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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还是被白影叫起来的。林东泽反而要早不少时间就醒了，而且看起来精神挺好。 而且早上的路途中，林东泽坚持要自己走路，说什么不添更多麻烦。 不过小比格犬还是有些太高看自己了，只是刚好处于不昏倒。这还是徐孤影一开始坚持说背包他来背的前提下。 “抱歉，差点又要，给你们添麻烦了……”一到中午休息，林东泽坐下来还没喘好气就急忙道歉了。 “至少证明了你不背东西可以走下来。再过几天，应该就好了吧。”徐孤影安慰了一下。 “我也觉得。早知道就平时多运动了。不过也有我这个病的关系……” “所以……你这个病是？”一开始就有点好奇，但也不好直接开口问吧，现在正好接下去。 “只知道是先天的。只要受凉就会用不上力，时间一长就会晕。”林东泽表情有些痛苦，也许这些年都挺麻烦的，“也没多少钱去查清楚。幸好只是受凉，只要穿多点，注意一下，就没事了。只不过这天气真的好反常，我没带够衣服就……” “我还以为是那种绝症什么的呢。”话说出口，小猫才发觉好像有点不太该说，“总之，只是要衣服保暖的话，我们还是可以随便给你搞来的。” “希望不会有那个需求，要不然太麻烦你们了。”林东泽始终不愿意就这样接受。 不过这种小事也没必要太纠结。午饭稍微从戒指里掏点好东西跟比格犬一起分享着，而后者可能早都看出来了但一直没提。 本该就这样吃饱喝饱，然后一起躺着休息会儿继续赶路的，结果突然来了几个不认识的人主动打起招呼。 “哈？”听完那群人的诉求，徐孤影的表情露出奇怪的诧异，时不时还抽动了几下部分零件。 而一旁趴着的白影则是抽动了下耳朵，喉咙里发出不满地声音。 “没听清吗？”其中一个女的再次很是理直气壮地重复，“你那狗今早不是空出来了，那下午让我们骑一骑呗。” 这话里的每个字，都让小猫的耳朵和眉毛各种跳动。有些过于，可能魔幻了点，以至于把这小众语言翻译一下需要的时间有些久。 当然，旁边的白影可就不惯着，已经在旁边摆出凶狠地姿势，龇牙咧嘴的。为什么还没扑上去，理由也是很浅显易见。 “哦哟，管好你这狗。这么大，多吓人啊。”另一个男的在一旁有些怯弱，却还是大言不惭地命令。 徐孤影闭上眼先深呼吸一口才尽可能平稳地说话：“首先，他不是狗。”说完，睁开眼，快速翻了个白眼，又继续下去，“其次，你们自己也看得到，他很不愿意。” “啊，狼。狼跟狗不也都一样。”那女的说后面那句话还刻意压低音量。这种自作聪明的行为肯定被白影恶狠狠吼了一声。“啧，管一下你这狗，啊，狼啊，要真扑上来抓了我，你打算怎么赔啊？” “那把你给弄死了就不用赔了。”小猫轻飘飘地就蹦出来一句话。真是感觉有够玄幻的，真有人现在都敢这么说。 “你说什么？！”那女的当即就打算冲上来，同行的人赶紧把她拉住。 接着就是换了另一个人过来，看起来岁数不算小，算是个有些沉稳的中年男吧：“诶，我们也不是想来吵架的。可能一开始语气不好，我先给他们道个歉。” “哦，看着来硬的不行，就来打感情牌了？”徐孤影又翻了次白眼，“我是给你们当爸还是当爷了？哪来的感情？户口本上是不是缺页了就急着来填空啊？” 一连串下来，自己都惊讶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还是不经思索就说出来了。但是那又怎样，自找的。 “这……”可能那中年男还没遇到这种话，有些哑巴了，“怎么能这么说呢。” “嗯，如果我道歉的话，你会好受些吗？”棒读配上不知道第几次白眼表情，意义非常明显。 一时间全都哑口无言，那女的都忘了继续扑上来这个事。 徐孤影再深呼吸一下，尽量恢复平稳语调：“他愿不愿意，是他的事，开口就叫人家狗，怎么，我给你们办事的时候你们都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不知道他其实是人？” 最后还是没忍住又爆发出来一段，音量也没控制好。不过本来那女的开始发疯的时候，就已经把周围人目光吸引过来了。 “我们当然清楚，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着昨天有人被背着走了，那我今下午也要骑上去省省力是吗？一群四肢健全，活力十足的人要跟一个晕了快一天的人比？这样吧，把自己手脚砍了我就让他背你，怎么样？意识良好那不就只能是身体残疾了，很公平吧？” “我们都是一起在这队伍里的，互相帮助一下，何必说这些话呢！”中年男都有些忍不住想发火了。 而这只会让徐孤影感觉更好笑而已。 “帮助？怎么，前天我和他带回来的兔子你们一口没动？真要一口没动，那我跟他在之前杀了那群人头头把你们带出来这件事，也不算帮助？要是你们不在那里面，那你们吃着我和他带回来的新鲜蔬菜也叫我没帮助？” 期间中年男多次想插嘴，但都被徐孤影用更大声的音量完全盖下去。最后也是被说得哑口无言。 “你说你们俩带回来的兔子？那么多，你吹吧你！”然后另一个人又跟上话题，“还有你说的后面那些，都是一群人跟着的，你好意思把所有功劳往你自己身上引吗？要点脸吧你！” 说完后，那人还挺自豪自己抓到了漏洞，想着自己还应该是把这些功劳分出来，然后周围人都会赞同他。然而，四周还是除了窃窃私语外，没什么反响。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他怎么可能做得到那些事，肯定是大家一起做的然后被他自己领功了！” 这次，徐孤影不是翻白眼了，而是觉得心累，跟一个傻子生气都没有那种骂人的快感了。 “现在，要么你们给我滚，或者看看他怎么说。” 镜头给到白影。 “要么滚，要么死。” “所以你们滚吧。”摊手。 “你个小偷还好意思叫我们滚？”突然，女的蹦出来一句神奇的话。 “这怎么了？”而阴魂也恰好在这个时候赶到，“谁是小偷？” “他！”女的一阳指直直指着还没搞清状况的徐孤影，还继续补充着，“他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背，却拿得出各种吃的，昨天还自己烤兔子，甚至有碗！这除了从别人那偷来的，还能是什么！” 振振有词，有理有据，如果这世界还是正常的样子的话，那么还真是逻辑吻合。 但阴魂只是用难以言说的表情看了看满脸无奈的徐孤影。 “难道我说错了？！不会你们是一伙的吧？！”那女的见阴魂迟迟不行动，又立即脑补出来新的阴谋，“他是你私生子吗？你就那么准许他随便偷人家的东西？原来你们这群……” “够了！”阴魂实在忍不住吼出来。 不过就算把女的吼住嘴一秒钟，下一刻又准备继续叫。徐孤影实在是忍不住，从戒指里掏出匕首直接冲到面前，左手狠狠捏着那嘴，右手拿着匕首在那嘴唇边打转。 “这么喜欢叫，要不要我给你多开点口让你叫得更大声啊？” 女的反应过来之后四肢就在乱动，头也在使劲摇摆着。要不是匕首离得还有点远，自己都给划一个口子了。见此，小猫直接用力推开，可真不想自己匕首粘上这种碧池的血。 “你没事吧？”中年男和另几个一伙的人都赶紧去查看，然后中年男转头对着阴魂哭诉，“你可要给我们说说理啊，我们就只是请他帮忙，结果他就这么威胁我们。” “请帮忙？请帮忙就是直接开口闭口就是狗？要不我以后直接管你们叫垃圾得了，反正你们跟垃圾也没区别。”徐孤影又跟上一句嘲讽。不过感觉这句话攻击性实在有些不太够。 但还是成功再次挑起火气。这回阴魂赶紧让人都去拉着。 “你就先少说点吧。”阴魂疲惫地对着小猫说，“我还在想怎么处理，就先别拱火了。所以你们到底怎么吵起来的？你也不像是自己去找麻烦的人。” “说得好像我想吵一样。他们一群人突然过来找我，一开嘴就是要骑我家白影，还一直狗啊狗地叫。你没在今天晚饭上见到肉就已经是很克制的了。” “所以你要不干脆把戒指说出来好了，要不然也都不好解释，那群人怕也会跟着闹。”阴魂开始说着后面的事，没在意上一句有些恶心的东西，“配合一下，你那戒指肯定还是你的。” 徐孤影深呼吸，耸个肩：“反正也就这几天还能见到他们，随便你吧。” 后续阴魂解释了戒指，然后当众稍微演示一下。没说具体容量，但能证明事实。再官宣一下两人之前的成就，把另一个指控给掐掉。 然而女的上头了还准备闹，理由居然是她被冒犯了要一个道歉。更好笑的是，中年男和其他一伙的，也都支持说互相道个歉就结束。 “道歉？哦，还真是抱歉了，我没直接把你们和你那户口本缺页的人团聚，是我考虑不周。”徐孤影这下是真的连脸色都懒得给了，“要不我现在给你服务一下？” 又一次成功把热度炒起来，对面总算是忍不住开始飙脏字来问候亲戚，不过小猫的表情就单纯是无所谓的样子，因为那群人似乎完全忘了可能自己纯粹是虚空索敌。 而且再怎么说，被这种低级的脏话给气到，也真是太拉了。 然后周围人总算是脱离了隔岸观火的状态，开始群体攻击起那几个人。只是有点像见风使舵，顺便正好发泄发泄。 群众的力量还是挺厉害的，很快就骂得几个人抬不起头，灰溜溜跑了，那女的更是原地开始委屈为什么自己要被骂。 对此，徐孤影只是翻个白眼以后，摸摸大白狼的头和耳朵，安抚一下，接着又坐了下来。四周也都渐渐安静下来，阴魂还因此不得不延长一点休息时间，他自己也很快离开这个区域。 “啊，真是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神经病，本来还有点困的，这下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再次躺在白影身上，小猫感受到了无比的放松。 “抱歉，都是因为我昏倒了才……”林东泽又开始自责起来，“而且刚刚我也什么都没说，要是我也有力量的话……” 这个话题真不好接，徐孤影不是第一次在这上面犯难。不过好在，刚刚私底下跟白影脑海交流的时候得到另一个切入点。 “其实就算你不晕倒，他们也会找上来。早在第一天就谋算着要骑他了，刚刚那几点也是他们处心积虑提前想好准备逼我们的。可能脑子有一点，但是剩下的自己吃了。再说，那几个人可都是女的在第一天就把东西丢给别人了，路上还一直在抱怨，还不说这明显长途还要穿裙子的，高跟都是受不了才脱了。”一一列举了那群人的罪孽，然而看到小比格犬心情还是不太好，小猫也只好再补一句，“正好多了点时间休息，就好好躺一下。总之我得睡会儿。” 总算结束了这场闹剧，该来点赛后总结了。主要是白影主动在脑海里问。 “感觉影刚刚好像比我还气一样，说出了好多从没说过的话。而且……有点恶毒。” “对那种人还需要考虑道德嘛？而且我觉得应该可以说得再狠一点的。以前没说，只是没机会，也没想到嘛。”小猫想了想以前的场景，“要么就是准备杀人，要么就是跟我们没太大关系。唯一一次我精神不太好，所以你替我出面了。那我现在也给你出气了。又总不可能都要弄死对方了还要花心思骂一下人家吧？也没那心情。” “虽然不太解气，至少也要杀一个才好。用影的话估计就是，送一个下去带口信让他们祖宗好好管教一下？”白影都开始学着骂人了，没什么笑点，但是听完后两人都小小地呛了一口，“感觉跟那毒舌婆狐狸精骂人差不多。” “她骂人也很厉害？”白影口中的狐狸精只有一个。 “很少会骂人，但每次都会精准戳中对方痛点，然后挑词也跟影差不多，不带脏话但是攻击性很强。” “那我说不定之后可以找她进修一下。” “别了……吧……”也不知道白影是想起什么，有这么难以描述的心情。 “肯定也不是真这么打算。”一笑而过。 …… 放松下来后，因为刚刚事件消耗了不少精力，困意上来了。睡醒，再跟着队伍前进一段距离，今天整个行程又结束了。 “好像听那阴魂说，本来计划今晚就能到一个小镇的。结果因为多休息了会儿，所以又得在野外了。”徐孤影围在篝火旁，随口说着白影听到的一点小八卦。 “那明天就可以洗澡了。”林东泽一边说着一边顺顺自己的毛，“毛都有些结块了，还粘。” “有那么难受吗？”小猫也跟着摸摸自己手上的毛，还有头上有些长的毛，“我倒还是挺顺的。”还又去摸了摸旁边白影的爪子，也是顺的。 “可能你发质好一点吧。大家都说这毛跟发质有关，特别是女生们。也有一点男的会说发质，但都在意的是自己头上那堆毛怎么搞来好看。” “怕是再过一点时间，就又要关注起尾巴了。”毫不意外会出现这种在意的方向，终究还是爱美的，“那只有鳞片的人怎么办？有不少人都是蜥蜴那种吧？关注光泽吗？” “啊，我遇到的少，好像人数不是很多来着。”然后，林东泽沉默了一小会，才继续说，“其实，我真的很不想变成兽人……” 话题一下沉重起来。徐孤影下意识想直接闭嘴不说，但又觉得有些欠虑，还是开口问了原因。 “先不说变成兽人以后，全身都是毛，这里打结那里，就，逆着毛。而且，样子真的……倒也不是说我之前多帅，就是现在真的太……” 比格犬花了点时间也没想出用什么词来表述，只是双手抱膝，头埋在膝盖间，一副痛苦的样子。 “样子其实也没多大的问题吧……？也不只是你一个人变了，大家都这样，也没差太多吧？”小猫在尽力地选择话语，避免这个时候还戳到痛处，“其他人呢？他们怎么看的？” “……刚开始都是不习惯。”林东泽沉寂了一下才开口，“不过时间越长，就越来越多的人习惯了……当初还有闹自杀的，而现在，可能，只有我还这么想吧。” 林东泽停顿了一下。小猫以为是说完了，刚准备接话，就听到比格犬的下一句：“再说，兽人不都是那些死南通搅屎棍喜欢的么。” 徐孤影不由得整个身子都呆住，过了一两秒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还没想好应该如何回应。幸好比格犬的头并没有看向这边，要不然也许就会看到小猫心虚的样貌。 “你是从哪知道的这个事？”还是决定先试探一下。这突然变成谍报画风，也真是没想到。 “那些乱七八糟的平台呗，总会有这个热搜那个瓜贴的，然后只要里面有提到兽人的，肯定都是南通，然后干的事是一个比一个恶心。”就像在发泄着愤怒一样，林东泽的语气越发用力，“死南通早点死了多好，我玩个游戏都会被他们恶心。” “但就算异性恋的瓜也不少啊，也有不少恶心人的东西，这不能一概而论吧？”稍微思考过后，徐孤影才尽可能语气平稳地说出来。真的怕被直接戳穿。 “那也不是多数，但是死南通的瓜一个比一个多。” “这样啊……”真是够那个的刻板印象。倒也无所谓了，毕竟和这比格犬，其实也没太深的联系。 “难道，你没被那群人骚扰过？还是说……”最后那三个字，林东泽仿佛是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才说出来。意味有些过于明显了。 “我就是在以前还能上网的时候看到过别的类型的内容，偶尔有恶心的，但大部分其实还好吧，毕竟只有恶心的事才会上热搜，普通人不都根本没流量么。然后我嘛……呃，高一的时候跟我那女班长表白过，然后被拒，经典地说只是把我当朋友。”最后，小猫还无奈地耸耸肩。 “……反正我讨厌南通，也讨厌兽人。”林东泽依旧固执。 对此，小猫根本不想继续说什么。观念是不容易扭转的，而且扭转了也没有什么好处，见人说人话是避免纷争的优解，还能省不少麻烦呢。一旁的大白狼更不会开口了，一直趴在那，跟睡着了没区别。 今夜的后续，与昨日无太大差异，除了话题少了点外，一切安好。林东泽也没做出些讨嫌的行为，让徐孤影一直准备的一些说辞白费掉。也挺好，不用担心会不会穿帮之类的。 不过因为之前的一些话，让白影在睡前又单独找了小猫聊天。 “影之前说的话……是真的？” “之前？之前我说了什么？”脑子动了一下，“哦，你不会是说，我高一表白的事吧？我本来以为你会在那之后不久就会问的。” “好奇嘛。”白影又补充了句，“是真的吗？如果不想说的话，也可以。” “是真的。也不是太大的事。”开始陷入回忆阶段，“她不是本地的，也是为数不多说得上话，爱好也差不多的。甚至后来她还经常来我家洗衣服，睡沙发。我家也没人嘛。后面嘛，我也说了。” “所以影高一的时候还不喜欢男的嘛？之后又怎么……？”白影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 “……可能，我也不知道……”尝试剖析自己，却得不到答案，“现在想起来，也没觉得被拒绝很难受，因为她还是没变，只是后来转学了，再也没见到过。”顿了许久，才继续说着，“也许我只是希望有人和我住一起吧，然后把这个感情错认成了爱。你要说之后我怎么喜欢上兽人还变成南通，那我也记不得了。可能，就是馋身子？” “那我的身子怎么样？”白影立即就接上话。 “别！”但小猫就跟被扯了尾巴一样，脑子里回应的同时也立即坐了起来，还把白影的尾巴给推了出去。 这反应把旁边刚快入睡的比格犬给吓得耳朵跳了一下。随便解释了一下以后又躺了回去。 只是在回复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喜欢你身子。但我不想因为这个，把我们的关系给搞乱了……我只是，现在感觉我们一起住还挺舒服的，但是你要提别的话……” 再深呼吸一下，给自己留了点思考时间：“现在是末世，背后还有魔神，我们之间也有契约。万一精力处理不过来，我可能，根本不想看到那个场面……抱歉。” “没事的。”白影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语气听起来也很普通，就像平常那样，“我知道影想表达什么。我现在也觉得挺好的，可以和影在一起。而且现在还知道其实影对我身子也喜欢，那我更高兴了。”甚至最后，真的能感受到白影的高兴。 这让徐孤影真的猜不透。如此纯粹的付出，还是说只是一种掩饰。后一种情况是真不愿意去想，宁愿就这样相信前一个，哪怕是骗自己也好，毕竟这样，自己不会心累。 顶多，从别的地方多补偿一下。比如，多摸摸头？多，帮忙洗洗澡？啊，想不出来，还是留给以后吧。 “我后面不会再提了。我不想影因为我困扰，也得到了回答。影过意不去的话，就偶尔来陪我兜兜风吧。上次半途就被迫结束了。” “上次，啊。”是地震那次，“陪你出去肯定没问题啦，只是也不知道出去干嘛。” “可以出去野餐啊。影肯定都无所谓去哪，去做什么，就让我来安排好了。只要是能和影一起，就感觉很高兴。” “我还从没野餐过呢。以后再说吧，现在还得陪他们。现在其实也算野餐的一种形式？” “真这么说的话，确实是。只不过什么东西都没带全，做出来吃的也不怎样。而且还有那群人来打扰。”一说到别人，白影的语气又不好了。 “别管他们了。其实我都想过直接……一人踹一脚之类的，被打了就知道怕了。不过还是做不出来那种事，后面说不定还得继续挨个踹一脚把其他人也打服。啊，好麻烦。”这是真的会感觉头疼的，还吃力不讨好，“所以说，你会掉毛么。” “啊？”话题转的有点太快了，“不会，怎么了？影怕以后打扫卫生麻烦？” “就是想起来他之前说的。变成兽人了全身是毛，还掉毛，结块。还想着能不能找你问点经验呢。” “我以前也是会掉毛的。不掉毛是因为魔力多起来可以支撑了，影的话，现在用的我的魔力，也许也不会掉毛？”只能猜测一下，毕竟变成兽人这种情况，真没遇见过。 “这么说，难怪我的毛到现在也挺顺的了。”至于掉不掉毛，没在意过，“但是不掉毛的话……还想着哪天等你掉毛了，我收集起来做个毛毯之类的？” “呜，影会做么……” “也，也许？” “到时候估计还是得我来做。”狼狼清楚得很，“再说，影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忘了。虽说毛是可以直接魔力再生出来，我也可以通过这个方式来控制毛的长度。” “那也就是说，我可以随时扯你的毛了？”得来白影的一个死亡凝视，“不会真扯啦。但是可以见到长发的你？” “如果想的话。” “还是之后再说吧。”给未来的自己又添上一个待办事项。 今夜了解的东西似乎多了点，最大的问题还是那理不清的情感。不过至少，现在感觉挺好的，那也没必要急着去理清给自己找麻烦吧，以后总会有办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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