。就好像……他们的脚是非实体一样……

“很简单，你可以理解为同质的场才能相互作用。所有恶魔在不用魔法的前提下都无法与凡界互动，是因为它们的序场不相同。而恶魔之间，恶魔与荒原之间能够相互作用，是因为他们的序场相同。

而现在，这些家伙居然不能踩到你的尾巴，也就只有一个原因了：他们快要脱离恶魔的范畴，成为混乱了咯～”

也就是第二次死亡，魂灵消散，对吧？

“嗯，也就是说，这里的大部分魂灵，都和混乱没什么区别了。”

唉，即使我们摧毁了灵公司，也救不了这些魂灵啊……

想什么呢！不摧毁一定会消散，摧毁了则是可能，怎么可能放弃任务呢！

……

走廊到了尽头，空间就逐渐宽敞。但是依然是魂灵挤魂灵，只因为各个走廊的魂灵都挤进了这里，乌泱泱的人群盖住了前方，只有熟悉的恶魔才清楚上工的流程。

于是我们也就静静等待，等到魂灵逐渐稀少时，再走向那个一眼看上去就像是招聘处的地方。是的，就是这么随便，所有魂灵都在挤旁边的安检大门，而旁边那敞开大门的小房子，明明坐着几个员工却无人问津，不用想就知道该去哪里。

其实还是因为，来这里打工的恶魔，基本上都是些穷得快要归于混乱的恶魔，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想法造反，不需要太严格的安检，也不需要太正式的招聘。简单询问几句，体个检，录入一下信息，我们就可以进去了。

恶魔城并没有统一的身份识别系统，所以我们直接使用了本来的面孔，毕竟，神秘的是S级小队，又不是它的成员，即使真的找到了我们的信息，也不可能和小队联系起来。激烈竞争带来的割裂信息库使得恶魔们很容易隐藏身份，这是恶魔城一概的传统。

体检很正常。化形之后，序流动更加混乱，与三字恶魔的情况没什么区别……还是有的，总量不一样罢了。不过这就不是这里的简单幻想造物能够检查得出来的了。

不过感觉还是有些过于简单了。进门的安检也没检查什么，只是要求我们不要带入一些一看就能把这里炸个底朝天的幻想造物……嗯，我们也不需要带，有莱斯诺嘛。

“我已经看过了，周围的所有工厂，安检都是这样松散。”

孤心索手插着腰，似乎在埋怨在这里调查简单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唉，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

“有意思，真有意思。”

刚经过大门，祈愿龙兴奋的童声就在我脑子里炸开了。不是因为它声音有多大……虽然也不小，挺吵的就是了，而是对它兴奋的东西感到警惕。

像这样一条不是成神就是看乐子的……龙，提起了兴趣反而危险。

好在我最终还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将惊吓表现在脸上，不要增添怀疑为好。

“你……能不能不要动静那么大！有情况就快说出来啊……”

“不！告！诉！你！，自己慢慢想去吧，哈哈哈……”

可恶……这个乐子龙又一次启动了看乐子属性了……就喜欢把重要的信息隐藏起来……

得换一个方式套点话……

“你是观察到序流动的变化了吗？真不愧是唯一的五字恶魔龙，感知能力就是强！”

按理来说，字数越多，恶魔体内无序的部分占比就越大，序流动就越混乱，但对序流动的感知能力反而大幅增强，比少字恶魔要强得多。

但从三字开始，恶魔便不再能够操控序流动，从而无法感知到体外的序流动情况，这也是大部分三字恶魔无法使用魔法的原因。

就像一个高档的相机被遮住了镜头。

不过少字恶魔也不太在乎这个，他们的序能量总量大，施法使用的序能量更多，对他们造成影响也需要更多的序能量，谁会在乎对更精细的序流动进行感知呢？

五字恶魔或许是实验室产物，比恶魔城实际存在的四字恶魔，感知力还要更强。与我融合之后，它也得以操纵体外的序流动，因此具有了真正的超强感知力。

嗯……分析了这么多，你也该高兴了吧？

“不错！我很满意。那么就回答你，这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是’！

不过剩下的我就不能告诉你咯，要不然就没有意思了呢～”

祈愿龙咯咯笑着，消失在纯白空间中。

……

眼前的空间越来越开阔，开阔到不像是一个正经工厂的空间利用率。穿过建筑内幽深的走廊，在一众魂灵的簇拥下，来到了一个宏伟的教堂式大厅。大厅有几个400米综合体育场那么大，目测能装下不下十万人，刚刚汇进来的众多魂灵站在里面仍然显得稀疏。

柱子显然只有装饰性，因此极尽形象之美。玉白的主干盘曲虬结，在高空默默分叉，接连探向天边的大厅穹顶，整个的就像一株玉树，被各种精妙的花纹缠绕，还有银色的雾气在其中缭绕，如同梦幻仙境。玉树稠密的恰到好处，不会遮挡视野，又能带来玉树成林的绝美景象。各个玉树的枝桠在高空交接，织成繁而不密的梦幻玉白大网，悬挂在众魂灵上空。

大厅的穹顶跟恶魔城的一样，也是半圆形包围，被划分成了许多区域，每一个区域都有一块巨大的壁画，描绘着凡界各种各样的故事。壁画在玉白柔光的照耀下，显现不断流动的色彩——是的，显然是幻想造物，甚至看的太久，真的会被拉进那生动的壁画中，在其中经历游荡个几年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穹顶的最顶端则是巨大的圆形玉白色明灯，神似明月，洒下洁白的光辉，将大厅每一寸地面照得清亮……或许也有玉树的功劳，整片大厅没一点阴影。穹顶整体也以黑色为底色，配合着柔和的灯光，颇有一种梦幻月圆夜的感觉。

大厅正中间是一块黑色的圆台，肉眼可见的光束从明灯射向圆台，也无法让圆台反光些许。其上站着一位白狼恶魔，似乎是这里的领导，准备向员工们训话。

……

说实话，这样的场景着实把我震惊到了。我完全无法想象，能够被称为工厂的地方，居然还有这样一番景致。即使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幻想造物，制造难度并不如现实，只需要想象就可以做到，但我仍然还是为它的设计者与建造者而赞叹。

旁边的四个恶魔也没有说话，似乎也在欣赏这绝美的景色……这里就没一个喜欢主动说话的？真就等着我来感叹一句吗？

“这座工厂……竟会有这样的景色……”

“从来没听他们说过啊……”

结果还是医生回应了我的话。但是……他们应该指的是他的病人们吧，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工人，都来这边上班，那为什么没有告诉过医生，这里有这样的景色呢？

我忽然转头看向其他的恶魔。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黑色圆台上的白狼恶魔上司。是……习惯了吗？又或者是早已麻木呢？

为什么会在这里建起如此美轮美奂的玉树林呢？从结果上来看，工人的情况显然不容乐观；但如此场景让大家同享，难道仅仅只是表面工程吗？

……

“欢迎大家！灵公司感谢大家的付出！”

圆台上的白狼恶魔开口了，声音通过某种手段传播到每一个魂灵的耳边。那声音中气十足，比起苍王更加沙哑的声音，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新的一轮班次开始了，希望大家努力工作，创造更美好的故事！”

“创造更美好的故事！创造更美好的故事！”

底下的众人突然一齐发声，形成浩大的声浪，响彻宏大的大厅。

我没有想到，那些看起来浑浑噩噩的家伙们，居然能够发出如此洪亮的声音。此刻，他们神情神奇地激奋了起来，整齐地呼喊口号，激昂的氛围一时间充满了整个大厅。

难以置信……

喊声渐息，训话结束，众魂灵逐渐散开。

说是散开，事实上是抚摸身上的身份令牌。此时，玉树的枝干便延伸出玉白台阶，载着众恶魔浮向目的地——就是穹顶上的壁画。似乎这些壁画就是通向不同部门的传送通道？

也没问题，队伍里孤心索有空间类型的魔法，我们不会被带入陷阱的。

……

“顺其自然就好，现在还不是我们冲突的时候……”

“是。”

白狼听着脑海中的声音，做出一个微小的嘴型变化，轻声表达肯定。

……

难以置信，灵公司居然还给工人提供免费早餐……

我们来到了所在部门的员工食堂，领取了员工的有序故事造物。

当然，我们是来调查的，员工工作的方方面面，都是我们要搜集的资料。

果不其然，莱斯诺将自己的那份在手上把玩了几会，就果断地开口了。

“这有序故事造物有问题。它和灵公司出售的那些成分不一样！

它里面含有致幻成分！”

听到这话，众魂灵欣赏风景的轻松心情也被收了起来。

匹灵瑞也拿起了自己的那份，用些随身携带的小仪器分析了起来。

“很奇怪……

确实有致幻的标志成分，但如果说真的会致幻，我也完全看不出来它对恶魔的致幻机理，很难说……”

怪事。

“先收着吧，或许到了工作地点，我们就会知道了。”

……

“果然……”

对于面前的机器，莱斯诺只能评价它“质朴”。

即使我们的这份工作只是整个有序故事造物制造工序的短短一段，即使它只是整个转换流程的一个不完整的终端，只能让使用者深度沉浸于故事中；但这在正常有序故事造物生产中完全没必要的流程，已经可以显示，只要将这一切理解为，提取本源有序能量制造产品，一切就都合理的不能再合理了。

正常情况下，生产有序故事造物完全不需要工人深度沉浸；而且，这反而是提取本源有序能量的可能前置步骤。

原始有序故事从凡界提取出来时，都只是一些平淡的记录而已。它会将选定范围内的一切，包括所有物质信息、运动信息、生灵的心理活动信息等等，一点不漏的记录下来，不剪一刀，没有对任何元素强化与弱化。

而工人们在加工这些故事时，都会将自己代入故事中，亲自调整各种信息，删改压缩，做出恶魔们感兴趣的故事。激进一点的，还会让自己沉浸在故事中，通过自己的反应直接重新加工故事，得到新奇的视角与激烈的体验。

“深度沉浸吗……”孤心索沉思着。

明显，一旦进入了深度沉浸状态，那就是叫也叫不醒了，只有流程结束了，使用者才能在机器的刺激下清醒。

估计早餐发的有序故事造物，其中的致幻成分，也是在这里发挥作用的。

本源有序能量不一定是在这里被提取的，但他不敢赌，他不希望队员受到不可逆的损伤，即使是医生和警卫。

但为了调查，他必须获得第一手数据，要同时对机器和使用者分别操作。

但他们脱离工位，聚集在我这里研究，已经是在冒险了。我亲自释放的魔法“幻月”，在他们的工位上留下了幻身，让他们能够脱身调查，即使不是特别熟练，目前也够用了。但要让他们顶着“幻月”的隐身效果，跑到其他工位对其他工人和机器一顿操作，我很难说能够维持。

“幻月”这种魔法型的幻身和隐身，并不像物理型的幻身和隐身那样，只用改变光线就可以。“幻月”是概念性的，能维持多久，要看你用幻身和隐身做了多少原来做不到的事情或者原来很难做，要花更多有序能量的事情。鉴于莱斯诺已经重新搭好了脑内聊天，事实上其他四恶魔只是站在我这边而已，并且幻身只是在工位上坐着，这样对我没什么压力。

但如果他们要去其他恶魔身上贴上隐形传感器，从机器上导出数据，那得到的东西就有点多了，我还是做不到的。

所以……

“刘与门，我诚实地说，这个任务会有风险，我不能保证你不受一点伤害。

但你是最合适的恶魔了。一字恶魔能量总量更大，能够使我们陷入深度沉浸的能量，不一定也能将你拉进来。我希望你当使用者，让我们收集信息

不做也可以，你只用尽量维持‘幻月’就好，被发现了也没关系，我们还有预案可以处理。”

我看着孤心索，被他的尊重所触动。

“想什么呢？别磨磨唧唧的！”

好吧，又是祈愿龙，直接在我脑子里喊了出来，我又差点吓一跳。

“答应他吧，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被吸收本源有序能量呢？我们可还要成神的呢！”

……

我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突然有一天，我获得了一种魔法，我可以吟唱各种各样的咒言，施展各种各样的效果。

世界遭到神秘力量打击，许多人死去，人类文明濒临崩溃。

我和其他获得魔法的人一起，打败了一个又一个神秘力量，守护人类。

我们不断地受到嘉奖，众人爱戴我们，我十分享受

在看到普通人被神秘力量残暴地杀害时，我的内心就会升起一股不可阻挡的愤怒，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我会因此吟唱强大的咒语，将他们一个不留地摧毁，而且不会伤到任何一个普通人。

但我时常会感觉到十分怪异，为如此顺利的战斗而，为我莫名其妙的情绪……

“喂喂！醒醒！你是不是想要透支自己的有序能量啊？”

咦？这是……

“别装傻，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深度沉浸，你完全只是呆在故事里面不想出来而已！”

祈愿龙？他们收集到数据了吗？

我再次睁开眼，围观的四个恶魔都松了一口气。

“辛苦你了。”孤心索想要上前亲自移开我脑袋上架着的机器，又想到自己的“隐身”状态，退了回去。

“很明显了。这台机器让恶魔进入深度沉浸状态，刺激他们在故事中不断消耗有序能量，最后让他们自己用出本源有序能量。”

匹灵瑞分析着脑海里的数据，不紧不慢地总结道。

“深度沉浸……灵公司事实上在给自己的员工喂毒品啊……”

诺克求站在众人后面小声地说，他的虎爪不由得握紧，似乎有火红的液体从拳缝中流出。

……

工作的时间很长，好不容易到了休息时间。

一到休息室，孤心索就召集我们四个，直接传送到某个没有人的走廊，开始下一步调查。

在向前走的时候，我突然感觉眼前的景象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一堵墙封住了走廊，可是我揉了揉眼睛，那堵墙又消失了，我也就没有在意。

……

“这不可能啊……”

搜寻已经进行了很久了，依靠孤心索的空间跃迁，我们都快把工厂逛遍了，但还是没有找到孤心索想要找到的东西。

“像普通的故事类公司一样，灵公司在工厂中提取了有序能量，一定会将其发送。

故事公司有强大的神明坐镇，能够直接从凡界提取有序能量的只有那三个一字供奉，也无需机械来发送，神明的权能很容易办到这一点。

但灵公司不是这样，他们并没有从凡界提取有序能量，说明他们并没有神明撑腰，因此他们必须有替代的收集与发送有序能量的机械。

可是……它在哪呢？”

三个S级小队成员显然比较擅长寻找这些，他们围着讨论，医生和警卫则站在外围。

匹灵瑞正对着刘与门，发现这位一字恶魔的目光时不时对着他身后的墙壁。

虽然这位一字恶魔好像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强大，甚至可以说是被其他两个三字恶魔当成团宠了……但他总不会在这时候分心吧？

后面的墙上……什么也没有呀？

等等……他刚刚吃下了那个……可能致幻的有序故事造物吗？

想到这里，匹灵瑞的手伸向来裤子口袋中放着的有序故事造物。

“你也要吃掉它？”

是诺克求的声音。匹灵瑞明白，诺克求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既然对方没有主动提出来，这种有风险的事情，自己是可以忽略的。

他们没有义务一心一意地帮助对方。

但是……他会听吗？探查到这里了，不搞懂灵公司究竟对大楼里的工人做了什么，他会甘心吗？

……

吃下有序故事造物后回头一看，果然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造型奇特的门。

门上似乎有独特的开关，似乎要引发序流动才能打开？

“诺克求，用你的魔法试试看。”

诺克求听着匹灵瑞的安排，在他看起来完全空白的墙面上，引导自己的火焰，画出一个个图形。

“没用……果然只是幻觉吗……”

匹灵瑞看着纹丝不动的门，对着诺克求，露出了一个苦笑。

诺克求只是站着，一言不发，望一望旁边还在讨论的三恶魔，思考着关于他们的事情。

然后，他转过头来，看到了他完全无法相信的一幕。

一根绿色的枝条从那鸟形恶魔变形的爪子中长出，勾住空中那不存在的门把手，轻轻地做出了拉开的动作……

……

“怎么可能！！”

三魂灵的注意力立刻被这声惊叫吸引了过来，他们只看见……

匹灵瑞的半个身子都已经没入了原本坚硬的墙壁，露在外面的翅膀中还长出了许多枝条，将虚空中一个看起来像门扉的东西的缠了起来，勾勒出它的形状。

而旁边的诺克求，手掌正被火焰覆盖，按在匹灵瑞身体旁边的墙壁上，却怎么也穿不过去……

当然，在我的眼里，还有另一个场景：匹灵瑞正常地站在一个打开的门的中间，诺克求反而是奇怪地被一个透明的膜挡住了，手没办法伸进门后的空间。这两个景象在我的眼前不断闪烁，有时又重叠在一起。

“我早就该想到……”孤心索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什么！”我大声问道。

“神明！权能级幻境！权能级幻觉！

能够直接改变现实，这样的幻境已经脱离恶魔魔法的范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