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待死灰复燃之刻「上」

ANGLE角角 · 发表于 2024-9-30 00:11:30

　　前情提要:在朗鲁郡行动中，黯在迷雾稍稍散去后找到了昏过去的炀，在休整后，他们重振旗鼓出发。
　　正文:
　　它带来希望，它带来光亮，他神圣，也普遍，他曾经带领人们走出黑暗，它燃烧着——永恒不变。
　　传说中的火啊，那燃烧的“原火”，你能想象到它的模样吗，自盗火者将它从神车中取下的那一刻起，它便一直燃烧着，一簇火熄灭，也仍然会有下一簇火燃起，火焰传递着，生生不息，直至现在，但可别忘了……
　　能够焚尽一切的，也只有火。
　　“炀，找到去那里的方法了吗？”这已经是他们来到的第四天了，自从发生‘那样’的事以后，黯就没再一个人行动过，这几天他们还在想办法定位力场的具体位置，顺带解决遇到的反抗者士兵，黯也尝试过与其交流，但不知为什么，这些人好像都丧失了交流的能力，在被击倒后只是如失神般倒下，就像是……失去控制的布偶。
　　「滴滴，IIL万用地图开启成功，正在检索周围环境并生成地图。」
　　听到熟悉的开机声，炀终于松了口气，“呼，看起来还能用，这下就有方法啦。”地图上的形状以他们为半径扩散，朗鲁郡的全貌也逐渐清晰。
　　“那个力场，就在这里吧”黯指着地图上一处红点，那里的读数一直在跳动，说明其能量流动非常不稳定。
　　“嗯，”你的观察很准确嘛。”炀收起地图，“雾变大了，黯，跟紧我。”
　　踩踏着潮湿的泥土前行时总会觉得要陷下去了，虽然并没有，但黯还是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事，稍稍加快的步调也证实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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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扬的乐器声在房间里响起，他点了一首最喜欢的。
　　虽然这些都只是在专注前的陪衬罢了。他要在今天内写出对抗策略，这些都是“领袖”该做的事。
　　「叩叩」
　　“进来吧。”室内的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不满。
　　“是你啊，烁。”看到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火气又有些消了，“怎么？交代你的事完成了？”
　　“我尽力了……入梦的时间太短，我把我能说的都说了。”烁低着头，没有和他对上视线。
　　“是吗？”他看着烁的发梢，上面有着微微的火光，他不太喜欢这点，太亮了。
　　“那你说说，你都和他说了些什么？”他不再看着烁，而是继续写着策略。
　　“我……说了你交代的事，让他过来什么的……”有些紧张，脖颈不自觉就出汗了，这是困扰了他很久的毛病。
　　“真的吗，没别的了？”他停下了，一字一顿，质问着紧张的烁。
　　“是的，我的话没有半字……”刚抬起头，烁就对上了泛着寒光的利刃。
　　空气好像凝固了。
　　想说的话无法出口。
　　刚刚还有一段距离的上司此刻与他只有半步的距离，他举着刀，抵着烁的脖颈。
　　“你撒谎了，烁。”他轻声说，但每个字都重重的落在烁的心上，“‘’儡仆’，你答应过我……!”
　　听到这话，男人反而轻笑了起来，“我给的承诺，我自然也有能力收回，毕竟是你背叛在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让你联络炀只是一个测试而已。”‘儡仆’微微用力，在烁的脖子上的一道血痕。
　　“我……”还想要抵赖，但仆只是将食指举到唇前。
　　“嘘。”自幼时起，儡仆就明白自己的能力，他生来就是一个领导者，因为无人拥有违抗他的权力。
　　随着能力的发动，烁的眼神里失去了光泽，如同一具傀儡般，他低下头。
　　“现在，去执行你真正的任务吧，‘烁’。”
　　“是…主人。”
　　————
　　「唰」
　　黯利落地解决了又一个兵士，被攻击后他也还是和失去控制的木偶一样倒下了，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很多像这样的敌人，这一位也如出一辙。
　　“这些家伙到底是被什么控制了……他们的生理反应已经停止很久了。”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们已经死了很久了，但却还是能够行动，甚至在攻击黯时还能够保持灵活的动作，这点让黯看到诧异，不是因为起死回生，而是几乎一样的攻击动作，就像是……复制的傀儡。
　　“是异能。”炀说道，他曾经也见过这样的能力，虽然与能力的主人不太熟，但通缉令上的名字，他总是记得很清楚。“‘’儡仆’，这是他曾经的代号，战后的逃犯，组织的背叛者，这些都是他。”
　　“他的能力有什么限制吗，就凭能驱使尸体这点……似乎是很强的能力。”黯思索着，如果这是必须面对的敌人，那他要做好准备。
　　“这倒是，无论是敌人，友军，活人，死人，他都能够进行操控，这是很强大的力量。但他最后选择了背叛……他在离开组织时销毁了自己的资料，以及带走几十名能力者，组织与其对抗十余年，自然有些了解，那就是……”炀刚想开口，却看到了一道寒光。
　　他迅速推倒黯，那是一支阴险的冷箭，现在正从他两的头顶飞过。
　　“戒备，周围有人!”黯迅速进入的战斗的姿态，敌明我暗，这是十分危险的局势，更何况他们还在雾中。
　　炀当即使用能力将雾气尽可能驱散，但完全可见也不一定是好事，比如……发现敌人都围成一圈将他们包围的情况。
　　“人海战术……吗。”黯皱皱眉。
　　“退后，黯。”炀深呼吸。
　　黯感觉周围的空气在升温，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刻在周围唤出了屏障，果不其然，炀直接点燃了周围的空气，在可见范围内的所有敌人都在一瞬间被引燃了，黯只看到火焰中狰狞的人形。
　　与之相对的，是炀习以为常的表情，见惯了生死，习惯了火焰，黯再一次被炀的火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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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仍在燃烧，已经过了一会了，虽然烧起来只要一瞬间，但熄灭所需的时间却是普通的速率，炀只是看着火燃烧，光芒映照在炀的身上，他的影子变的很小。
　　待到火焰彻底熄灭，黯的屏障也溶解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余烬。
　　看着伫立的炀，问了句:“不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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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习惯了。”过了良久，炀才给出了回答，黯猜到他会这么说，他没有参与过那场战争，但就炀身上的伤痕来看，他确实已经习惯了待在火中。
　　刚才成群的敌人，现在也变成一堆黑灰色的残渣，依稀能看到人体组织的形状…
　　“该走了，黯。”炀说着，走出了残骸围成的黑圈。
　　路上没有太多的交谈，黯看得出来炀不太想谈起过去，那段时光对他来说……也是一段沉痛的过往吧。
　　“到了。”炀停下脚步，黯跟着停下，他们停留在一座桥前，它的造型让黯想起了历史中曾经存在过的建筑，“城堡。”他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你知道这里？”炀看向黯，这里确实是遗迹，“朗鲁”一词不是后来才取的名字，而是一开始就叫朗鲁郡。
　　“我…不知道，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而已。”黯对自己突然的想法也感到疑惑，他以前好像没有来过类似的地方，可就是觉得眼熟，也许是既视感……？
　　在他们交谈时，“城堡”的方向突然亮起了光芒，像是一点星光，这光芒就像是有意识般，一点一点亮起，顺着他们的方向延伸过来，在雾中指引了方向，最后一簇火，停留在离他们十米远处。
　　“好刻意的邀请……这难道也是仆的手段？”黯忍不住吐槽，就差立块牌子在上面写着“走这边”了。
　　“不……这更像是…”炀走上前，星点的火苗也变的清晰可见，“这是能力的产物……烁。”在提到烁时，炀的语气放轻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这火是烁点燃的？但仆就在附近。”黯看着远处的建筑，雾气仍然萦绕在周围，但光芒却没被掩盖。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凭他自己不可能在这样的世界生存下去，他一定是受了仆的帮助，但仆的能力我们也有目共睹……希望事情还没发展到最糟的时候，走吧，加快脚步。”炀向着城堡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
　　“唔……？”男人勉强睁开眼，恢复知觉后的第一感受是:酸痛。非常的酸痛。
　　“额……啊”他想换个姿势，但却发现四肢都动不了，就像是被什么拴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就连嘴里也塞了个软体，让他无法发出除了呜咽以外的声音。
　　“你醒啦，我的乖狗狗？”仆推开门走进来，他的手上拿的是……刀具!？
　　“呜呜呜……呜!”他睁大了眼睛，再怎么挣扎也没用，不断的挪动更像是在吸引仆的目光。
　　“这次你做得很好，他们往这来了，估计再过一会，你就能见到你亲爱的哥哥了吧，但先别急，我还有一些最后的准备没有完成……”仆轻笑着，拿着刀在烁的身上比划着。
　　“有些痛是正常的，别挣扎就不会更痛。”说完他就毫无犹豫的划向了烁的脖颈，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了下来，“呜呃……呜……”烁疼的咬紧了牙关，他盯着仆，周围的空气在变热。
　　“不不，现在还不行。省点力气吧～”仆将食指举到唇前。
　　“嘘。”
　　——————————
　　“我能感觉到我们离烁越来越近了。”炀推开了门。
　　内部的结构和黯想的相差不大，黑暗占据了绝大的部分，气氛确实不像现代的建筑。
　　“该不会又要过关斩将了吧。”不知道为什么，黯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地方一般都会隐藏很多怪物。
　　“那倒不会～”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身着黑衣的人端着一根点燃的蜡烛从黑暗中走出，看不清样貌，但二人都知道眼前的陌生声音属于谁。
　　“黯，不要看他的……!”炀突然想起，他还没告诉黯应对仆的方法，可就连这句话也没能说完。眼前的人在一瞬间就冲了过来，手上蜡烛发出的火光在空中拖曳出两条曲线，在第二瞬间，仆向二人同时挥刀。
　　黯瞪大了双眼，虽然身体在一瞬间做出了条件反射的应激，但后坐力还是将他击飞了数米远，闪动的虚像重叠，仆面带微笑与他相望，黯迅速瞄了一眼炀那边，果然，他也不容乐观，仆(分身？)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就连炀也不能完全压制他。
　　“看哪呢？”仆再次向他发起进攻，黯只好收回心思，认真对待接下来的战斗。
　　「哐，哐，哐。」
　　武器碰撞声不断响起，黯被打的连连败退，仆在有意拉开他和炀的距离，他注意到了，但却无法改变，事到如今只好……
　「咻。」黯调转架势，迅速向后跳跃，他要重新寻找机会。就在落地的瞬间，却看到了眼前的敌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就像……在看傻子。
　　“糟……!”黯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认为的策略，不曾想正中了对方的下怀，仆将剑嵌入地面，触发了早就准备好的机关，「轰。」黯所在的突然地面剧烈振动，随后全部崩塌，他还想抓住些什么，却只触摸到了虚无。
　　只剩无尽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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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仆看着眼前的男人，此刻的炀被五花大绑，还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烈焰的气息，却无法真正熔断束缚。
　　“别试了，没用的。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不怕火的绳子呢。”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只是瞥了一眼就觉得危险。“带我去见烁，这是你答应我的。”炀说。
　　“哦是嘛，那不是你被我打趴下以后求我是说的？”仆轻佻的说，他在故意激怒炀。
　　“你很快就会见到他的…”仆又补了一句，他轻轻地推动着炀，炀这才注意到着椅子下面有轮子。
　　仆推着炀走过一个又一个房间，这种被捆绑的感觉还挺不好受的。
　　就在最后一个房间里，炀见到了他所期望的烁
　　的……尸体？
　　——————
　　房间里的布设就像一个教堂，正上方的天窗中阳光透过武器与玻璃直射到躺在地上的烁身上，这一幕尤为神圣，就像是一场神秘的祭祀。
　　“怎么……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炀？”仆的声音就像一根针，不，此刻声音都像尖刺一样，刺激着炀的耳膜，他控制不住的颤抖，周围的温度无法避免的上升。
　　“你……你怎么敢……敢这么对我的——”输出的话也在颤抖，可就是控制不住，他很想紧紧扼住仆的咽喉，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可束缚还在生效。
　　“没错，没错!人是我杀的，他死前还在呼唤你的名字!!可是……那又如何呢？”仆也变的癫狂起来，他走向烁，抚摸着他的头，又逼迫他抬起头来，失神的目光不知望着哪里。
　　“因为现在的你，什么也无法做到。”这句话到底是自己的内心在说，还是仆在说，他已无法分清。
　　愤怒。
　　绝望。
　　能力。
　　火焰。
　　燃烧。
　　家人。
　　焚尽。
　　「火，唯有火。永恒燃烧。」
　　铺天盖地的烈焰瞬间席卷了整个教堂，就像一场大爆炸，周围的一切都在数秒内被火焰吞噬，包括刚才还狂妄自大的仆。
　　只剩下无边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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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炀想起了从前的事，曾经的他，不是“炀”。
　　在觉醒能力前，在一切发生前，炀可谓是十分平庸的一个人，没有天赋，没有志向，工作就是两点一线，反复除了家里要照顾的老弟，生活中就没什么他真正在乎的事物，就连流星落下也无所谓的生活态度在那一天改变了。
　　为了活下去，他选择了接受这一切，哪怕大多数时候都被迫做出选择，他从“杨”变成了“炀”，火柴从不自愿燃烧。他成为组织的烈焰，点燃所有的障碍，但火光的背面，他究竟是谁？
　　现在只有毁灭能给他答案。
　　——唯有火焰永恒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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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耗，角角在这先祝大家假期快乐～^^，可怜如我，明天才开始放假TT
虽说上次答应了大家补好伏笔，但很抱歉，我选择又埋了一个!(被打
这次的故事为大家带来了炀黯线的更新～为了拯救弟弟的炀见证了惨状，在绝望下竟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也稍微完善了炀的设定，在朗鲁郡行动结束后我也会写一篇炀的个人故事～(你角又在画饼惹

总之，让我们下次再见～(*￣3￣)╭♡也欢迎大家指出文中的不足和错误，完善影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