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篇脑洞——哈孔

fylttex · 发表于 2016-6-15 01:21:52

本文无视游戏内的各种设定~（我好像一直都在无视。。。）

哈孔 · 一个MLGB的F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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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入这世界的时候，散于空中的那片片废墟让他骇然。

他是个商人，他见过帝都的繁荣，他记得那些大大小小的街道，那些雕像，那座高大的白金塔。不过，在这里，那些都变成了在阴沉的天空下悬浮着的废墟。

这是莫拉格·巴尔的领域。他想，我终于到了。

他眼前有一条蜿蜒的小路，那小路悬空而上，没有任何依附地旋进了阴沉的云层里。他觉得，云层之上，应该就是莫拉格的宫殿。这想法让他迈出了第一步，然后他在迈出第二步时，他眼前一晃，来到了一座悬浮于云层中的雕像前。

“你在找我？”莫拉格·巴尔的雕像忽然发出了声音。

“我看到你的旅程，凡人，你曾行遍那塞落迪尔，但疯狂却持秩序之口来让你徘徊在那狂热与痴呆之间。

你也曾立于天际，立于那白雪皑皑的山顶，但面于那恢宏的景象你却只是跪于石前。

你探寻过知识，追求过权利，渴望过力量，但现在，

你却立足于我的冷港？”托着魔神雕像的乌云忽然散尽，两道幽幽的红光从那雕像的眼部射出，似乎在审视着他。“为什么？”

他对上那俩道深红的光线，似乎并不畏惧。“我在寻找一个答案。

我年幼时，我想知道这大陆的那边是什么，

是刺骨的寒冷，还是无尽的黑夜？

我母亲拥有一副动听的声音，她说，那边有温暖的阳光，有诗人吟唱的乐章，有数不清的欢笑，有座殿堂。

她还说，那是我们都要去的地方。”

“那里只有黑暗。”魔神的声音从雕像里传出，“你是想得到起死回生的能力，还是想得到一种力量，好让你不惧死亡？”

“我只想知道答案。”他对着雕像回到，“我想知道这个答案，这个我说不出口的答案，

我的妻女感染了恶疾，我恐怕她们的生命将归于寂静。

她们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我的夫人叫贝蕾利卡，我的女儿叫瑟拉娜，

那片刺骨的黑夜太过寒冷，我不能让她们在孤独中化成灰烬。

你知道我的心愿的，对么，魔神？

你自世界之初就开始屹立于此，我知道你看遍了日升月落，我知道你早已经把这世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你有着强大的力量，你占据着我们凡人永远无法并肩的高度，我知道你动动手指就能满足我的愿望，而为此我存在的意义将会变成让你时时刻刻都满意无比。”

雕像眼里发出的红光闪烁了一下，好像在思考一般。十多秒后，那雕像忽然化成一群蝙蝠向站在雕像前的他扑了过去，他下意识的偏过头眼睛并用手挡住，等到蝙蝠飞完之后，他放下手去，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大厅里，一个眼睛散发着红光的人类站在他前面看着他。

“在这呆一个月。”莫拉格对他说，“我不需要你让我时时刻刻都满意无比，你只要在这里呆一个月就行了。”

“那我的妻女呢？”他上前一步，眼神里透着焦急，“她们还在外面。”

莫拉格瞄了他一眼，嘴角忽然扬起一个玩味似的笑容。

“她们的生命，会比你想象中的更加长久。”

说完，莫拉格身形一晃，不见了。

从这以后，他便住在了这城堡里，莫拉格·巴尔似乎并不限制他在城堡里的活动。他推开大门，看到这城堡悬浮于云层之上，有一轮黑色的圆月悬挂在天边。他走上瞭望塔，看到了更远处的地方。他看到就在那几乎快要看不见的位置，有一个小点，静静地闪烁着白光。

那应该是出口。他想。

莫拉格每天都会在城堡大厅为他变出一顿丰富的晚餐。他俩从不说话，莫拉格只是静静的坐在长桌的尽头看着他。第一次时，他感到有些尴尬，不过莫拉格伸手拦住了他那说话的愿望，于是他就不再试图交流。吃完饭后，莫拉格会立刻离开，而他就一个人走向他在城堡里自己给自己挑的房间，那个房间有一个落地窗，能透过去看到远处那颗闪烁着白光的小点。

他喜欢坐在窗前，注视着那个视线尽头的地方。

这种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他以为自己的一个月会平安度过时，一个平常的早晨却让他受到了惊吓。

这天，一阵凉意让他提早醒了过来，而当他看到莫拉格就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后，他顿时就吓了一跳。“莫，莫……”

“今天别出去。”莫拉格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晚饭会出现在这里，你在这呆到第二次晚餐出现后再出去。”

他有些困惑。“我……”

莫拉格消失了。

他起身下床，走到门边拉了拉，但莫拉格把门锁上了，他拉不开。

一阵莫名的失落在他心里涌了上来。他靠在门上，这些天的日子开始在他的脑中一一浮现，然后他就隐约明白了莫拉格要他在这呆一个原因——他从没和他说过话，也从没像刚刚那样注视过他。魔神不都是爱以魔人形象出现的么？他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为什么莫拉格的形象却是一个普通人？

晚餐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莫拉格果然没有出现。

他又走到门边拉了拉，见门仍然拉不开后就有些无聊的走到餐桌边坐下了。这次的饭菜比之前的丰富，他看到了自己见过的和自己没见过的菜肴，几乎摆满了桌子。他拿起餐刀，然后下意识的朝桌子对面看了一眼，接着就失望的把餐刀放了下去。

一声隐约的惨叫忽然传进了他耳朵里。

“巴尔？”他顿时叫了一声，转身跑向门边的速度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有多快。他拉了拉门，见拉不开后就趴到门上屏住呼吸静静的听了起来。几秒后，又一声惨叫响起，不过这一次他开始害怕起来，他注意到了这不可能是莫拉格的惨叫，因为莫拉格有一个身份，叫魔神。

这惨叫声持续了很久。

当晚餐再次出现时，莫拉格也出现了，而且脸上还带着笑，似乎心情很好。不过在床上坐着的他就不一样了。他直视着莫拉格的脸，神色有些愠怒。

“她们怎么了？”他如此问到，“你把我的妻女怎么了？”

莫拉格巴尔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听见的不是你的妻女。”

“她们怎么了？！”他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你把……”莫拉格随手一挥，一阵纯粹的黑暗瞬间覆盖了他的视线，而当这黑暗消失时，他就看到了自己老婆坐在家门前，自己的女儿则枕在她的腿上，俩个人都是一脸悲伤。

他还听见了她们的说话声：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女儿仰起头问。

“我在这里！”他欣喜的朝自己的家人叫到，“我在这里，瑟拉娜，我在这里！”

然而他老婆却悲伤的低下头去，用手轻拂女儿的头发。

“他会回来的。”她说，声音里带着哭腔。“他会回来的。”

黑暗再次袭来又迅速散尽，他再次看到了莫拉格眼睛里散出了红光。

“信任还真是个奢侈的东西，对么？”莫拉格问他。

他尴尬的低下头去，脸上莫名的红了起来。“我……”

“还有七天。”莫拉格说，“七天后，你就给我滚出去。”语毕，一个响指响起，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去，却只看到了餐桌和餐桌上的菜肴。

他失落的坐回床上，然后就躺了下去。

这一次，他做了个一个梦。

梦中，他回到了家里，他的老婆和女儿幸福的围在他身边说着笑话，然后，他的老婆和女儿在忽然间就变成了怪物，他看到自己妻女的皮肤颜色变得和岩石一样，他看到她们张大嘴巴，露出了满嘴的尖牙利齿。

他被惊醒了。

“你没吃？”莫拉格面无表情站在餐桌前注视着那满桌子的菜肴问，似乎还在气些什么。“你不饿？”

被噩梦吓醒的他心跳是如此的快。见到莫拉格背对着自己，他几乎不能调整自己的呼吸。

“我把大厅清理干净了，”莫拉格继续说。“门我不会再锁上，你可以到处溜达，不过我在地下室里留了点纪念，如果你不想在这最后的几天里生活在对我的恐惧中的话，你就不要下去打开它。”

“为什么？”仍然能感受到来自于的噩梦中的惊吓的他喘着粗气问，“你们魔神一般都喜欢用魔人形象出现，为什么你的形象是现在这个普通人？”

莫拉格听后就打了个响指，餐桌不见了。“普通么？”他转过身来问他，随即就耸了耸肩。“我喜欢脸上有胡渣的感觉。”

“你喜欢这里的装饰么？”莫拉格忽然抬头看向了天花板，“这座城堡由尸体筑成，我曾经数过，一共用了三十五万七千九百六十二具尸体，而我不知道为什么，却入侵了你的视觉让你看到的是丑到要命的岩石。”

坐在床上的哈孔张了张嘴。“我……”

“也许我该换一下场景？”莫拉格眨了眨眼，双手一拍，他俩瞬间出现在了一片和风徐徐的草地上。“唔……好丑。”他双手又是一拍，皇宫。

“……这他妈什么鸟地方？”啪——沙漠。

“卧槽。”

啪——密林。

“你家二舅子他大姨妈哦”

啪——海滩。

“哦！丑哭了！”

啪——山洞。

“靠！”

啪——“你妹嗒！”

啪——“什么鬼！”

啪——“你奶奶个腿！”

啪——

啪——

啪……

场景又回到了城堡。

莫拉格忽然放下手去，眼神一片落寞。“这是我的领域，你懂么？”他低声说到，眼睛注视着墙上的一副空白画。“我是魔神，我是强X之王，我法力无边，我收割的灵魂不计其数，凡人拥有我的一滴血就能获得极大的力量，但我现在却站在这里，对一个凡人掩饰我最深爱的城堡？”他转过头去，走向坐在床上的那个人，语气莫名的开始变得有侵略性：“你只是又一个自信心爆棚的凡人而已，你听说过信仰么？我把她们身上的肉一条条割下，我用刀割过她们的脖颈，割下她们的头颅，而她们却心甘情愿的接受，这就是信仰，这就是力量，而你整天呆在这里无视这点，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你以为我不会因为你那苍白的想象力而割掉你的脑袋？嗯？”他凑过去，直视着那双因被吓到而睁大的眼睛。“我是魔神，我不是你所信仰的圣灵，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反悔，我让你的妻女都获得了永生，而她俩的表情里却满是和你一样的害怕，所以，告诉我，我很困惑，我很困惑你们凡人是不是都他妈的畜生一个，我很困惑我是不是要毁掉我之前说的话好把你扔到地下室去像宰那些姑娘们一样的宰掉！”

被吓到的那个人忽然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的魔神，他觉得是时候了。

永生……他脑子里出现了关于莫拉格巴尔的一个传说……

“我没有信仰。”

魔神一愣，“啥？”莫拉格没反应过来的看着他，但他猛地把莫拉格紧紧抱住，莫拉格的本能反应过来时，他闭上眼睛……

我没有信仰……

啊，是的，我没有信仰……

有人说，会让你畏惧所有的力量的，是那座高大的雕像。
也有人说，你不可踏入的，是那座孤寂的殿堂。
也许某天，所有的声音都会消失殆尽。
也许某天，安静的只是我的生命……

……半个多小时后，莫拉格躺在枕头上，眼神有些悲哀的看着自己旁边的那个人。

“为什么？”他问，“你还有妻女。”

那人抬起头来，眼睛里带着点淘气。“没人告诉你你强X之王的那个头衔只会让你在凡人心中产生嫌恶么？”他如此说到，“而且……”他忽然翻身，照着莫拉格的手臂就咬了下去，莫拉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响指一打，瞬移到了落地窗前。

“你想得到力量。”他冷冷的说，被咬的那只手破了个口子，有血流出，但他只是悲哀的看着床上那个已经开始浑身颤抖的人。

“你只是一只蚂蚁，哈孔。”莫拉格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字，尽管哈孔从没告诉他。“你想要力量，这很不错，但你确定你能死上一回么？”

哈孔倒在床上紧紧的抓着床单，他从没感受过自己的身体如此灼热，他想喝水，但却迈不动步子，于是他的皮肤迅速干涸，而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一阵刺骨的寒意却让他瞬间结满了霜，他颤抖起来。十多秒后，他毫无知觉的倒了下去。

莫拉格转身离开。

“废物。”

走到门边时，一股在莫拉格看来十分弱小的魔力波动让他停了下来。他转头朝床上看去，只见一道道黑雾从哈孔身上散了出来。“有趣。”他干巴巴的评价到。大概半分钟后，哈孔身上的黑雾开始聚集起来，而就在聚集到饱和状态时，黑雾猛地一爆，一只吸血鬼大君站在了床上。

“你得到你的力量了，”莫拉格淡然的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出口就是那个你天天都会注视的小白光，你自己在我还没关掉前飞过去。”

哈孔身上的黑光再次散出，而当黑光散尽时，他变回了人形。

“可我不想走啊。”他对莫拉格说，“你让我永生了，就像我送给你的妻女们一样，我不想走，你让我在这里呆一个月，难道不是因为你想让我在这陪你一个月么？”

莫拉格瞄了他一眼，又迅速的把视线移开。“想太多。”他把房间门拉开，“从这出去，别把我的窗子弄碎了。”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哈孔忽然大声的对他说，似乎在惊讶于他变得如此陌生。“你不想承认，但我感受到了这点，所以我现在愿意陪你，你不用一个人在这里呆到奈恩毁灭的那天，你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注视着自己的位面！”

“你走不走？”莫拉格背对着他面无表情的道，同时在手中聚起一阵黑光。“你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凡人，你什么都不知道，而我迟早有一天会入侵奈恩，我迟早有一天会把我的军团降临在整个奈恩，而你，和你的妻女，你们的永生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毕竟你们全家都……让我看着很顺眼。”

“但我愿意陪着你。”哈孔往前走了一步，莫拉格注意到了，于是左手轻轻一挥，哈孔撞在了一道透明的屏障上。“你……”

“你只是又一个觉得呆在魔神身边就能傲世天下的人。”莫拉格说，“你要我杀了你？”

“我……”哈孔低下头，同时用眼睛偷瞄着他，似乎在期待什么。“你一直都是一个人，我不知道你邀请过几个人在你这城堡里住上一个月，你是魔神，但我从不觉得你有其他的魔神那么邪恶。”他说。

“没有那么邪恶？”这倒有趣……“孤乃莫拉格·巴尔！”莫拉格忽然转身朝他怒吼，一双眼睛里充斥着嗜血的猩红。

哈孔被他这忽然的爆发给吓了一大跳。

“孤乃十六魔神之一，灵魂收割者！

你只是个弱小的凡人，你有何资格来揣测本王的想法，

你那两个貌美如花的妻女，十多日前还在本王的胯下苦苦哀求，

你觉得我活了这么久，你觉得我孤单，你觉得我只身一人，

呵，可笑，

我没有孤单，我从未孤单，因为我就是孤单本身。

我用凌厉的刀子在你们拥有圣灵的庇护下分开你们的骨头和肉，

我用极致的欢乐用你们的鲜血浇筑我的墙头，

在这世界之初我有十五个兄弟，在这世界毁灭时我也仍然会有十五个兄弟，

我追求那暗无天日的土地，我向往那黑暗笼罩的世界，

终有一天，我会让那太阳的光芒永远消散！

你因我的仁慈而不把我的身份看在眼里，你以为你见过了其他的魔神，就以为自己见过了邪恶，

让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所有的邪恶所在，

Here it stands!!!”

巨大的黑雾腾空而起，整个城堡在一瞬间“轰”地爆开。当黑雾散尽之后，莫拉格·巴尔那巨大的真身屹立在了天地之间。

他举起手，张开手掌，把在城堡炸掉瞬间护住的哈孔放了出来。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凡人。”他那轰隆隆的声音似乎响遍了整个位面。一道黑光闪过，哈孔只觉得眼前一晃，然后他就出现在了当初进入冷港时的那个雕像前。

“不要再试图进入我的位面，凡人。”莫拉格的声音在雕像里传出，“你和你妻女永生的能力，我不会剥夺，当我让这世界归于黑暗的时候，我也许会再和你吃一次晚餐。”

“不——”雕像渐渐的消失，哈孔扑了过去，但却什么也没抓到。

不……

他沮丧地趴在地上，阳光给他带来了一丝暖意，但他却不想感受到这暖暖的光芒。

世界归于黑暗？哈孔撇了撇嘴，抬头看向那太阳时，他眼中散发着一股猩红的血色。

好吧，这太阳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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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