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待死灰复燃之刻「中」

ANGLE角角 · 发表于 2024-10-3 01:49:18

前情提要：在朗鲁郡的古堡里，炀和黯遭到了仆的埋伏，黯在战斗中被迫与炀分离，而后炀又在战斗中落下风，在见证了弟弟的惨状后失控，火焰占据了他的意识，誓要焚烧这世间不公的一切。
　　正文：
　　”哥，你的梦想是什么？”烁舔着冰激凌，好奇地询问炀的意见。
　　“唔？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炀缓缓吐出烟气，把头歪向一边，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今天老师要我们写作文了，题目就是《我的梦想》，我想不出来，同学们都笑我。”烁闷闷不乐地说。
　　“梦想……吗”，这么突然一问，炀一时半会也答不出来，今年他刚毕业，凭运气在父母的遗产用完前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每天除了工作的时间都在忙着操心弟弟的学业，梦想什么的，他或许曾经有过吧。
　　“哥哥你该不会没有梦想吧，那样很丢人哦，悄悄告诉你，我的梦想就是能和哥哥一直待在一起——”烁笑着说，手上的冰激凌已经只剩下一点点了。
　　“噗，这算什么梦想，那我的梦想就是一直和弟弟待在一起吧。”炀掐掉烟笑着说，如果这样的时光能一直下去，那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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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噼。啪。]
　　火焰在身周燃烧，不，身体也在燃烧。好痛。感觉身上有哪里撕裂了，好烫。左眼有些睁不开，是被血粘住了吗，脑袋也很痛，有什么在里面……控制着……身体。
　　“咳，咳咳。”仆挣扎的站起来，仍然不改那副狂妄的样子，“我就知道，‘焚天’果然还在你的身体里！那场战争没让它分离你！”他对着炀大喊。
　　“……好吵。“‘炀’转过头，只用眼神就让仆脚下的土地发生了爆炸。
　　[轰]虽然仆迅速反应了炀的攻击，但爆炸的余波还是让他后退了许多。炀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捂着头，身上的火焰燃烧的更加剧烈了。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那些事，好让自己的头疼能减轻些，但他做不到。
　　随着一阵更加钻心的疼痛，炀愤怒的吼了一声，没办法抵抗了，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点，他要燃烧。
　　他迅速地闪现到了仆的面前，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撕碎*
　　他的声带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在发声，也许是因为被烧伤后的原因，使他发出的声音更倾向于野兽的嘶吼。
　　仆立刻调整姿态，将武器对准愤怒的炀，就像一名熟练的猎人在观察他的猎物。
　　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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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在掉落下来以后并没有受到更多的伤害，这也许是得益于身下这片花海吧，虽然尚不明白为什么城堡的内部会有这么一片花海，但也还是多亏它，黯站起身，现在要做的，是尽快上去和炀汇合。
　　黯抬头看了看高度，暂且放弃了原路返回的想法，只能在周围找找出路了吧，黯这么想着，看了一眼眼前的花海，一望无际的花朵平坦而柔美，几乎看不到一点瑕疵，除了……那里，黯注意到平整的海洋有一处地方明显的凹了下去，就像是有重物压迫了周围的花草，使其被迫向四周的方向，而且非常像……人形？
　　他慢慢走进那处凹陷，所看见的事物却令他惊讶。一个男人正静静的躺在花海的中央，黯注意到他的发梢也和炀一样散发着暗暗的光芒，虽然没有炀的那么剧烈，他立刻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难不成…他就是？
　　就在黯思考时，躺着的男人突然皱起眉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得发出类似喘息的声音，而后又不安地颤抖，最后，以惊坐起来结束了一系列的动作。
　　黯看着他坐在地上，嘴里还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默默说了一声。
　　“你……需要帮助吗？”
　　“唔啊！”他好像被吓了一跳，迅速地跳了起来，顺便还拔出了武器。“你你是谁！”
　　黯见状，只是默默地抬起双手，摆出了投降的架势，“我没有恶意，身上也没有带武器，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哦对了，我叫黯。”迅速回答了必要的问题后，黯又观察了眼前的人，注意到他和黯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瞳色，都是罕见的橙红色。
　　听到黯这话，眼前的人彻底放松了警惕，“原来……你就是黯，我听过你的名字，我叫烁，你应该认识我，但我们这还是初次见面吧？”烁收起武器。你应该和哥……咳，炀一起来找我才对，他人呢？“
　　“出了点意外，仆袭击了我们，我和他分开了，还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说起来，你知道现在要怎么出去吗？“二人四目相对，“看来是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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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既是仆的据点，也是他的地牢，你应该也知道了，这里是遗迹，很早以前就存在了，这些花也是，看着人畜无害，但在二十四小时内他们会把你啃食殆尽，来到这里的原因你应该也知道了，仆知道我背叛了他，把我丢到这等着我自生自灭呢。“烁黯然的说。
　　“我想他把我和炀分开是有原因的……他知道你在这里，却又故意让我来这……总感觉有哪里不对。”黯来回踱步，“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离开，炀他现在一定还在战斗着。”
　　“仆曾经和我说过他想要得要像炀那样暴力而强大的力量，那样攻破组织的防御就会变得更加轻松……等等，哥哥他有危险！”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对黯说，“黯，你应该不怕烫吧？“
　　“……有时候你们两个还真是很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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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炀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融化了，但他仍然重复着最原始的本能，为了生存，肉食动物在进化中学会了捕猎，这是最初的本能，但炀觉得自己是草食动物，被生活逼着捕猎，明明只是想要安逸的生活而已，为什么身边的一切都在远离，他把一切归咎到自己身上
　　一定是因为不够强大所以才会失去，嗯，那我变强大。
　　一定是因为不够果断所以才会懦弱，嗯，那我变果断。
　　一定是因为不够……
　　“可你还是什么都没有保护啊。”一个声音响起，沉重而凶狠。炀睁开眼，发现周围只有一片混沌，“你是谁？“他向那片混沌发问。
　　“你不可能忘记我的，不是吗？你用我的手，用我的力量杀过太多人了……呵哈，难道你只是在装？”那声音百无聊赖的说。
　　炀感到疑惑，但还是接受了声音所说的事实，“你到底是什么，诞生于火焰中的意识？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焚天’，再说不认识我可要生气了，你的力量，甚至包括世间一切的火焰，最初都来自于我，在你们眼里，我贵为神明，但我还是死了，现在你见到的我，只是一缕残存的意识罢了。”焚天平静的说出了一切。
　　“原来这世界真的有神……那你为什么会选择我？”炀好奇，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那么普通，真的是会被选中的人吗？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问题？这种时候应该大喊‘请给予我力量！’然后勇猛杀敌才对吧，对于为什么会选中你……我忘了。”自称的神明无所谓的说。
　　“我的意思是，如果一切都是既定的，那么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无论怎么做都会走上同一条路的话，选择也没有意义了吧。“炀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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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要是真的一辈子都活在平凡里，你就真的乐意了吗？”焚天说道，“在世间没有火焰前，一切都显得黑暗，要是失去太阳就失去光芒，失去光芒又感到恐惧，那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在黑暗中哀嚎的人才是真正的无能者。”他轻轻呼吸，炀的身边就刮起一阵暖风，他一甩尾巴，炀就感到震动，他大声怒吼，炀就被刺耳到几乎无法站起。
　　“你原来……是一条龙。”炀仰望着天上的焚天，他巨大到几乎无法展露自己的全部身姿，炀只能看到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展翅高飞，顿时狂风大作，“你无法看到命运的全貌，那它就是不可控的，你若是真有胆量，那就去反抗他！”焚天迅速调转方向，向炀所在的地方俯冲，那架势明显起了杀心。
　　[轰!!]
　　炀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断了，而且还是粉碎的那种，可他感觉不到痛，反而还感觉身体更烫了。
　　“现在，我认可你了，我愿意将所有的力量都给你，去焚尽这世间所有的不公吧。希望你能承受住这长达两百万年的燃烧。”焚天用认可的语气说道。
　　“好。”炀在心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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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仆把炀钉在岩壁上，全场只剩下静默，“怎么？这就不行了？看来你还是之前我认识的那个炀啊，毫。无。长。进。”他挑衅的说，顺带把武器刺的更深了。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加入我，帮我彻底摧毁IIL，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你亲爱的弟弟哦？或者，现在就下去陪你弟。”说完这话，仆还假装高兴的笑了笑。
　　“要是……我哪个都不选呢？”炀抬起头，他的瞳孔变成了竖状，这是龙的瞳孔。
　　“哦？那就直接去死吧。”仆刚想要双手握住武器，却被炀打断了，之间他一把抓住武器，手上迅速增生出鳞片，只是轻轻一握，那锋利的武器瞬间就碎成了片。
　　见此情形，仆直接选择后撤，退到了安全的距离。”他回应你了？焚天那个老东西，你还真能……”炀打断了他的发言，用利爪回答了这个问题，虽然略有震惊，但还是没露怯，用断掉的利刃挡下了致命的攻击。
　　炀也不客气，直接使用了整幅后的能力——仆的周围在一瞬间爆燃，高温吞噬了所有的空气，仆还想要跳出去，却被炀一把掐住脖子，瞬间动弹不得。
　　”你……！！真是头野兽！“仆挣扎着，周围的氧气在一点点变得稀薄，但炀倒是一点没受影响，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上的仆渐渐的停止申扎，彻底沦为了和他手上的傀儡一样的死寂。
　　放下仆后，炀也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眼中流出的液体分不清是泪水亦或是血水，只是很痛，视线也模糊了。
　　[做得很好，炀，这才是一个继承者该有的果断]
　　[但是还不够，痛苦还不够，复仇还不够，火焰还在燃烧。]
　　“……什么？”炀再次听到了焚天的声音，他想要继续杀戮。
　　[站起来，炀，那里还有不少杂碎，去，把他们也撕碎。]
　　“不……不行，那些人是无辜的！”炀大声说。
　　“你觉得你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焚天的声音近在咫尺，就在附在炀的耳边说话一样。
　　他迅速回头查看，身后空无一人。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不受控制的站起，并一步一步地走了起来，焚天说的不错，他确实拥有控制身体的能力，难道是在意识空间中融合了吗？
　　[让我想想……先解决谁呢？]焚天饶有兴趣的说着，控制的步伐也越来越熟练。
　　“别伤害……无辜者……”炀还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吗，但这样的想法竟也被焚天操控了。
　　“你啊，就先睡会吧。”炀只见一只大手遮住了自己的视线，随后就彻底失去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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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你应该不怕烫吧？“
　　“……？”
　　随后就是经典的大爆炸，烁将下面所有的花朵都当做燃料，创造了一场大爆炸。
　　巨大的推力在瞬间把二人炸了上来，上来以后黯还是忍不住吐槽。
　　“下次你能不能让我做点心理准备，我已经受够这样突如其然的爆炸了。”
　　“没事，这点火焰点不着你，走吧，我知道仆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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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他们到达教堂时，却看到了让烁难以忘怀的一幕。
　　他看到，炀趴在地上，用手挖着仆的尸体，内脏散落一地，他却还是不知疲倦的挖着，像在寻找着什么。
　　”……(°⌑°)ǃ“烁的惊讶露于言表。
　　这时，‘炀’也注意到了两人，但也只是撇了一眼，然后继续刚才的动作。
　　“哥……？”烁缓慢的走近‘炀’，他想弄清楚，炀这是怎么了。
　　“别动，烁，他不是炀。”黯对烁说。
　　听到这话，‘炀’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把头歪向黯这边。
　　[铛]
　　黯迅速摆出防御的架势，但炀的飞扑力气还是太大了，黯直接撞到了墙上。
　　“你是……怎么发现的？”‘炀’用力的压迫着黯的武器，好像要把黯整个人镶嵌在墙上一样。
　　“哥！？你在做什么！！”身旁的烁还想要帮助黯，炀用眼神驱使脚下的石块在后方袭击了烁，受到击打的烁直接晕了过去
　　’炀‘逼迫黯和他对视，眼神就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
　　“你身上的气味……很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炀露出了端倪的眼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占据炀的身体，但现在……”黯迅速驱使影子，在平地召唤出数根尖刺，迅速攻击了炀的手臂，在吃痛后炀也暂且松开了压力，黯趁此机会脱离了危险。
　　“请你从他身上……！”黯图突然在空中握拳，脚下的影子瞬间伸出了许多触手，将炀紧紧缠绕了起来。”下来。“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炀突然狂笑起来。“这才是你真实的样子？我这下知道了，影族？全宇宙最懦弱的种族，生来就被人类奴役的废物。贱狗，你的主人呢？”狂妄而高高在上的语气，黯听过这种战术，激起敌人的怒气使其失去判断能力的战术。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黯选择保守战术，不透露更多的信息，在战场上是更加稳妥的战术，特别是现在无法确保对方是否还有别的手段的情况下。
　　“这样啊……就那么不相信我？其实我还挺好奇影族的，心甘情愿的被人类驱使，真的不会觉得恶心？你们影子难道都是*抖艾姆*？”炀的笑容愈发邪恶了，“那作为秘密的交换，我回答你一个关于炀的问题吧？”
　　黯意识到炀这是在吸引他的注意，不然也不会抛出这样的机会了。
　　可如果这是和炀有关……
　　“我愿意交换。”如果有机会让炀回来，那他愿意冒这个风险。
　　“爽快！想不到你还有点气度，那你问吧。“
　　“要怎么样才能让炀回来。”非常尖锐的问题，完全没在意当事人的感受的问题。
　　“嗯……这是个好问题，对于你们来说。首先，我是一缕意识，而且，我只是一缕意识，没办法占据炀的身体，其次，我有名字，我叫焚天，众神的一位，你……的祖先可能认识我，总之，我没什么灭世的愿望，毕竟现在已经做不到了，我在这的原因也很简单，炀太久没这么’燃烧‘过了，他快要燃尽了，我来帮帮他。”焚天只是稍稍用力，身上的影子全部在一瞬间弥散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黯没空在意焚天的挣脱了，他更关心他口中所说的“燃尽”是什么。
　　“还不理解？顾名思义，炀还有烁都是我的眷属，火焰会使他们非常善于战斗，相反的，他们也要承受被灼烧的痛苦，若是不寻找下一个媒介，他们的生命会比你想象的要短暂，虽然他在组织里接受了实验，但也还是没办法逃脱宿命，因此，他必须要寻找下一个媒介。“焚天说完这话，顺带看了看手臂上的灼痕，黑红的痕迹几乎覆盖了手臂的绝大部分，伤痕里也有火焰的颜色。
　　“所以你刚才就是在寻找媒介？还有你身上这些……鳞片？”黯感觉自己的疑问更多了，他从未想过炀的身上还有那么多谜题。
　　“很帅气，对吧？有我当年的风范✧*。٩(ˊ▽ˋ*)و✧*。对了，其实还有尾巴和翅膀哦，不过暂时被我隐藏了而已，等他重新占据身体的时候大概会大吃一惊？”焚天笑笑，那骄傲的样子都快溢出来了……、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喜欢后面一直有条粗大的尾巴的，我记得他喜欢平躺着睡觉。
　　“那就不关我事了。”倒是在这种时候迅速切割了啊……黯有些无语。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焚天一边说，一边解开衣物。
　　“没……你在干嘛？”黯看着焚天把烧焦上衣一点点解开，迷惑的问。
　　“你答应过我的……交换。”焚天舔了舔舌头，眯着眼睛，身后藏不住的尾巴开始缓缓摇晃。“你会信守承诺的……对吧？”
　　说完，龙就扑了上去。

ps：其实本来只想写两部分的……但是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
这次续写了朗鲁郡线的剧情——炀的暴走也算是落下尾声，黯为了了解炀的秘密竟然选择了……！
下次告诉你(￣▽￣)／（对啦，下次更新是茗线哦，所以应该是后次才对……）
焚天为了后辈也是煞费苦心啊……不知道大家对这位前辈打几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