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认识的时候,他才21岁,大专刚刚毕业,脸上续着些许胡须,有点不修边幅,眼神是澄澈的,能看出来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每次说他是大学刚毕业,就急忙反驳,
唯唯诺诺的说一句:“我是大专毕业的”
好像会有谁为这个问题困扰,实际上,并没有。
刚刚毕业,找了一份教育市场的工作。
大概你对这个没有什么概念,或者你可以叫他,地推员。
他为一家教育机构招生,那时候的补习班还没有被禁止,每周学校门口挤满来接孩子的家长的时候,他就和同事拿着简 陋的箱子,展开变成一个小小的桌子,掏出随身带着的宣传单页,一个小小的地推摊位就算是弄好了。
刚刚毕业的新生总是没什么耐性,毕竟网络上的熙熙攘攘,总好过站在摊位前招揽顾客,
厚不下脸皮询问陌生人:“您有给孩子报班的意向吗?”
这种工作真的很不适合他。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这份工作在这个城市,属于可有可无的地步,微薄的薪水也只够他和刚毕业的另一个同学,窝在外四环的城中村,上下班需要超1小时的公交才会在终点站到达
除了每天上下班,每周难得的休息总让人心情愉快,窝在小屋里,安静又沉默,一部已经被用了3年的手机,成了唯一消遣的途径,
和他聊过他的第一次,有点无聊。
刚刚毕业的小孩子,没有丝毫的实战经验,最质感的行为,也就是左右开弓,配合着藏在手机里的小黄片,自我安慰一番
他的第一次,就发生在一个下午,
平平无奇的下午
对方是在软件上认识的,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对方就问他要不要来我这里坐坐,性的吸引力对于21岁的年轻人,是有着相当大的
他去了,对方是什么样子已经记不清了,大抵是不怎么好看的,是一间很偏僻的出租屋,简陋,昏暗,开门的时候,好像一股莫名的味道传了出来,
他说那时候是有些害怕的,但是还是进去了
男人很直接问他要不要去洗洗,但是这对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家伙来说,等于白问
然后他就被推倒在了那张特别凌乱的小床,杂乱的衣服被垫在了身下,咯的肌肤有些有些异样,对方也没什么耐心
虽然他一直在说:“这是我第一次”
但是并没有什么回应,
后面被胡乱涂抹了一些润滑的东西,就被急匆匆的撑开了,
并没想象中的舒适感,后面剧烈的撕裂疼痛就冲上了脑门,好像为了不丢脸,他咬着牙关,并没有喊什么,对方也没有什么要求,怎么熬过去的,他说已经记不得了,只是记得后面痛了一周左右的样子,大抵是年轻人,没涂药照顾,自己也就好了,
我问他后续还有联系吗
他笑着说:“找不到哪个是他了”
你不会再去想着找他吗?
“不啊,我不喜欢他,我只是想知道,做爱的感觉”
你为啥不做1啊?
“哈哈哈哈,大概是怕硬不起来吧”
然后他的第一次就带着青涩的记忆,留在了那里,褪色发黄,大概还带着痛楚吧
8月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当然是软件上啊”
这是他的另一个,叫什么,大概叫……..鬼知道,就叫他大A吧,大A在工厂上班,做到了小组长的位置,黑黑的,173左右,手指很骨感,两个人相识在一次软件上的招呼,
聊了有四五天,大A说,做我固炮吧,
“好啊”
然后两人就确立了这只在下班后的关系
白天他还是跑市场,晚上吃过饭的空挡,他对室友说
“我去街上逛逛”
然后就来到了大A的家里,似乎是城中村的通病,电压太低,抑或记忆褪了色,他说,总感觉那时间的画面光线都挺黯淡的,
初始的时候,总是对性事来的比较有兴趣
“大概一周一次,我感觉再频繁,我就要吃不消了”
每周一次的频率,对于大A来说,真的是不够看的,
“他身体没什么赘肉,车间里的工作,让他手箍的我的腰生疼”
还有什么特点吗
“他好喜欢让我舔他的奶头,他会仰躺在床上,胳膊遮住眼睛,发出一些低吼,他喜欢我细细的舔他,而且他好硬,戳进去的时候,总是生疼,我就趴在床边,撅着,让他更好进来,太坚硬总归是不舒服的,只能求他多加些润滑,后面经不起撘伐,只能求饶,帮他口,我还和他去过他们楼上的小阳台,乌漆嘛黑,大夏天的室外,蚊子总是特别烦人,好在高温虽然让人出一身臭汗,总归抵挡了蚊子,免得叮了一身包”
你好像挺喜欢他?
“他喜欢一直做,而且射在我身上,每次清洗都好麻烦,喜欢,大抵是性事方面的,除了做爱,我们没有聊过其他,他的其他对我来说也没有机会去了解,他就不见了,大概就是开始的时候在软件上相遇,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现在还想他?
“哈哈哈哈哈,大抵是在回忆那个硬度吧。”
怎么走散了?不是说固友吗?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联系了,感觉现在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汗水腥气,等我再回忆起他的时候,已经是现在了”
那你大概是不爱他的
“可能我当时还没有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吧,那时候的补习班招生,每个月的工资,去除吃饭,和室友分摊房租,其他零散的消费,不会在剩下什么,每天计算着下个月要花费多少,能不能剩下来一笔钱,往往都是月月空饷”
9月
他说这个人的姓氏名字,只记得一个波字,当过兵,已经有了老婆孩子,认识在聊天群,住的很近
有妇之夫你也勾搭啊?
“鬼管得了那么多”
你喜欢他?
“喜欢啊,真的很喜欢,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心动”
他说波哥也是在工厂上班,电焊的工作加上加班能有个4500的工资,胜在稳定,每月到手工资定时打给老婆孩子,他也没找他要过什么东西,生怕对方因此看轻了他,
“我真的很喜欢他,他手掌上有微微的老茧,摸起来很舒服,身高也有186,我喜欢抱着他,玩弄他的奶头,他总是下面就翘得老高,然后就撸他撸的硬邦邦的,让他来找我求欢,他总是很喜欢照顾我的感受,问我感觉痛不痛,问我要不要轻点,缓缓地推进他的大蘑菇头,哈哈哈哈,他没有大A的大,但是有着一朵很大的蘑菇头,推进的时候,总是很折磨,能感受到一寸寸的被撑开,被占有,性事没有很激烈,以至于在与他的关系里,总感觉有些迷失在这片温柔里”
后面怎么样了?
“然后呢,我听到了他的家庭,他的青春,有关于他的过往。参军退役,结婚生子,学艺谋生,养家糊口,在他的人生规划里,没有我的位置,我在对他动心之后,知道了,这个人是不属于我的”
“我约他去洗了澡,城中村的淋浴澡堂,一个个小隔间分隔开来,两个成年人挤在一起真的有些困难,周围很多人,城中村的条件,想洗个热水澡,就要花费10元钱,买上一张门票,两个人挤在一起也不行,浴室狭小,不得不面对面洗,洗着也开始探索双方身体,我在他耳边喊他哥,然后摩擦他的奶头,说想要。他说没带东西,我让他用沐浴露,混合清洗,第一次无套进到了我的身体,撑在墙上,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放纵就放纵吧,大抵是环境的因素吧,他涨的很大,摩擦起来也格外的舒服,我回头向他索吻,也被回应了,抽烟的习惯让他的吻有些烟草的香味”
他半眯着眼,好像在回味,
“我说,哥你好棒,没有回应,只是他在默默的进出,周围的人声总让人更兴奋,想喊,又只能抑制住,双手撑墙,无法顾及下方,只能求他让他帮帮忙,求他,帮我弄一弄,然后去夹他,讨好他,一直到他射在了里面”
或许他也感受到了他对他的情谊,只是波哥终究是无法回应的,或许都知道不应该继续发展下去了,洗完澡之后,他对波哥笑了笑,说
“哥,我回去了”
波哥说:“陪我走到楼下吧”
然后两个人在街上带着家里带的洗漱用品,云吞的走到了波哥的那栋住宿楼,楼道昏暗,又挤满了电动车,第二天很早就不会再看到他们了,波哥在楼道里,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
他笑了笑,说,“哥,我真回去了”
伤心总是有的,大抵是哭红了眼,以至于大学同学感觉有些不对劲,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回了句,看了篇小说,写的太虐了,不好看,骗了自己眼泪,可总归是心动
总归那段烟草烟雾笼罩的灯管是真的让人难以忘怀