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noshave 于 2019-5-27 21:40 编辑
“霍普被狄克紧紧地抱在怀中,朝着教廷中枢中慢慢走去,就像是新婚的固定行程,也仿佛这场终局的正规退场一般,不受其他因素影响,在脸上满布悦色、瞳孔却涣散的圣教军簇拥中,两人的影子渐渐相觑相缠在一起,在霍普看不见的地方,像极了一朵在夜色下凄美的花在被黑色的恶魔侵蚀。”
和煦温和的女声顿了顿,在一声轻微地簌簌声后,又继续徐徐道来。
“狄克似是觉得这样的婚礼气氛还不足够浓烈,他看着怀中的霍普,欣忭地笑了一声。随着这笑声响起,破碎的白塔下的阴影处凭空地飞散出一朵朵纯白的曼陀罗花,就像白色的浪花,无风亦起浪,在教廷的大厅中荡漾。惨白的月光从白塔尖端映射在霍普无神的瞳孔上,大概是突然觉得刺眼,霍普回避似地撇开了脸,就快要干涸的泪迹又情不自禁地重新被斑驳流离。”
“霍普只觉得此时自己处在光明永远到达不了的永恒,过往记忆中仅存的那些系指可数的温热都消耗殆尽,即使抱着自己的这具身躯一直在发热,甚至开始沸腾,也如冷漠至极的虚假。可是这又能怎样呢?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没有能力来改变这一切,身体内原本充盈的魔力就像死水一般,不,应该说是在这个男人的怀中,身体内的魔力就像被天敌死死盯住一样,只能够瑟瑟发抖,连反抗的欲望都没有一丝一毫。”
“霍普……”
“喵~”
女声还沉浸在故事的诉说之中,却突兀地被一声轻微的猫叫声打断。
她皱了皱眉毛,不过很快就将被打断的不快抛之脑后,将清冷的目光从手中已经有些发皱的羊皮书上抬起,她脸上的神情很难形容,似是悲伤又似是义无反顾,就像是琉璃一样仿佛随时都要碎掉。
不过当她将目光移到面前那小木床上时,这些悲切就已经完全收回了眼神深处,转而是温柔到仿佛要把床上安静躺着一动不动的小身躯揉进内心的笑容。
木床上躺着一个面容精致双目紧闭的小女孩,一动不动安静地有些可怕,也只有非常微弱而且间隔久到难以想象的断断续续呼吸声可以证明她还活着。暖黄色的灯光下,深褐色的小木床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如果可以张扬哀愁的话,想必它会随着这影子疯长,蔓延到这房间所有的暗影处。
“兰开斯特,别调皮,”女人看到木床上小心翼翼踩着羽绒被、来回踱步、叫声轻微细柔的白猫,轻舒一口气,将手中的羊皮书轻轻放在床头柜上,伸出手来在猫下巴挠挠痒,“可不要打扰到爱尔睡觉哦。”女人白皙的手在猫头轻轻摩挲着,发现白猫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发出呼噜呼噜声,嘴角才稍微扬上了一点。
被叫做兰开斯特的白猫稍稍享受了一下女主人的安抚,就自觉地移开了毛茸茸的头颅,俯身叼起纯白绒被上那唯一彰显的黄色,伸展开身躯,瞅了一眼木床上躺着的小主人,将她的容貌重新深深地打在晶莹的瞳孔深处,就转身跳到了女人已经张开的手臂中。
女人接住白猫,望着它闪着晶莹泪光的眼瞳,就像以往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单手抱着兰开斯特,另一只手伸到猫嘴前接住那抹鲜黄。
“兰开斯特。”女人看着手中那朵刚采摘下来没多久还掺杂着露水、猫口水,也许还有猫眼泪的黄色【水仙花】,回头对着向外踱步而去的白猫说道,“谢谢。”
白猫听到女人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又回头长长看了一眼木床,长长喵叫了一声,身躯才融进阴影中。
“爱尔,我曾想过,花与叶收藏的不是同一个记忆,可是我们可见长度的生命闪烁着铭记,即使它们不能再一起度过,还不是都埋葬了下一季的春泥里。” 白猫独立着身儿,偷着月光,它的右腿有些发颤,腿上纯白色的毛发一瞬间变得灰白,白猫将前爪缓缓伸入腿间毛发,一脸痛苦地抓出一团扭曲的黑色毛团甩到地上。
“别调皮,狄克。”白猫看着在地板上一耸一耸准备逃离的黑色毛团,嘴中发出人声,白色的猫爪碾在上面,直到毛团被挤压到变形,化为虚幻,“马上你都该退场了,为什么还要挣扎一下呢,安安静静地迎接自己【生命】的落幕吧。”
“爱尔,妈妈、兰开斯特还有……还有……还有爸爸都在想你呢。”女人看着手中鲜黄色的【水仙花】轻轻呢喃道,“大家都在为你的回归而努力呢,你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大家可都等着你啊。”
女人想要将这一束【水仙花】像以往那般插在床头柜上的玻璃瓶中,才发觉玻璃瓶已经被【水仙花】挤满了,鲜黄、明黄、柠檬黄、金黄、鹅黄中仅有几支随着时间流逝褪成了浅黄。
“爸爸,这次我离开,就不想再看见你……算了,毕竟我的【生命】是你给的,这未完的一切,只能哼哼着,哼哼着,有笑无声。” 女人恍惚间听到耳畔隐约传来的轻灵声音,那属于曾经现在未来都是她最亲爱的女儿的声音,手中撵着的几支浅黄不自觉地被松开了劲,已经褪色的几朵【水仙花】还未等到坠落在地,就在半空中化为飞灰。
“我不懂什么救世的伟大,我只知道,你用女儿鲜活的【生命】来挽救这浮躁的苍生,我只是一个母亲,不懂闲情的人世微妙,只知道,这一切都快没有时间了,”女人一下子苍白下来的葱指紧紧握在一起,青色的怒火像是伤疤一样跃跃而出,“德罗,如果这次你还不能把女儿带回来……我可原谅不了你!”
没人看见的是,女人此时睁大了自己的瞳孔,她的表情也在这时候变得极度悲哀和绝望,痛苦的表情使她一下子褪去了原本的柔和圣洁,那双金黄色的眼眸中似乎有一朵同样颜色的曼陀罗在嘶吼燃烧,金黄色在极致的痛苦中转变成了斑驳的紫色,她的颜容虽未改变,但是却只剩下燃尽一切的疯狂。
“嗯啊……我害怕。”有些颤抖的童声从床上传过来,打破了这突然绝望的寂静,只见躺在木床上小女孩似乎是在做什么噩梦,唇齿发白有些抖颤,额头上有一抹突兀的黑色在张牙舞爪。
“说的好笑,当我说出无时,它便无中生有,可是此时此刻,却毫无作为可言,这一身魔力又有什么作用呢。”女人轻声呢喃道,也只有在转向木床的那一刻,她才能将这沸腾起来的疯狂和绝望熄灭,化作难以想象的柔和,“爱尔,别来无恙,你在心上,如果我想,就会去做梦。”
“不要害怕,妈妈一定会让你醒来的,一定……”女人手中带着白色的荧光,轻抚着小女孩苍白的额头,看着女孩开始渐渐平息下来的呼吸,眼神中又有点癫狂地征兆,“就快了,你的【生命】马上就能回到妈妈身边了。”
“而这肮脏的【生命】就该灰飞烟灭!”浓厚到空气都静滞的魔力从女人的身体中振荡而出,手中那一抹刚刚还在长牙舞爪猖狂弥漫的黑色就像被遏住喉咙一样,被满目的白光完全溶解。
床头柜上玻璃瓶中绽放的【水仙花】也随着女人愤怒的声音开始褪色,不,应该说是将自己的精华凝聚起来,鲜黄色的光团像是水滴一样缓缓成型,从【水仙花】天然弯曲的花瓣上跳下,荡漾在玻璃瓶旁敞开书页的羊皮书上,开始修复起羊皮纸上被长时间翻阅而形成的皱痕,封面上血红色呼之欲出的“锁链”两字也收敛起来。
隐约可以看见羊皮书第一页上面部分的字迹,「……的酒馆中,喧嚣的……的一角,坐着一个……怪异的符文……不受待见……」
房间里的镜子里缓缓浮现出女人的身影,脸庞像极了茱莉亚,女人眼光徐入,长于一粒微尘,而已是爱尔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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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威伦,无人之地 “啊——”姑娘的尖叫声激起了吊死人树上的一阵黑浪,翅膀的扑簌声挥舞着散落的黑羽,打破了寂静。 “身为「时空术士」的你居然会怕乌鸦,黛西。”低抑沉重的男声揶揄道,直到被手臂拍到到笑声撕裂成咳嗽声。 “该死的巴林杰,气死我了。”清脆的女声有些喘息地咒骂道,“看我撕了你的传送门。” 只见一双纤细的手臂从黑暗中直指散发着微弱光芒的传送门,轻轻一拽,就让它破碎成了真正的微光,“它打扰到我感知时空裂缝了。” “威伦的火流星,应该就在这附近。”穿着一身探险装的巴林杰无奈地看着姑娘将自己耗费大量魔力凝聚出来的传送门轻易地毁去,甩了甩手中那卷报纸读道,“数日前,威伦深处出现疑似火龙身影,随着雷鸣和白昼交替,余留烟柱状的尘埃余迹……” “这附近还残余着奇怪的香味,”他闭上眼睛,鼻头动了动,“是银莲花的味道,不对,还混杂着曼陀罗的香味。” “真是奇怪,”巴林杰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疑惑道,“最近火流星越来越频繁,这还是第一次在现场发现花香,虽然我这辈子只来过一次威伦,”他说着便想起了那次的经历,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但也知道这旮旯地不可能养得活这两种炼金素材……呸,花,一不小心就被团长……” “我感觉到了时空裂缝的残余!”黛西打断了他的吐槽,“借我一点……” 还没等她说完,巴林杰就心有灵犀地递出了毛发茂盛的手臂,黛西紧紧地握了上去,手腕上系着的纯白【水仙花】花环亮起了微弱的银光。 “时空回溯。”黛西轻轻呢喃道,另一只玉手在空气中滑动,湛蓝色的帷幕以指尖为原点散开来不断流溯,还不忘回头透过充满科技感的白色镜片恼怒地骂了一句,“闭上你的眼睛,巴林杰,如果你想变成瞎子的话就请便。” 黛西双眉紧蹙,手臂上汗水涔涔,终于在某一刻停下了已经有些哆嗦的手指,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 “找到了。”黛西想要松开巴林杰的手掌,却在感觉到他不停颤动的时候,没有忍心这样做。只见法随言行,两人四周的环境一下子从黑夜变成了黄昏,“就是这里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早已过时的着装,像是……像是几百年前克勒王国的服装,”巴林杰揣摩着眼前刚从时空裂缝中跨步而出的军装男子,“而且这脸莫名的熟悉,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从见多识广的「旅行家」口中说出的话语一直让黛西深信不疑,她近距离观察着军装男子的面貌,突然陷入了恍惚,玉指不由自主地伸了上去,抚摸那虚幻的脸庞,“莫名的熟悉,到底是哪里看过呢……” “五百年前克勒王国的亡国之君……狄克,”黛西喃喃道,只觉得一阵刺痛从心脏深处如潮水而来,手掌在眼前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只得到一滴晶莹。 “为什么我会如此悲伤,明明以前在历史书上看过很多次这张脸了……” “这团黑影是什么?”巴林杰在狄克的背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回头想要和黛西商讨,才发觉姑娘已经哭成了个泪人,“黛西,你怎么了?” “可能眼睛进沙了吧,就是停不下来。”姑娘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眶,朝着巴林杰所指望去,目光触及黑色的那一刹那,心中悸动,仿佛忘记了呼吸。 “咔擦~”眼前的银白色镜片突然被看不见的力量撕裂开来,黛西回过神来,急忙抓住巴林杰的手臂喊道,声音都有点变形,“快开传送门,团长有【生命】危险!” 在传送门的微光下碎掉的银白色镜片上,倒映出还没消散完的景象,身着军装的男人嘴角被黑悄悄地勾起。 ————————————————————————————————————————————————————————
15:00 强烈的魔法波动从断裂的白塔中传来。 白教堂庭院,狄克抱着霍普还在朝教廷中枢慢慢地走去,只是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嘲讽地笑了一声。 “无谓的挣扎,就算空间被封锁又能怎样?”
13:13 “吓~” 双眼无神躺在狄克怀中的霍普恍惚听到一声尖促的猫叫声,抬头发觉满天飞舞的曼陀罗花蓝的心凉。 狄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低头对着他笑了一声,霍普终于察觉到狄克身躯散发出的那已不再需要隐藏的浓烈恶意。 狄克在他耳边像是恶魔一般低语,“已经有人退场了哦。” 有一只漆黑的乌鸦从狄克的影子中嘶鸣着向远处飞去。
黑色大门中,弗兰克倒在鲜红中,雷颤抖的手掌完全止不住那汹涌而出的血,弗兰克已经有些恍惚了,已经看不清雷的脸庞,“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能力不够,没看透这幻象。” 他隐约看到一团黑影从门缝中飞来扎进雷的身躯。 “你……”弗兰克突然咳出一大口污血,感觉到冰凉的物体在身体内穿插,感觉【生命】在不断远去,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嘿嘿,你当然怪不了我,”雷舔了舔匕首上新鲜的血液,沙哑阴冷的声音就像从地狱归来的恶鬼一样,他阴笑着起身,身体上很快长出了一根根黑色的羽翼,“毕竟你可不是真正的「幻象师」,而无辜的我却因为你们被作为幻术「醉生梦死」的受术者……” 一片黑色的羽翼从空中飘落到他手上,“……永陷灾厄。”
教廷中枢,身着教皇法衣的白猫虔诚的跪在祷告台前,月光从琉璃色花窗洒落在水晶棺上,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咔擦——” 直到细微的玻璃开裂声音从「约柜」上传来,白猫才抬首睁开了清澈的灰蓝色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约柜」上裂痕的蔓延,缝隙中不知何来的鲜血染红了柜中的白花。 “时光的力量不是谁都能够承起的,只有涉及时间的禁术的受术者、媒介以及封禁物能够戴起这皇冠。”他裹上荣耀的披风,带上沉重的冠冕,拿起金色权杖。“决战的时间终于到了,来吧,为了复活爱尔,我将倾尽一切。” 说着就见他在圣光中化为白羽消散了,只有几片白的格外特殊的羽毛和一朵鲜黄娇嫩的【水仙花】飘落在「约柜」之上,神秘的能量一下子止住了裂痕的蔓延,并开始修复起来,重新变得完整的「约柜」上徒留下灰蓝色的权杖形状。
弗兰克被鲜血渗透的衬衣里滑落出一个墨绿色的手镯,似乎有微弱的光芒在上面彰显。
“为什么……为什么必须是我们的女儿?” “因为……因为释放「锁链」的代价只有无比纯净的灵魂才能承受,而世界级别的魔力都带有浓厚的个人色彩,也只有爱尔,有着和我同源的……贤者之石。” “可是她是我们的女儿啊,你怎么忍心看她在这时间的轮回中不断承受灾厄的侵蚀……呜呜” “就是因为她是我们的女儿,才能够在这痛苦中仍保持自我,我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而你,亲爱的茱莉亚,只有你有能力让她尽量安稳的长眠,分离出无数的个体淡化这感受,直到那天的到来。”
“德罗,该醒了。” 弗兰克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金黄色的眼瞳有些灰暗,看着眼前一下子苍老下来的红发女人,艰难地点了点头,扯了扯嘴角,这就是等价的无奈。 老板娘放在身后颤抖的指尖绿色的炼金粉末随风而逝。
霍普从未感觉过时间是如此漫长,但是即使它再漫长,也到了终点的时候,他被抛在琉璃色的地砖上。 身体的疼痛让他找回了身体的感觉,侧躺着盯着教廷中枢中央静静放置在月光下的「约柜」,他感觉内心不停扑通的跳跃,但是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感受,而是—— “爱尔,回归吧。” 霍普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身躯悬空而起,身体内如同死水的魔力像是被提住了后颈,慢慢的从他身上分离出来,那些记忆中的歇斯底里的叱骂、恐慌惧怕的尖叫、烈火灼烧的痛苦仿佛回到了身上,但是想到过去这段时间的经历,弯曲着身躯的他眼神不再暗沉,而是在黑暗中闪耀。 狄克并非没有看见那明亮的眼神,而是没有空去理会,因为教皇直到此刻还没出现,他需要专心警惕他最后的反扑。
就在那神秘的黑衣女人从霍普身体里完全分离出来重获【生命】冲向「约柜」即将接触到的时候,从琉璃大厅阴影处簌地飞出了一条黑影。 黑衣女人惨叫着看着被斩断的手臂化为黑色的曼陀罗花,而一张「扑克牌」直直插在坚韧的「约柜」上。 「约柜」上形成还未久得灰蓝色的权杖图形似乎在和这张「扑克牌」交相呼应,闪烁着鲜黄色的光芒。 “呼~幸好我还没来晚!”记忆中像美酒一般香醇的声音对霍普,不,应该说对赛克斯来说是那样的亲切。 凯乐斯摘下自己黑色的眼罩,一直被隐藏着的那只原本赛克斯以为瞎掉的眼睛里,瞳孔里是他熟悉的泪滴标志,“德罗幻影魔盗团,永不抛弃同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孩子们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但是只要对战局有利就好了。”凯乐斯清澈的眼睛笑着拂过赛克斯,才像是野兽一样紧紧盯住似乎有些吃惊的狄克,“「Jack」归位!” 「约柜」上插着的扑克牌在凯乐斯的呼唤中欢呼雀跃,浮空而来,这时赛克斯才注意到这张扑克牌上画着一个骑着白马的圣骑士,他一脸笑容地叼着一朵鲜黄的【水仙花】。
“总算赶上了,怎么能少了我们呢!”团长有些疲惫的声音从门前响起。 “「King」归位!”“「Queen」归位!”
红桃K和红桃Q从凯乐斯的口袋里化为流光,分别被沾满鲜血的和戴着墨绿手镯的手接住。
赛克斯看着一身伤痕强撑着被老板娘扶着身体的团长,就像第一次遇见时那令人安心与信赖的面庞即使因为失血而苍白,也要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终于想起了那久违的温暖。
“小子,拿好你的「小鬼」牌!”凯乐斯笑着对赛克斯眨了眨眼。
“「小鬼」归位!”赛克斯终于还是咽了咽口水,说出了那句感觉有些羞耻的话语,但是手中那张凭空而现的「小鬼」牌中,不断涌出的力量还是让他脸色潮红地像是害羞。
“现在可就差「大鬼」没到了,”凯乐斯见此笑了笑,看着口袋中那张不停颤动的扑克牌,还是下定了决心,泪滴中倒映着又重新恢复到安静的可怕的狄克,“不过,现在已经可以开始决战……”
“哎哟!”一个凭空出现的毛栗子打断了他中二的宣言,只见一只戴着白色【水仙花】的手接住了那张雀跃而起的扑克牌。
扑克牌上一朵白色的【水仙花】被鲜黄的【水仙花】簇拥着,一个少女天真地笑着。
“「大鬼」牌归位……不对,我呸……都给你们带坏了!”轻灵的女声清了清嗓子。
“Sun eternal Make U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