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像一匹柔软的丝绸,从窗帘的缝隙间滑进公寓,落在我的脸上。我揉了揉眼睛,鼻尖嗅到茉莉花茶的清香,混合着楼下小吃街传来的油炸糯米团的甜腻气味。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还留着昨晚的涂鸦——一幅未完成的插画,画中是君肉丸低头时的发旋,像漩涡般吞噬了我的思绪。我伸了个懒腰,胸前的银链子轻轻晃动,齿轮吊坠卡在胸肌间,凉意刺得皮肤一颤。那是肉肉十八岁时送我的礼物,刻着个歪扭的“肉”字,像他那股子藏不住的调皮可爱劲儿。
我光脚踩上木地板,脚底的鱼形胎记仿佛在晨光中游动,带我回虹汐镇的海边,回到那些懵懂的日子。大学时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那是我第一次直面自己的迷雾——对情感的困惑,对性向的探询。肉肉那时像一盏灯塔,站在我身旁,耐心又狡黠地帮我拨开云翳。
“皓皓,起床没?再赖床我可把你的海苔酥饼全吃了!”君肉丸的声音从楼下厨房传来,带着点故意挑衅的笑意。我低头瞥了眼身上松垮的淡蓝色睡袍,腰带半散,露出腹部那块软弹的脂包肌。嘴角不自觉上扬,我清了清嗓子,学着他平时的腔调喊回去:“肉肉,敢动我的饼,我让你今晚按摩加倍奉还!”
楼梯吱吱作响,我下楼时,肉肉正倚在开放式厨房的白色大理石台面上,手里端着杯冒热气的咖啡。他穿了件宽松的灰色背心,锁骨处的汗毛在晨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见我下来,他挑了挑眉,镜片后的眼神像只偷腥的猫:“哟,睡袍这么敞着,是打算诱惑谁呢?”
我舔了舔嘴唇,习惯性地掩饰心跳的加速,假装没听见他的调侃,径直走向餐桌。桌上摆着两盘海苔酥饼,旁边还有一小碗他昨晚做的辣椒酱,红艳艳的,像他偶尔冒出的坏主意。我抓起一块饼咬了一口,酥脆的海苔在舌尖炸开,咸香中带着家乡的味道。肉肉凑过来,胳膊肘故意蹭了蹭我的肩膀:“怎么样,昨天的灵感还行吧?我看你半夜在书房哼哼唧唧的,像只找不着窝的小熊,那声音真是值得回味。”
我瞪了他一眼,喉咙里却堵着笑意。昨晚的创作确实卡壳了,写到男主阴茎勃起时的触感,我翻来覆去改了十几遍,总觉得少了点血脉喷张的真实。肉肉不知从哪冒出来,递给我一杯蜂蜜水,还顺手揉了揉我的后颈,朱砂痣被他指腹一按,酥麻感直窜尾椎。我没好气地推开他:“别闹,我正烦着呢。”
他却笑得更欢,凑到我耳边低语:“皓皓,写不出来就别硬憋,感受比技巧重要。来,哥教你点实战经验?”那语气半真半假,带着他一贯的挑逗,我脸一红,差点把数位板砸他头上。
吃完早饭,我窝在客厅的L型沙发上,膝盖上摊着本性学教材,准备下午的线上课程。肉肉在游戏室里调试投影仪,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偶尔冒出一句:“皓皓,今晚玩《双人成行》不?上次你害我掉坑里,我得报仇!”我低头翻书,假装专注,心里却又飘回大学时的画室。
夜风像一匹轻纱,裹挟着龙城市中心的喧嚣,从小吃摊的塑料棚顶滑过,带来油烟与啤酒的浓烈气息,摊位前的霓虹灯一闪一闪,映在君肉丸脸上,像碎裂的星光。那是大二的秋天,我刚加入文学社,君肉丸已是社里无人不知的小活宝,一句冷笑话就能让满屋子人笑得前仰后合。我却像只缩在壳里的蟹,对自己的性向只有模糊的猜测,像海底的暗流,翻腾却不敢冒头。
社团活动散场后,他非要拉着我去吃夜宵,说是庆祝我第一次投稿——虽然被编辑批得体无完肤。小吃摊的塑料凳硌得屁股疼,摊主吆喝声混着啤酒瓶碰撞的叮当响,我攥着筷子,手心冒汗,指尖不自觉摩挲脖子上的银链子,齿轮吊坠凉得胸口一颤。他点了串辣鸡翅,油光发亮的表面冒着热气,辣椒酱香得我咽口水,递过来时手指故意擦过我的,指腹的温度像一颗火星,烫得我心口一颤。
“皓皓,你最近咋老皱眉?失恋了还是稿子又被毙了?”他咬了口鸡翅,辣椒油沾在嘴角,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跟哥说说,保管药到病除。”我舔了舔嘴唇,喉咙干得像吞了沙子,支吾半天只挤出一句:“没……没事。”他没追问,只是眯着眼看我,眼神像虹汐镇的海,深邃又包容,仿佛能吞没我所有的慌乱与秘密。
啤酒一杯接一杯,不知不觉就喝了三瓶,我脑子有点飘,筷子戳着碗里的花生米,低声嘀咕:“肉肉,我……我好像喜欢男的。你说……喜欢男的是不是不正常?”话一出口,我吓得筷子差点掉桌上,脸烫得像被辣椒糊了一层。他愣了半秒,随即哈哈大笑,随即笑得肩膀一颤,把我扯进怀里,胸膛的温度隔着薄T恤传过来,像夏天的海浪,咸湿又炽热“喜欢男的有啥大不了?不正常?那我天天吃辣鸡翅也挺不正常的!皓皓,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别人管不着。”
他又夹了块鸡翅塞我嘴里,辣味冲得我眼泪汪汪,我低头嚼着,嘴角却不自觉上扬。他拍了拍我的背,手掌在我后颈停留,指腹轻轻蹭过那颗朱砂痣,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皓皓,你既然那么相信我,哥就陪你一起找答案。”我埋在他肩窝,鼻尖全是他的气息——汗味混着辣椒酱的刺激,像一剂药,我心里的雾气散了大半。
夜市灯光晃眼,他侧脸被烟雾晕染,像老照片的毛边。我突然觉得,那一刻的肉肉像虹汐镇的灯塔,亮堂堂地站在我身旁,照得心里的雾气散了大半。那晚,我们吃到摊子打烊,他抢着付账,还顺手把我的围巾裹紧,嘟囔着:“冷死你我可不背你回去!”虽然他嘴上那么说着,却还是哼着跑调的歌,背着醉醺醺的我回宿舍。路灯拉长他的影子,像一艘船,载着我驶向未知的岸。
“发什么呆呢?教材看进脑子里了?”肉肉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他不知什么时候溜到沙发旁,手里拿着一瓶刚从冰箱里掏出的椰子水,瓶身凝着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滴到地板上。我瞥了眼他手臂上微凸的肌肉线条,喉咙一紧,赶紧低头掩饰:“没……就想着下午的课怎么讲。”
他哼了一声,坐到我旁边,腿故意挨着我的大腿,热乎乎的触感隔着睡袍传过来。我心跳漏了一拍,假装翻书,余光却瞄到他嘴角那抹坏笑。他凑近了些,声音低得像耳语:“皓皓,你这课讲阴茎勃起的生理机制,准备示范不?要不要我给你当模特?”
“滚!”我笑骂着推开他,手掌却不小心按在他胸口,背心的薄料下,胸肌软弹的触感让我指尖一麻。他捉住我的手腕,假装严肃:“啧,对学生动手动脚,符老师这职业操守可不行啊。”
我脸一红,抽回手,嘴里嘟囔:“少贫嘴,帮我看看课程大纲去。”他哈哈大笑,起身时故意晃了晃肩膀,背心下摆掀起,露出腰侧一小块皮肤,纹着个模糊的图案——他的纹身,大学时我们一起去纹的,疼得他直哼哼,却还硬撑着说:“这叫为艺术献身!”
午饭后,我和肉肉挤在公寓的阳台上,晒着难得的冬日暖阳,脚边堆着几罐刚喝完的椰汁。他懒洋洋地靠着栏杆,手里转着个空罐,笑得像只偷懒的猫:“皓皓,下午的课你又打算讲啥?别又整那些高深理论,把学生吓跑了。”我哼了一声,假装不屑:“吓跑?我的课可是爆满,你懂啥!”
他哈哈大笑,伸手抢过我手里的薯条,塞嘴里嚼得嘎吱响:“爆满是因为你长得像只大熊,学生都想摸摸你的胡子!”我瞪了他一眼,扑过去想抢回来,他灵活一躲,薯条撒了一地。我们对视一眼,笑得前仰后合,阳台的地板上满是金黄色的碎屑,像洒了一地的阳光。
收拾完残局,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剥好的橘子,掰了一半塞我手里,酸甜的汁水溅了我一指头。我舔了舔手指,嘟囔:“肉肉,你咋老记得我爱吃橘子?”他挑了挑眉,假装得意:“哥的记性可是龙城第一,记你的口味比记公式简单多了。”我低头咬了口橘子,嘴角的笑藏不住,心口像被阳光晒得软乎乎的。
午后的阳光洒进书房,我坐在大书桌前,调试着直播设备。肉肉窝在旁边的按摩椅上,翻着本插画集,嘴里念叨:“这画的肌肉线条还行,就是少了点汗水的质感,皓皓,你得教教人家怎么画湿漉漉的效果。”我没搭腔,指尖敲着键盘,脑子里却闪过大学时的一幕。
大三的夏夜,文学社搞了个泳池派对,龙城的夜空被霓虹灯染得五彩斑斓,泳池边堆满空饮料罐,音响里低音轰轰作响。胖熊身材让我自卑得像只藏在礁石后的蟹,与之相对的确实肉肉那自信的姿态,明明相似的身材对他来说却是毫不在意。我裹着浴巾缩在角落,浴巾下的“gay bear”纹身在灼烧皮肤,像在嘲笑我的怂样。那是我和肉肉大二时一起纹的,针刺皮肤时疼得我直哼哼,他却在一旁偷笑:“皓皓,这可是你的勋章,酷毙了!”
派对的灯光晃眼,周围人的笑声像浪花,拍得我更想逃。肉肉从泳池里爬上来,湿漉漉的头发贴着额头,水珠顺着锁骨滑到腹部,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他甩了甩头,水滴溅到我脸上,凉得我一激灵,浴巾差点滑下去。他笑得肆意,蹲在我面前,手肘撑在膝盖上:“皓皓,躲啥?你的纹身多酷,秀出来让那帮直男嫉妒去!”
我低头,脸烫得像烧起来,手指不自觉摸向大腿内侧的“gay bear”,粗犷的字体像在宣誓,又像在嘲笑我的怯懦。周围的目光像针,我攥紧浴巾,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我不想下水,我这身材……下去不就是个移动浮标吗?”他哼了一声,伸手扯住我的浴巾一角,力道轻得像在试探:“显眼怕啥?哥不是一样。你的身体是探索自己的地图,每块肉都有故事。”那句话像海浪,温柔却有力,推着我走向更深的自我。
我心跳快得像擂鼓,半推半就地被他拉到池边。水花溅起,凉意包裹全身,像无数双手在抚摸我的皮肤。他托着我的腰,教我漂浮,手掌的温度透过水流传过来,烫得我腹部一紧。他的手指偶尔擦过我肚子上的软肉,我低喘了一声,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忙推开他:“别……别乱摸!”他笑得促狭,凑到我耳边低语:“乱摸?哥这是帮你感受水流,皓皓,放松点,身体会告诉你答案。”他松开手,改成并肩躺在我旁边,水面映着派对的彩灯。他低声说:“看,皓皓,身体是你自己的地盘,爱咋样就咋样。”我瞥了他一眼,他咧嘴笑,牙齿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水波荡漾,我的胸毛被水流撩拨,痒得像有羽毛在挠心。漂浮时,他的气息喷在我颈侧,带着池水的味道,混杂着他惯用的木质香水。我闭上眼,脑海里全是“gay bear”纹身的模样——它不再是羞耻的标记,而是我的一部分,像虹汐镇的海,包容又自由。那晚,我第一次在水里笑了,笑得双下巴颤巍巍,肉肉也跟着笑,眼神温柔得像夏夜的星。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水花溅了他一脸。他假装生气,泼了我一身水,我回泼回去,泳池里笑闹成一片,像虹汐镇的海,咸咸的,暖暖的。
“符老师,直播快开始了!”肉肉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我回过神,屏幕上已经弹出学员的弹幕,刷着“熊爸好”“胡须大大今天讲啥”。我清了清嗓子,习惯性地舔了舔嘴唇,笑道:“今天聊聊触觉描写,别光想着阴茎和臀部,汗珠滑过锁骨的细节也能让人心动。”
课程进行得顺利,学员们讨论热烈,有人问:“符老师,你咋总能写出那么真实的触感?”我笑了笑,目光不自觉飘向肉肉。他正靠在书房门口,手里转着支数位笔,眼神里藏着只有我能读懂的狡黠。我顿了顿,答道:“多感受生活,比如……朋友的按摩,切实的感受带来的反馈更透彻一些。”
下课后,肉肉走过来,递给我一杯他刚泡的“肉肉特调”咖啡,甜咸交织的味道像他的性格。我接过杯子,指尖不小心碰了他的手,温热的触感让我心口一紧。他低头看我,声音带点揶揄:“皓皓,刚才那话是夸我按摩技术好?”
我哼了一声,起身伸了个懒腰,睡袍滑落一侧,露出肩膀上的肌肉。他眼神一暗,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再调侃,只是拍了拍我的背:“晚上给你揉揉肩,昨晚熬夜写稿,脖子又僵了吧?”
夜幕降临,公寓里亮起暖黄色的灯。我和肉肉窝在游戏室,屏幕上是《双人成行》的画面,角色在彩色关卡里跌跌撞撞。他操作失误,害我掉进虚拟深渊,我假装生气:“肉肉,你故意的吧!”他笑得前仰后合,肩膀撞上我的,热乎乎的体温透过背心传过来。
游戏结束后,他提议互相按摩。我趴在按摩室的床上,赤裸上身,胸毛在香薰灯的光线下泛着柔光。他手指抹上精油,缓缓按上我的后颈,朱砂痣被触碰时,我忍不住低哼了一声:“嗯……轻点,肉肉。”他笑出声,手法却更温柔,指腹顺着我的肩胛骨滑动,像在描摹一幅画。
“皓皓,还记得大学那次按摩吗?”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夜色。我一愣,脑海里浮现出大四那年,他帮我缓解肩颈酸痛,手指不小心滑到我的尾椎,触碰到另一颗朱砂痣。我当时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乱按!”他却只是笑,眼神温柔得像要溢出来:“乱按?哥这是在帮你认识身体的秘密。”
大四的冬天,龙城的夜像泼了墨,公寓的书房里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香薰灯散发出海盐与松木的味道,像虹汐镇的海风。我伏案改稿改到肩膀僵硬,颈椎咯吱作响,肉肉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杯热可可,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皓皓,熬夜写肉文也不怕把脖子熬断?来,哥给你松松筋骨。”
他让我趴到按摩室的床上,灯光柔和得像融化的蜜,精油瓶被他手指捏着,发出轻微的玻璃碰撞声。我脱了上衣,赤裸的胸部在灯光下泛着粉光,胸毛被床单撩拨,痒得我缩了缩肩膀。他抹上椰子味的精油,指腹按上我的后颈,朱砂痣被触碰时,我忍不住低哼了一声:“嗯……肉肉,轻点。”他笑出声,手法却更温柔,指尖顺着我的肩胛骨滑动,像在描摹一幅画。
“皓皓,你的肌肉可真会说话,”他低声说,指腹滑到我的腰侧,轻轻捏了捏软肉,“这儿紧得像块石头,是不是又在稿子里纠结阴茎的描写了?”我脸一红,埋在枕头里嘀咕:“别贫嘴……我就是写不出那种感觉。”他哼了一声,手掌下移,停在我的尾椎,另一颗朱砂痣被他指尖一按,酥麻感像电流,窜得我低喘了一声:“啊……你干嘛!”
他笑得促狭,俯身凑近,呼吸喷在我耳廓,带着可可的甜香:“干嘛?帮你找灵感呗。身体的秘密,得自己听。”他的手掌停在我背上,力道轻得像羽毛,却烫得我心跳失序。我翻身坐起,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瞪着他:“你老这么撩我,到底想干啥?”他愣了半秒,随即笑得肩膀一颤,伸手捏了捏我的双下巴:“想让你别怕,皓皓,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感受比答案重要。”
按摩结束后,我裹着睡袍回到书房,脑子里乱得像打翻的颜料盘。台灯下,我翻开日记本,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写下:“我喜欢男的,喜欢肉肉的温度。”字迹歪斜,像我当年的心跳,羞涩却炽热。我合上本子,指尖摩挲着银链子,齿轮吊坠硌着胸口,像在说:答案已经来了,别再逃。那本日记至今锁在书房抽屉里,页角泛黄,像我当年的心跳。
现在,他的手掌停在我背上,呼吸喷在我的耳廓,带着点椰子糖浆的甜味。我翻身坐起,睡袍彻底滑落,露出胸部和腹部的曲线。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像海浪拍打礁石,温柔却带着侵略。我喉咙发干,低声说:“肉肉,你到底想干嘛?”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想干嘛?想让你别再迷雾里转圈,皓皓。”他伸手,轻轻捏了捏我的双下巴,指腹蹭过我的唇角:“大学那会儿,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喜欢谁是自由,感受比答案重要。”
我心跳如鼓,手指不自觉攥紧他的背心,胸毛被布料摩擦,痒得我低喘了一声:“那你呢?你对我……到底是啥感觉?”话一出口,我后悔得想咬舌头,可他的眼神却亮了起来,像夜空里最亮的星。
他没说话,只是俯身,嘴唇轻轻擦过我的额头,留下一抹温热的触感。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像虹汐镇的海浪炸开,咸湿又炽热。他的手滑到我的大腿,隔着睡袍按住“gay bear”纹身,低声说:“皓皓,我一直都在,等你自己走出来。”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窗外的城市天际线闪烁着微光。肉肉在隔壁房间,哼着那首熟悉的曲子,声音低得像在哄我入睡。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链子,齿轮吊坠硌着皮肤,像在提醒我——有些答案,不在书里,不在课堂上,而在那些触碰和心跳里。
我闭上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明天,我要拉着他去小吃街,点一堆辣鸡翅,逼他吃到满脸通红。然后,我会在他抱怨时,偷偷告诉他:“肉肉,谢谢你,一直是我的光。”
龙城的黄昏如倦怠的骏马,沉入地平线,街灯次第点亮,宛若夜幕上洒落的碎金。我站在客厅的玻璃窗前,手握半杯温热的茉莉花茶,茶香缭绕鼻尖,似虹汐镇海风拂过的清冽。可今日,这香气无法平复我胸口那团莫名的躁动。君肉丸的房门紧闭,空气中残留着他摔门而入的余震,混杂着先前争吵的锋芒,像海面下暗藏的礁石,尖锐而危险。
一个小时前,厨房的白色大理石台面映着夕阳余晖,我倚在台边,剥着一只橙子,果皮清香在指尖绽放,如同海滩上散落的贝壳。君肉丸站在客厅中央,手握手机,背对阳光,肩膀绷紧如拉满的弓弦。电话那头,他的声音起初平静,渐渐掀起狂澜,似暴风雨前的海面。“妈,你能不能听我说完?”他的嗓音沙哑,似砂纸摩擦生锈的铁,“我不想回去!我的生活在这儿,跟冰皓一起,你明白吗?” 我假装专注橙子,手指却不自觉收紧,果汁溅到掌心,黏腻如某种隐秘的预兆。他的语气愈发急促,带着从未展露的锋芒,像是困兽撕咬铁栏。“你凭什么说这不正常?凭什么逼我按你的剧本活?”最后一句,他几乎吼出,声音撞击墙壁,回音如刀锋划过玻璃。 我忍不住插话,声音低沉却带点急切:“肉肉,冷静点,别跟阿姨吵……”话未说完,他猛地转头,眼神如暴风雨中的海浪,汹涌而冰冷。“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冰皓?”他甩下手机,步伐逼近,胸膛起伏如狂风掀起的波涛,“你知不知道她在电话里怎么说?她说我们这样是‘不正常’,说我在浪费人生!你懂那种感觉吗?” 我愣住,手中的橙子掉落,滚到台面边缘。他的愤怒如烈焰,烧得我措手不及。我试图缓和,声音柔下来,像哄孩子:“我知道你难受,可吵解决不了问题……你得慢慢跟她沟通。”可这话像火上浇油,他猛地拍向台面,橙子应声落地,果汁四溅,黏稠如血。“沟通?她根本不听!冰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指着我,眼底烧着火,声音却陡然低下去,像海浪退潮后的空洞,“你家里人支持你,你当然觉得简单。可我呢?我只有你……你却让我忍?” 我喉咙一紧,想辩解,可话卡在胸口,像被海藻缠住。他的眼神刺得我心口发疼,像礁石划破船底。我试着拉他的手,掌心触到他汗湿的皮肤,却被他猛地甩开。“别碰我!”他低吼,愤怒的飞奔上二楼,冲向房间,门板“砰”地一声,像重拳砸在我胸膛,震得我耳膜嗡鸣。
现在,我站在他房门前,手指悬在木门上,犹豫如不敢叩响命运的旅人。掌心的橙子味混着木质香水,勾起复杂的情绪,似海浪拍岸后的泡沫,脆弱而执着。君肉丸从不是轻易暴露软肋的人,他如跳跃的篝火,温暖却带点危险。可刚才,他的暴躁如风暴,脆弱如被海水泡透的木板,裂纹毕现。 我深吸一口气,敲门。一下,两下,节奏轻如试探湖面的石子。“肉肉?”我的声音低沉,带着小心翼翼,似在哄一只炸毛的小兽,“是我,皓皓。” 无回应。空气凝固如琥珀,唯有隐约的抽泣从门缝漏出,似细碎贝壳被海浪碾碎。我心口一紧,像被攥住,疼得喘不过气。我推开门,门轴轻响,如低语的秘密。 房间里,君肉丸蜷在床角,背对门口,肩膀颤抖,似暴风雨后折翼的海鸥。衬衫皱巴巴堆在腰间,露出麦色后腰,汗湿发梢黏在颈侧,如墨汁晕染的画卷。我走近,床垫在我的体重下低吟,似替我试探这沉默的深渊。
“肉肉,对不起。”我轻声说,手指摩挲着银链子,齿轮吊坠硌着胸肌,凉意提醒我别退缩,“刚才我不该插嘴……我没站在你的角度想,惹你生气了。” 他猛地转过身,眼睛红如海盐腌过的珊瑚,泪痕在脸颊蜿蜒,似干涸的河床。“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刺,如荆棘缠住喉咙,“我妈说我们是错的,说我该回去结婚生子……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像个……像个破罐子。” 我咽下涩意,声音柔如海浪抚平沙滩:“你不是破罐子,肉肉。你是我的光,哪怕有裂缝,也亮得刺眼。”我拉住他的手,掌心触到他粗糙的茧子,温暖如老船舷的木纹,“我错了,没能第一时间站在你这边。可我保证,皓皓永远是你的后盾。” 他眼神一颤,似被我的话凿开裂缝,泪水却又涌出,晶莹如海面折射的星光。我俯身,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唇瓣触碰到咸湿的皮肤,似虹汐镇的海水,带着熟悉的苦涩。他的呼吸微微一滞,像是被这温柔触碰点燃了什么,身体不自觉放松,肩膀的紧绷如退潮般缓缓散去。 窗外,龙城的夜色渐浓,街灯的光晕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床单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像海底摇曳的珊瑚。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我的衬衫,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似在试探这脆弱的平静。我顺势拉他入怀,手掌扣住他的后颈,指尖不小心蹭到那颗被他戏称“情欲开关”的朱砂痣,皮肤烫得像刚煮沸的海水。他低哼一声,像是被触碰了某根隐秘的弦,眼神里多了抹柔软,似暴风雨后的海面,波光粼粼。 “皓皓……”他低喃,声音如砂糖融在热奶,甜腻中透着依赖,“你别老这么暖,我真会赖上你。”他的脸颊贴着我的胸膛,鼻息喷在锁骨,痒得我心尖发颤。空气中弥漫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画室松节油味,混着我身上木质香水的余韵,勾出一丝暧昧的暗流。 我低笑,手指绕着银链子打了个圈,语气故意放轻,带点戏谑:“赖就赖呗,这头熊跑不快,抓住了就是你的。”我稍稍侧身,鼻尖蹭过他的发梢,汗湿的触感像海藻缠在指尖,熟悉又撩人。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的泪光还未散尽,却多了抹狡黠,像海鸥掠过水面,掀起细碎的波纹。 他抬起头,瞳孔映着我圆润的脸庞,像是模糊的月亮嵌在深海。他的手指试探着滑过我的胸膛,隔着薄衬衫摩挲,力道轻得像在描摹一幅未完成的画稿。我心跳加速,血液似被点燃,热流在皮肤下奔涌。他的触碰不再是单纯的依赖,而是带着某种试探,像海浪一次次拍打礁石,温柔却执着。 “肉肉,你这是……”我声音低哑,尾音不自觉拖长,像是被他的动作牵引,坠入某种隐秘的节奏。他的手指停在我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上,轻轻一挑,纽扣松开,露出胸口一小片皮肤,凉意与他的指尖温度交织,激起一阵酥麻。他低笑,声音沙哑如深夜电台的DJ:“皓皓,你脸红了……别装正经,刚才还说要当我的后盾。” 我咬唇,脸颊果然烫得像炭火烤过,偏偏嘴硬:“谁脸红了?这是……室内光线问题!”话音刚落,他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贴上我的,气息温热,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像是海风拂过舌尖。他的眼神亮得像夜空的星子,带着点挑衅,又藏着抹不易察觉的渴望。 下一秒,他翻身压住我,动作轻捷如捕食的豹子,膝盖挤进我大腿间,床垫吱吱作响,似为这场渐浓的暧昧伴奏。他的手掌按在我胸肌上,指尖隔着衬衫摩挲,力道如试探刚出炉的奶糖,黏稠又危险。
“你这果冻屁股,晃起来真要命。”话未完,他的唇贴上来,堵住我还未说出口的辩解。唇瓣柔软,带薄荷牙膏的凉意,如海风吹过舌尖,激起酥麻。他的舌尖探入,灵巧如游鱼,吮吸间发出低低的啧啧声,似夏夜涨潮的暗流。 “唔……”我闷哼,双手扣住他的腰,掌心贴着温热的皮肤,如刚晒过的棉被。他的衬衫被我扯开,露出麦色胸膛,汗珠从锁骨滑到腹肌,如珍珠串成的细链。我咬住他耳垂,牙齿轻磨,换来他短促的喘息:“皓、皓皓……轻点,痒……” “痒才好。”我坏笑,手掌滑到他臀部,轻轻一捏,弹性如刚发酵的面包,软弹得让人上瘾。他嘶了一声,报复似的扯掉我的衬衫,纽扣崩开,散落如海滩碎贝壳。他的手指在我胸毛间游走,绕着乳头打圈,力道时轻时重,如拨弄隐秘的琴弦。 “啊……肉肉,你……”我咬牙,声音断续如被海浪打碎的木板。他的手滑到我裤腰,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脆响如夜空烟花。我的阴茎硬得发烫,隔着内裤顶住他掌心,热如火山口的石头。他低笑,凑到我耳边,气息喷在耳廓,如点燃一簇火苗:“皓皓,你这船桅,硬得够可以。” 我脸更烫,嘴上不服输:“船桅也比你这小鱼竿强!”话音刚落,他握住我的阴茎,隔布料上下撸动,力道精准如调试乐器。我喉咙一紧,低吟如海浪拍岸:“嗯……肉肉,别、别玩了……” “谁玩了?”他咬我下唇,牙齿轻碾,声音低如深海气泡,“我要你赔我,皓皓……让我忘了那些糟心事。”他的手滑进内裤,掌心裹住阴茎,皮肤相贴如电流,刺得我头皮发麻。我喘得急,胸膛起伏如暴风雨中的船帆,汗水从额角滑到锁骨,黏腻如融化的蜜糖。 他松开手,跪在我身侧,扯下我的内裤。阴茎弹出,勃起时粗壮如老树枝干,顶端渗出透明液体,如晨露挂叶尖。他舔唇,眼神亮如夜空星子,低头含住阴茎,唇舌裹住顶端,湿热触感如海水漫过礁石,柔软又汹涌。 “啊……肉、肉肉……”我抓紧床单,指关节发白,声音破碎如被海鸥叼走的贝壳。他的舌尖绕龟头打转,吮吸发出咕啾声,如夏夜涨潮暗流。我臀部抬高,肌肉绷紧,尾椎朱砂痣如被点燃,热得发烫。他的手揉捏我的睾丸,指尖轻刮,力道如拨弄刚搓好的面团,软硬适中。 “唔……皓皓,你这味道……”他抬头,嘴角挂着晶亮液体,笑如偷腥的猫,“比你香水还勾人。”我羞得想钻进床板,可身体诚实得要命,阴茎在他掌心跳动,如急着冲岸的鱼。他低头继续,喉咙深处挤出低哼,似海底鲸鸣,震得我骨头酥软。 我翻身压住他,床垫吱吱作响,如为这场狂热助兴。他的裤子被我扯下,露出修长腿和硬挺阴茎,顶端湿漉如海浪吻过的礁石。我含住他的阴茎,舌尖扫过龟头,咸腥味道如海水灌喉,刺激又上瘾。他抓我头发,发出短促喘息:“皓皓……你、你这嘴……嗯……太会了……” 我加重力道,唇舌裹紧,吮吸发出啧啧声,如海浪拍打船舷。他的臀部抬高,肌肉绷如拉满的弓弦,汗水从腹肌滑到大腿,亮晶如星光洒海面。我的手滑到他肛门,指尖涂润滑液,轻轻探入,内壁紧热如焐热的陶罐,柔软又贪婪。 “啊……皓皓,别、别那儿……”他咬牙,声音断续如被海风撕碎的帆布。可身体背叛抗议,臀部迎合我手指,内壁收缩,如吞噬我的触碰。我加一根手指,缓缓抽插,润滑液湿滑声混着喘息,如深夜海滩秘语。 “肉肉,放松……”我低喃,声音沙哑如被砂纸磨过,吻他唇,舌尖缠住,交换彼此温度。他的手扣我后颈,指甲掐进皮肤,微痛如火花。我抽出手指,阴茎顶住他肛门,缓缓推进,紧热内壁裹住我,如海水拥抱礁石,柔韧又汹涌。 “唔……皓皓……慢、慢点……”他皱眉,声音夹痛楚,如海鸥暴风雨中低鸣。我停下,吻他眼角,汗水泪水混杂,咸如海盐。“没事,肉肉,我在。”我轻哄,手掌揉他腰侧,肌肉在掌心颤动,如海浪抚平沙滩。 他深吸气,眼神软如暴风雨后海面,波光潋滟。我开始动,缓慢深沉,每一下如海浪拍岸,节奏渐快,床板吱吱,如狂热伴奏。他的呻吟高亢,如海鸥划破夜空:“皓皓……啊……快、快点……” 我低吼,汗水滴他胸膛,亮晶如星子坠落。他的手抓我臀部,指甲掐进皮肤,痛感点燃冲动。我加速,阴茎在紧热内壁抽插,润滑液湿滑声混皮肤碰撞啪啪声,如夏夜涨潮交响乐。 “肉肉……你、你真紧……”我喘粗气,声音破碎如被海浪打散木板。他的阴茎在我腹部摩擦,硬如船桅,顶端液体黏腻如融化蜜糖。他一颤,呻吟高亢如海浪撞礁石:“皓皓……我、我不行了……啊——” 温热液体喷我腹部,黏稠如海水凝珠。我喉咙一紧,热流爆发,射进他内壁,如火山喷发沉海底余烬。我低吼,声音沙哑如深海挤出:“肉肉……” 我们喘气相拥倒在床上,汗水混润滑液,黏腻如湿沙。他头靠我胸口,鼻息喷胸毛,痒得心尖发颤。“皓皓……”他低喃,声音软如融化奶糖,“谢谢你……我好多了。” 我轻笑,手指绕他发梢,汗湿触感如海藻缠指尖。“傻瓜,谢什么。”我吻他额头,唇瓣触温热皮肤,咸如虹汐镇海水,“有我在,你永远是我的肉肉。” 窗外,龙城夜色如墨,街灯闪烁,如海上渔火。房间里,呼吸平缓,如潮汐退去后的沙滩,平静而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