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喜欢,虽然真心希望自己所热爱的这个小圈子能够越来越好,但是客观来说,我还是不得不泼一点冷水……(以下讨论更多是关于曲奇而不是银梦)
今年的合作,致敬向的作品格外地多,以至于都能列出表单了。虽然技术力的年年增长是无可争议的,但是“致敬”就意味着创新力在某种意义上的“衰退”。无疑被致敬的都是经典之作,但它们也是旧日余晖,根植于互联网的这样一个小圈子,如果创新力不复从前,就会迅速失去关注度——也即事实上的消亡。
“2020年的自己矛盾声剧是对整个曲奇亚文化的经典总结”,我曾经这样讲,两年观察下来,事实也确实如此。曲奇变得越来越精致,也越来越空洞。当然原本就很空洞,毕竟本质是靠迫害别人来找乐子。但也许是淅沥沥之死(迫真),也许是莓骑士之死,也许是狐假虎威兄贵的起起落落,也许是自己矛盾声剧真的戳到了一些痛点——笑话一旦解释完了就不好笑了。总之,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看起来“温柔的世界”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到来了,即使KNN本人都以油管主播的形式复出了,但也没增加什么新素材,也许是创作者们已经厌倦了吧。
于是失去了真正的新素材后(区别于银梦,比如绝叫拓也),工匠们只能在工艺上花样翻新,像茶道花道般,把同一件东西雕琢至无限复杂华丽,但没法发明本质上的新造型——金属HSI或嘎巴嘎巴物理姐姐(ICG)——以延续其内核。
过去的两年并不是某一个黑暗时代,而是一种亚文化真正的消亡之路,就像历史上每一种已经消亡的亚文化一样。音MAD会复杂到听不清任何乐器,画MAD会复杂到看不清任何人物,所有的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狂躁的鼓点,迷幻的波形,都是生命力即将耗尽的预兆,不再有故事,不再有角色,不再有发生着的事情,仅有的只是瞬间的狂喜,和狂喜之后无尽的空虚。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